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皓明和木鹿同乘一騎,咳咳是一象,漢軍士兵先是一愣,待看清是州牧大人的時候,歡聲雷動。看看咱家大人,這麼快就收降了對方一個大王,這仗還能不勝?
正在負隅頑抗的叛軍j ng惕的看著身邊的戰友,人家老大都投降了,還能跟咱是一條心麼,有的心狠手辣的已經向著隊友開刀。
就從這一瞬間開始,叛軍開始窩里反,後來波及越來越廣,誰也不知道到底誰投靠了漢軍,誰還是自己人,只能相互招呼同鄉親近之人相互靠攏,叛軍相互廝殺的時候也斜眼尋找漢軍的蹤影,打定主意只要看見漢軍立刻扔下武器投降。
已經跪地投降的俘虜們,看到自己大王和漢軍最高長官在一起,其實也不知道是最高長官,都是自己瞎猜的,一個個喜笑顏開,三三兩兩的站起來,到把看管俘虜的漢軍們嚇了一跳。
「嘿嘿,別緊張,咱都是自己人了,瞧瞧那邊。」膽大的俘虜拍拍漢軍的肩膀,「看見沒,那是我家大王,兄弟,現在戰場緊急,用不用咱搭把手?我可不是跟你吹,我槍下死的沒有五十也有四十個!」
士兵不敢擅自做主,只能把眼前的情況逐級上報,最後全柔拍板定下,有五名俘虜擔保,就可以有一人領取兵器幫著殺敵,到時候賞金六人平分。
號令一下,大大的緩解了漢軍的阻力,當叛軍面對穿著自家衣服的士兵和漢軍士兵一起殺過來的時候,是多麼的絕望和無奈。況且為了得到更多的賞金,六人中往往推舉武力最高的一人出去幫忙,大大的增加了部隊的攻擊力。
戰斗在持續了兩個時辰後接近了尾聲,木鹿大王的手下算是臨陣舉事,四萬多士兵好吃好喝的招待著,木鹿還挑選了一部分士兵幫著打掃戰場和看押俘虜。
俘虜數量太多,士皓明讓士兵拆掉叛軍聯營中部分能用的部件,重新搭建了一個俘虜營,全柔帶兵負責看押俘虜。
全柔直接把所有的俘虜都集中到空地上,每一百人為一隊,一隊隊的進入俘虜營,有專門的士兵負責檢查俘虜是否身上還攜帶有利器。
「你這是什麼?」什長拽著俘虜脖子上的項鏈,「軍爺,這是虎牙做的。」什長頭也不回,「把這個記下來,能殺死老虎,在營中極度危險!」
俘虜都快嚇哭了,「軍爺,這不是虎牙的,是狗牙,狗牙!」周圍的俘虜一陣鄙視,這廝天天吹牛說自己徒手殺死老虎的事跡,想不到卻是狗牙。
什長雙眼一瞪,「我從來沒看錯過,這就是虎牙!你們兩個把他單獨帶到一邊詳細記錄,下一個!」
「大人,這是俺家的傳家寶,不能摘下啊!」什長眯眼仔細看著手心里的青銅小劍,「軒—轅—劍,媽呀!」什長大叫一聲,扔下小劍就跑到一邊,「這個更危險,他有軒轅劍!」
另外一個什長彎腰撿起青銅小劍,「有沒有搞錯,這是四個字,屠—盡—東—洋?」什長掃了眼已經渾身哆嗦的俘虜,「別緊張,這個我們先留下,一會給你詳細記錄,等你不是俘虜的時候,就還給你。」這一句話讓周圍的俘虜眼前一亮,可以不用死?那可得好好表現。
接下來的俘虜不等漢軍搜身就把身上的東西拿下來交給漢軍,「什麼?你說這個沒有殺傷力?」一個俘虜爭臉紅脖子粗,口水都噴到漢軍臉上了,「你看看這個,多圓潤,這是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當年還用這個東西殺狼屠虎啊!」
漢軍看著俘虜手上大概有小拇指指甲那麼大一塊的石子,就這玩意,打耗子還差不多,拒收!但俘虜不依不饒,「你看看,前面那人比我這個還小,我這是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他那個只是七舅老爺的二舅媽的表妹的姑姑給他的,哪有我這個好?!」
士兵無奈了,「什長,您看。」什長仔細看了看,「收下吧,給他記下來。」「可是我們已經收了三千九百八十一塊石塊,五千六百一十九根草,六百八十五只草鞋了,您看看俘虜站的地方還有一根草或者一塊石子麼?」
在這種和諧的氣氛之下,俘虜的安置工作進行的很順利,大部分俘虜都表現出了要悔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意願,堅決和過去的自己說再見!而小部分俘虜開始詢問漢軍士兵是否婚娶,自己家中還有姐姐、妹妹、姨媽、佷女等沒有出嫁……
「等等,你站住。」全柔不停地掃視著每一隊準備進入俘虜營的俘虜,突然目光定在了一個小兵身上,下巴全是亂糟糟的短須,邋遢的樣子跟普通的士兵沒什麼區別,但全柔總覺得有些不對,就開口叫住了他。
這名俘虜渾身一顫,慢慢的轉身,身子壓得很低,「將軍,有什麼事麼?」「抬起頭來,有什麼不敢見人的?」
俘虜慢慢抬頭,目光不敢和全柔對視,全柔看著俘虜寬大的指節,「你是做什麼的?」「小的是軍中馬夫,平r 里就負責養馬喂料。」「你原來哪個營的?」「小人是雍凱營中的。」「沒事了,你過去吧。」全柔隨意的揮揮手,示意俘虜退下。
俘虜如蒙大赦,轉身之後挺胸朝俘虜營走去,這套動作讓全柔眼楮一亮,「朱褒,你扮成小兵我就看不出來麼?!給我攔住他!」
俘虜聞言撒腿就跑,以前朱褒營中的士兵,在朱褒的積威之下不敢去阻攔,但雍凱手下的士兵就沒有那麼多顧及,瞬間從人群中撲出二十多人,把朱褒壓在身下。要不是漢軍及時趕到疏散俘虜,只怕朱褒要被立功心切的俘虜們活活壓死。
「你們干的很好,你們現在就不是俘虜了,帶他們去換衣服!」周圍的俘虜心中懊惱,剛才自己跑快點就好了,只能羨慕的看著二十多人雄赳赳的離去。
朱褒被漢軍五花大綁,被押走的時候頗不甘心,「你怎麼看出我來的!」全柔笑得很靦腆,「我就隨口一試,我覺得你是個將官,沒想到你真是朱褒,合該我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