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收服問劍
「蒼生皆苦……生死離愁。」
「蒼生皆幸……花開花謝。」
問劍入手，李上便覺得兩股意念在心中爭執。一瞬間就眼見無數的生生死死，讓李上一時間頗為的迷離。
心念如此，行動也是如此。只見李上手持巨劍，一挑虛空，就見虛空之中一顆樹種緩緩成芽，須臾便見片片綠s 。
巨劍又是一揮，殘雪飄飄，小樹便如至晚秋，葉落紛紛。
一瞬間的生死演繹，讓李上怎的也不肯棄劍，如此又是一劍，即刻又見得一處生死。
劍舞酣暢，怎的也不肯停下。
忽然，李上心中泛起一絲j ng覺，似是有何不妥。
總覺得舞劍之人不似自己，反之自己則好似成為手中的巨劍。
待李上有所察覺，已經為時已晚，自己的意識正漸漸的被巨劍所封印。
依舊是一男孩揮舞著一只與自己身材極不相稱的巨劍，白曲和布袋兩人全然未曾察覺，一臉欣慰的看著李上得到巨劍後的那份喜悅。
「你是誰？」李上見四周皆是石壁，安奈不住心中的疑惑。
「我不是誰，只是你就是我罷了。」四周響起的聲音竟不是一個。這樣的回答只會讓李上更加的迷惑。
不待李上在發問，他們的聲音又響起︰「以後你就在這里吧，我在這里也沉寂了段時間了。」
真切實在，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問劍剝奪，李上在劍中苦苦的掙扎，卻是愈發的覺得無力。
突然，虛空中陣陣龍吟，聞的真切，一條金龍盤首嘶吼，眼見自己迎頭而上，須臾便聞生鐵踫撞的聲音，李上卻覺得身體似要被金龍的逆鱗所撕碎。
龍眼怒睜，龍須搖曳，龍口再次傳來陣陣嘶吼，李上見得自己迎著龍口而入，森森白牙，竟散出淡淡金光，與之一觸，李上的意念就再次回到先前的密閉空間。
空間內散出淡淡的金煙，方微扶手而立，白須無風自動，面路正s ，對著李上道︰「李上，我能幫你的也只有這麼多，記得問劍易得，馴服其難。」
「是掌門師兄？怎的這般？這到底是為何？」李上一連三問，舉手投足間已經亂了方寸。
「李上，是劍都有劍靈，問劍之所以難以馴服，就是這問劍的劍靈實際就是你自己，認得清自己，認的清問劍，與其心意相同，實為不易……」方微的聲音說到後處，漸漸不再清晰，直至消散。
四下密閉，李上便四周尋尋看有無可月兌逃之法，初時未能細細觀察，眼下看來四周當真光滑如鏡，並無可攀附立腳之處。
石壁如鏡，李上清晰的見得自己的身影在中來回踱步，向左身影便隨著自己向左，奮力一躍，身影也是如此，只是李上怎的都是覺得那身影只是在刻意模仿，而且還有些生疏遲鈍。
就在李上心中疑惑的死死盯著自己身影的時候，那身影竟嘴角斜揚，似笑非要，聲音略顯尖刻︰「你是不可能出去了，安心的呆在這里，我替你去生活吧。」
這便是掌門口中的問劍劍靈，卻未曾想到鏡中的自己和自己一般模樣，那身影看著李上越發笑的開心，玩味的又對李上道︰「你的身體年紀還不大，不像那些老頭子，等我出去還有好多的事可以做。」
突然四周鏡壁出現若水波的紋路，劍靈自中緩步踏出，略顯羸弱的身形，竟然透著絲絲涼意。
劍靈向前一步，李上就不自覺的後退一步，引得劍靈一陣浪笑︰「哈哈哈，你怕了？竟然被自己嚇到？」
李上真的是被劍靈身上的涼意所嚇的步步後退，可是那份倔強讓李上不肯去承認︰「你就是個劍靈，誰說你是我了？只是和我的模樣長的像而已。」
聲音像似在嘶吼，「你根本就不是我，你代表不了我，我只是我！而你，根本就不是！」
似李上著口是心非的言語讓劍靈有些不理解，竟然止住了對李上的步步緊逼，緩緩的旋著頭，細細的再次端詳著李上。
許久劍靈身上的氣息忽然大變，似彷徨似迷惑，滿臉惆悵的對著李上道︰「那不是勇氣，也不是堅持，可這又能代表什麼？你根本就不可能懂我的。」
這話突然讓李上想起掌門所交代的，便有了主意︰「劍靈，你執迷于眾生是悲苦，有著一顆解救眾生之心。」
「是，自我被創造出來的那r 起，就不可能和普天眾生月兌離干系的。」劍靈肯定了李上的話，也有了和李上坐下聊聊的興致。
「可你知道自我嫂娘離世後我是怎麼看待這些的麼？」李上頓了些許，是在整理下要該如何表達，隨後道︰「嫂娘離世我曾試圖詢問過布袋大師可有辦法讓其還陽，可我也自問下，即便嫂娘活過來又能怎樣，要他繼續過著那食不果月復的r 子？嫂娘苦了一輩子還是讓他安息吧。」
劍靈靜靜的看著李上，眼珠亂轉，似懂非懂。
「劍靈，我明白你一直在心系蒼生，可你是否想過，蒼生皆有命，苦樂也都是蒼生自知，也許有的時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呢？」李上言罷，一雙稚女敕的眼楮無比凝重的注視著劍靈。
兩個一模一樣的身形這般相互的凝視著，劍靈先是開口︰「若如你所說，我被打造出來的意義就在哪呢？」
望著劍靈，李上一笑︰「我不會相信打造你的前輩的初衷是為了讓你去干擾眾生的，順其道則昌，逆其道則自亡，道如此眾生亦是如此。」
「無知小娃，你有何資格在此處和老夫論道？」劍靈聲音突然蒼老，容貌也在徐徐變幻。
李上見此形狀並不慌亂，揖以一禮道︰「前輩定是枯松道人，前輩可知單單憑一鼓執念能否解救蒼生？能否護佑我青玄千年基業？」
劍靈幻化的枯松道人怒視李上︰「你是在指責我麼？」
「晚輩不敢，但晚輩只是想要前輩放心，青玄這輩有我等，定當不會衰落。」李上顯得不卑不亢到是說出了枯松道人的短處。
枯松道人反倒是不怒反笑︰「小子，有志氣，也不妨方微為你求情，記得劍靈不是你自己所馴服，r 後問劍用的也不會十分順手，我們能幫你的也只是暫時馴服于他，r 後還是靠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