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夫既對家鄉有著濃郁感情，又擔憂郭小倩被如此危險的思想毀了，所以義正詞嚴、毫不留情地說了郭小倩一頓。郭小倩一張俏臉，被張明夫這番話氣得一會紅一會白，站起身來，氣急敗壞地對張明夫說︰「你別給我假正經。我是俗人一個，以後丟人不丟人不是你說了算。我現就不想丟人，不管怎樣，以後我再听到你說我們是老鄉，我一定對你不客氣。」擱下這句話，郭小倩就氣沖沖地走了。郭小倩邊走邊不服氣的咕囔道︰「飯都吃不飽的人還痴人說夢話，當什麼鄧老。真是笑死人了。」張明夫在後邊，听到也不生氣，故意大聲地對著郭小倩的背影說︰「注意，別激動，小心旺山話跑出來了！」郭小倩停了一下，起步跑出了浣花池。從那以後，張明夫不是旺山來人非找郭小倩的話，也沒再主動找過郭小倩了。反而有一段時間，郭小倩隨時出現在張明夫的宿舍樓下，只不過不是找張明夫，而是等因張明夫認識的鄭有仁。
這次畢業分配，郭小倩本來想去一個專業表演團體，這想法遭到她父母強烈反對。他們認為表演是個吃青ch n飯的職業，而且一個女孩子在社會上唱歌跳舞，在他們那地方也是名聲不好。郭小倩高考填報學校與專業志願時，父母既想讓郭小倩讀個名牌大學光宗耀祖，又不想讓她走得太遠父母無法照顧。權衡來權衡去只有華都大學最理想。父母指定讓她只填華都大學。同時,郭小倩父母在華都市的朋友，根據郭小倩平時學習和特長愛好情況，與華都大學各系招生分數檔線的區別分析，建議郭小倩報華都大學藝術系確保升學成功。當初郭小倩父母對女兒所學的專業，及一生要走的方向選擇非常重視。他們窮盡畢生經歷，研究分析並慎之又慎的參考了所有親朋好友，及報刊雜志的信息意見，再根據女兒這麼優越的自身條件，听從了朋友的意見，報了華都大學藝術系。他們認為郭小倩在大學學了藝術後，肯定會直接分配到什麼國家藝術劇院，或藝術學校去當藝術家或藝術教師。他們想這樣的前途也很不錯。不料人算不如天算。誰也沒有想到中國改革真是r 新月異，各個行業社會化進程這麼快。如今演藝圈j ng品人品雙失的各種丑陋現象，曝光率特別高。真正的藝術，首先在這些號稱搞藝術的人手中，扭曲變形沒有了影，又在普通老百姓面前，因這些藝術敗類，為偽藝術背了名受了冤，遭到唾棄。現在有些普通老百姓，把這些所謂的「當代藝術家」，重列舊社會的品流，甚至有時在心底，把這些「大腕」們，看得比舊中國跑江湖的戲子還低幾分。你想當一個稍有點辦法，又比較格守道義的父母听說，一個女孩子進了這行，練功苦演出累不說，還時不時準備「為藝術獻身」，被潛規則「潛」過來「潛」過去，最後還不一定感動「藝術」獲得成功，哪一個父母會甘心情願讓自已的女兒進這個是非圈。郭小倩的父母也不例外。所幸郭小倩就讀的華都大學，是個知名的綜合大學，如今找工作不一定要求專業對口，只要有個名牌大學的文憑，再加上一定的社會關系，好的工作照樣有。東方不亮西方亮，這點，又讓郭小倩父母看見了女兒新的希望。而實現這個新的希望的路，郭小倩在父母有想法沒辦法四處奔走未果，急得老了十歲時，當即就找了鄭有仁。而鄭有仁正好那段時間對郭小倩很有興趣，很快就帶郭小倩回家，托鄭世清幫忙，讓郭小倩畢業能進華都市財政局。說來真巧，鄭世清在一次工作事務中，還與郭小倩的父親有過一面之交。郭小倩的父親為此專程跑了幾趟華都市，請鄭世清一家吃飯。兩家大人漸漸熟絡交往了起來，大人間的交往，後來也沒有受鄭有仁花心疏遠郭小倩的影響。當然這主要得益于郭小倩對鄭有仁關系處理上的冷靜理智。郭小倩的這種成熟，在多少知道點內情的鄭世清、張燕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鄭世清看見兒子走回來了，馬上從里面把車門鎖打開。鄭有仁拉開車門坐下，張燕就迫不及待的問到︰「怎麼樣？找到郭小倩沒有？」「在後邊馬上來。」鄭有仁話音剛落，郭小倩就在車外輕輕敲車窗了。張燕在前排彎腰起身，推開駕駛員車門，笑眯眯招呼道︰「小倩，進來坐，」郭小倩低頭看了看車內，鑽進車子，很乖巧甜甜地用地道的華都市口音，問候道︰「伯父、伯母好！」鄭世清很和藹地回答︰「我們都好。你怎麼樣？你爸爸媽媽還好嗎？」「謝謝您的關心，我爸爸還好，前天他打電話還叫我有機會，幫他代問伯父伯母好。」郭小倩說這話的同時，轉過頭用探問的眼神，看看張燕。在鄭世清與郭小倩寒喧時，張燕很仔細地側面打量著郭小倩。郭小倩有一張洋氣的臉，面部輪廓很j ng致，鼻粱圓潤凸陷得當，但張燕不喜歡郭小倩那薄而略翹x ng感的嘴唇，以及有點做作不自然的說話表情。郭小倩與張燕踫了一下眼神，郭小倩很世故地低下眉目，回避了與張燕的對視。
張燕很親切隨意的給郭小倩說︰「小倩，你畢業分配的事，我與你伯父都很關心，今天特意來與你談談。」郭小倩頓時感到心里一陣緊張，緊閉嘴唇，不知不覺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等張燕往下說。張燕笑了笑說︰「你伯父已將你的簡歷與推薦信，都交給市財政局人事處了。你放心你伯父一定會盡全力幫你。不過你知道現進一個好單位多麼不容易。今年光北大與你們學校這樣的名牌大學畢業生，就有好多名經過不同關系，到市財政局活動遞簡歷。有的關系還來自上級財政與省市zh ngf 機關，後台很硬。其中有幾名是碩士，一名是專研財政學的博士。我們也不避諱，若真正按財政局招收條件比起來，你在專業和學歷上與他們相比是吃了很大的虧，辦起這事來是有很大的難度。」郭小倩馬上很著急，信誓旦旦地對張燕、鄭世清說︰「我知道這事很麻煩伯父伯母。也知道您們真的為了我費了很大心，我不會忘記的。我以後一定會把您兩老當成自已的親生父母一樣孝敬。真的！我爸爸前幾天打電話還給我說，你二老為我的事盡了那麼大的心力，叫我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孝敬您們。您看我差點搞忘了。我爸爸叫我給伯父帶個話。我爸爸說，伯父伯母把我當成自已女兒一樣，不計任何金錢利益什麼的幫我，但這又不是進自已家門，肯定要有很多用項，不能讓伯父伯母為我辦事費那麼大的心，還要承擔費用開支。我爸爸說過兩天他要來華都看望伯父伯母。」一席話將鄭世清與張燕，說得眉開眼笑佩服不已。張燕笑著對鄭世清說︰「你看這孩子嘴象抹了蜜似的，懂事又明理。真是讓人咋看咋喜歡。」鄭世清很有同感的點點頭，又看看鄭有仁，不經意地搖了搖頭，象是為鄭有仁放棄郭小倩惋惜似的。鄭有仁今天很突然劇烈的經歷了一次人生最大的心理沖擊波，已與過去甚至幾小時前相比，發生了很大的心態變化。听到郭小倩此時的言語，鄭有仁心里對郭小倩有了新的觀感，對自已過去對郭小倩的始亂終棄，有點後悔，對即將與郭小倩同仇敵愾對付張明夫，竟產生了一絲感情上的親密。鄭有仁看見父母對郭小倩贊賞有加，竟不好意思的把臉轉向了車窗外。張燕很慈愛正直的對郭小倩笑責道︰「你這孩子，在你伯父伯母面前還搞社會上的那一套。你也幫我們給你爸爸傳個話，我們歡迎他來作客，但要帶什麼來，我們一定會不高興的，有你的那份心就足夠了。同是父母心，你跟有仁是好同學，我們肯定會像辦有仁的事一樣辦你的事。你還不知道我們的為人，沒有我們這種感情關系，別人拿再多的錢，你伯父也不會出面辦這事的。我們家與那些貪官剛好相反，是只認人不認錢，我們是認定你這人值得我們幫，我們才會幫。」
「伯母、、、、、、。」郭小倩還要說什麼，張燕把手一揮，制止了她，突然皺起眉頭，嘆息道︰「你的事再怎麼難，好在都有你伯父有能力可以出面。唉，我們有仁就沒有你這麼運氣了，我們想幫也無能為力。這次就只有看他個人的命如何了。」「有仁怎麼啦？不是說他進京京社很順利嗎？難道說還有什麼意外？」郭小倩驚訝疑問的看著鄭有仁說。鄭有仁把頭一低，沒有回答郭小倩。「我們也不是外人，你說說這氣不氣人？有仁的指標被張明夫頂了。」張燕氣沖沖地說。郭小倩一听這話更加驚愕，臉上有點不相信不明白的神情，口中不由自主地驚嘆︰「這怎麼可能呢？」「不說你不相信，連我們一開始都無法相信。但這就是一個千真萬確的事實。我們剛才還在罵有仁。你說張明夫有什麼關系能耐頂替有仁，還不是平時有仁把他當成鐵哥們信任他，給他說了很多消息讓張明夫利用了。不過別說有仁這麼信任他，連我們平時也很關心喜歡他，誰也沒有發現張明夫是這麼y n險狡詐背信棄義的小人。你知道這個指標原先是沒有的，是我們自已費了不少勁才爭取來的。你說張明夫這事做得是不是太絕情太過份了？」「是啊，張明夫平時裝出一副正兒八經，講義氣講交情的樣子，實際上是個面帶豬像心中燎亮，飛起來吃人的無情無義的小人。」郭小倩義憤填膺地應和著。張燕直截了當地對郭小倩說︰「你清楚我們的為人，一定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況且你伯父和我一生中，從沒有被人這樣背叛羞辱過。你伯父現在都被氣得晚上覺都睡不著了。但這事源于張明夫，他是你與有仁的同學，我與你伯父也不能以老欺小讓人笑話，所以也不方便出面，但不教訓教訓這小子我們又實在很不心甘。氣死我了！」張燕心想，郭小倩是一個多麼靈醒會來事的女孩，這麼明確給她說，她除非不想進財政局，否則肯定會馬上領悟自已的意思，作出積極的反應。果然不出所料，張燕話音未落，郭小倩就挺身而出向張燕表示︰「伯母，你放心，要教訓張明夫那小子，當然不能勞你大駕。我認識幾個在社會上很有地位的大哥，一定叫張明夫吃不了兜起走。」張燕笑了笑，拉過郭小倩的手輕輕撫模著說︰「我知道你很講感情，伯父伯母沒有疼錯你。不過對付張明夫不要采取那種方法，我們得讓張明夫怎麼吃的怎麼吐出來。既不能便宜了他，也要給有仁找回公道。你說是不是？」「伯母，只要用得著我的地方，你盡管吩咐，我肯定有一分力，盡百分心。」「好、好。你這孩子真懂事。伯母把你當成自已的女兒，也不給你說什麼客氣話。」「我知道。」郭小倩應到。張燕繼續說︰「你們馬上就要畢業離開華都大學了。這里發生的一切事都會成為歷史，有些事甚至可能被你們遺忘。所以你們現在做的事，只要能讓你們以後有好處，怎麼做我都認為可以。你同意我的看法嗎？」郭小倩似懂非懂地看著張燕，只是點頭。「張明夫只不過是從山旮旯爬出來的一個農民。不用別人，只要你小倩肯為我們有仁出頭就能把張明夫擺平。」郭小倩沒再說話，靜靜的听張燕，往下說︰「明天下午有仁要與那小子進行跆拳道比賽。我想讓你到時到比賽場找張明夫大吵大鬧，叫張明夫為你倆的小孩和你的工作負責。你就說你本來找到工作了，體檢查出有小孩工作丟了，找張明夫，他不理你，以為畢業一走人就沒他事了。」「我們的小孩？」郭小倩萬萬沒有想到，鄭世清與張燕讓她去做這種事情，驚得很不禮貌地一下將手從張燕手中抽出。郭小倩愣了一會，小心翼翼問張燕︰「這樣做行嗎？」郭小倩說完，看了看鄭世清一家三口的臉s ，連忙解釋道︰「只要伯父伯母叫我做的事，我絕不推辭。只是我擔心做的效果，別沒有擺平張明夫倒把我擺平了，讓張明夫更得意了。」
張燕給郭小倩說話的時候，鄭世清一直在旁坐著吸煙，沒有開腔，大部分時間看著車窗外。這時鄭世清看著郭小倩說︰「小倩，本來你伯母要一個人來給你說這事。我就怕你伯母有些話沒有給你說透，讓你心存疑慮勉為其難。我想讓你明白不僅你伯母很喜歡你，象母親一樣對你關心負責，我也一樣會象父親般愛護你。對你不利或有什麼危險的事，那怕我們再想做，再沒有別人干，我們也絕不會把你扯進來，讓你干。」郭小倩對鄭世清這番話，不知是感動了，還是被逼得左右為難竟流出了眼淚，抽泣著說︰「伯父我知道。我願干，只是我一時還不明白怎麼干才好，而且我一小女孩，對做這事心里總有點放不開，是有點猶豫有點怕。」「是的。你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這個中的利害關系，干得干不得？我給你說說，你自已判斷這件事的風險大小。再做決定，好嗎？」「來。把臉擦擦，听你伯父講，我們不會強迫讓你做這事的。」張燕給郭小倩遞上一張紙巾。鄭世清接著說︰「小倩。我與你伯母當初想到請你幫忙，就在家里認真仔細為你考慮過。我們認為你畢業在即，只有工作分配是影響你一生最重大的事。你的工作問題不管怎麼說，你伯父大小還是個局長，這點事還是有能力幫助你的。這事，只要接收單位不管，學校也肯定不管。現學校只要你有一個好單位接受，沒有什麼大的原則x ng錯誤，是不會隨隨便便給學生處分，毀了學生的大好前程，影響到學校的聲譽和就業水平。況且這事針對你或針對張明夫，從x ng質上講是完全不一樣的。大家肯定會認為張明夫是個道德敗壞，不負責任的這麼一個人，你是感情的受害者，同學老師們反而會為你打抱不平。就是有點議論，也會很快隨著你離開學校，走上新的工作崗位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要能報答你們兩老，這些輿論我是不會在乎的，我也相信這事，有伯父伯母撐腰作主絕不會影響到我的前途。只是、、、只是我、、、、、、。」郭小倩羞達達的y 言又止。「是什麼？什麼話都沒關系，你給我們說。伯父希望你一定開誠布公與我們交流。大家像一家人一樣有什麼說什麼。」鄭世清追問著。鄭世清畢竟是個男人，又只有鄭有仁這麼一個獨子。對小女孩談話方式的表現細節不清楚。所以在家鄭世清和張燕商定跟郭小倩談話，以張燕為主打，鄭世清點題補充。
坐在前排的張燕注意到郭小倩說這話時，不停地瞥鄭有仁，心里對郭小倩腦子里此刻的小九九心知肚明，但她沒有說破。因為郭小倩提出這個問題的可能x ng，在家張燕與鄭世清是討論過的。這問題實際上就是女孩子的婚姻問題，但你說讓他兩口子，現在給郭小倩以後的婚姻下什麼保證那是哄小孩子，是哄不倒郭小倩，而且他倆想哄郭小倩，也沒有現實的人選。雖然郭小倩大體條件與鄭有仁有點般配，但三個因素，讓張燕與鄭世清，不願有這個附加結果發生。一是在孩子個人問題上，他倆始終是貫徹「以孩子的個人意見為主，父母建議參考為輔」的原則。鄭有仁現已沒再與郭小倩耍朋友了。他們尊重鄭有仁的選擇。二是鄭有仁馬上畢業，到b ij ng一定前途無量，接觸的人層次更高，說不定認識一個什麼高官權貴的子女帶回來，更有利于鄭有仁今後的發展。三是最主要的因素。郭小倩幫他們應付張明夫以後，若是純屬工作交易內容，以後見面大家還沒有什麼心理障礙，但若郭小倩做了應付張明夫的事後，還要與鄭有仁有什麼關系，甚至還要入鄭家門，那社會輿論、彼此心中的y n影，不說鄭有仁，連他老兩口想起都心里不舒服。但根據他們對郭小倩的了解，他們認為郭小倩要干，就極有可能提出這個問題，而這個問題，也是決定郭小倩最終是否下決心干的關鍵所在。張燕在家里分析說︰「這個女女圭女圭很不簡單，很會為自已打算。有時一個女女圭女圭的名譽比其他什麼都重要。象郭小倩這種所謂讀了嫁妝書的女孩子，肯定不願現在得到個好工作而失去將來嫁個好丈夫的機會。這是個麻煩事。」鄭世清與張燕最後商定，若郭小倩到時真的提出這問題，他們先回避，回避不了再走一步算一步應對,總之必須以鄭有仁的分配問題解決為主。因為鄭有仁的姨夫昨天才打的電話，告之京京社的事有變，而昨天鄭有仁正參加跆拳道的初賽不能離校，所以也沒有給鄭有仁事前說這事，更沒有什麼商量。張燕正要從鄭世清那里接過談話內容，支開郭小倩即將提出的話題。郭小倩接著鄭世清的話音，搶先竟將話頭主動還給了張燕。「伯母像我的媽媽一樣，肯定明白我一個女女圭女圭家做這事最大的擔憂。」「我一直把你當女兒看待。所以于情于理我都覺得，現在你唯一應擔心的是做這事會不會影響你的工作分配。我相信只要你的工作分配有保證，你以後一生都會無憂無慮。剛才你伯父對你說得很清楚，這事肯定不會影響到你的工作分配，只不過你會為我們有仁受點委屈，這點我與你伯父都很感謝你。我們一定不會讓你白受委屈。你以後離開學校工作後，有仁到b ij ng去了，我想你就不要到外邊住，就在家里。我與你伯父會把你當我們真正的女兒，更加愛護你。你說好不好？」「伯母，你們對我再好，女孩子家總要嫁人。但我有了這些事的名聲，我以後怎麼辦嘛？」面對張燕的支吾回避，郭小倩顧不得害羞咬咬牙直言不諱地說了出來。「這、、、、、、。」張燕求助似地偏頭看看鄭世清，有點語塞。鄭世清還沒有言語。鄭有仁突然直沖沖地對郭小倩說︰「雖然有爸媽在，我們也不用害羞。別人不了解當然會誤會你。我知道你沒這事而且是為我受的委屈，我一定會為你負責。我想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我可不想你因為要報答我才這麼說。」「不是，絕不是。」鄭有仁當著鄭世清與張燕，不好更深的表白。張燕與鄭世清在旁，被鄭有仁搞了個措手不及。反對也不是，不反對也不是，尷尬異常。張燕心里堵得慌，她若站出來反對，依郭小倩的為人處事，對付張明夫的事，郭小倩肯定就不會幫了；若她不反對，讓鄭有仁與郭小倩就此走在一起，心里想起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