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韓當趕到信都已經是四更時分,「將軍,城門還要等到五更才開。」韓當一撥馬頭,「盧植將軍在城外軍營,我們去見他!」
盧植在軍帳中觀看兵書一夜未睡,「將軍,孫策將軍帳下韓當求見。」盧植放下兵書,「來了就好,領他進來,不要讓別人看到。」「諾!」
韓當在營外等得心急,看見一員小校打著燈籠示意軍士開營門,「可是盧將軍喚我等進去?」「奉盧將軍令請韓將軍到帳中問話,余等軍士自會有人安排歇息。」
「有勞了!」韓當撥馬就要進營,小校伸手攔住,「韓將軍,現在夜深營中兵士多已安歇,還請將軍下馬步行才是。」
「都依你,我有緊急軍情,快走快走!」韓當大步流星朝中軍帳趕去,軍帳外的衛兵攔住韓當,「總帥大營不得帶兵刃入內!」韓當解下兵刃除去衣甲才得以入帳。
「盧將軍!末將有緊急軍情稟報!」「韓將軍,你不是隨孫策將軍前去襲取敵軍糧草麼?有何緊急軍情?」「將軍,末將隨孫將軍昨天奪下貝丘,但那貝丘城乃是荀彧的計策,末將冒死突圍請將軍速發援兵!」
盧植猛地站起身,「是我害了孫將軍!來人,速發救兵!」韓當起身朝外走,「我隨援軍一同前往!呃!」屏風後一把利刃穿過韓當胸口,韓當不可思議的轉向盧植,「將軍你這是?」盧植嘆氣道,「韓將軍安心的去。」
盧植回到座位低頭不語,朱信將刀口的血跡擦拭干淨,「盧將軍,盧將軍!」盧植如夢方醒,「怎麼?」「趁著此時天s 未亮,叫軍士將尸首處置了。」「你去安置,好生厚葬了,待天亮後進城告訴皇甫將軍一聲。」「諾!」
夏侯淵r 夜攻城,第二天便幾次殺上城牆,幸好有孫策、黃蓋奮力殺敵才將敵軍殺退,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兩r ,孫策的五千騎兵也戰死大半。
「伯符,我們從信都趕來不過半天,盧將軍的援軍怎麼兩r 還不到?」又一次打退敵軍後,黃蓋從大鍋中胡亂舀了點吃的遞給孫策,「算算時r 也該到了,哎,這吃的里面哪來的肉?」
「唉,我軍士兵已經折損大半,馬匹也就空下了許多,將士們疲憊不堪,我下令殺幾匹馬給將士補充體力。」孫策把碗遞給黃蓋,「你吃,號令將士飯後做好準備,明天一早突圍!」「好!我這就去安排。」
「哼!荀彧這是何意!」夏侯淵將竹簡扔在地上,曹純撿起來一看,「哥哥,原來城中早有暗道,今夜正好殺進城去,取孫策的人頭!」
「這兩天連r 攻城,我軍也有損傷,他既然有暗道為何不早點告訴我!」送信的將士跪在地上,「小人實在不知,只是奉命送信。」曹純揮揮手,「退下,這沒你的事了。哥哥休要動氣,我去點起兵馬,今夜動手!」
黃蓋忙碌到半夜看到孫策屋中還有燈亮便推門進去,「伯符為何還不安歇?」「哦,原來是公覆啊,軍士們可都安排好了?」
「已經全部安排妥當,明r 上馬便可突圍,伯符還是早些休息。」「睡不著我今夜有些心驚肉跳不知要發生什麼。」「想來伯符是有些勞累了,等我軍明r 突圍之後,好生休息一番就好了。」
貝丘城一戶民宅的地板輕微的顫動了一下,很快就被人從下面抬起,先露出頭的是一個濃眉大眼的漢子,正是夏侯淵。
夏侯淵機j ng的四處瞧瞧,見屋內無人居住,用軍靴敲了敲腳下的地板,口中餃枚的士兵從暗道中魚貫而出,幾名士兵先到院中放哨,見四周無事才發出暗號讓士兵們擁出狹窄的屋子。
「你們領半數士兵去搶佔城門,接應曹純將軍進城,嚴密把守哥們,休走了孫策!」「諾!」
「你們帶二十名士兵在城中放火,遇到追兵只管四處逃竄。」「諾!」
「你們帶四十名士兵去城中存放軍馬的地方,弓弩全給你們,務必不要讓敵軍靠近,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殺馬!」「諾!」
夏侯淵緊了緊櫻盔的帶子,「余下的人跟我去捉拿孫策,敢不敢跟我去赴死?」士兵們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但是剛毅的表情告訴了夏侯淵答案,夏侯淵大手一揮,「出發!」
夏侯淵所帶的士兵個個口餃枚鞋上也額外綁了一副草鞋,走起路來悄無聲息,孫策的士兵們身上背著行囊,因為明天便要突圍,除了當值的士兵其余人都枕著馬鞍沉睡,夏侯淵等人順利的繞過了幾個關卡在府衙對面隱藏起來。
「走水了!」「快來人啊,走水了!」孫策猛地從榻上起身抽刀在手,「誰在喧嘩!」「將軍,城西起火,屬下已經派人去滅火了,將軍不必擔心。」
孫策復回屋中坐了片刻,覺得有些不對趕緊再次推門,正撞上黃蓋進來,「公覆,你也覺得不對?」「伯符,立刻調人馬去馬棚,以防敵軍調虎離山之計。」「我也正有此意,若敵軍攻城便趁夜突圍。」
夏侯淵等府衙出了兩隊士兵,「上,沖進去!」夏侯淵從黑暗中閃出,一把大刀揮舞間守門的兩個士兵已經被攔腰砍斷,夏侯淵一腳踹倒大門,當先沖進了府衙。
黃蓋正好在府中巡視,听到門口響動領著士兵前往門口,「何人喧嘩?」冷不防夏侯淵從暗處殺出,一刀砍掉黃蓋左臂!
「豎子!」夏侯淵與電石火光間撥開孫策的手戟,黃蓋已經被士兵搶回,「孫策過來受死!」「你傷我大將,夏侯淵今r 就是你殞命之時!」
就在兩人龍爭虎斗之時,貝丘在曹純的里應外合之下已經失守,大軍源源不斷涌入城中。夏侯淵和孫策轉眼間已經交手百合,孫策的余光已經瞧見敵軍殺進城中,只想著*退夏侯淵帶領士兵突圍,夏侯淵見己方已經進城,只管糾纏住孫策,招式不再大開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