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暈過去了,府中眾人亂作一團,又是掐人中又是撫胸口,好不容易才救過來。劉璋又喘了半天,這才想起還跪在下面的衛兵。
劉璋有氣無力的抬抬手,「接著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衛兵在下面擔驚受怕了半天了,生怕劉璋醒不過來,見劉璋蘇醒了,心里的石頭也放下了。
「主公,劉瑰將軍見敵軍不足一萬,便擅自打開東門,帶領東門五千守軍出去迎敵。敵軍僅僅出動了數百人,劉瑰將軍戰死,手下士兵折損大半。」
「城上守將彭海將軍恐敵軍趁勢殺入城中,閉門不開,城下士兵逃生無門,紛紛投降了敵軍!」費詩吸了口氣,「敵軍出動了多少兵馬擊潰的我軍?」
「屬下到城上之時,敵軍已經收攏降軍在城外扎營了,具體多少士兵,屬下確實不知。但是彭海將軍讓眾將不滿,屬下回來時一些將官嚷嚷著要出城和敵軍死戰。」
「死戰什麼!」劉璋還沒說話費詩先急了,「城中還有一萬多兵馬,出去給敵人送戰功麼?傳令下去,所有人馬不得出戰,先查明敵軍虛實再說!」費詩說完轉頭看著劉璋,劉璋擺擺手,示意就這麼傳令下去。
魏延將降兵單獨看押在左營,到了夜間,中營不斷有人馬進入,也有很多兵馬奉命而出,人喊馬嘶不絕于耳。有一些蜀軍士兵夜里偷偷逃出左營,溜到成都城下,城上若有相熟的士兵就垂下繩索讓他上城,沒有相熟士兵的就模黑逃到別處去。
到第二天天亮約有幾十人逃回到成都城中,彭海在听了這些士兵的回報後,立刻認定敵軍還有部隊潛藏在附近,城下的敵軍只是用來誘敵的。
堅定了這個信念之後,彭海更加嚴令手下不得出戰,為了防止更多的士兵知道城外敵軍的具體情況,他還下令不得再接收任何逃兵入城。費詩也專門向逃回來的士兵詢問了敵軍的情況,為了能夠堅守成都,費詩決定把這個消息按住,不告訴劉璋,他太了解劉璋了,劉璋很有可能棄城投降。
不過這個情況僅僅瞞過了中午,魏延派出使者到城下傳信,使者將書信sh 上城頭,彭海本想將書信藏匿,沒想到張松恰好登城視察防務。
彭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張松將書信送到州牧府,劉璋經過一夜的調理,氣s 已經好了很多,法正正在對劉璋講解成都防務,張松就拿著書信進來了。
「主公,城下揚州軍sh 上書信一封,上面寫著讓主公親啟,彭海將軍不敢擅離城上,我就把書信拿來了。」
劉璋打開書信,草草的看了一遍,隨後又揉了揉眼楮又看了一遍,「來人,召集城中大小官員,隨我到城牆上去。」
「主公身子還需要多多休息,城上的防務屬下已經巡查過了。」劉璋把書信丟在地上,「這個魏延好大的口氣,點名讓我看看他軍隊的實力,我倒要去看看,他有什麼法子應對我成都!」
劉璋帶著成都城中大大小小的數十名官員登上了東門城牆,城下的揚州軍看到城上的守軍增加了許多,並且城頭上出現了劉璋的大旗,斥候立刻從懷里掏出一個紅s 的令旗,一邊縱馬回營,一邊不停地舞動令旗。
魏延看到令旗,對頭陀深施一禮,「道長,此次全看你的了。」頭陀停止打坐,「將軍只管等著進城就是了。」
劉璋遠遠看到城外揚州軍出來兩波士兵,一隊士兵身穿紅s 的戰衣,每人推著一輛小車,車上是一個紙做的風車,當中有一個轉盤,士兵一只手持定中間的的竿子,一只手推動小車,風車上面分成四扇,上面有各種符印,又寫著地、水、火、風,四個字。
另外一隊士兵則奮力推動一塊大石頭,把石頭固定好之後,在石頭後面有放了許多木人,木人手上固定著盾牌。
費詩見狀大笑,「揚州軍打算讓我們見識見識這個風車?」城上的官員齊聲大笑,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士兵固定好石塊和木人之後就跑開了,另外一隊士兵在魏延的一聲號令下,推動小車,只見天空突然烏雲密布,狂風四起,風車發出數道丈余火焰,風中還有無數的刀刃。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對面堆放的石塊已經變成了粉末,一堆木人早就不見了蹤影,見到揚州軍竟然有這種本事,城上的蜀軍嚇破了膽。
紅衣士兵們集體推著小車面對成都城牆,城上的人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個無意識的舉動引起對方的反應,到時候城牆崩裂,人也灰飛煙滅。
揚州兵離城牆越來越近,眾人都捏了把汗,費詩突然感覺胸口一陣憋悶,捂著胸口倒了下去,城上頓時一陣慌亂。
一個騎兵快馬來到城下,「我家將軍有言在先,若是開城投降,全城得以保全,我軍這種武器的威力你們也見到了,若是用此物攻城,城中守軍無一幸存,希望劉璋大人以百姓為重!」
城頭上一片死寂,揚州軍的武器大家都見到了,費詩大人還被嚇死了,現在看來只有投降一途了,只是不知道劉璋作何打算,眾人都把目光看向劉璋。
劉璋嚇得有些哆嗦,「我是想以百姓為重,可要是揚州軍進城殺戮,豈不是我的罪過?」眾人心里暗自撇嘴,是你自己怕死吧,揚州軍入蜀以來秋毫無犯,大家都略有耳聞。
張松突然走出來,「我听說揚州軍秋毫無犯,主公,我願意出使揚州軍,若是他能保得大人和蜀中百姓平安,我就回來稟告,若是不能,屬下拼著這一腔熱血,也要和揚州軍血濺五步!」
劉璋激動地握住張松的手,「危難之時才知道張別駕的拳拳之心,你放心去揚州軍中,要是有個萬一,你家小也有我養著!」
張松翻了個白眼,掙開劉璋的手,毅然決然的走下城牆,隨後單人獨騎前往揚州軍大營,頗有一種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