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回去整備兵馬,寨前暫先高掛免戰牌。」皇甫嵩一揮手,「都散了吧。」
皓明火急火燎的往自己的帳篷跑去,張合搶先一步幫皓明撩起簾子,皓明頭也不抬就往里走,「張合,你去叫奉孝、李典、還有呂曠、呂翔來議事。」
只听帳內撲哧一聲,皓明一抬頭,郭嘉、李典、呂曠、呂翔都在里面坐著呢。「你們都在啊,那正好,奉孝,天子降旨準咱們收降俘虜押解揚州。」
郭嘉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興奮,「奉孝,你怎麼了?這不是個好事麼?」「若聖上沒下聖旨,這是個好事,現在天子降旨,只怕都盯上這些俘虜了。」
李典突然發問,「既然是天子降旨,這些俘虜就是我們的,誰敢違背聖上旨意?」「我說的不是這批俘虜,而是,」郭嘉往廣宗方向一指。
皓明還是覺得有些雲里霧里,「奉孝,什麼意思?」「聖旨一出,地方眾人皆想收降黃巾軍,以後的俘虜只怕不會有太多能分給我們的。」
「不對吧?聖旨說了俘虜交給我的。」「要是黃巾軍投誠某人呢?」李典一拍手,「對啊,那就不算是俘虜了。」
「還有就是以後黃巾軍一旦戰局不利,可以投降漢軍求得一條生路,」皓明想起史書上朱雋、秦頡等都有坑殺黃巾軍的事件,「不會,難道不怕被漢軍坑殺?」
「有了這道聖旨,誰還能去抗旨坑殺黃巾軍?只怕各方都要去爭取黃巾軍投誠了。」
皓明懊惱的直跺腳,本想著收降點俘虜,把曹*的青州軍給斷了,結果搞不好還幫曹*早點積累實力了。
「奉孝,現在我們怎麼辦?」郭嘉沒有回答皓明的問題,反而問皓明,「主公看漢軍戰事如何?」
「不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一戰,我軍先勝後敗,讓黃巾軍稍微佔了上風。剛才軍議說攻城器械不夠了,皇甫將軍讓暫時高掛免戰牌。」
「想不通啊,」郭嘉低頭沉思半響,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什麼想不通?」「主公,你還記得我曾給你說過,近來要下雪麼?」
皓明一攤手,「說過啊,你早就說過了。事實證明,你算錯了。」「不對,我最近夜觀星象,後來也去詢問了一些當地的老農,往年這時候早就降雪了。」
皓明暗中嘀咕,郭嘉預報天氣的準確率還不如後事的天氣預報呢,「奉孝,別想那麼多了,這下不下雪得靠天來決定。」
「對!」郭嘉突然十分激動,「世間都傳言張角有法術,可以呼風喚雨,難道是他用*力阻止了降雪?」
正在廣宗城守府打坐的張角突然打了個寒顫,猛地睜開眼楮。張梁見張角睜開眼,「大哥,眾將都在正廳等候大哥。」
「唉,」張角嘆了口氣,「大哥,怎麼了?」「想不到人間也有這等聰慧之人,**凡胎竟然能看破我的法術。」
張梁大驚,「大哥修習《太平青領書》十幾年了,我跟著大哥不說走遍了大漢十三州,也能說是走遍了江、河兩岸啊,這些年從沒有人能看穿大哥的法術,怎麼,」
「稍安勿躁,平心靜氣,」張角深吐了一口氣,「華夏本就能人異士眾多,我帶你們出去游歷就是為了尋訪能人異士。但能人異士大多隱居高山大澤之中,一直沒能見到。後來想著能人異士都不出世,才帶你們起兵反漢,想不到普通一個**凡胎的普通人卻能看透我的術法。」
張角整整了衣冠,「走,跟我去正廳議事!」
皓明如同被人踩了尾巴,「什麼?你說張角會術法,還能阻斷天氣?」「張角能呼風喚雨這事大家應該都知道啊?」郭嘉拉過呂曠,「你知道不知道?」
呂曠撓撓後腦勺,「這個,多少听過一點,以前打獵拿到城里去賣錢的時候听人說過。」
皓明轉頭看向李典、張合,李典點點頭,張合一攤手,「我當然听過,別說你沒听過。」皓明走到案幾旁邊坐下,「都別吵我,我想想。」
皓明突然想到三國演義曾寫過張角召喚‘天兵天將’,後來被劉大耳三兄弟用黑狗血等穢物給破除了。「真有這事,這怎麼辦啊!」
皓明急得團團轉,這和一個人*控著洲際導彈去和一堆拿著弓箭的印第安人打仗有什麼區別?人家隨便來一下,大家都玩完了,多少人都是送菜。
「奉孝!怎麼辦啊!怎麼辦!」皓明轉了兩圈,「奉孝,要不咱收拾東西走吧!」「不用不用,我猜張角肯定也有什麼顧忌,不然他就不會只阻斷天氣,而不對我軍使用了。只要不把張角*上絕路,他應該不會輕易使用的。」
「靠!那你不早說!不過還是私下里讓軍士不要放松j ng惕,萬一有什麼事情,說走就能走。」
張角剛走進正廳,「波才、張寶,你們立即準備收拾行裝,今夜就帶大軍出發!」
「張梁,你立刻派人和張白騎等人聯系上,督促他們早r 行動!」
「簡雍,我調程遠志給你當副手,全力幫助波才他們出發,然後準備你們出發!」
「張曼成,你立刻派人講城中,正中位置的一切建築全部拆除!找三十六根一人環抱粗細的石柱,七十二根木柱,正中位置建九丈九尺的高台,一共九層,最上面一層要用青石板,其余八層夯實即可!」
「周倉,你從全軍上下找一百二十名士兵,皆要膀壯腰圓、膽大之輩,東方三十人穿青衣、西方三十人穿白衣、南方三十人穿紅衣、北方三十人穿黑衣。待我登壇作法,守壇將士不得擅離方位、胡言亂語!要勤加*練。」
「廖化,今r 一戰看你心細,你去全軍中找尋童男童女各十二名,身穿黃衣,隨我在高台頂端。」
張角說完這些話,往上首一坐,「你們有什麼問題就說吧。我知道你們現在全是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