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在前邊帶路,三人走在一條林間小道上,不時耳邊有幽鬼哀鳴的聲音傳來,停在耳里,若是心智不堅者,甚至會意識不穩,但三人都是毫無反應,恍若未聞。
「兩位請稍等,我鬼行宗的密室,就在前方。」
男子臉上帶笑,連連向兩人介紹道,隨後將手中符貼在了面前一塊石頭之上,將真氣輸入,有著真氣的驅動,頓時腳下一震,面前巨石瞬時橫移數尺,露出藏于後面的密室。
「這鬼行宗,看著好像有不少好東西呢。」紅袖黑白分明的美目中充滿好奇,仔細地打量著這個黑暗的密室,她在黑暗中也能視物,因此看得與白r 中沒有差別。
君瑾也是仗著黑暗中看不分明兩人動作,暗中打量著這間密室,這里塵埃密布,看得出是很久沒有打掃,不過倒是隱隱有一股悠悠不散的血腥之氣盤繞。
只見那中年男子捻起一個盒子,輕輕打開,頓時厲鬼哀哭聲傳遍室內,君瑾兩人對視一眼,面s 微微一變,這聲音已經能夠影響心神,就連真氣流淌也停頓了那麼一刻,雖然只有一刻,但在交鋒時,卻是致命。
雖然兩人只是提神,這影響就已經消失,但兩人體質皆是特殊,就算是毫無防備之下,也不會被輕易影響,妖修的元神與靈核融為一體,如果能干擾到元神,就等于干擾了靈核,這等力量,倒是詭異,雖然對兩人造不成威脅,但是也足夠兩人重視。
「兩位請看,這是我與鎮宗道術御鬼術一起撿到的東西,就是憑著這個東西,我才能無數次地逃過必死的局面,這東西可以讓金丹宗師都為之失神,兩位請小心。」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托到兩人面前,話中度數正好,既不讓兩人覺得是對他們實力的懷疑,也不讓自己顯得毫無面子。
兩人往盒子內望去,這一看,都是心存驚奇,兩人往盒子內望去,這一看,都是心存驚奇,這烏木盒內,存著的不是他物,而是一名年輕貌美的少女,這少女身形極小,可以在手心上起舞,又是半透明的姿態,幾乎要消失不見。她身上披著一件粉紅s 薄紗,臉上有著滿足的笑容,就像是甜甜睡去。
「這是一只厲鬼,而且吞了不少活人j ng氣。」紅袖瞳孔微微一縮,傳音道,「雖然看不出是如何孕育出的,不過我可以判斷,這厲鬼氣息飄忽,必然是以入夢和幻術為攻擊手段。」
君瑾點頭了然,要成為厲鬼,非是生前死得不安,而且死後還要吞噬足夠活人血肉j ng氣,這少女已經可以影響金丹期,想必是生前必有深仇大恨,而且死狀淒慘才行。
厲鬼除了自然形成,也可以煉制而來,听聞魔修有一門煉制之法,可以將一個活人折磨得不ch ngr n形,然後治愈,反復折騰七七四十九次,然後再以一種痛苦萬分的死法讓人死去,在死後抽出魂魄,再添加些材料、活人,煉制個幾月,便大功告成。
不過通過煉制方法的不同、死時怨恨的程度、折騰的次數、煉制的時間、材料等的不同,煉制出的厲鬼也不一樣,無論是天賦神通還是實力都相差甚遠。
與這個方法相差異的就是自然孕育而出,這樣生出的厲鬼,比煉制而成的強過不少,而且進階的速度也會比較快,但是這樣的厲鬼極少,無一不是搶手貨,在魔修之中極受歡迎,修習御鬼之法的修士,幾乎人人想要。
「兩位請看。」男子呼出一口真氣,那少女似是感受到,抬起縴細的藕臂揉了揉雙眼,睜開眼楮,露出一雙水霧朦朧的杏眼,見到兩人,露出姣美的天真笑容,男子輕喝了一聲,少女便化作一道輕煙,落在那男子掌心,抬手旋轉起舞。
兩人也不懷疑那男子有其他心思,就任他施為,只見隨著少女的旋轉,一股粉紅s 淡淡霧氣從不知何方出現,在室內蔓延,君瑾輕吸一口,放下真氣防御,腦海中頓時出現一道幻象,若是心智稍弱,就會被迷了心神。
j ng神一震,生氣在身上運行片刻,輕松擺月兌了幻象迷惑,只听耳邊一人慵懶說道︰「這少女死前曾經是一個富貴家族的小姐,之後家族被敵人滅口,獨將她擄回了去,死得十分淒慘,剛死不久就有這番威力,在厲鬼之中也是上品,多給些營養,遲早會進階。」
「你如何得知?」君瑾一愣,問道。
「我看到的。」墨行晃晃頭,將身子蜷在君瑾肩上,懶洋洋地似乎提不起半分力氣,「這次你可是撿到寶了,她的神智還未散。」說罷就跳到地上,向那少女道︰「你的名字?」
他話語中似有一種玄妙的力量,那少女不由自主地停止了舞蹈,歪著頭,極為可愛地一笑︰「名……名字?」她話語中多帶生澀,就像剛剛學會說話的孩童一般,「不知道……」
「你還記得什麼?」
少女想了想,飛到空中,腳下化出一條紅綢︰「紅s ,好多的紅s ,好恐怖,我想不起來,一片空白。」
君瑾微微皺眉,這少女說話語無倫次,而且毫無條理,雖然有神智,但與孩童沒有差別,不過這樣倒是純真,少了噬主的危險︰「你還記得生前的事情嗎?」
「報仇……」少女面上天真笑容不變,仿佛不知道這個詞語的意思一般,只是不斷地重復著報仇這個詞語,好像剛剛學會這個詞匯的好奇孩子一般,口中y n毒話語不停,讓人看得後背發冷,「小魚……小魚要報仇,要將那王八蛋一家都殺個干淨,將那老混蛋切成碎片扔出去讓他女兒在毫不知情的時候吃下……」
紅袖笑道︰「小魚?你叫小魚?」
「不知道,不記得,不明白。」少女搖了搖頭,悅耳嗓音中帶著陌生,「小魚,听起來很好听,姐姐以後就叫我小魚吧,我是誰?誰是我?早已經看不清明了。」
她說話有時y n狠,有時天真,有時卻條理清楚,君瑾三人听著也是覺得詭異十分,不能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