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齊壽已很長時間沒血戰了,只因這宣寧城能讓他血戰的人已經很少。他極為懷念血戰的感覺,若非為了在坐鎮楊家,他早出遠門尋找新的挑戰了,或到濃霧森林深處歷練,以尋求機緣突破修為。
然而,真到了要血戰的時候,楊齊壽又突然有些心悸,畢竟對手是鳳驤,對于鳳驤的實力,他或多或少有些了解,他知道這絕非一個可以輕視的對手。
眼下,鳳驤一上來就動手打傷楊弘天的行為,徹底將楊齊壽身上暗藏的血x ng激發出來。
楊齊壽揉了揉干枯的雙手,十指間隱隱爆裂出啪啪的聲響,宛如木頭斷裂般,隨即從二樓飛躍而下,挺立在鳳驤面前。
楊齊壽厲聲道︰「鳳驤,你也未免太囂張了些。」
鳳驤看見楊齊壽,原本散漫的神態這才收斂,沉肅道︰「廢話少說,我今r 來此只有一個目的,要麼將你們楊家賭場交給我,要麼你們直接關門大吉。」
楊齊壽冷哼一聲︰「果然是莽夫一個,說出的話未免太可笑了,我楊家賭場開得好好的,為何要關門?又憑什麼交給你?你動用下流手段請外城靈修故意到賭場搗亂,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你竟還好意思口出狂言。」
鳳驤不善于嘴皮子功夫,每次輪到這種時候柳妮都會替他擋駕。
這次也不例外。
柳妮道︰「請外城靈修到你們賭場搗亂?你有證據麼?楊前輩,我敬重你是我們宣寧城的老一輩,才客氣稱你一聲前輩,只是你這隨口栽贓的行為也太下流了,哪里有一點前輩的樣子?」
「好一張利嘴!」楊齊壽冷聲道,他早听說鳳驤能有今r 至少有一半功勞得歸功于柳妮,也听說過這柳妮容貌不俗,一張利嘴更是不俗,果不其然,不過一席話,非但推卸了責任,還反將一軍,下流的人變成他了。
楊齊壽忍不住罵道︰「婊子無情,我可不是你的前輩,你也別亂喊,免得污了我的耳。」
這話實在夠狠,楊齊壽自己都不敢相信出自自己的口。
柳妮的面s 頓時劇變,妖媚的雙目幾y 噴火。
這話可謂戳中了她的軟肋。
原來,柳妮曾經本是一家j 院的頭牌j 女,後利用美s 魅惑達夫幫前任幫主衡達夫,衡達夫禁不住誘惑,帶人直接將她從j 院搶出,連贖金都沒給,j 院老板也不敢反抗。
後來進了達夫幫,柳妮更是不改本s ,利用美s 誘惑不少男人,起初只因她生x ng風流,跟了鳳驤後,為幫扶鳳驤,她開始變本加厲,同時有目的x ng地跟男人苟合。
千萬別以為她真的愛上了鳳驤,她幫助鳳驤,無非是要讓自己生活得更好更高貴,繼而可以玩弄更多更強大的男人。
柳妮是這麼做的,也喜歡這麼活,可並不代表她喜歡別人這麼說她,相反,她對此憎惡至極。
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做著很不光鮮的事,這事明明很多人都知道,卻絕不允許別人當面指明。
柳妮瞪了鳳驤一眼,鳳驤會意。
「敬酒不吃吃罰酒!」怒聲說完,鳳驤便朝楊齊壽沖去。
「來吧,我楊齊壽好久沒戰個痛快了,手早癢癢了,今天正好拿你試手,倒要看看你到底比衡達夫強多少。」
楊齊壽快速迎上前,原本就顯得干枯的雙手裂了開來,一邊開裂還在一邊膨脹,不過一個呼吸的工夫,他的雙臂便變成兩棵粗大的樹木,直徑足足達到了一米。
砰!
鳳驤雙拳擊出,對上楊齊壽雙臂化成的樹木,造成十分強勁的沖擊波,在場的,無論是楊家武修還是達夫幫幫眾,紛紛被那沖擊波給推搡開,一些修為低的甚至被震傷了肺腑。
回合過後,鳳驤和楊齊壽紛紛朝後退了十多米方才止住。
迎風而立的鳳驤,目光驟然變得鋒利,神情也顯露出了瘋狂。
「楊家老頭,你這《生木法》果然了得,看來我不拿出點真本事,難免會淪為笑柄了。」
鳳驤猛地攥緊雙拳,兩股極為霸道的氣團在他的雙拳之上凝結。
鳳驤沖上前,不斷對著楊齊壽揮舞雙拳,拳法乖張,拳影重重,拳聲轟轟,每一拳揮出都帶出強大的勁氣,原本堅實的地面被那勁氣波及後,開裂出一道道裂縫,很快便裂縫密布,看起來觸目驚心。
楊齊壽頓感吃力,為避開鳳驤這股強大的勢頭,當即縱身而起,躍到旁邊商鋪的屋頂上,與此同時,調動出一股真氣于胸前,那真氣迅速凝結,過程中散發出詭異的生命力,化成一棵蔥蘢的大樹。
鳳驤緊追不舍,只是他剛剛躍上屋頂,楊齊壽便將那棵大樹朝他迎頭砸來。
鳳驤不得不姑且收勢,側身躲過那大樹的攻擊,奈何那大樹在楊齊壽的c o控下仿佛有了自主意識,轉個彎後,又重新朝鳳驤砸去。
「狗屁!雕蟲小技而已,還真以為我怕了不成。」
鳳驤暗罵一聲,沒再閃躲,重新在雙拳上凝聚出兩股氣團,比之方才的氣團更加霸道。氣團包裹雙拳,快速固化,漸漸宛如兩塊堅硬的頑石,甚至比頑石還堅硬得多。
「給我裂!」
鳳驤雙拳擊打在大樹上。
轟!
劇烈的撞擊聲中,大樹被擊得粉碎,飄散出漫天的粉末,比方才還要強勁多倍的沖擊波擴散而出,很多商鋪的屋頂頓時炸裂,屋頂的瓦片飛揚而起,又紛紛砸落在地,造成一陣陣乒乒乓乓的碎裂聲。
萬千粉末彌漫,千百瓦片齊飛,畫面甚是j ng彩,只是當事人卻絕不會好受。
噗!
鳳驤忍不住吐出一口熱血,剛才的對峙讓他損害過多,也對肺腑造成了一定傷害。
至于楊齊壽,看樣子比鳳驤還糟糕,大樹被擊碎的那一刻,他的身體便受到波及,有一處內髒甚至出現傷口,一股殷紅的血流從他嘴角滑落,盡管他進行了壓制,還是不起效果,以至于身上的灰袍被染成了血s 。
這果然是一場艱難的血戰!
「他們都是強者。」一直仔細觀望中的江紀,不由在內心感嘆,對現在的他而言,無論是楊齊壽還是鳳驤,無疑都是強者,是超月兌基礎境的武修。
江紀甚至作出揣測,根據他的觀察,楊齊壽和鳳驤的修為應該差不多,只是武法方面,鳳驤似乎要比楊齊壽勝出一籌。
見江紀面露困惑,已對他有所了解的楊玉蓉傳音解釋道︰「據老祖宗說,那鳳驤的修為跟他一樣,不過鳳驤修煉了一種稱為《裂山拳》的黃級三品武法,而老祖宗修煉的最高品級武法是黃級二品武法《生木法》了。」
果然,這說法證明了江紀的揣測。
這時,一個妖媚的身影,趁楊玉蓉不注意突然沖到了她面前,一只手詭詐地伸出,「啪」的一聲,一巴掌重重扇在了她臉上。
楊玉蓉的臉頰上傳出火熱的劇痛,隨即出現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江紀也沒來得及反應,見狀不由一陣心疼,很想上前撫模楊玉蓉的臉頰,知道眼下不是時候,也不是合適的場合。
不約而同,江紀和楊玉蓉的目光都逼向了柳妮。
柳妮發出妖異的笑聲,眼帶譏諷地盯著楊玉蓉︰「瞧你長成這樣,天生一副婊子相。」
這真是個蛇蠍心腸的毒辣女人,就像是一朵帶著毒刺的妖艷玫瑰。她扇楊玉蓉,顯然是為了報復之前自己被丁壘所扇的那一巴掌,只是她這種報復的方式有點變態,不去直接扇丁壘,竟轉移到了楊玉蓉身上。更可惡的是,她自己明明才是婊子,卻不允許別人說她,眼下自己又肆意用「婊子」這個跟楊玉蓉壓根不相干的詞對楊玉蓉進行侮辱。
楊玉蓉難掩羞愧,當著自己所愛的男人的面,被另一個女人莫名其妙扇巴掌,稍微講究點尊嚴的女人估計都受不了。
更多的是憤怒,若非知道柳妮是個九級武士,忌憚她的修為,楊玉蓉必定立刻沖上去跟她拼命了。
憑她六級武士的修為,面對九級武士修為的柳妮,若沖上前,就不是拼命而是**果的送命。
楊玉蓉又不禁慚愧,覺得自己的修為太低,算起來,她的修為好幾年沒突破了,停留在六級武士階段。她知道,實在是這幾年來瑣事太多,再加上江紀的冒出,給她造成一定的心理糾結。
楊玉蓉暗自決定,等此次事了一定要立刻閉關修煉,事實上她已感覺到修為有了突破的跡象,只要閉關一段時間必能順利完成。
讓楊玉蓉震怒的是,扇了她一巴掌的柳妮竟沒就此罷手,而是再次沖上來,雙掌推出,看柳妮這一次的陣勢,分明是要殺了她才痛快。
楊玉蓉面s 倏地慘白,已經做好拼死一搏的準備。
然而,當柳妮沖上前時,江紀的身影突然閃現在楊玉蓉面前,七級武士的修為顯露而出,真氣凝聚在身,一陣血紅s 火雲瞬間散出,迎上柳妮看似柔和實則剛猛非常的掌風。
呼!
血紅s 火雲立刻熄滅,散落出一團團凌亂的火星,火星飛濺,帶著種殘酷的美麗。
江紀的身體倒飛而出,重重砸落在地,一時難以動彈,已然受了不輕的內傷。
這就是修為的差別,哪怕江紀展現出七級武士的修為,動用目前掌握的最強攻擊,還是招架不住柳妮蓄勢下的一擊。
柳妮故意挺胸而立,目光散落在江紀身上,充斥著一股玩弄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