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市 第二章:家鄉祭祖

作者 ︰ O窺

()「我是怕有蛇蠍什麼的蟲。」黎萬強說,「你怕不怕那個啊?」

「我?我當然不怕了,那些都是假的、騙人的東西。」小強說。「你們家今天回來祭祖?」

「是啊,我看你不在家就來這邊找你了。」黎萬強說,「現在大家都不出門了?」

「謠言越傳越厲害,越厲害信的人也越多,信的人越多街上的人就越少。」小強說。

「可能事情真的沒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吧,畢竟誰也沒親眼見過,怎麼就知道那個一定是假的?」黎萬強說。

「你就別吹了,還不回家,你媽肯定在找你了」小強說。

回到老屋後,黎爸黎媽已近將要用到的東西打包好了。一家人提著給先人用的東西上山了。來到山上時黎萬強發現天變得更加y n沉了,黎爸也抬頭看了看說:「看這天馬上要下雨了,我們得趕抓緊時間了。」說著便開始從袋子里拿貢品出來擺在墓碑前。

黎萬強沒事可做就走來走去的,走了幾步發現墓碑後面幾米的地方還有幾個墓碑。他知道這是太姥姥和太姥爺的墓,太姥姥姥爺算起來應該是黎萬強爺爺的爺爺了。墓碑都因為年代太久長了厚厚的一層青苔,上面的字都有些模糊了,有些還被青苔蓋住了。

黎萬強蹲子把墓碑上的青苔扯了下來,拍了拍墓碑上的泥漬。盡然看到了一堆……文言文。而且還是模糊不清的,能清楚看到的大概是這個人的一生,和他做了挺多善事一類的話。

文言文可是最令黎萬強頭痛的了,他就不明白現代人學文言文有什麼好處,難道是在這個時候可以看懂先人的墓志銘?

「真是的,竟然都看不懂這些字。」黎萬強嘀咕著。

不遠處黎爸黎媽已經把祭品和紙錢拿了出來,黎爸正準備在墓碑周圍鋪上一圈炮仗。黎媽開始燒紙錢和香,看著黎萬強的背影嘮叨:「你還蹲在那里找金子啊,還不過來上柱香讓老人家保佑你考上好大學。」

「知道了。」黎萬強有點不耐煩的回答。其實他心里也是希望如果過世的親人們如果真有什麼在天之靈的話,能保佑自己當然是好事啊。所以雖然不情願他還是恭恭敬敬的給上了一注香,心里還不停地祈禱著:千萬保佑我高考順利身邊人全是大神能讓我瞄上一眼,不,幾眼……

y n沉的天空瞬間聚集了幾片烏雲,給人一種壓抑的緊迫感。似乎有些東西在漸漸逼近,讓人心生不安。黎媽看了看天,又看了看燃燒的正旺的紙錢嘴里碎碎念著:現在燒錢給你們了,就不要下雨了……

黎萬強也幫忙著把剩下的紙錢燒起來。突然周圍有爆炸聲劇烈而有活力地響起來,黎萬強只感覺耳膜有些震痛,背後驚起一片冷汗。仔細一看,原來是黎爸點燃了炮仗。炮仗爆炸的聲音在空曠的山林里回蕩著。炮仗聲剛剛結束時雨點就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雨滴落在燃燒的紙錢上發出呲呲的響聲,化成灰燼的黑s 紙屑向上旋繞飛升著有一種妖艷的美感。

「還是下雨了,我們的傘在哪里?」黎爸沖黎媽喊。

「就在我的包里。萬強快點幫忙拿一下。」黎媽還在把剩下要帶走的東西裝進袋子。

「噢。」黎萬強急忙翻出了雨傘,只有兩把。給了把給黎媽,黎爸過來拿起一把打開了。東西整理好後三人徐徐走下山,黎萬強和黎爸一起躲一把傘,黎媽提著東西自己躲一把傘。

雨像是卸了閘的洪水般打在雨傘上,不一會大家的褲腳和鞋子就濕透了。天又y n了一些,山上到處都是樹葉被雨滴打中的聲音,世界被這聲音充滿了。走到山腰處時黎媽突然想起了什麼停下了腳步,黎爸和黎萬強也跟著停了下來。黎媽在她提的東西里翻來翻去,翻出了一個礦泉水瓶。

「媽呀,都這麼大雨了您還惦記著這事那?」黎萬強說。

「我提著東西不方便,你去那邊的泉眼幫我裝一瓶水拿。我把傘給你,我和你爸躲一把。」黎媽看著黎萬強說。

「媽……」黎萬強接過黎媽手里的傘和水瓶獨自走向水泉。

令黎萬強感到奇怪的是剛剛他和黎爸兩人打一把傘他沒怎麼濕,現在一個人打一把傘倒是濕了不少,而且一直走還一直在濕。他越走近水泉就越感覺冷,那種冷不是雨水淋在身上的冷,而是靠近一口水泉時候感覺到的由水泉傳來的冷。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緣故,現在黎萬強感覺特別冷,就好像突然走進了冰窟里有股冷氣從脊梁骨傳了上來。

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接著往前走。待他走到水泉旁邊的時候雨似乎一下子就少了不少,他看著這個兩米大小的圓形水泉,zh ngy ng立著的石碑上有三個大字:敬生泉。

這塊石碑位于圓形水泉的泉水周圍是被從山上流下來的雨水打混的泥水,而石碑周圍的水則清澈見底。完全沒有受到旁邊的泥水的污染,兩團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黎萬強要是想要打干淨的泉水就必須走進水泉里,反正褲子已經濕的透了他就一腳踏進了這個看起來不怎麼深的水泉。看起來才到膝蓋的水深一踏進來水就漫到了齊大腿深。而且冰涼刺骨,現在的黎萬強就只想把水瓶裝滿快點回家了。黎萬強緩緩移動到水泉中間,把傘夾在脖子上,雙手擰開了水瓶開始裝水,眼楮在這四周環視著。此時他身邊只有水花濺起的聲音,雖然很大聲可是只有他一個人所以顯得格外寂靜冷清,加上半個身子都泡在水里就沒來由的顯得有些許恐怖的感覺。還好瓶子不大現在就已經裝滿了,可就在這時一團黑影從石碑後面的洞里快速閃過。神經有些緊繃的黎萬強一下子彈了起來,被嚇了一跳。他定神一看,那個石碑後面的洞正是這個水泉里最清澈的地方,也就是說那個洞口是這口水泉的泉眼。他仔細看了看,發現那個洞口還挺大的,水面距洞頂大概有20厘米左右,水面下大概也有一米深。完全能使一個體型小的人涉水通過。而黑影就是再在這個洞口里竄了進去,強烈的好奇心和神秘感迫使黎萬強不禁向洞口走近。他放慢了腳步,一點點向洞口移動著。心跳跳的越來越快了,甚至在這冰冷的環境里他的額頭還在冒汗。由于內心對于洞內東西的恐懼戰勝了好奇和神秘,他就沒有繼續往前走進入洞口了,他掏出了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功能照向洞口。

這一照差點把他的魂給嚇飛,洞內有兩只黃豆般大的眼楮正在反sh 著幽綠s 的光。

這雙眼楮正直勾勾的盯著黎萬強,眼里似乎透露著極度的興奮和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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