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腔擺擺手,絮叨道︰「自從死魚鱗被幫主收留後,我們這批老兄弟被他趕的七七八八了。說實話,要不是幫主還在,我早就和他翻臉,暗地里做掉他了。哼,當初我加入白刀幫的時候,還不知道他在那里吃*屎呢。要我給他賣命,想都別想。」
粗聲男嗯了一聲,用大拇指試了試剛磨刀的刀鋒︰「你這話說到我心坎里去了,現在白刀幫已經被死魚鱗佔了,咱哥倆是沒有多大的出頭之r 了。我們是該想想以後的退路了。听說,廣成幫正在招兵買馬,要不,咱去投奔他們?」
隔了一段時間,娘娘腔終于答了話︰「好,就這麼定了。不過,在走之前,我想做點什麼,讓那個死魚鱗惡心惡心.」
「兄弟有什麼好的想法?」粗聲男問話道。
娘娘腔舌忝舌忝嘴巴,搓了搓手。後壓低y n笑聲道︰「死魚鱗的老婆,可是個風姿綽約、嫵媚動人,號稱劉家鎮第一美女的大美人兒。我們要是把她給弄了,就可以大大的出了口氣了,哈哈。」
「哈哈,就這樣干。」粗聲男的呼吸有些急促,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麻袋︰「小聲點,別被這小兔崽子給發現了。」
「放心,他听不到。更何況,就算听到了,又能怎樣。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懂些什麼,不足為慮。」娘娘腔有些不以為然。
粗聲男謹慎的回話︰「嗯,話倒是這個理,不過我們還得小心點。還是先做掉他吧,遲則生變。」
說完話,兩人對視了一眼,提留著寒氣滲人的大刀朝麻布袋走了過去。
「別怪我們,要怪就怪死魚鱗去吧。是他把你帶到這里來的,也就是他讓你喪命的。」
還沒等兩人完成罪惡的前戲,一聲喝語從爛澡堂子門外傳了過來︰「兄弟手下留情,副幫主讓你們把墨非凡交給我來處置。」
這一驚,嚇得兩人一個激靈。雖然他們還沒有見到人,但他們很明白的知道,說話的是一個白刀幫副堂主。
事不宜遲,娘娘腔準備先下手為強。他沒有听從命令,只是迅速的端起大刀,沖著墨非凡的心髒部位扎了下去。這一刀,是沖著後者的命去的,也是讓他閉嘴的緊急措施。
剛磨成的刀尖非常鋒利,輕而易舉的切開了麻袋,也直接踫到了墨非凡心窩的那塊有刀紋的皮膚上。
本來百試不爽的殺人狠招,卻在娘娘腔手里出現了意外。
只听咯的一下,刀尖便不再下落了。那是一種很真實的錯覺,娘娘腔好像感覺墨非凡的心髒處,有一塊鐵皮護住。墨非凡上身有「火殘甲」保護,別說是普通的刀劍了,就是神兵利器也無可奈何。
墨非凡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是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被什麼東西頂了一下,接著便停滯不前了。
實際上,粗聲男的那一下,並沒有將墨非凡踢暈,只是讓他暫時閉上了嘴巴。
當下他知道,再要開口哼唧,只能是自找苦吃。于是,他用盡全力克制身體的不動,做成昏厥的假象。
當刀尖停滯不前時,娘娘腔心里猛地抽了一下︰「不好,有東西格擋住,應該是護身符之類的東西。」
連想都沒想,娘娘腔將刀抽了出來。刀尖調轉,猛地就要向墨非凡的喉嚨扎去。任何人的喉嚨被扎穿,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縱然他有「火殘甲」在身,也無濟于事。遭此橫難,絕對死而不生。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大喝喝住了娘娘腔︰「你要干嘛,住手。」
娘娘腔被這一吆喝,高舉的雙手懸在半空中沒有落下來。他倒是想動手,可在一個副堂主的面前違抗命令殺人,他連死都不知道死的。
「我副堂主怎麼來了」兩人的表情都很難看。
副堂主哼的一聲︰「除了幫主,你們還能听誰?我不來,一般的人來有用麼?」
于林知道這倆人是幫主手下的人,平時眼光過頂,不把普通的小弟看在眼里。要是派一個普通兄弟過去傳令,或許兩人根本就不會搭理。到時候折了面子是小,害了一個x ng命是大。
「哎呀,」娘娘腔放下了刀︰「副堂主這是說的哪里話,我們怎麼會不停命令呢。這不是耗子親貓--趕上了嗎。」
見場面有些尷尬,粗聲男忙著打圓場︰「對啊,我們也是按照幫主的命令辦事。失禮之處,還請副堂主不要往心里去啊。
副堂主也沒時間和他廢話,他一邊解開麻袋口,一邊對兩人教訓道︰「紅衣幫已經打過來了,你們就不要呆在這里了,去迎戰吧。如果戰場逃敵,恐怕到時候幫主也不能保住你們。」
盡管氣的是牙癢癢,但兩人仍然做出一副好聲好氣的姿態︰「副堂主教訓的是,我們這就去準備。那這個小子就交給你了哈。」
說著話,兩人準備起身各走。臨了,他們不約而同的看了墨非凡一眼。見他還在昏迷,不由的大呼一口氣。還好,這小子沒醒。要是被他听到兩人剛才的對話,不知道得惹出多少亂子。
松了一口氣的兩人,並沒有乖乖的前去迎戰,而是偷偷去準備軟骨散。他們打定主意,一定要狠狠報復平時老看他們不順眼的于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墨非凡從朦朧中醒來。猛開眼,自己置身于一張干淨整潔的大床上,房間的古樸溫馨,也是歷歷在目。
在房間zh ngy ng的桌子旁,還坐著一個悠閑喝著茶的男人。
「你是誰?」墨非凡眼下還掛著淚痕,聲音有些沙啞。
副堂主扭過身子,言簡意賅道︰「副幫主對幫主一直衷心不二,幫主認定你是ji n細,他也沒有辦法逆轉。這是副堂主給你的十兩銀子,算是對你的補償,你拿上它走吧。去找戶好人家投奔吧。」
也不知什麼時候,副堂主的手掌心里躺著一個黑s 錢袋。錢袋鼓囊鼓囊的,真有十兩。
「人家」二字,像一根針一樣,狠狠的扎在了墨非凡的心里。經受過人生巨變的墨非凡,將委屈傷心盡化作淚水,再一次的嚎啕大哭起來︰「呃呃呃,嗚嗚嗚。」
哭聲撼天動地,好像非得把人心震裂不可。
副堂主听了一會兒,也有些情不自禁。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將黑s 錢袋扔在一邊︰「于大哥交代我的事,我完成了。你的包袱就在床頭,錢要不要隨你。這幾天你就呆在這房間里不要出去,現在外面很亂,房錢我已經付了。過了這幾天,你就走吧。」
言畢,副堂主將一個斗笠戴在頭上,已然起身而去。等到要雙手扶門關閉的時候,他又駐足回身看了一眼,好心提醒道︰「要是你夠聰明,就不應該再去找于大哥。」
「嘎吱‘聲響起,兩扇大門嚴絲合縫的合在了一起。唯一的希望,就這樣在墨非凡的眼前破滅。
他沒有停止,只是一直一直的哭,最後,哭累了,才倒在床上睡著了。
過了大約有一個時辰,一個噩夢將墨非凡驚醒。他忽的一下立起了腰,心道︰「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讓于叔叔教我武功。」
劉家鎮的確是亂作一團了,紅衣幫大舉進攻,而白刀幫早有準備。前者打著為兄弟報仇的旗號,後者喊著吞並統一的旗號,兩幫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大有一口吞下彼此的勢頭。
這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戰斗,一共持續了整整兩個時辰。最後,白刀幫用陣亡十余人,受傷四十余人的代價,一舉擊潰紅衣幫,斬殺紅衣幫頭目,取得這場混戰的最終勝利。
打了勝仗,自然得慶祝。當晚,白刀幫總部里舉辦了熱鬧的慶功宴,然而作為這次勝利的最大的功臣和主角——于林,卻並沒有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