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皓明在田林城的所作所為通過幾千百姓的口傳了出去,這時人們才想起來士皓明可是斬殺封豕和巴蛇的強人,士皓明的‘威名’再一次在南中流傳。
朱褒臉s 鐵青,听完手下搜集來的消息,「他士皓明好大的口氣啊,想吃下南中,也要長了那副好牙口。」
高定翹著二郎腿,用匕首慢慢磨著指甲,「就這種人沒什麼好在意的,他是不是還在田林城,待我去把他殺回揚州。」
雍凱清咳一聲,「既然士皓明來了,哪能讓他這麼輕易走了。」哦,一下子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高定坐正了姿勢,「雍大人有什麼好主意?」「既然他打算來平叛,我們就讓他好好的平叛!」雍凱手一指,「就在這,讓他有來無回!」順著雍凱手的指向,看著這個地名,大家恍然大悟。
「報,將軍,我軍斥候已經查明,南中叛軍現在夜郎屯扎。」周賓鋪開地圖,眾將一起查看夜郎位置。
「哦,就在這里,在田林西北三百里。」董朝指著夜郎的位置,「這里有條河,水流較急,可以依水下寨。」
「文長,你為先鋒,要在夜郎立住腳,為我軍打下基礎。」「諾!末將這就去整備兵馬。」
陳到等魏延出帳之後,「主公,文長不適合做前鋒。」士皓明不置可否,等著陳到繼續說,「文長有大將之才,但立功心切,此次前鋒要先在夜郎站穩陣腳,故而應立足為上,殲敵為下。」
「那依照叔至的意思,誰可為先鋒?」不光是士皓明,大家都以為陳到要推薦自己當先鋒。
「周賓、朱治可為先鋒,這幾r 來,我觀察周賓謹慎、朱治果敢,此二人同為先鋒,可保我軍銳氣不失,叛軍就是半路設下埋伏,也難以建功。」
「好,周賓、朱治,你二人領一萬士卒為先鋒,和魏延相距三十里,注意藏匿行蹤,魏延是正,你們是奇。」「諾!」
「主公,以我之見,應該召回魏延將軍,一軍現在出現兩支先鋒……」「沒事,打下田林之後,我軍最近有些輕敵,文長此去要是能建功,也不錯,要是真的被敵軍埋伏,到也能讓我軍冷靜下來。」
董朝恍然大悟,「所以大少爺讓周賓、朱治距離魏延三十里,還隱藏行蹤,萬一魏延被人攻擊,也能及時救援。」「知道就好,董將軍好好在田林城守衛,還有一件大功等著你呢,叔至去準備全軍出發!」「諾!」
「魏將軍,兄弟們太累了,停下來休息一會吧。」魏延勒住坐騎,「一個時辰前不是剛歇過麼?」「將軍,那是一個半時辰前,這麼急行軍兄弟們受不了啊。」
「兵貴神速,趁著敵軍不察,我們要盡快搶佔有利地勢。」魏延剛要下令全軍休息,「將軍,前面發現叛軍的糧隊,越有數百人。」
魏延頓時來了j ng神,「給我追上去,追上糧隊就可以休息!」說完一馬當先,朝糧隊的方向追去。
果然如斥候所言,數百叛軍帶著三十多輛大車,車上滿是滿滿的麻袋,「快跑,漢軍來了!」叛軍看到大隊漢軍沖過來,丟下糧車就跑。
漢軍氣喘吁吁的停下腳步,有的直接坐在地上,有的依靠在糧車旁,更有甚者解下衣甲往地上一躺,把頭盔當扇子使。
撕拉,一個士兵的長槍在糧車旁沒依住,往下一劃,把麻袋劃了個大口子,麻袋里的土塊從破口流了出來。
呸呸!糧車旁邊的士兵趕緊抖落身上的泥土,「叛軍就吃這玩意?」一個有些見識的什長瞳孔收縮,「不好,全軍戒備!」
話音未落,兩旁竄出大堆的叛軍,身上畫著怪異的花紋,頭上戴著涂成各種顏s 的鹿頭骨、虎頭骨等動物頭骨。
乍一看之下,還以為是地獄里跑出來的惡鬼,令人心驚膽戰。漢軍士兵急行了一個多時辰,現在別說衣甲,就是手上有兵器的也沒有幾個。
剛一交手,刀獠兵砍倒漢軍,任由鮮血噴了一身,頭上的骨頭越發顯得猙獰,「鬼啊!」一個士兵剛拿起長槍,就看到帶血的鹿頭到了面前,扔下兵器就跑,被刀獠兵趕上,一腳踩住後心,連捅數刀。
刀獠兵的殘虐大大的刺激了漢軍,漢軍無心戀戰,扔下兵器四散奔逃。「別慌,都別慌,跟我殺回去!」魏延雖然一連砍倒幾名逃兵,但還是被人流裹挾著像後方逃去。
敗了,還有什麼面目回去面對主公和同僚,魏延把戰刀往脖子上一橫,「將軍不可!」身邊的將官們奪下魏延的戰刀,「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大不了回去我們重新來過,萬萬不能自尋短見啊!」
路邊又出現數千刀獠兵,擋住了漢軍的去路,「別慌!」魏延喝止了還要潰散的漢軍,「有人擋路,眾將隨我殺過去就是了!」
魏延拎著戰刀當先沖去,親兵、將官們緊隨其後,魏延刀刀斃敵,旁觀的漢軍士兵也略微恢復了一些膽氣,還有兵器的士兵也紛紛加入戰局,沒有兵器的赤手空拳和敵軍搏斗,直到奪下兵器或者死亡。
小小的路口已經變成了絞肉機,漢軍拼命要殺出一條道路逃生,刀獠兵知道只要堅持住,一會援軍趕到,這些漢軍都要死,堅硬的土地已經因為鮮血的浸潤變成了泥地,兩方士兵就這樣在泥地里滾打。
倉促趕來的周賓、朱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還是朱治先反應過來,「隨我沖上去!」新來的生力軍加入戰局,刀獠兵月復背受敵,僵持態勢轉瞬就被打破。
就在漢軍剿殺刀獠兵的時候,山谷里的刀獠兵將漢軍斬盡殺絕之後也趕來了,周賓立刻抽調五千士兵整齊列陣,威懾刀獠兵,朱治趁機將魏延一干人等救出來。
刀獠兵見不能取巧,緩緩撤軍,周賓、朱治行蹤暴露,不敢盲目前進,當道下寨,派出信使急報士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