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詛咒 第二十一章 一個面帶神秘冷笑的人偶

作者 ︰ 公泡泡龍

()在中國,在巍巍萬里長城的兩邊,歷來流傳著一首淒美動人的民歌‘孟姜女哭長城’,民歌哭訴了孟姜女尋夫而不得的悲慘境遇。但下面這首同樣哭訴了一位婦女被遺棄的悲慘,但民歌更為古老,更為久遠,它產生于殷商中期甚至早期,以致歌詞中的某些字早已廢棄不用而不得不以其他字代替,還有些字在電腦里不存在,在字典里又查不到,只好用拼音了。其歌詞不僅晦澀難懂而且歷朝歷代都有爭議。下面有人要唱這首歌了。其歌詞是︰

遵大路兮,摻持子之祛兮,無我惡兮,不jie故也!

遵大路兮,摻持子之手兮,無我兮,不jie好也!

其中摻字音shan,祛字音qu,字音chou.有拋棄之意。

以上這段歌詞出自一位被豪門驅逐遺棄的貴婦之口,在現代人看來,即使那些不可救藥的歌迷,也未必對此歌感興趣,因為它不僅听不懂,即使寫出來也可能看不懂,,不過沒關系,我們很快就會知道歌詞大意。但是最令人驚異的不是歌而是唱歌者!我和這位女歌手相遇的事雖然已過去了很久,但至今想起來仍然令我心驚膽戰![以上是為了敘述方便,才將後面有人唱的歌拿到前面加以說明和解釋,以下才是本章的開始。]

後來我滿懷狐疑,離開了神堂。

對偶像的崇拜直接顯示了崇拜者的世界觀和心理狀態。崇拜政治家的人注重政治,崇拜軍事家的人注重軍事,崇拜財神爺的人愛錢。那麼,在呂府家廟中的這個被呂不韋供奉的令人心驚的東西,必定意味著呂不韋心理的y n暗和扭曲!或者在這個院子里潛藏著重大隱患和不可告人的東西!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又轉身回到神堂,再次端詳這個所謂神像,似乎和剛才有所變化,但一時又弄不清這變化是什麼!我想上去扒開其毛發,看看它的嘴臉,但我沒這麼做,這是呂不韋的**,或許是他最私秘的東西,擅自觸動可能激怒呂不韋!我不得不退出了神堂。這時我突然想起了,當我第一次進神堂時,那個東西的一只胳膊是橫在胸前的,而第二次進去時它的那只胳膊卻垂到了下面,它能動!它是活的!當我再次沖回到神堂時,那家伙竟蹤跡皆無,只剩下一對童男童女和那個慈眉善目的神像,他總是笑眯眯的,好象在嘲笑我!

後來,我故做不知地指著神堂問總管︰「此屋何用?」「是供奉財神的家廟。」總管說。「除了財神還有其他神嗎?」「沒了,還有一對童男童女,大國師要進去看看嗎?」「謝謝,不用了」

我回頭看了看那神堂,心想「不管那總管說的是不是真話,只要那怪物不礙我事,它盡可放手來裝神弄鬼!」

玉的失蹤是和‘小白臉’私奔之說,在我看來是無稽之談,何等小‘小白臉’能使玉撇開親生孩子而私奔,而且音信皆無?即便貌似潘安也無濟于事!

汪良可能是解開玉失蹤之謎的唯一鑰匙了,可正當我處心積慮地搜尋汪良時豈不知它也正在找我。

白起指使汪良潛伏在玉和鳳的頂棚上,幾乎使白起掌握了玉的全部秘密,但在這里他犯了‘單向思維’的錯誤!他忽略了‘他能過去,人家也同樣能過來’早在汪良第一次到了玉的屋頂,就被鳳發現,很快鳳也到了白起的屋頂,白起對鳳來說也沒有秘密可言了!這就是說,在自認詭秘的白起的頭頂,雙方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自一開始,白起就沒把豪鬼當成什麼‘值錢的東西’!在白起看來,他不過是個紈褲子弟而已,成不了大事,當從汪良口里知道豪鬼已死時,「活該!」白起憤憤地罵道︰「早就要他干掉那個從趙國來的老頭,可這家伙就是不辦正經事,整天招花惹草!」不過對豪鬼來說,這白起也值不了幾文,「一個一無權,二無錢,手上無一兵一卒,又窮又酸的失意政客!掛一武安君的空名,算個屁!」這就是豪鬼心中的白起。「他竟敢對我發號施令!」豪鬼氣哼哼地嘟囔著,「給我派髒活兒,那黑老頭是沖他來的,憑什麼讓我去殺!」可白起是**師地位最高的門徒,倍受其推崇,故對白起的指令豪鬼也不得不敷衍一下,可正當豪鬼真要辦‘正經’事時,又冒出了一個柳下橘,那‘正經’事又被束之高閣了。

「那個從趙國來的黑老頭早該殺掉,」白起一直這樣想。但為避免觸怒呂不韋,先除掉那個叫玉的女人,來驚他一下,如能將其嚇退則更好,此種‘敲山震虎’的技倆其實是獨龍教**師的主意,但白起的脾氣就是‘先殺了再說!’還有,白起當他向別人舉起屠刀時,卻從不考慮會有人算計他!此種自信來自「皇上要一統天下嗎?那離開我白起可不行!‘長平之戰’我把趙軍打得落花流水,我要一鼓作氣滅掉趙國,但皇上不答應,可後來怎麼樣?那個從趙國來的‘國師’想打我的主意,可朝廷對白府加派的衛隊使白府固若金湯,我白起可有恃無恐!」[白起並不知道,在白府的衛隊都是呂不韋的人,和朝廷無關。]

要不是豪鬼誤事,那個黑老頭活不了這麼久,黑老頭不除簡直就像在白起喉嚨里卡了根魚刺,現在豪鬼死了,不動手還待何時?

想動手嗎,怎麼動?經過一番思考後,白起才吃驚地發現,那個黑老頭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一塊真正的‘滾刀肉’極其難對付!首先他居住的呂府防護嚴密,針插不進,第二他深居簡出,其次是行動無常。另外,近來他從趙國調來了保鏢,這些保鏢在秦國無親無故,六親不認,要想收買這些人是痴心妄想,但令人驚嘆的是他們不僅有男有女而且年齡不一跨度很大,其服裝也各異,更令人想不到是,一旦黑老頭出來,這些保鏢並不都是簇擁在他周圍,而是散布在他前後左右很大範圍,其範圍的大小顯然有行家指導,即使用‘暗器’打到目標也成強弩之末。況且,黑老頭穿一件黑s 大衣那里面很可能有護甲。要干掉這家伙,怎麼下手!可是這一切難不住白起!

不過白起的對手卻不像他那樣心急,確切地說,這個對手更像是個老道的雞鴨店老板,雖然他知道白起要對他下手了,但他並不急于接招,他要再等等,等白起養得肥一點,再肥一點,然後再拔毛,洗干淨,拋到市場上賣個好價錢。

近r 以來鳳卻一再提醒我,獨龍教大首領和白起都下達了對我的‘催魂令’要我提防暗算。

因為玉的女兒樂樂每逢寂寞的時候,就鬧著要找母親!我只好每天都帶樂樂去街頭一家飯館吃一種小甜餅,那家小飯館做的此種小吃很受樂樂的喜愛。這條小街酒館飯鋪林立,而且偶而也能買到小玩具,不過這里乞丐成堆,因為只有在這里乞丐們才能更容易討到殘羹剩飯。

雖然統治者們對乞丐的存在感到臉上無光,朱元璋據說當過乞丐,當他成了皇帝後,卻並不因此對乞丐有了什麼好感。雖然在人類社會中乞丐算不上是什麼美好事務,但在‘私有制’產生後,乞丐就成了社會揮之不去的組成部分,在世界上中國的人口最多,但乞丐是不是最多?據統計從公元初年到二十世紀初在中國總計發生較大饑荒1500到2000次之多,每次都造成大批難民淪為乞丐。我們的老朋友呂不韋的著作呂氏ch n秋中說「聞乞人歌于門下而悲之。」他也提到了乞丐。

在ch n秋戰國時代,由于連年的戰爭和饑荒形成了大批乞丐。在咸陽,年青人都去當兵打仗,所以乞丐幾乎全是老弱病殘,因為人數太多,僧多粥少,為了討到幾口殘羹剩飯,競爭十分激烈,為了獲得施主的注意和憐憫,他們創造出五花八門的乞討方式,歷經多年的經驗積累,這些方式越加豐富和完善。據我粗略地估計,這里的乞丐的乞討方式多達十幾種之多,其中最為引人注意的莫過于乞丐歌,他們為了加強效果還使用了‘樂器’,如;敲擊牛骨,榆木板,竹板及粗制琴類。至于歌詞也並非都是簡單的乞討,例如;在寺院的集會上,大批的善男信女求神祈禱,乞丐在旁大唱善歌求吉利,善男信女一高興便可慷慨解囊。有些家族興辦婚姻喜事,乞丐們便蜂擁而至,大唱賀喜歌。有些乞丐乞討不成,心懷不滿,唱出一些有漫罵成份的歌,使听者不快但也無可奈何。還有一些乞丐百無聊賴,編出一些自我解嘲的歌,有人就听到過這樣的乞丐歌;八仙游來我也游,一生晃蕩樂悠悠。要他兩年三年飯,給個縣令也不換。

在我帶領樂樂去飯館的來回路上,總能听到此類的乞討歌,听得太多,听覺發生疲勞,便提不起我的注意,不過有一次卻從這些聲音中冒出了‘另類’!這是一種干枯嘶啞,非男非女的聲音,可引起我注意的並不是這種干巴巴,毫無美感的聲音,而是其詞意根本就听不懂!「遵大路兮,摻執子之祛兮,無我惡兮,不jie故也!」然而,更令人費解的是,乞丐的目地是為求施舍,如果唱的歌誰也听不懂,怎麼得到施舍?唱者是乞丐嗎?

迎面來了一位老者,我施禮問道︰「老先生,您知這唱的是什麼嗎?」「唱歌的是位貴夫人,」老者說︰「她這幾天剛來,還帶一孩子,人們見她可憐都送衣送飯,問長問短。」說到這,老者嘆口氣︰「據她說,她出身于富貴之家,後嫁到官宦人家,生有一子,但在生子之後,那公婆受到某‘天師’的指點,竟一口咬定那孩子太丑是妖怪,孩子的母親也不是好人,公婆即命令將**逐出家門,男人將**用馬馱上強行送回娘家,女人拉住丈夫的手苦苦哀求,但丈夫卻甩手而去!女人回娘家沒臉見人,自殺,那孩子怎麼辦,只好流浪街頭!」

「豈有此理!」我怒火沖頂︰「什麼公婆!都是這糟老太太出的壞,此人不點天燈,不足以平民憤,那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殺這廝,天理難容!。」「老人家,您知道那女人的婆家是誰嗎?」老人搖搖頭,「那我去問問!」我憤憤地說。于是我向那歌聲走去。

遠處牆根下,有一堆灰乎乎的東西,歌聲是從那里發出的,我走過去一看,能感覺到這或是個中年婦女,在她身後還依偎著一個孩子,多r 不清洗的骯髒的臉已很難看清膚s 和五官,她身穿的衣服雖然骯髒襤褸但仍能看出面料高貴,做工講究。她眼楮不看我,依然低著頭︰「遵大路兮,摻執子之祛兮……」她繼續唱著。

這時,樂樂突然拉住我的手,她的小手指向那個孩子,現在我才注意到,原來那個滿臉烏黑看不清面孔的孩子的懷中還抱著一個顏s 鮮艷的木女圭女圭!我低頭對樂樂說︰「不能要人家的東西,爺爺給你買一更好的!」

「不,我就要這個!」樂樂固執地說。女人听到了我們說話,她說︰「既然大人的千金喜歡這東西,這是我等榮幸,就請拿去吧。」,一般孩子是不會將心愛的玩具割愛的,但這孩子卻順從地將木女圭女圭交給了母親,那女人並沒有將它直接給樂樂而是交給了我。

我第一眼看到這個人偶就很奇怪,雖然這**倆一團骯髒,但這人偶卻一塵不染!在古代的中國對制造人偶毫不生疏,自用活人殉葬被逐步淘汰而代之以人偶後,人偶便被大量制造。由于它們只有象征x ng意義,所以構造簡單用量很大,大多是木制或陶制,但我手中的這個卻有所不同,雖然它也是木制但它做工j ng細構造復雜,它的眼楮不是畫的,而是瓖入兩個可以轉動的眼球,其嘴似乎也能動,這就是說它臉上最富表情的兩部分都可以動,這就能使它擁有多付面孔!而且制作者出于某種目地而故意將兩只眼楮互不對稱,大小和形狀各異,並橫向不在同一直線!當它平放時,使人看起來它似乎在笑,但這種笑卻不同尋常,這是一種冷酷的笑!不過現在的笑雖然看起來不太舒服,但畢竟還可以接受。可一旦它直立起來,那光景可就大為不同了!它的眼球一轉變為紅s ,此時的面孔令人難以名狀!這個時候,不要說一般人,就是那個制作者本人,見了它這付面孔也會做惡夢!我的手不經意地按了一下它的月復部,竟從它的嘴里吐出了一條又長又尖的紅s 舌頭!此種觸目驚心的人偶看來它既不是陪葬品更不是玩具![沒有哪人敢玩這種玩具]很顯然,此等人偶的制作和使用肯定居心叵測!正當我看著人偶發呆的時候,樂樂向我伸出了小手,她大聲說著「爺爺,把它給我看看!」

我向樂樂低下頭,剛要說這不是玩具時,卻突然發現,人偶的兩只下垂的手各伸出一條時隱時現的白s 絲線,白線下面直達我的腳面,和腳連到一起,看後我驚呼「這是什麼?」鳳見到後大驚失s ,她喊了一聲「大國師小心!」隨即手起刀落砍斷了白線並用刀背打掉了人偶!那蓬頭污面的女人見事情敗露,隨即凶相畢露,拔劍就刺,可惜晚了一步,我知道要發生什麼,趕快用手捂住樂樂眼楮,使樂樂總算沒有看到這血腥的一幕!

隨著女人被刺倒,那個滿臉污垢的孩子以非人的速度逃離,鳳已認出他就是尋覓已久的汪良,在大約五十米外,蹲著一位好象是個賣菜的農婦,但此時只顧逃跑的汪良犯了一個致命錯誤,他沒有有效地避開這個農婦,但我注意到了這個人,此人在豪鬼被殺的現場出現過,我突然意識到情況不好,大喊「刀下留人!」但已晚了!向前拼命奔跑的汪良的頭忽然不自然地歪在一邊,兩股鮮紅的熱血從脖子里噴涌而出,在空中形成兩條弧線然後灑落在地!我痛苦地閉上了眼楮,轉過頭去。

這個突然事件的發生快如閃電,從開始到結束不過僅僅幾分鐘而已。從那個古怪人偶的高高鼻梁看,它絕不會出自本地而是來自遙遠的國度,唱歌的女人很快被發現他是男扮女妝,從他容貌看,他顯然屬于陌生民族!

是什麼人j ng心策劃,並付出如此高昂代價!他才是我的真正敵人!他們本可以大獲全勝並能全身而退,而僅僅因為樂樂叫了聲「爺爺」,我才低頭看到了那條若隱若現的絲線,從而使事件風雲突變,樂樂立了大功!

我僥幸逃過了一劫,我險些被那兩條匪夷所思的線‘淬火’,先被拋上天堂然後再砸到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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