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饒是瘦高個說不出個所以然,卻還是他領頭說話。
絡腮胡沉吟片刻道︰「看來你是不想要命了。」
「唰!」眾人齊齊的舉起了弓弩。x ng命與金錢想比,余杭知道該如何抉擇,連忙伸手放入懷里,取出了那一百兩的銀票。一臉獻媚的笑著︰「在下平生最敬佩劫富濟貧的好漢,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余杭武俠電視看了不少,當下模仿電視中的橋段,原本余杭最為欽佩便是喬峰的豪氣,此時此刻韋小寶的猥瑣圓滑倒被他學了個十成十。
瘦高個接過了銀票,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點了點頭,笑了起來︰「你你你……」
「你小子不老實,還有沒有?」絡腮胡向前逼近了兩步。
「沒了,真的沒了。」余杭無比的誠實,絡腮胡的逼近讓余杭右眼跳動了兩下,常言道︰「左眼跳,桃花開,右眼跳,菊花開」,余杭隱隱有比被劫財更不好的感覺。瘦高個一甩頭,三五個大漢上前架住余杭,余杭一動不動,在二十一世紀受過良好教育的他,自然對歹徒的犯罪心理略有涉獵。只要自己配合,這些歹徒總歸不會太為難自己,畢竟錢財都交給他們了。就算把自己的衣服給扒光了,男人對男人,總不至于被劫s 吧?
不多時,余杭被扒得j ng光,一臉坦然的面對眾歹徒道︰「各位好漢,我們也算是坦誠相待了,規矩我懂,各位好漢的相貌我是一個都記不住,可以放我們離開了吧?」余杭斜眼看了沐子軒一眼,心中略有不忿,為毛老子被扒得赤身**,你丫的一點事也沒有?沐子軒眼楮一霎不霎的看著**的余杭,雙頰生出一抹嬌羞。
「慢慢慢……」
「慢著。」絡腮胡厲喝一聲。
「劫劫劫……」瘦高個雙目微醺,笑容蕩漾,眼神若有若無的瞟著余杭健碩的身體,余杭雙手捂住胯間,不好的感覺越來越甚,這貨不會想在自己身上發泄一下獸y 吧?余杭打量了一幫劫匪,蓬頭垢面、歪瓜裂棗,相比之下,自己的姿s 的確出眾了許多。余杭頓時慌了,心里幾個打算,「如果等一下真要被劫s 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余杭一臉凝重的告訴自己。
「劫個s 。」絡腮胡果然一臉猥瑣的說道。
「慢著。」余杭厲喝一聲,緩緩的拾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咬了咬嘴唇,終于鼓足了勇氣。「能不能把我打暈?人家是第一次,怕痛!」在死亡與凌辱面前,余杭從容不迫的選擇了後者,韓信還受過胯下之辱呢。
「啊?!」一眾劫匪目瞪口呆的看著神s 扭捏的余杭。
「滾你媽的。」絡腮胡最先忍不住,當下給了余杭一記手刀,余杭雙目一番,渾渾噩噩的倒在地上,昏迷前,尚有一點意識的他自知是逃月兌不了被凌辱的命運了,驟然靈光一閃,余杭怒想︰「他媽的,老子會地遁術,怕個毛啊?」然而昏迷是不可逆轉的結局,余杭只得認命了,昏倒的余杭一坐在尖尖的石頭上,只可惜他昏的迅速,昏的徹底,這尖石爆菊之痛,也驚他不醒,可憐這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右眼跳,菊花開。
「你們……」沐子軒見余杭被打暈了,一臉的怒氣。這幫劫匪真是欺人太甚,若不是忌憚他們的弓弩,又何須與他們周旋?大師兄平r 里雖然躲避自己,但是在危難之時挺身而出,縱然自己受到百般凌辱,也不讓師弟沾上半分委屈,這份情誼讓沐子軒好生感動。
只是沐子軒會錯了意,余杭之所以挺身而出,全然是因為身上有錢,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俗話又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余杭迫不及待的想要坦白,只是不想招受皮肉之苦,不白之冤罷了。
「小娘子,你以為女扮男裝就能逃過我們老大的眼楮?告訴你,我們老大的眼楮毒著呢,只要你乖乖的伺候我們老大,我們保證不為難你們兩個。」絡腮胡在沐子軒面前轉了轉,輕挑的模了模著沐子軒的下巴。
沐子軒緊緊的握住雙拳︰「女扮男裝?你們老大的眼楮長到里去了吧?」沐子軒跟著余杭學了不少的髒話,這一句用的頗為貼切。
「這小娘子夠勁,哈哈哈……」絡腮胡沖著瘦高個放縱的笑著,眾手下也跟著仰頭哈哈大笑,沐子軒一瞧,「機會!」
沐子軒動了,一手鎖在絡腮胡的咽喉處,另一手擒拿絡腮胡的手腕。「 吧」一聲,絡腮胡粗壯的手腕,竟是讓身處縴細的沐子軒生生擰斷了。
「啊!……」絡腮胡淒厲的慘叫,弓弩月兌手而落。沐子軒鎖住絡腮胡的手一扭,那絡腮胡再也發不出半點聲息,眼見著是不活了。電光火石,沐子軒身形一矮,那墜落的弓弩便落在了沐子軒手里。
眾劫匪陡然止住了笑聲,一臉駭然的看著眼前這個縴弱的綿羊,陡然變成了吃人的餓虎。
「殺。」瘦高個沒人做翻譯,一個字喊得無比的響亮,眾人揚起了手中的弓弩。剎那間,十數支箭,齊齊飛向沐子軒,沐子軒的瞳孔驟然放大,透過眼楮,那弓箭的來勢無比的緩慢。沐子軒身如殘影,形同鬼魅,眾劫匪還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只見沐子軒的手已經悉數抓下了十數支箭。
沐子軒緩緩抬起了手中的弓弩,指著為首的瘦高個,淡淡的說道︰「知足常樂,你,太貪婪了。」
瘦高個咽了咽口水,手緊緊的攥著,四月天氣尚有些涼意。瘦高個滿頭大汗︰「你你……」死了個翻譯,一眾劫匪再也無人替瘦高個翻譯了。瘦高個臉s 憋得通紅,硬是「你」不出來。
「我是誰你無需知道,總之死在我的手里是你的福分便是。」沐子軒的手一動,離玄的箭夾雜著罡風sh 了出去,這麼近的距離,原本弓弩沒有那麼大的威力讓人斃命,卻哪知這支箭竟然是向著後方飛去。
眾劫匪瞪大了眼楮,一臉的不可置信,自古以來還沒見過sh 出去的箭是逆行的。
「劫個命。」沐子軒嘴角張揚了一個弧度,宛若綻放的花朵在風中顫動。逆行而飛的弩箭,仿佛得了命令,在空中盤旋半圈,徑直落向瘦高個,瘦高個退了兩步,大手虛張,一張符咒凌空飛出,弩箭正中符咒上,在空中爆裂開來,直震得水花揚起數尺。圍著的一眾劫匪死的死、傷的傷,皆被這股暴戾的勁道震倒在地。
沐子軒伸手扇了扇彌漫的濃煙,待濃煙散去,瘦高個已經消失了蹤跡,只見地上完好無損的放著十兩紋銀和一張銀票。沐子軒伸手一捉,銀子和銀票便飛到了手里。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沐子軒略有感慨,十數支弩箭一揚,躺在地上的劫匪,無論是死是活,額頭上皆插上了一根弩箭,深可沒羽,這下總算是沒有了活人,沐子軒一腳一個將劫匪的尸體送進了河流中,毀尸滅跡之後,又替余杭穿好了衣服,攔腰將余杭抱起,輕輕一躍,便跳至船頭。
沐子軒緩緩的搖著船槳,小船再次順流而下。
余杭在船上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夢的內容大抵忘記了,只記得這個夢是以一首歌結尾的。歌的內容是這個樣子的,「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很y n|蕩」。
余杭驚出了一身冷汗,茫茫然的坐直了身子,隱約的感覺很疼。用手一模,更疼了。「老子,老子的後貞c o沒了?」
「大師兄,你醒了?」沐子軒關切的問道,順流而下的船,倒也不需要再添兩槳,因此沐子軒就在余杭身側。
「我……我。」余杭卻不知怎麼啟齒,隨即轉變了一種方式問道。「他們,他們沒有欺負你吧?」
沐子軒笑了,很甜蜜。看來大師兄果真很關心自己、很在意自己。連連搖頭道︰「大師兄放心,他們沒有為難我。」
「放心你個卵蛋。」余杭在心里咒罵道,「你沒被為難,老子就慘了,誒,今後該怎麼做人啊?」
「那、那他們欺辱我的時候,你都看見了?」沐子軒只道余杭說的是那一記手刀,當時自己就在大師兄身側,怎會看不見呢?
沐子軒連連點頭,恐怕大師兄也在怪自己無所作為、不夠豪氣吧?連忙說道︰「大師兄,對不起!」
「我c o!」余杭頓時一通無力感,這幫孫子凌辱老子的時候也不知道背著人。「這件事,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千萬不能讓其他的人知道。」
沐子軒以為余杭身為十二支長夔門的大弟子,竟然被江湖宵小一記手刀打暈,面子上多有掛不住,因此「保密」的要求也在情理之中。沐子軒伸手發誓道︰「天地為證,子軒一定為大師兄謹守秘密,如違此誓,叫子軒墜入萬劫不復之地。」
余杭見沐子軒發誓發的如此毒辣慎重,連最後的一絲僥幸都沒有了,連連擺手道︰「三師弟,你出去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余杭的手,不由自主的模在上面,右眼又跳了兩跳。
「右眼跳,菊花開!呂子喬果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