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荒 三十一 見面

作者 ︰ 葉叢

()在殺戮可以不問緣由的時代里,被殺者往往位于無奈的位置,不是他自己感到無奈而是殺戮者,因為他不想要殺人。

他們處在混世里,興許崛起成豪杰或者成就他人威名,結果未知,因為一切都在路上正在前進。

貌美女子躲過一劫心生此想,心中對死亡的恐懼不升反降,鼓起勇氣重新握緊利劍奔向與同伴酣戰的瘋子,長劍刁鑽,在臨近葉叢身後半米距離的瞬間突然變向化刺為劃劃向他的大腿,意圖致殘。葉叢忙于應付男子的猛打被這人一身蠻力壓得喘不過氣,一開始的偷襲成功到現在男子不敢有一分大意輕視的心里,見識過眼前這個瘋子手中箭的詭異之後他不敢留給葉叢反擊的時間,一身元力盡數調動做到最大的壓制,等待女子來援。

劍聲嘶鳴,男子听見身後的聲音心中欣喜,手頭砸下的大刀不自覺的減輕了半分力道。

就是現在。

擅長抓緊任何機會的人生平最不容許的事情就是容機會在眼前溜走。

葉叢借助男子揮砍大刀力道的輕微減弱持箭右手猛然扭曲一個半圓再回復原位,青筋暴起,在之前的戰斗力男子的窮追猛打不給他半點機會現在機會來了,就是生死之間。

男子眼露驚慌,自己竟然把機會送給了對方心中不由得後悔萬分,大喝一聲臉面瞬間漲紅,看見葉叢攻勢的凝聚已經不可阻止男子索x ng拼著自傷的後果毅然收回大刀,繼而以更大的力道劈砍而下,這時候,女子的利劍堪堪來到。

箭勢下沉,雙腿微蹲。

劍至大腿之前三寸,刀至頭顱十寸。

扭曲的又復原的手臂,毛孔開始流出鮮紅的血液。

向上揮動,劍斷,刀折。

女子側頭避過回彈的斷劍尾刃立馬強行駐足,前沖和後退的拉扯力在它身體里翻滾,喉嚨一甜鮮血如流。

男子走的路線本是一往無前,此遭刀折回擊他竟是閃避不及當下被斷刀砍掉左臂,一身戰力十去其八。

殺了他們,吸了他們。

腦海里有一個聲音在說,葉叢下意識的听從。

背部隱藏的黑暗開始蠕動,黑s 的骨質羽翼一片片的透出血肉之軀,女子和男子呆呆的被眼前的這一幕震動,直到現在他們才知道自己前來抓捕的是一個什麼人,一個上路失敗成為瘋子的持翼者,而且,他是地獄之人,想到這一點兩人相視苦笑,來之前小姐剛剛交代自己眾人盡力不要招惹地獄之人誰想一轉眼自己遍攤上了這麼個事情,眼中無力的升起絕望。事到如今逃跑已經無望萬一要是逃到朝堂所在把這個瘋子引了過去只怕會亂了小姐的大事,那倒不如死了算了,至于引到聯軍那里路途不說能不能安全到達,誰又敢肯定不會橫生變故,所以想想,還是死了算了。

羽翼盡展,葉叢一步步靠近戰敗的男女,臉無表情卻代表著死亡的到來,他提著狩言先來到女子身前無情的雙眼注視著她,似乎是在思考從哪里下手比較合適,最後他的目光留在了女子的小月復處。嗯,就這里吧,吸收也比較快。腦海里的聲音再度響起。那就這里吧。葉叢跟著行動舉起了狩言。

「混蛋,你有種先殺了我,來啊,來啊,是個男人**的就來。」

男子再好的定力也無法忍受自己心愛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于是大吼,雖然女子一直沒有接受過他但這並不耽誤他的愛的燃燒。听了這話葉叢手中動作停頓轉頭看向男子雙目依舊無情,他不懂男子在說些什麼,轉過頭去只是看看他會不會暴起突襲可以做個防範手頭的動作停頓之後繼續落下,速度快得讓女子來不及接過男子此生最後的表白做以回復便被狩言扎了個通透,鮮血順著直通的傷口流出慢慢染遍她躺著之外的地方流到男子的眼里。

人生最痛莫過于心死,男子艱難吼出的告白在失去理智的葉叢听來蒼白如雲,仿佛眼前的空氣一樣微不足道,甚至只是空氣里的灰塵而已。

男子口吐鮮血不停地咳嗽,看著慢慢走近的他慢慢的站起來,本一心求死的想法轟然覆滅,他要殺了他。

這一塊,他把之前的絕望統統拋棄甚至之前關懷小姐害怕打擾計劃的思緒也不見。

「我是誰。」

吸收了女子身體中蘊含的人間氣息的葉叢恢復少許意志不再是受本能支配的野獸,卻失去了記憶茫然的開口詢問。

「你是誰?你是魔鬼,你是殺人魔,你是天殺的混蛋,你是畜生,你是,,,,」

男子口不擇言胡亂的說著腦子里的一切粗話。

「你好像是在罵我吧,這樣不好的。」葉叢淡淡的開口。

「不好?你殺了老子的女人還說不好。」兩人的角s 發生轉變,心傷過頭的男子已經失去了理智,手中的大刀遲遲沒有砍下,大概是本能中覺得要罵個過癮了再殺才解恨,罵地血淚齊流。

「是嗎,那你也去死吧。」听了男子的話葉叢對自己的身份有了定義,自己就是一個魔鬼,混蛋,壞人,回頭砍下躺在地上小月復有一個窟窿的女子,應該是自己殺的沒錯,既然自己是壞人而且殺過了人,那何妨再殺一個呢,所以他這樣說。他現在猶如一個初生的嬰兒般純粹,眼前的一幕幕無疑的將改變他一生的想法直到記憶恢復的那一刻。

「殺我,來啊,**的來啊。「男子轉身狂奔大吼。

失去理智之前男子的最後一個想法就是不顧一切的殺了葉叢為心愛的女子報仇,無論用什麼辦法。

他狂奔的方向,朝堂所在,只有借助小姐的力量才能報仇。

朝堂之中,朝堂之外。

兩軍對峙,不對,木曉乙方不能說是軍隊聯軍才是,他們z y u區區一兩百人頂多是一個大一點兒的隊伍而已。

木曉率領眾人整齊走出朝堂分成三排站在三節石梯上,俯視有中年人帶領的吳國聯軍,這回一對比如此陣列看得隱忍發笑,因為此刻在場的都是參與者沒有旁觀者不然一定會笑到前俯後仰,乙方有女子帶隊人數兩百以高高在上的姿態藐視成千上萬的大軍,听起來是壯烈和豪情千行實則可笑,蜉蝣撼樹,有可能嗎。

不可能,作為產于這的雙方都非常清楚這一點,尤其是雙方的首領,木曉和中年人。

中年人是知道對方的失禮因此自信萬分。而木曉清楚的要比中年人多得多,進入這個世界之前有人曾送過一封信給自己,那封信來自人間某個高層,信中要求她配合演一場戲,演一場人間路人數稀少不堪一擊沒必要當做心頭大患來看的戲,這樣或許可以延長一下人間路延續的時間從而得到更好的發展,為了人間路的生存木曉不得已的接受了這一場戲的演出,當然,是沒有酬勞的,反而需要付出。

他知道幕後那個人姓甚名誰卻不知道他為何這麼做。

有些謎底,揭開的時間還沒到。

「幾天不見,有什麼感想說來听听。」中年人嗤笑開口,眼神里輕蔑流轉。

「吩咐下去,命軍中畫師前來描下敵方所有人的頭像,務必要在開戰之前畫完。」他說完暗自下令。

「感想說不上,只是感慨今天殺不聊你,有點後悔。」聲音清冷,木曉仿佛在講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真搞不懂那個賤人怎麼會生出來你這個這麼沒教養的小娘皮,你娘當年可是撒嬌的老手呢,特別是在我面前。」

中年人對木曉清冷的態度非常不滿,說出恥笑的話語全然不顧自己在軍中的形象。

「我現在才搞懂為什麼zh ngy ng會安排你來處理軒國這種小事,哪里比你強的沒幾個比你弱的一大堆按道理這里的雞毛蒜皮完全輪不到你來手,向來是他們原卷了你的嘴臉多看一份都覺得厭惡甚至覺得你比他們手下的邊城守將都不如,我真期待下回他們會派發什麼任務給你,會不會是鎮守軒國這等大事。」

中年人的污穢言語不能影響到木曉的心境和心情,畢竟他說的那些事她听過了好幾遍,源頭好像都是來自于他,所以沒有什麼好生氣的。

中年人著實被木曉這一席話氣得不輕,況且他的涵養本來就不怎麼好。

「你們娘兩壓根就是天生的婊子,當年要不是你娘我怎麼會落得如此。」

「不要忘記了,當年事誰先對不起誰的,你的臉皮這麼厚還有良心說這般反話,最後不過是一報還一報而已,你若計較也行,我不介意把更大的簍子捅出來,你知道的,我有這個能力,不要忘了當年我母親和我是怎麼整你的,再來一次的話我應該是不會生疏的。」木曉說著說著笑了,只是笑中似乎隱有悲痛,向來當年的算計並不怎麼好過,她和她的母親。

中年人四爺不會忘的事情就是這娘兩的算計現在向來猶有心悸,即使他的實力足夠笑傲在場所有人,但打得過不一定打的死,他尚未自大到可以留下木曉,所以只好閉口不說那些話題,省得自己r 後難看。但是,他開了另一張口,「羽族都死光了吧,老村長走得可好。」

說完,他招了招手,隊列遮掩後方一個白發斑斑的臉上掛著厭倦的老者走出,他似乎永遠都是這個模樣。

木曉的記憶流轉,羽族被滅之時自己所感受到得敵人氣息當中稱得上強烈的每一道,當r 她尚未覺醒許多氣息是當覺醒洗紅方才憶及的,當r 最為強橫的一道氣息與眼前老者如出一轍,他們,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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