()在鄉zh ngf 辦公室里,一下午也沒有什麼事,就是叫張秀珍的來坐了一會兒,與馬良聊了會兒天,然後說家里有事就拔腿走了,李朝霞下午根本就沒有露面。只有他自己的時候,只有無聊的看電視了,可氣的是電視的信號卻不好,就只能夠收看三四個台。而辦公室桌子上的電話機好像啞了一樣,一下午也沒有響過一次。
晚飯時,馬良與幾個鄉zh ngf 里的人一起吃的,他們相互之間很熟悉,知道馬良是新來的,就邊吃邊詢問了一些諸如叫什麼哪里人等情況,也算是吃飯時的閑聊。
飯後,無聊的看了一會兒電視,正想睡覺時,卻從門外進來幾個人,個個都酒氣燻天,見了馬良驚奇地問,「新來的?」
「今天才報的到。」馬良說。
「好好,鄉zh ngf 院里又添了一個生力軍。」來人中一個穿綠大衣的人說。
「他媽的,又讓家伙跑了。明天中午我們再去一次,看看他家是要孩子還是要家。」來人中一個個子較壯的人說。
「我看,明天若再抓不著他兩口子,就把他爹給逮來,看他倆口子露面嗎。」一個瘦子吸著煙說。
「不行,那老小子有五個小子呢,若抓他的話,他另外四個小子鬧起來可就壞了。」綠大衣說。
門突然被撞開了,進來幾個人手里拿著手電、繩子,看到先到的這幾個人,相互打招呼。
綠大衣問︰「你們今晚上是不是有活動啊?」
「是啊,已經守她三天了,今晚說是在家,等一會兒,我們就去抓。你們怎麼樣逮住了嗎。」來人中一個個子中等的問。
「我們差不多了,還有一二個難弄的,估計再過三二天就完成了。」綠大衣說。
「好啊,到時,你得了獎金可要請客啊。」那人說。
「彼此彼引。」綠大衣說。「你們等一會兒吧,我們回去睡一覺明天繼續工作。」
他們剛出門不長時間,後面來的一伙人中一個臉s 稍紅的人說︰「魏鄉,你說他們是不是真的快完成了啊。」
「別听老狐狸放屁,這小子一個屁三謊,沒有一句人話。我們該怎麼做還怎麼做。」被叫魏鄉的人恨恨的說道。
突然看到坐在床上看電視的馬良,問道︰「你是哪里的,怎麼不下鄉啊?」
「我是新來盯辦公室的。」馬良通過一天的詢問已經答的都有些煩了。
「別盯辦公室了,到我們組來吧,我們需要年輕的小伙子。」被叫魏鄉的人說。
「這可不在我,得听領導的。」馬良說著,困的打了一個哈欠。
「呵呵,小孩子覺多,跟我們熬不了夜。」旁邊一個人說。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被叫魏鄉的人說︰「小伙子,好好睡吧。」
馬良知道他們是計劃生育站的人,利用晚上到超生戶家里去抓人,從心里感覺他們這種行為太野蠻了,簡直就是直接殘害生命。
第二天,上午八點以後,人們才陸陸續續的到鄉zh ngf 大院里來,照例到辦公室里坐一坐,聊幾句張家長李家短的閑話後,就幾個人相約著到一個房間里去打撲克去了。
李朝霞來了後與人們開了半天玩笑後,早早的回家了,而張秀珍根本沒有露面。
馬良也感覺無所事事,看電視,里面也沒有什麼可看的,工作也沒有可干的。只好坐在辦公室里看著人們聊天,听人們說些他不知道的張家李家的奇聞軼事,但人們走後,辦公室又僅有他一個人時,只好拿出書來看了。
從門外進來一個高個子婦女,看到馬良坐在辦公桌旁看書,感覺很奇怪,問道︰「你是誰?怎麼在這里看書啊?」
馬良知道又是遇到一個好事的,自從來了不到兩天,至少有十多個人都這麼問他了。
「我為什麼就不能在這里看書,你是誰?你來這里有什麼事嗎?」馬良故意與她開玩笑地問。
「我是誰?我就是這個辦公室的,你是新來的吧。」那個婦女笑著說。
「我叫馬良,昨天才新來的,請問你怎麼稱呼?」馬良問。
「我叫劉雪梅,你被安排在辦公室嗎?」劉雪梅問。
「是啊,你看我的行李不在那兒嗎。」馬良說。
「行啊,你來了,那兩個人就可以不在這兒死盯了。你把她們給救了。」劉雪梅說。
馬良這才算是明白,李朝霞前天所說的他到辦公室來,她們三個解放了的話的意思。看來盯辦公室這活兒在她們眼里是最不喜歡干的活了。
接連幾天都是白天沒有什麼事,人們上午來的很晚,但下午卻早早的不見了身影,只有晚上有任務的計生小組回來或出去前在辦公室里集合或坐一會兒靠時間,弄的馬良晚上睡覺都不能早點休息,而練功只能挪到早上了。
一天,馬良正在桌子上昏昏y 睡,看到辦公室主任王紅亮到辦公室里來了,急忙站起來恭敬地說︰「你好王主任。」
「剛才,劉書記交待了一個活,讓將今年夏收夏種情況寫個總結,這個總結你來寫吧。寫完後,交給我就行了。這是相關的材料,再需要什麼的話,就自己去找。」王紅亮交待道。
王紅亮走後,馬良立即坐下來瀏覽這些材料,並開始構思如何寫這個總結。從材料上看一些數據都很好,較去年都有較大的增長,但總感覺若是形成總結的話得有些經驗和具體的實例才好。
馬良到王紅亮的辦公室要了幾本稿紙,並將自己的想法向他做了匯報,王紅亮很支持他的想法,給他點了三個村子,張會村、劉老莊和大王莊。並將這三個村子的村支書名字寫給他,讓他若是想找什麼思路就去找他們聊聊。
正值夏季,天氣特別炎熱,晚上人們在室外坐著就感覺汗從身上向下淌,更不用在辦公室里坐著寫材料了。馬良想盡快的把總結寫完,不管天氣如何只能坐在辦公室里,先用涼水把頭沖一遍,再將雙腳泡在涼水里,月兌了膀子,伏在桌子上寫。但蚊子卻不管這些,嗡嗡地飛著不斷地叮咬著,沒有辦法,只好將上衣在涼水里泡了,披在身上,繼續寫。
經過近一夜的煎熬,終于把總結的大框弄出來了,馬良知道更重要的任務還在後面。
上午,騎自行車跑到離鄉zh ngf 較近的張會村找到村支書聊了半天,馬良感覺很受啟發。中午,村支書說什麼也要留馬良吃了飯再走,沒有辦法只好留下,因為下行還想去較遠的大王村,就假托不會喝酒而僅陪著吃了些飯。
下午,冒著炎炎烈r ,馬良到了大王村,與村支書一起聊夏收夏種和人們的經驗,並到幾戶種田能手家里與他們聊了起來,不知不覺天都要黑了,當馬良到村支書家推自行車準備回鄉zh ngf 時,村支書已經把飯準備好了。看到村支書這麼熱情,馬良不好意思再堅持走了。
村支書找來了幾個村干部一起來陪馬良喝酒,一頓酒喝下來,這幾個人都已經說話舌頭打彎,走路扶牆了。馬良強力支掙著到了村外,立即蹲到溝邊上用手扣嗓子,將吃的東西和喝的酒都吐了出來,才感覺好多了。
此時的夏季深夜,月牙掛在天上,炎熱的暑氣已經消退,周圍的蟲鳴不斷,更加襯托出夏夜的寧靜。
馬良騎著自行車慢慢的向鄉zh ngf 駐地走,經過炎熱的白天,再體會這樣清涼的夜晚,感覺很愜意。
在離鄉zh ngf 還有四、五里遠的時候,突然听到前方不遠處有呼喊來人啊的聲音。急忙猛蹬了幾下自行車,發現聲音從旁邊的小樹林里傳出來的,中間還夾雜著兩個男人的笑聲︰「你喊吧,就是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的。」
「住手,」馬良把自行車扔在路旁,邊向樹林里跑邊喊。
當他們看清只有馬良一個人往這邊來時,一個聲音惡狠狠地說︰「他媽的,這半夜還真有不怕死的鬼。」
那個被挾持的女人看來人了,聲音更大了︰「快來人啊,這兩個壞蛋要強暴我。」
「你們放開她,」馬良大聲說。
「憑什麼?就憑你?」其中一個人輕蔑地對馬良說,「你先撒泡尿照照自己吧,若想玩英雄救美,你還太女敕了。」
馬良氣壞了,光天化月之下竟敢強暴婦女,而且面對施救的人還這麼囂張,他們的猖狂氣焰太強了。當下沒有說話而是一個飛躍,伸腿踢向面對自己還在張嘴喋喋不休的家伙,那家伙沒有料到來的這個小伙子竟然這麼猛,上來就動手,眼看對方踢來,急忙閃身,前胸躲開了,腰卻沒有躲開,馬良這一腳實實的踢蹬在了他的腰上。這家伙身體在馬良強力一腳的踢打下向旁邊倒下去。
抓著女人的家伙看到自己的伙伴讓對方一腳就給踢倒了,急忙放開手,揮拳就向馬良打了過來。
這家伙平時打架慣了,出拳狠猛準,直向馬良臉部打。
馬良與陳大夫學習已經近一年了,早就憋著找機會練練手了,今天正好遇到這樣好的陪練對象,哪能再客氣啊,
閃頭躲過對方的拳頭,揮掌猛擊對方前胸,馬良感覺手掌觸處軟軟的。
對方轉身捂著肚子大叫起來,而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家伙,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從馬良後面掄起來,向馬良腦袋砸了下來。
馬良听到後面的聲音,同時也听到那個女人大喊︰「小心,後面。」
急忙向旁邊側身,雖然這樣還是慢了一點,棍子砸在肩膀上,感覺火辣辣的痛。反轉身,看那家伙又拎著棍子掃了過來,後退一步,讓過棍子,抬腿使勁蹬向這家伙的腰部,正好踹在上次踹的地方,這家伙再次翻倒在地上,棍子也月兌手了。馬良不再含糊,不等他再起身,又在他的腰上加了一大腳,這家伙翻身到旁邊,口里直喊哎喲去了。
剛才抱著肚子的家伙見同伴再次跌倒,大驚,想趁亂取巧,從一棵樹下模到一塊磚頭,剛站起來,馬良俯身一個掃堂腿,這家伙再次仰面跌倒。
轉身注視地上的兩個家伙,怒道︰「還不滾嗎?」
兩家伙從地上爬起來,邊跑邊說︰「好小子,有種你等著。」
馬良對他倆說︰「你們倆個一起還打不過,還讓我等著,真替你們丟臉。」
轉身想與剛才差點就要被侵犯的女人打招呼時,發現她正在整理衣服,只好轉身走離遠一些,以免女人的尷尬。
直到听到後面傳來一聲「謝謝」的時候,馬良才轉過身來。一下子就呆住了。
微明的月光下,面前站著一位臉s 白皙、身材適中的姑娘,雖然臉上的驚悸還沒有散去,但明亮的眼楮、圓潤的臉龐,無不顯露出這是一個十分著眼的美女。
「謝謝你的幫助。」直到對方再次對他說話時才想起面前這位美女正與自己站在曠野外的樹林里呢。急忙說︰「不用謝,我們別在這里站著了,我送你回家。」
找到兩個人的自行車後,兩人一起回鄉zh ngf 駐地,在路上,馬良問一句對方答一句,雖然知道對方的心情不好,可能還沒有從驚悸中恢復過來,知道了姑娘在鄉衛生院上班並在哪里住,也就不想多說什麼了。
看著姑娘進了鄉衛生院的大門,馬良才離開,回到單位已經十二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