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趕著車駕,少帝和渤海王端坐在車上,車兩邊有公卿騎馬相隨,身後的西涼軍都換成明黃s 的旗幟。
當看到京師門戶大開,呂布騎著赤兔馬,身後的士兵也是明黃s 的旗幟,董卓在車上放聲大笑。
「臣執金吾呂布,見過少帝、渤海王,請恕臣甲冑在身不能全禮。」「起、起、起」少帝連說了三個起字,最後轉頭看向渤海王。
「呂將軍請起,本王和聖上還要感謝將軍呢,不然聖上不知何時才能還京。你率軍在前引路,少時自有封賞。」「謝陛下,謝渤海王!」
呂布在前引路,車駕緩緩前行,這時突然有人來報,說軍中反了臧霸、尹禮、孫觀三軍,大軍已經沖向偃師。
呂布正要和少帝請命出征討伐,張遼搶先一步,「將軍,董卓入京還有好多事需要將軍,臧霸之事可先秘而不宣,我率本部兵馬前去征討,將軍安坐城中。」
「好,此事拜托文遠了。」張遼對呂布一抱拳,驅馬離開隊伍。董卓看到張遼離去,「呂將軍,此人干什麼去?」
「沒什麼事,今天聖上還京,理應慶祝一下,我派他去軍中勞軍。」呂布輕描淡寫的回了董卓,「原來是勞軍,理應如此。」
臧霸剛剛把偃師的糧草和兵器裝好車輛,有人來報張遼帶三千騎兵趕來,臧霸讓孫觀、尹禮先行,自己帶騎兵去城外見張遼。
「宣高,你還來見我。」張遼只帶了十名騎兵來到臧霸面前,「文遠,我還以為呂布那廝會自己來呢。」
「他來你還有命在麼?」「哼,我沒有命也不會讓他好過了,丁大人之仇,不共戴天!」張遼掃了城上一眼,「宣高別來沒用的,把城牆上的兵都撤了,讓他們先走,就帶著騎兵在這里陪我說說話。」
「還是瞞不過文遠這雙利眼啊。」臧霸一揮手,城下的弓弩手紛紛退下,「我和文遠都在丁大人麾下,但我跟你交情不深,你怎麼能擅自放我走?」
「人各有志,我就算不放你,又能怎樣?難道咱們並州的老兄弟們殺的尸橫遍野?」臧霸冷笑一聲,「你別指望今天放了我,以後在戰場上我能不殺呂布。」
「你殺誰不殺誰跟我沒關系,我勸你一句,兗州、冀州、徐州你都可以去,千萬不要留在司州。」
張遼沒有理會臧霸奇怪的眼神,「你在司州,董卓以後第一個就拿你開刀,以後並州的兄弟天各一方,有朝一r ,你我還有這些兄弟,誰要是能回到並州,去給丁大人立個衣冠冢。」
「丁大人的頭要給少帝,但是我把丁大人的尸身偷了出來,就埋在北邙山下兩顆歪長的柳樹下面,樹下我埋了兩塊石板,切記切記。」
臧霸吸了吸鼻子,「還是文遠心細,我臧霸以前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別往心里去。」張遼揮揮手,「別做出一副小兒女的姿態了,我們肯定保不住丁大人的家小,正好你逃出來了,到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臧霸一捶腦袋,「哎呀,我忘了丁大人的家小,我現在殺回京師奪回丁大人的家小。」張遼一拽臧霸的韁繩,「急什麼,不管你們怎麼走,一會先去鞏縣,听風客棧的二層客房借丁大人的家小。」
「文遠!」「慢著,你先立個重誓,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你此去風餐露宿,前途未卜,我有些不放心。」
臧霸拿出箭壺的箭矢,用力折斷,「我臧霸用這條x ng命擔保,只要我活著,沒人能動丁大人的家小,如有違背,有如此箭。」
「好,宣高記住,要事不可為,就把丁大人的家小送到鄉野,做個富家翁也無愧丁大人對我們的恩德。」
「文遠,要不你跟我們一塊走吧!」張遼搖搖頭,「我不能走,我在此地駐扎三天,三天之內任何信使都不讓通過,你們抓緊時間撤出司州。只要消息不同,東去的關卡不知京師有變,你們可以順利通過。」
張遼突然拔出刀,對臧霸虛劈一下,轉而在手臂上劃了一下,張遼大叫一聲摔落馬下,身邊的親衛怒罵臧霸偷襲,卻沒人去攻擊臧霸,都下馬去扶張遼。
臧霸哈哈大笑,「張遼,你不是我的對手!」張遼適時的‘氣暈’過去,遠處的騎兵趕來救張遼。臧霸撥馬帶著騎兵繞城而走,臧霸哈哈大笑,眼中的淚水卻止不住的往外流,心中大喊,兄弟,保重!
張遼被臧霸偷襲擊傷,昏迷不醒,所部兵馬只能退入偃師固守,手下接手偃師之後,怕有人暗害張遼,任何人等只能進城不許出城。
壽成殿上,少帝臨朝,城里的文武百官聞訊趕來,董卓身為涼州刺史,只能站在武官中間靠後的位置,而執金吾呂布,連上殿的資格都沒有,只是在外面守衛。
「朕北邙山得董州牧救駕,得以保全自身,太尉楊彪何在?」「老臣在。」「你身為太尉,宮中亂起,不能及時平息,致使聖駕北邙,你可知罪?」
楊彪惶恐跪下,「老臣知罪。」「楊彪念你年事已高,免去太尉一職,加封光祿大夫,增邑一千戶,在京中養老吧。」「謝陛下。」
「涼州牧董卓何在?」「臣在!」「你救駕有功,在治上多有作為,朕要你把調回朝中,你可願意?」
董卓心里埋怨李儒交給少帝的台詞太多了,嘴上忙答應著,「臣願意。」「好,加封董卓為太尉,增邑一千戶。」「謝陛下!」
「執金吾呂布何在?」「臣在!」呂布高大的身軀從殿外走進來,「執金吾呂布迎聖駕還宮有功,加封大將軍,賞亭侯,食邑兩千戶。」呂布大喜過望,「謝陛下聖恩!臣萬死以報陛下!」
「朕也有些乏了,太尉一會將此次有功將士的名單擬好送來,退朝吧。」百官等少帝走後,一些見風使舵的官員向董卓和呂布賀喜,大部分官員跟在袁槐、袁逢、皇甫嵩等人身後離去。董卓沒有得到想象中的一呼百應,看在眼里怒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