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外傳之一劍震神州 第五章——前生

作者 ︰ 壞小子阿星

()黃山青巒峰,小木屋內

幻暝妖術——沉水潤心+天玄五音+燻檀淨衣+蘇合通竅

柳夢璃不斷撫動著手中的箜篌,絢麗奪目的光芒旋繞在冷晶寒周圍……

也不知過了多久,琴聲漸止,光芒消散,可冷晶寒依然靜靜地躺在床上,深深地沉浸在生死夢境之中……

「唉……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柳夢璃垂首輕嘆道。

話雖如此,昆侖仙人還是不由得問道︰「夢璃,c o縱夢境乃是你幻暝族的絕技,連你也沒辦法嗎?」

柳夢璃搖了搖頭,「此種夢境十分特別,我也從未听聞,實在不知該如何化解……再說我也不能c o縱夢境,最多只能察看……」

說到這里,眾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同時一震,既而互相對望一眼,隨即都點了點頭。

只見柳夢璃再次撫動起手中的箜篌,一道紫s 光霧從冷晶寒體內散出,逐漸幻化成一幕幕似曾相識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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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瓊華派,劍林

韓菱紗︰听其他弟子說,紫英你喜歡寶劍,還有和寶劍相關的東西,這玩意我一直帶在身邊,用不上也可惜了,不如送給你吧∼

慕容紫英︰……九龍縛絲劍穗?!

韓菱紗︰哇,你果然識貨!這確實是選了萬年冰蠶絲,再用「九龍縛絲」的特殊手法結成的劍穗,雖然看起來不是珠玉在外,但絕對是個好東西。

慕容紫英︰……如此貴重之物,唯有皇族方能持有,你如何得來?

韓菱紗︰別管那些有的沒的,你拿著就是。

韓菱紗︰人說拜師有大禮,才顯得誠心,你怎麼說也是師叔,我們還沒送過你什麼東西呢!

慕容紫英︰瓊華派乃是修仙清靜之地,何來此等世俗規矩?

慕容紫英︰何況此物貴重,我不能收。

韓菱紗︰唉……就知道你是一板一眼的人……俗話說寶劍配英雄,香花贈美人,你拿著不是剛剛好?

慕容紫英︰不必多言,我已說過不收。

韓菱紗︰好嘛……那你就當幫這劍穗找到原本相配的寶劍好了,我得到它的時候,只有劍穗,劍早就不知所蹤了,要是能物歸原處,也算一件功德吧?

韓菱紗︰我听說瓊華派藏劍上千,說不定其中就有那把劍呢。

慕容紫英︰…………若是如此,我暫且替你保管,看看能不能找到原本的那支劍……

韓菱紗︰嘻嘻,太好了!

慕容紫英︰……你既然能尋到劍穗,也算與它有緣。找到原本的配劍之後,若是掌門允許,我自會一同交付給你。

韓菱紗︰給我?不用、不用,你盡管留著!

慕容紫英︰……好了,通通回房去,若是錯過明r 早課,我定不輕饒!

韓菱紗︰哼,凶巴巴∼

昆侖瓊華派,思返谷外

韓菱紗︰哈∼我看有的人就是不坦率,明明擔心自己的師佷,又只會在旁邊偷偷看。

慕容紫英︰……

韓菱紗︰怎麼?

韓菱紗︰喂,明明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干嘛不把話講出來?

慕容紫英︰……不坦率的人是你吧?

韓菱紗︰……什麼意思?

慕容紫英︰……

韓菱紗︰哎,講話又只講一半,小紫英你不但是個冰塊臉,還是個悶葫蘆,總這麼嚴肅干嘛?

慕容紫英︰……謹言慎行又何錯之有?難道人人都要與你x ng情相投才好?

韓菱紗︰我可沒這麼說∼要是你自己覺得開心,別人才沒話好講。

韓菱紗︰可我見你每天守著規矩,眉頭卻又常常皺起來,你問問自己嘛,到底過得快不快活。

慕容紫英︰你這話很奇怪,人生數十載,豈能事事都隨人所願?

韓菱紗︰就因為人生苦短∼不過得開心點,難道死之前才後悔?

韓菱紗︰像是天河,有時候我都覺得他很胡鬧,可又不知不覺羨慕他,說不定就該那樣,才不算白過了一輩子……

慕容紫英︰豈有這種道理?他那樣不過是目無禮法、肆意妄為罷了。

慕容紫英︰我修仙問道,為世間斬妖除魔,沒有一樣不是自己想要的,又怎會虛耗一世?

韓菱紗︰算了算了,和你真的說不通吶,你覺得好就好。

昆侖瓊華派,瓊華宮外

雲天河︰一路上看了許多事,像是琴姬離開了自己最重要的人,去山上做劍仙,可是她一點也不開心……炎帝神農洞的那對姐妹,更是很慘很慘……

雲天河︰我這才知道,原來修仙並不是那麼好的事,它也會要人傷心、要人x ng命的……

慕容紫英︰不對!你怎能以偏概全?

雲天河︰……可能我比較笨吧,只能想成這樣。

韓菱紗︰什麼?!那你的意思是我和你一樣笨?

韓菱紗︰我也覺得仙山上和自己想的差好多啊,長生之法一點著落都沒,我是不是該去其他的修仙門派看看?這里不但沒有一個不老不死的仙人,還跟山下一樣,有許多讓人開心不起來的事……不,是更不開心!

雲天河︰哦∼原來菱紗你也這麼想?

雲天河︰那夢璃呢?

柳夢璃︰我?我原本就是想要出門游歷,並不在乎修不修仙,只要和你們一起,去哪里也是一樣的……

柳夢璃︰瓊華派確實很強大,但注重的並非菱紗所求的長生之道。既然雲公子不想待這里,夢璃也不會想留下。

雲天河︰……那好,就這麼定了!幫完大哥之後,我們一起下山吧!

慕容紫英︰天河?!

雲天河︰你別擔心,我們就先住在山下,萬一那個什麼妖界打過來了,還能幫到你!

慕容紫英︰……我哪里是擔心這個?妖界實力之強,憑你們幾人對戰局又能有多少影響?

慕容紫英︰我不過是……

韓菱紗︰嘻,知道了,小紫英是舍不得我們,對吧?

慕容紫英︰……你們如此來去匆匆,可確實想清楚了?

韓菱紗︰紫英,你听我說……如果修仙是你覺得最快樂的事,那你就一直一直堅持下去。

韓菱紗︰我、天河,還有夢璃,我們也要去找其它更想做的事。

慕容紫英︰……

韓菱紗︰以前,我因為一些事情,偶爾會很消沉很難過,自從認識你們,想了很多,不少事反而豁然開朗了,最重要的不是周圍的人和物,而是一個人自己的心境吧∼

韓菱紗︰紫英,你要答應我,即使我們都下山了,你也要過得開開心心,做一個最厲害的劍俠∼

韓菱紗︰如果哪天劍俠變成了劍仙,不要忘了來看看我啊∼

雲天河︰對!也不要忘記我,我請你吃好吃的烤豬,哈哈∼

慕容紫英︰……

慕容紫英︰我答應你們…………承君此諾,必守一生。

韓菱紗︰哎∼今天講了好多平時不會講的話,一點都不像我了∼

柳夢璃︰人世生離,難免有些傷感……

鬼界,放逐淵

韓菱紗︰伯父,真的是你?!怎麼可能?!

慕容紫英︰……!

韓菱紗︰伯父,為什麼你會在這里?為什麼你要裝作不認識我?要不是、要不是我認出你的輪廓……

韓北曠︰丫頭,你就當作沒看見伯父好不好?

韓菱紗︰不好!我明明看見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在轉輪鏡台的時候,我以為你已經轉世去了,所以才不出現……

韓北曠︰傻丫頭,我要是轉世,今天不就救不了你了?

韓菱紗︰……伯父,你說什麼救不了我?為什麼你會在這里劃船?

韓北曠︰……不止是我……幾乎所有韓家人,死後都會在鬼界做苦役……我便是負責擺渡這青竹船,必要時往來人鬼兩界……

韓菱紗︰苦役?那是什麼?他們怎麼能讓你做這種事呢?!

韓北曠︰…………

韓菱紗︰伯父,你說嘛!告訴我好不好?

韓北曠︰丫頭,我剛才不想與你相認,就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一些事,對你來講,現在就知道這些,未免過于沉重了……

韓菱紗︰伯父,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要知道!

韓北曠︰唉……韓氏世代盜墓,總以為人已入土,墓中器皿當可拿來救助活人,但如今你來了鬼界,應該知曉,鬼也如活人一般,有自己的感情、自己的種種思念……

韓北曠︰我們一族驚擾死者,不僅生死薄上陽壽短暫,很多都只活到二三十歲,即便死後,也一樣要做苦役來贖罪,待到罪孽償清,才可再入輪回了……

韓菱紗︰竟然、竟然這樣……

韓菱紗︰也就是說……我一直在找的長生之法,根本沒有用?不管我怎麼努力,也不能讓族人活得更長久一些……

韓北曠︰丫頭,我知道你很努力了,但是有些東西,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不是你一個人能夠爭得過……

酆都

慕容紫英︰菱紗,攸關你的生死,你要想明白,不可兒戲。

雲天河︰是啊,菱紗,你平時就很愛玩,但也別拿自己的命來玩啊!

韓菱紗︰你當我是在玩?

韓菱紗︰你們都以為我是說瘋話?!

雲天河︰…………

慕容紫英︰…………

韓菱紗︰好,兩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不肯去,我自己去總行了吧?!

雲天河︰等等!你別走!

韓菱紗︰我干嘛要理你!

韓菱紗︰你們不願意陪我,還不許我自己去,那干脆把我打昏,直接扛回瓊華派算了!

雲天河︰話不能這麼說,總之你不能——

韓菱紗︰哼!

韓菱紗︰紫英你、干嘛妨礙我?!

慕容紫英︰……那件事,你一定要做?

韓菱紗︰對!你們不去,我一個人也能辦成,大不了死在那邊,橫豎也就是一條命。

韓菱紗︰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一個很重要的心願,如果我的陽壽真的很短,那我一定……要在死之前做到……

雲天河︰……你!

韓菱紗︰而且去妖界會很危險……我只想……此生不要留下遺憾……

雲天河︰不行不行,話不能這麼說,不管你怎麼說都不行!

慕容紫英︰……好吧,我去。

雲天河︰啊?!

慕容紫英︰與其讓你一人涉險,倒不如我跟去……

韓菱紗︰真的?!

韓菱紗︰哈,那就這麼說定了,還是小紫英最明事理。

雲天河︰這怎麼行?我不干!

韓菱紗︰喂,紫英都已經答應了,你還找碴啊?

慕容紫英︰莫要誤會,我並未答應你什麼,只是跟你同去,免得你胡鬧,反而令自己身陷險境。

慕容紫英︰如果此行有任何損y n德之事,我會立刻阻止你!

韓菱紗︰有什麼不一樣,反正就是要陪我去嘛。

封神陵

韓菱紗︰我沒看錯吧?野人也會眼眶濕潤呀∼

雲天河︰…………

韓菱紗︰在心里感動就好了,可別真的流下眼淚啊,男兒有淚不輕彈嘛……

雲天河︰哪有……哪有眼淚……你看錯了……

韓菱紗︰你喜歡這個禮物,我就很開心了。

雲天河︰這把弓真的很不錯,但是……

韓菱紗︰什麼……?

雲天河︰……早知道來這里是要拿弓,我死都不會讓你來……

韓菱紗︰為什麼?

雲天河︰世上再好的弓,也只是一把弓,根本不值得拿你的命來換,哪怕只是一個月、幾天……都不值得……

韓菱紗︰……你……要是真的這麼想,就好好地用這把弓吧……

雲天河︰嗯,我會的……

韓菱紗︰你答應我,永遠把它帶在身邊,就算有一天你用不著了,也要帶著……

雲天河︰好,我答應你!

韓菱紗︰你總是說……我對你很好很好,其實那些都沒什麼……

韓菱紗︰可是,有了這把弓……不管以後你和誰在一起,不管我是不是已經死了……你偶爾念著我對你的好,我就會很開心了……

雲天河︰什麼叫我「跟誰在一起」,那個「誰」又是誰啊?

韓菱紗︰哎,不管是誰啦,總之我跟你約定了。

韓菱紗︰(……你可以有資格去喜歡一個人,但我卻不能……我的陽壽可能……我是沒有資格去喜歡別人的……)

雲天河︰你別說這種話,你一定會活很久很久的,有我保護你,一定沒關系的!

韓菱紗︰嗯,傻瓜……

雲天河︰我……

韓菱紗︰雲、天、河。

雲天河︰啊?怎麼?

韓菱紗︰不管我還有多少時間,一定要記得我這個好朋友,好嗎?

雲天河︰好朋友……我知道……我怎麼可能忘記…………

慕容紫英︰…………

韓菱紗︰……對不起哦,紫英,我都沒有想到什麼好東西,是你適用的……

慕容紫英︰適用的東西…………

慕容紫英︰不必……神兵利器,我並不稀罕,但你須記得自己的誓言,往後不可再因盜墓折去陽壽,這才是最重要的。

慕容紫英︰今r 之行我並不認同,但……如若取此弓會有任何報應,慕容紫英為朋友心甘情願。

韓菱紗︰紫英,謝謝你……

慕容紫英︰快去將弓取下吧,然後速速離開此地,以免夜長夢多。

韓菱紗︰嗯!

慕容紫英︰(……九龍縛絲劍穗…………菱紗……)

幻暝界,幻暝宮

韓菱紗︰你說什麼呀?那最初的原因還不是我自己?我不進去你爹的墓,就什麼事都沒了。

雲天河︰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

雲天河︰唉!我真沒用!還說要保護你,讓你活得長長久久,結果什麼都做不到!我……

韓菱紗︰你啊,平時不想事情,一想事情腦子就打結……

韓菱紗︰告訴你吧,天河,人根本改變不了所謂的命。

雲天河︰……!

韓菱紗︰你听過嗎?人的命運總是按既定的方向在前進,即使你改變了過程,也改不了結果。

韓菱紗︰你或許會想,要是你沒有遇見我,沒有去昆侖山就好了,但是,我們可能會以另外的方式相遇吧?

韓菱紗︰要是你覺得,你不幫玄霄就好了,但或許我會很想幫他,我們還是會去找三寒器。

雲天河︰…………

韓菱紗︰人的命運就是這個樣子,什麼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曾經也很相信呢,所以我不信邪,一直在找可以令人長生的法子,我覺得自己總有一天能勝過這個所謂的天命……

韓菱紗︰直到在鬼界遇見伯父,我才明白……原來人可以做的努力是那樣微小,人不能勝天,這是很平常的啊……

雲天河︰不是的……我覺得不是這樣的……

韓菱紗︰好啦!不管是哪樣的,反正我也沒指望真能說服你這顆木魚腦袋。

韓菱紗︰但是至少……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韓菱紗︰你啊,怎麼說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可不想看見好朋友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看得我都好累……

雲天河︰…………

韓菱紗︰哎呀!人家難得下定決心講這麼惡心的話,你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真不給面子……

(雲天河忽然上前抱住了韓菱紗)

韓菱紗︰啊!……

雲天河︰菱紗……

韓菱紗︰……

韓菱紗︰你都這麼大了,還撒嬌啊……

雲天河︰…………

韓菱紗︰天河……你可還記得?我說過,想找個像青鸞峰那樣的地方隱居,過不理世事的r 子。

雲天河︰……嗯。

韓菱紗︰不如……等瓊華派的事了了之後,我再去看過族人,我們就回青鸞峰吧,要是你想的話,也叫上夢璃、紫英……

韓菱紗︰我希望……不管自己還能活多久,半年、幾個月、幾十天都沒有關系……只要大家開開心心地活著,不要想傷心的事。

月牙村

韓菱紗︰你不是答應過我?要一起回青鸞峰嗎?是騙人的?!

雲天河︰我說話算話,不過得先搶回望舒劍,玄霄他們再用那把劍,你會沒命的……

韓菱紗︰我早說了,不稀罕什麼命長命短,你別去!

雲天河︰……但我稀罕。

韓菱紗︰你……

黃山青巒峰,樹屋

韓菱紗︰……你知道我最放不下的,是什麼嗎?

韓菱紗︰……有一天,我誤打誤撞進到一個山洞里,在那里遇上一個人,看著還挺順眼的,腦袋卻不怎麼靈光,居然把我當成了山豬j ng……

雲天河︰……!

韓菱紗︰我那時就覺得,這真是個傻子,呆呆的,怕是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韓菱紗︰和他一起下山闖蕩,就只是覺得好玩,雖然他常常做出些嚇到人的事,讓我收爛攤……

韓菱紗︰漸漸地,我越來越把他放在心上,總想著……要是哪一天沒有了我,誰來照顧他,他那麼呆,一定會被人騙、被人欺負……

雲天河︰菱紗……

韓菱紗︰其實,那都是些借口,他已經比以前懂事好多,是我……是我自己離不開他……

黃山青巒峰,小木屋

韓菱紗︰「為什麼……為什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雲天河︰「怎麼會這樣!?難道又是因為望舒……」

韓菱紗︰「看來我這次……真的逃不過了……」

雲天河︰「不,不會的!這麼多次你都熬過來了,這次一定也可以……」

韓菱紗︰「別說了……這是我們家族的宿命……我能熬到現在……已經是上天對我的恩賜了……」

雲天河︰「…………」

韓菱紗︰「對不起……今天本是我們大喜的r 子……可還沒來得及跟你洞房,成為真正的夫妻……我就要離開你了……」

雲天河︰「……不,這不是你的錯……」

韓菱紗︰「你和我……雖然已有夫妻之名……但還沒有夫妻之實……如果以後……夢璃回來了……你就娶她吧……」

雲天河︰「不!既然我已經娶了你,就不會再娶任何人!絕對不會!」

韓菱紗︰「……傻瓜……夢璃是個好姑娘……又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能辜負人家……其實你一直都很喜歡她……是嗎……」

雲天河︰「…………」

韓菱紗︰「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雲天河︰「……什麼事?」

韓菱紗︰「如果夢璃真的回來了……你就娶她……」

雲天河︰「……不!我辦不到!」

韓菱紗︰「……好吧……你可以不娶她……但你也不能拒絕她……我只希望有個人能代替我永遠陪著你,照顧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雲天河︰「…………」

韓菱紗︰「我們今生……無緣結為真正的夫妻……希望來世……我還能再見到你……天河……」

雲天河︰「菱紗!!!」

鬼界,閻王殿

閻王︰「韓菱紗,因你生前盜墓無數,積損y n德,理應將你打入鬼牢,受嚴刑之苦。但念你年少無知,又協助雲天河等人懲惡揚善,立下不少功績。本王特例網開一面,只需留你在y n間勞役五百年便可重入輪回,再世為人。」

此刻,一切畫面都瞬間消失了!周圍變得一片漆黑,沒有天,沒有地,什麼也沒有……

只有冷晶寒獨自一人抱著頭,在黑暗中痛苦地掙扎著,不知過了多久才恢復了平靜,喃喃自語道︰「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原來我就是韓菱紗轉世……」

也不知是福還是禍,冷晶寒竟然在夢境中回憶起了前世……

「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回想起這些事……我現在到底應該是韓菱紗還是冷晶寒……我今後要如何面對天河,紫英還有……」

「呵呵……既然你如此煩惱,那就讓我來幫你月兌離苦海吧……」一個熟悉的聲音霍然從遠處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也由遠而近……

本來思緒大亂的冷晶寒不禁頓時呆住了,因為她認得這個聲音,也認得這個腳步聲,更認得那張從黑暗中逐漸浮現出來的面容……

竟然是他——楚星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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