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詛咒 第十二章 咸陽喋血

作者 ︰ 公泡泡龍

()獨龍教的武師對即將降臨的危險仍茫然不知,**師為表彰武師功績卓著特賞白璧一雙,此時他正在酒樓的二層慶祝,邀請了所有在咸陽的獨龍教頭目,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都隨身帶著武器,當敬酒已過三輪,在場的人都已微醉的時候,武師偶然往窗下一看,發現有眾多官軍開了過來,他想不知何方又要遭難了!但軍隊卻在酒樓前停了下來,一個軍官向部下指手畫腳說了幾句,幾個軍士繞過酒樓堵住後門,軍官帶人進入酒樓直接沖向二樓。武師馬上意識到,二樓全是他的部下沒有別人,而且他認出了在樓下指揮的另一軍官,那是龐氏的兄弟,很顯然他們想一網打盡!在這暫短的幾分鐘里,武師的大腦飛速旋轉,他想到許多問題,他本可跳下去逃跑,但他不能這麼做,因為他不願丟下眾多兄弟單獨逃掉,另外下面的人都認識他,他逃不掉,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子青了,他突然抓住他的手小聲說「你一定要逃出去,記住給師父報仇!」然後他**將子青推下樓去,反正樓不高,這黑小子落到地上爬起就拼命跑,幾個官軍追了幾步心想這一定是送酒的店小二就沒有再追下去。而留下的從武師以下共三十多人被全部抓獲。由于被龐氏收買,廷尉將他們全部以謀逆大罪論處,當晚受盡酷刑,第二天即在鬧市公開斬決並暴尸三天。那天夜里王子青偷襲了刑場,殺掉了站崗的官軍搶走了師父的尸體。他不顧路途遙遠背著尸體回到了獨龍邑,武師被厚葬了。王子青發誓要為師父報仇,他不久就又回到了咸陽。

這些天來,廷尉得到了龐氏賄賂的一大筆浮財,心花怒放,躊躇滿志,這不他正在欣賞歌舞,他注意到在眾舞女中有個名叫月紅的,此女在眉宇間和舞姿中總帶著幾分勾魂奪魄的妖氣,j ng明的女子對異x ng的注意極為敏感!她立即感覺到那位坐在貴賓席上眉宇軒昂,氣質威嚴的廷尉和那雙鎖定在她身上的貪戀的眼楮。于是乎在她的動作中增加了不少內容,時不時來點弄姿做態,擠眉弄眼,對著廷尉大放y n電,而此時的廷尉也蠢蠢y 動,對著月紅陽電頻發,這y n陽電相踫豈能不短路?不過這種事對象他這樣的高官來說本應不算什麼,但對他卻有些麻煩!他不得不從長計較,其原因說出來是俗之又俗,那就是他有點‘怯內’,說明了就是怕老婆!他的這位夫人身高體胖,其嬌軀雖稱不上是虎背熊腰但至少比廷尉大出一圈,最麻煩的是她的父親,也就是廷尉的岳父不僅是皇帝的‘紅人’而且還是廷尉的直接上司,這樣一來夫人時不時將老公象老鷹抓小雞一樣抓起來大加修理就不足為奇了,而這個老公又偏偏天生不省油,他三天兩頭外出打野食,時不時招貓逗狗。今天由于貪戀月紅又多喝了幾杯,回來晚了,一聞廷尉的滿嘴酒味,夫人本來就長的臉拉得更長了,就寢時夫人命他‘床下听令’,由于經常如此,他輕車熟路,熟練地將臥具鋪在床下的地上,然後毫無怨言地爬進去,不過他想︰「也好,省得和那個肥豬糾纏,今天可以美美地睡上一宿了!」[想得美!],可他就要進入夢鄉的時候,他听到了他此時最不願听到的一句話,這句話斬釘截鐵,具有不可違背的權威x ng,他的夫人說話一向簡單明確,便于理解,,這句話只有簡單的四個字,‘床上伺候!’此時的廷尉惡心得象吃了蒼蠅,他狡猾地裝睡,還打起了呼嚕,企圖蒙混過關,無奈夫人毫不買帳,一只大手從床上伸下來,將他輕松抓起,猛地擱在床上,這一宿究竟誰伺候誰,反正我不在現場無法細說,當快到天亮時,疲憊不堪的他終于進入了夢鄉。此時,他感覺仿佛來到了一間花團錦簇的殿堂,他的父母雙親笑容滿面端坐正中,周圍還有樂隊吹打著喜慶的音樂,他自己則頭帶花冠,身帔錦袍,而他的旁邊站著一位珠光寶氣的少女,她的臉雖然被蓋住,但從體態看則是如花似玉的月紅無疑,兩人由紅絲繩相連,當廷尉意識到自己正在結婚時頓時來了情緒!然而在入洞房之前還要有一大堆復雜程序要過,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對拜等等,他只好耐著x ng子應付,但心里卻憤憤地罵道︰「入洞房就入洞房,哪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羅嗦事!煩不煩!」他恨不得自己變成一只天狗將那些制定繁瑣程序的人一口咬死!最後終于熬到要入洞房了,急不可耐的廷尉擁著新娘進入了逍遙窩,麻利地反鎖了屋門。新娘柔情似水,鶯歌燕語︰「官人,勞累一天還是早些歇息吧。」然而,狂喜的廷尉卻搖了搖頭說︰「人生苦短,良宵易失,我要在燈下細細品味嬌娘。」新娘溫柔地說︰「我會讓你細細品味的」。說著新娘突然扯去了遮臉布,廷尉一看驚得頓時癱倒在地上,原來那根本不是什麼嬌娘而是被他殘酷折磨和處死的武師。廷尉要大喊來人,但他的身體象中了魔,動彈不得也出不了聲。可是‘新娘’對他卻毫不嫌棄,竟不知羞恥地撲到廷尉的身上並緊緊地將他抱住,大肆親吻起來,味道不佳且粘糊糊的口水涂了他滿臉,惡心和惱怒象烈火在廷尉胸中熊熊燃燒,但他卻無所作為,只好任其肆意蹂躪,而此時的‘新娘’卻顯得極為受用,他放肆大干,恣意發泄,他到底要發泄什麼?即便是同x ng戀也總得找一合適對象,可眼下這卻是個死對頭!如果這時的廷尉還能活動的話他早就落荒而逃了,可他不能,他身不由己,只能听之任之,這是一種什麼滋味?如果在眼下這種情況和地獄之間還有選擇的話,這廷尉會毫不猶豫選擇地獄!就這樣廷尉被足足‘受用’了一個時辰,身體被折騰得似乎散了架。終于‘新娘’心滿意足了,他面目猙獰地站了起來,大聲狂笑著化作一股青煙,狂笑聲漸漸遠去,青煙也漸漸消散。廷尉家的總管感覺今天有些異常,老爺和夫人沒吃早餐,總管想昨晚老爺回家晚或許還睡著,可到了中午,該吃午餐了但屋門仍然緊閉,總管慌了,叫來了家丁弄開了門,大家一擁而入,總管驚恐地發現,老爺昏迷地躺在床上,口吐白沫。那麼夫人到哪兒去了呢?大家四處尋找,突然一個家丁大叫︰「在這里!」大家一看才知道,原來她和老爺換了位,她所在的地方,本應是老爺常在的位置,是在床下!她瞪著兩只驚恐的眼楮蜷縮在那里,昔r 的威風蕩然無存,幾個使女費力地將她從床下‘請出’,總管想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她全身顫抖,語無倫次,為了老爺總管很快就請來了醫生但無濟于事,就這樣兩天過去了廷尉昏迷依舊,後來皇帝派來了御醫,這御醫確實不一般,兩付猛藥灌下去,廷尉醒了!他睜開兩只死魚般無神的眼楮冷漠地看著周圍,嘴里還嘟囔著什麼!總管扒在他嘴邊仔細听著,所有人都急切地問︰「大人在說什麼?」,當總管大聲重復了廷尉所說內容時,使在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反復嘟囔的話是︰「放過我吧!是龐氏害的你,不是我!」,這是他從今往後能說的唯一的話了。讀者還記得r 本電影‘追捕’嗎?這個廷尉就步了那其中一個角s 橫路敬二的後塵!還有,他和那個去看‘九天雷女’的‘英雄’一樣都成了最‘幸福’的人。不過,這廷尉還是幸運的,他避開了獨龍教的追殺,躲過了刀劈斧剁的血光之災,保留了自己的完整身體。可是那個龐氏就沒這麼幸運了。

不過,眼下的龐氏狀態不錯,對手被一網打盡他倍感瀟灑,此時他正在裝飾豪華的屋里嘬小酒,作陪的是他的‘軍師’,此人的外表極具個x ng值得大書特書,此人身體極瘦,長著干黃干黃的一張臉,嘬腮幫子,癟太陽**,滿嘴的碎芝麻牙,稀疏的幾根胡子生長方向還不一,別看他其貌不揚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事不通,無事不曉頗受龐氏信任。今天,生x ng吝嗇的龐氏拿出了昂貴的名酒,他極其小心地將酒倒入一只核桃般大小,j ng美的酒杯,然後吱的一聲將酒吸入嘴里卻不急于下咽,含在嘴里要反復玩味,否則好象這酒就糟踏了。而此時的瘦猴卻湊近他小聲說︰「老爺,你听說了嗎?廷尉大人瘋了!」龐氏問︰「怎麼回事?」瘦猴說︰「廷尉大人好象是被武師的鬼魂」龐氏疑惑地說︰「不會吧!」瘦猴接著說︰「廷尉大人整天就會嘟囔一句話,听說和老爺還有點關系!」龐氏听了有些詫異問︰「他都嘟囔什麼?」這瘦猴將情況向他做了詳細說明,這對龐氏來說簡直就是五雷轟頂!他頹然癱坐在椅子上,瞪著兩只眼看著瘦猴,干張著嘴說不出話,等平靜下來後他喃喃地說︰「看來,下一個就是我了!」。隨後他下令嚴加防範,住宅周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晝夜巡邏,防守得比監獄還嚴實,而龐氏本人則不再外出,一切活動全在家里。然而,什麼事也沒發生,仿佛一切防範都是多余的,龐氏緊張的心漸漸松弛下來,。可就在這時,那個瘦猴卻不叫自來了,而且他後面還跟了兩個衙役,瘦猴告訴龐氏,新任廷尉請他去一趟,龐氏痛快地跟衙役去了,他正想和新任廷尉拉拉關系。到了衙門見了廷尉施禮,寒暄,落座,廷尉很客氣地說︰「下官接到從朝廷轉來的公文,其中提到有人匿名舉報先生在宅中有過皇袍加身,圖謀篡位之舉動,可有此事乎?」龐氏一听此事非同小可,大聲說︰「斷無此事,定是小人陷害,請大人明查!」廷尉說︰「下官也感到此事蹊蹺,想必先生也不會做出如此越軌之事,但既然已有皇帝親批的公文,總得查個清楚,否則誰能證明無此事?」龐氏胸有成竹地說︰「我不作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現在就請大人帶人去查,如查出毛病我甘願受刑!」廷尉高興地說︰「好!查不出,我和全體衙役為你作保!不過公文上說你有兩處住宅。」龐氏滿有把握地說︰「都要查」廷尉滿意地說︰「那好,我們走吧!」。他帶了十幾個衙役同去,到了龐宅派人守住門,要宅內所有人全部退出,他帶衙役和龐氏同進宅內逐屋搜查,而此時的龐氏信心十足,非常配合,毫無干擾搜查的意思。這套就是龐氏的現住宅,搜查結果毫無收獲。接著到了第二處住宅,這里是由龐氏的如夫人居住,這如夫人其實就是現在所說的‘二n i’看來龐氏對這位如夫人倍加寵愛,這里裝飾豪華,不愧是‘金屋藏嬌’,當搜到一個房間時,發現屋角放著一個陌生的箱子,龐氏從未見過這個東西,他預感到大事不好!果然,打開箱子後里面整齊疊放著黑s 瓖金的皇袍!故作鎮靜的龐氏大聲說︰「這是有人潛入本宅,偷放在這里,這是陷害!」新任廷尉此時卻變了臉,他嚴厲地說︰「偷放在這里,誰能證明?況且這皇袍已半舊說明穿用過多次!另外,這房子的規格和裝飾不少方面甚至超越皇宮,你可知罪?」。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龐氏驚呆了!

本來,這位新廷尉大人也認為此事不明不白,象龐氏這樣處世圓滑,辦事老練的人不可能出這種問題,無奈他新官上任急y 在皇帝面前露一手,這可是圖謀篡位的大案,不僅要辦掉龐某,而且還要挖出他的全部余黨!辦好了正可顯示自己的才能,機不可失!龐氏被帶到衙門,但他拒不承認指控,他知道一旦松口必死無疑,終于廷尉下了使龐氏肝膽劇烈的命令‘大刑伺候!’稍有歷史常識的人都知道中國古代刑罰的殘酷x ng,其中商紂和武則天時期的酷刑最為著名,它的特點有二,一是死不了,二是受不了,它甚至能使犯人一看就嚇得乖乖招供,根本不須動刑!龐氏知道承認‘謀逆大罪’必被‘滅門’,拒不承認,在重刑之下也是死路一條,于是他選擇了一個最佳方法,他趁衙役沒注意,對準附近一個石拄,用盡全身力氣,猛的一頭撞去,頓時腦漿崩裂,廷尉不忍看下去,他轉過臉並閉上了眼楮,只說了一句︰「真不愧是聰明人!」然後揮揮手,示意將尸體抬下去。

龐氏的自殺除了是由他自己選擇了死亡方式外其他沒有解決任何問題,按當時的法律龐氏應判為滅九族,但在他的親屬中有些是在朝高官,故皇帝網開一面對其親屬不再追究,但對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卻一個不饒,先後有幾十人被抓捕,斬首,暴尸。而龐氏雖死,但他的尸體仍被當眾‘五牛分尸’,當天觀者甚眾,龐氏的尸體向五個不同方向被強力拉開的時候,情景之慘烈令觀者們唏噓不已,但在其中有兩個人例外,一個是長袍佩劍的‘學者’,他自稱是‘荒村曉月’一個飽含詩意的名字,而另一個則是皮膚暗黑的年青人,黑牡丹的兒子。龐氏的橫死正是這位‘學者’和他的黑兄弟導演的杰作。他們幸災樂禍地看著自己的作品。不過,他們知道現在還不是他們‘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的時候。他們還有件事要辦。[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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