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荒 十七 一顆畸形的碩果算是僅存嗎

作者 ︰ 葉叢

()秋天的尾巴是離去的最好時節,冬天快到了它無暇理會搭上順風車的人兒。

理所當然的木曉不會錯過機會上車在漸逝的秋味里離開留下她帶不走的味道。

木曉,走了。

過頭疲憊過于投入的葉叢在次r 醒來看見上了三桿的r 頭,對面床上沒見到熟悉的人兒只當作是自己睡太晚了,木曉不是真正的豬自然不會陪自己當懶豬。起身洗漱吃了早飯葉叢帶上午晚兩餐的飯下山了。

一想到為了吃飯來回所用的時間葉叢就覺浪費,便帶上飯菜省下時間。

缺少了注視的目光葉叢發現的只是今天的溫度比昨天降了一兩度,遠處的目光從來沒有被他發現,都是陽光里的絲線。

沒有名字的山腳。

木曉背著包袱提柄長槍撥動小路上鋪滿的枯葉,臉上是享受的神s 。

綠樹在秋天里能接著綠的在她的兩旁揮舞樹枝抖動嘩嘩作響的綠葉和半枯的葉子,黃透的葉子卡在綠葉縫里粘在只有一絲的樹枝上,輕微的動靜里它們放任最後的z y u左右擺動拖延落地的時間爭取多些z y u。木曉抬頭淋著葉雨跟著枯葉放任自己,在那個愛又恨的人的身邊她不曾如此過。

秋天是離開也是懷念的好季節,沒人一同的路途是孤單的。

木曉慢步了些許時間在景s 向深度進發時,她停下歡快的步伐心情不再愉快。美好的需有個人共享才歡快。木曉尋塊路邊石頭坐下對小道前方拐角處令人料想不到的美麗失了期待。她的目光是向下傾斜的投在一旁的空位上,有一片葉子。懷念那些有苦有樂的r 子,可懷念不是想回到過去的想法而是離開沒想過回去才有的想法。木曉是個簡單且聰明的人她厭煩麻煩的生活,所以把麻煩會到來的生活提前結束,雖說不可能就此結束。

單單那坐小山,那擔子,都說明了結局。

一個人孤單寂寞自然會有個人出現,不然就真的寂寞了。

所以,一帆來了。

「怎麼,舍不得?」

影子來前方拐角出的葉子上伸長帶出一帆。

木曉沒抬頭靜靜當然的道,來吵我干嗎。

一帆頗為無奈的聳聳肩但他上十分輕松並不無奈,道,不是我吵你,當初可是你和那小子先來的哦。

木曉听完他的話在他的‘小子’一詞里面錯愕了一番,道,「以前你對外人可不會這樣稱呼。

一帆信步走至木曉對面坐在葉子上,道,「應該,他一前一後對上了我和知敗的胃口。

木曉抬起頭肯定的說道,「正常,誰叫你們都是瘋子呢,那你們為何不告訴他呢。

深感木曉會說出這話而意外的一帆露出為難,道,「我還年輕還想多活幾年多搞些事呢,倒是你,怎麼醒的這麼早。

木曉大搖其頭否定道,「你們是別有用心才對,誰能殺了你們兩個瘋子竟然把那兩種殺人的東西都搞了進來,是早了點不過與你無關。

面對木曉說到後面話語中包含的責怪一帆沒有任何表示,道,「殺人是正常的,在那個世界的人的認為都是這樣的,反而是你竟然討厭殺人而且還練了一手專門殺人的法子。

木曉的回答是理直氣壯的,她道,「不想殺人不代表不能殺人不可以殺很多人,只是不喜歡罷了。

一帆不願在殺人的問題上多說他清楚木曉的x ng格,她對自己不喜歡的事情總是用幾句野蠻的話來回轉彎。

一帆道,「懶得和你扯,你離開是為了那小子嗎。

木曉在心中肯定的事情上要說的時候很少去將之在喉嚨里曲折,她道,「是的。

一帆壓下臉把輕松的氣氛加重變得沉重,道,違反?你想死?

木曉第一次覺得眼前的人很可笑,道,你是笨蛋?我們的世界的人們看重的東西的輕重都是以生命為前提的。放心,我不過是想出去走走搞些事來玩玩把大把的時間花掉不去想他。

一帆尷尬的笑了笑,他以為陷在愛情海洋里的男女是最笨的,可他忘記了他們的世界愛情是在有命的情況下才會去享受其中的快樂和痛苦的。一帆卸去重量氣氛又輕了,他道,「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幫個忙。木曉正在思考要去哪里去找事做消磨時光便道,「不是太費心的話我可以幫忙。

見木曉答應下一半一帆丟了包裹有點高興,道,「去陪軒國那個老頭聊聊天他蠻惦記你的。木曉听到‘那個老頭’噗哧’的笑出聲來,道,到現在我還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能夠笑著送他的‘小妾’逃婚。

一帆也笑了只是夾有苦楚,道,「他比我們更早的知道游戲計劃,現在快拜拜了他要去完成他一輩子里被身份地位鎖住了五十九年的夢想,想想,過些r 子他就是王國之君了。

木曉回想過去的往事聯合一帆說的話傷心了,道,「他也是個瘋子。

一帆點頭道,「是的,不過我們是瘋子不是真正的瘋子,那小子倒是有可能,有機會的話你不妨跟著他瘋上一回。

木曉臉上開心好奇驚訝沉默悲痛的表情依此上台下台,片刻,木曉道,「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這些人生錯了時間一不小心就踩在了正值洶涌的漩渦里面,瘋一回,留在夢里吧。

一帆不屑的擺擺手扭過頭去看向曾經的小村方向,道,「你們這些人非要搞什麼人間出來整出縱橫的線,弄得現在人不人貴不鬼的。天和地自古就隔著空氣面對面你們何必浪費力氣呢。

木曉從小被教導的理念遭人抨擊他顯出的是認同而非激烈的反駁,他隨著一帆的目光順去好似回到了村子一般。良久,她道,「他們是群遭到過遺棄的人,好不容易看到條路可以走怎麼可能放棄呢,人間路,不知道能不能像天和地般廣闊。

一帆的腦子里沒有相關的答案自然給不出答案,客觀的道,「很難說,天和地的阻攔是很大的,不過阻力可以是助力相信你們也明白這一點。若非踫巧天和地出了意外你們可能死光了吧。

木曉贊同道,「沒錯,所以我們不可能放棄如此的機會。

不知不覺的木曉對‘他們’的稱呼從‘他們’轉換成了‘我們’。木曉沒有察覺一帆有感覺,詫異的看了木曉一眼,一帆道,「這盤棋開始了,我們這群時z y u時若傀儡的棋子蓄勢待發爭取活下去能取而代之,現在的問題是中間的楚河漢界的位置了。

木曉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道,「關鍵是除了我們旁邊還有好多盤棋呢,有的已經快有下完決出勝負了,我們才剛剛開始,甚至兩個世界的統一方案也剛剛執行。

一帆不為這等等大問題去傷神也許是不在乎,道,「內憂外患?時間到了再說。

接近正午的陽光在零枝散夜的切割下零碎成塊狀,不甚甘願的間片y n影見面。一帆是在陽光說再見的時候走的,當然了是他自己一個人木曉則說完了要說的起身離開了,一帆不是能夠緩解他孤單心情的人。

r 落的陽光灑在前往軒國的官道上,有隨處可見的人尸馬尸馬車殘駭。軒國皇帝的號召作用到廣大民眾的身上多少有些遺漏,貪生怕死大有人在。這下子貪生怕死的反而早早的死了,守在軒國四方邊境的五國人馬見人就殺有別通常戰爭的掠殺場面,女人們的衣服完好看不到ch n光外露的畫面,難道士兵們不是男人或者是群真正鐵血的軍人。

木曉在掛著笑意的臉的相伴下堅定走向軒國國都方向。

水墨潑墨的畫卷一幅幅活躍在死人堆里,折斷的小樹小草上躺著卷曲的男人和女人,斷腳的馬車上穿著華麗的貴人坐在角落里一把槍刺穿馬車畫出死亡。橫流的鮮血在紙張里描述,一個身穿戰鎧的女子模黑了臉閉上雙眼倒在尸堆里成為永久畫面中的一份子。迎來夕陽的傍晚女子睜開j ng惕的雙眼走到木曉面前提劍橫在木曉肩膀上。木曉的不在乎女子的威脅順著劍鋒與女子面對面隔半**離。夜晚開始降臨襯托的灰y ns 天空在木曉的身後給女子以恐慌。戰場的生死殘酷成為女子握緊劍柄的力氣和勇氣,她吞了口口水試圖吞下恐慌去消化好一劍殺了眼前人。木曉吐了吐舌頭,道,「你想死嗎,不然就把劍放下把。‘你想死嗎,你想死嗎,你想死嗎,………’

‘吭’,劍踫地的聲音。

「我想離開,游戲,我好怕我不敢殺人,我會瘋的。

輕泣輕言的女子丟了最後的堅持蹲在地上。

原來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樣。木曉暗道。

「不想死就跟我走吧。」木曉心起他念猶豫片刻道。

「去,去哪兒,你能帶我離開嗎。」女子在遲疑中抓住了希望。

「不知道,時間還早說什麼離開呢。」木曉的語氣略有倦感。

「去哪兒,我能活下去嗎,我能不殺人嗎。」女子不知前面是平坦路途還是深淵謹慎非常。

「不一定的,該殺人的時候總是得殺的。」木曉第一次見到這麼怕殺人的女人。

「好,我跟你走。」女子覺得不走也是走投無路了把心一橫決定下來。

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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