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龍自從開完周書記的歡送會,心情就不錯,當他再參加完縣zh ngf 召開的,關于張明夫《盡快落實實施‘大力蜂集團’,關于〈在旺山縣青峰鄉,組織農戶開展訂單生產土豆,建立土豆商業開發規模經營園區項目的可行x ng報告〉的申請報告》的項目論證會,並被賦予代表縣財政局,全程參與此項目談判簽約、運作管理、協調監督工作後,心情更不錯。郭子龍認為,該是自已忍了這麼多年的一口惡氣,吐了的時候了。郭子龍下決心,要好好利用這次機會,絕不放過張明夫。這天,郭子龍特意沒有上班,將張明夫的青峰鄉,土豆開發項目的一系列文件都拿回了家,他在家,專心致志地研究起這些資料來了。不過,他的研究目的與方向,非常私人化,郭子龍千方百計在尋思,這個項目的漏洞,看能不能由此,給張明夫形成什麼風險危害,借此打倒張明夫。
晚上李鳳娟回到家,腳還沒有跨進家門,就听郭子龍興致勃勃的叫她,到「張家米粉」店去拌幾個涼菜回來,他今晚要痛痛快快的喝兩盅酒。李鳳娟轉身往外走,嘴里嘀咕道︰「又什麼貓兒風發了?這麼高興。」李鳳娟從「張家米粉」店買了幾份張家涼粉、拌肺片、拌肚絲,以及郭子龍必不可少的下酒菜—油炸花生米,很快在飯桌上擺好。李鳳娟從酒櫃里,拿出一瓶郭子龍平時喝的普通白酒,叫在里屋沒出來的郭子龍︰「死酒鬼。出來灌你的**湯了。」郭子龍笑呵呵地從里屋走出來,哼唱道︰「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一盤花生一兩酒,生活美得似神仙。老婆,你今天也來喝一懷嘛。」郭子龍坐到椅子上,看見桌子上的那瓶酒,拿起來遞還給李鳳娟︰「今天不喝這酒。你把小倩拿回來的那瓶五糧液開開,我們喝那個。」李鳳娟到酒櫃換了酒,給自已也拿了個酒懷過來。李鳳娟給郭子龍面前的酒懷倒滿,又給自已滿上,問郭子龍︰「有什麼高興事?讓你樂得這麼屁顛屁顛的。」「哈、哈!」郭子龍y n笑兩聲說︰「張明夫那娃兒,終于讓我抓住他的痛處,可以狠狠教訓他一頓了!來,踫一懷,預祝一下。」李鳳娟沒拿起酒杯,有點責備地說︰「啊呀!你忍了那娃兒,這麼多年都沒惹事,怎麼現又想起,要去給他鬧事?我們小倩都早把這事忘了,你又再翻出這些陳麻爛谷子不愉快的事干什麼嗎?是不是你馬尿喝多了,自已給自已找不自在?」郭子龍把臉一沉,對李鳳娟說︰「你當媽的,女兒讓人欺負了可以無所謂,我不可能!那娃兒那樣欺負我們小倩,我這一輩子說什麼,都不會放過他!過去說實話,那娃兒主要是有周書記給他撐起,沒有人敢動他,現周書記調到天遠地遠的地方去了,他現在算什麼喇叭夜壺,沒有什麼可神氣的了。我還怕他什麼?」「來喝一懷!」郭子龍興致很高,轉眼笑嘻嘻的又叫李鳳娟陪他喝酒。李鳳娟端起酒懷,給郭子龍輕輕踫了下,語氣稍緩的勸阻道︰「你已沒有幾年就要退休了,現在我們的r 子也很不錯,你可別給我們搞出什麼麻煩出來?那樣,你還不如每天在家,逍遙自在的暈幾懷老酒,舒舒服服過我們的r 子。我看那娃兒,現在的報應也不小了。听說他的女朋友都被他氣得跑了,現都沒有回來,人家那女女圭女圭家里說了,若是那女女圭女圭沒回來,他要結婚,那家人一定找他麻煩,整得他婚都不敢結。」郭子龍不解氣的說︰「這算什麼?哪喊他惹上我們小倩,我們小倩是什麼人?我們小倩是仙女下凡、神仙轉世,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背時活該,這樣太便宜他了!這不算完。」郭子龍美滋滋的咂了口酒,繼續說︰「我給你說,老婆。現在真是天命難違,天賜良機讓我收拾那娃兒。你不知道,那娃兒的保護傘剛撤,我還沒準備找他麻煩,他自已卻主動給自已,準備好了把刀要自殺,這可怪不得我。」李鳳娟疑惑不解的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別給我賣關子了,快說說看。」郭子龍不無得意,夸耀的說︰「張明夫那個毛頭小子,只要沒有周書記給他扎起,你老公隨隨便便伸出個ど指拇,掇他一下,他都死無葬身之地。」「說正經的!」李鳳娟不耐煩的說。郭子龍趕忙給李鳳娟解釋道︰「這次,張明夫在青峰鄉,搞了個洋芋訂單種植開發項目。他以為有銷路,又適合當地種植就一定會成功。現正很激動的想在他那個鄉,大規模上馬大干,請示縣里,給了他財政、稅收各方面支持,又準備給什麼公司簽大批量供應合同,動作很大。但他不懂如何具體算成本利潤帳,不知如何具體保障農民的切身利益,更幼稚可笑的是,他把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當成和他一樣的目的動機,可以不計贏虧的傻瓜蛋。我初算了一下,這個項目要成功,必須那家公司倒貼錢才行,不說別的,光是將洋芋從青峰鄉那個山旮旯運到縣上,這一項的人工運費成本,都大大超出了那家公司的收購成本上限。你說這生意怎麼做?除非這家公司是來這,搞公益事業的,不然,他肯定要讓張明夫給消化了這筆成本,才可能與張明夫簽約,而張明夫真要就這樣,懵懵懂懂地把合同與那公司簽了,農民現按漏掉了許多項成本的合同名義供應價,滿心歡喜的也給張明夫簽了合同,到秋後交了洋芋,那些農民一模自已包包,不光沒有一分錢,還倒貼進不少,拉下更多饑荒。哈哈哈。你說那些農二哥,會不會把張明夫吃了?他能不能給縣上一個交待?我從頭到尾都參加這件事的運作,我現坐山觀虎斗,只要張明夫按我的預計,把公司與農戶兩方合同簽了,我手都不出,就可以看那娃兒,把自已脖子上套上繩索一命嗚呼;若事情進展有什麼變化,我在旁邊再出手,幫他們把合同按我的想象盡快簽了。真出現合同簽定問題,我出面幫他們協調,既能迎合張明夫急切想盡快簽定合同,大干致富的心理,又能幫那家公司獲得實實在在利益,說不定,到時,不僅那家公司要感謝我,以為我純給他們幫了很大的忙,張明夫也會謝謝我,對他工作的支持,以為我心好,不計較他的過去了。哈哈哈。真是天要滅那娃兒,懲罰他對我們小倩的冒犯。」李鳳娟听了,有點似懂非懂,沒有郭子龍那樣高興,但也沒再勸他,別找張明夫麻煩了。
張明夫與郭子龍他們陪同楊董事長一行,視察完青峰鄉洋芋種植面積與土壤情況,回到鄉zh ngf 會議室坐下不久,張明夫先把縣上的〈一九九六年計經農委綜字第008號文〉,馬上就交給了楊董事長。張明夫等楊董事長剛看完文件,還沒說話,就迫不及待、單刀直入的詢問,楊董事長合作的意願如何?楊董事長看了看,張明夫充滿期待的臉,笑了笑,轉頭向身邊坐著的那位年輕漂亮的女秘書示意,那女秘書從自已的公文包里,拿出了幾份寫好了的合同,遞給楊董事長。楊董事長將合同,分別遞給了張明夫與郭子龍他們幾個領導。郭子龍接過合同文本,跳過那些格式化詞句,直接翻到寫明合同價格那頁,一看收購價比他估計的高很多,心里一涼。他想了想,急忙把合同翻到交貨驗收方式、地點,再回過來看看收購價格構成說明,長噓了口氣笑了。郭子龍抬頭沒吭聲,看著張明夫勿勿大致翻完那合同,只注意的多看了幾眼,「大力蜂集團」給出的收購價格及資金支付進度,覺得很滿意,不由眉開眼笑,連禮節x ng的征求其他在坐的,幾個縣鄉領導對合同的意見如何,都未征求下,就站起來,將手伸向楊董事長,緊緊的握住楊董事長的手說︰「可以。這個合同,我們沒有任何意見。就按這個合同簽。」張明夫繼續握住楊董事長的手沒放,看了看在坐的人一眼,對楊董事長又說道︰「楊董事長,我知道你們做生意的人講究‘時間就是金錢’,我們擇r 不如撞r ,不如趁我們縣里計經委、財政等各部門領導都在,我們現就舉辦個簡單隆重的簽字儀式,把合同簽了,如何?」楊董事長老ji n巨猾的一笑,按捺住內心喜出望外的心情,伸出大拇指回答道︰「張書記有魄力,不愧是位一心為民做實事、干事業的好官。我听你的。」張明夫有點不好意思,臉上不自然的紅了起來,嘴里謙虛道︰「哪里,你夸獎了。」楊董事長看著,鄉zh ngf 工作人員忙碌的布置簽字台,笑嘻嘻地說︰「從現在起,你可就是我的父母官了,以後張書記與各位領導可得多指導。」這個合同簽得皆大歡喜,在坐的人沒有一個不滿意這個合同。至于這個合同實施後,在坐每一個人的感受,會有什麼變化,有的人很清楚,有的人很糊涂。張明夫期待盼望的,能讓老百姓致富發展的項目簽定了,他心中的期待盼望,化成了這個播種季節里,大干實干的決心與行動。而郭子龍心想事成,一場讓張明夫注定倒霉的好戲,已拉開帷幕,他想看張明夫最終完蛋的期待盼望,現在越來越強烈了。
悠閑自得,心有所盼的郭子龍經過一個季節的等待,與辛勞得又黑又瘦、疲憊不堪的張明夫,一同滿心歡喜的看見了,青峰鄉滿山遍野的洋芋苗,青翠y 滴的羽狀復葉,漸漸長出白、淡藍、紫和淡紅五顏六s 的聚傘花,又慢慢變成白、黃、粉紅、紅或紫s 五彩繽紛的漿果。
張明夫勞累一季的心,剛被眼前勝利在望的豐收景象陶醉沒幾天,意想不到的麻煩,按郭子龍的妙算如期來臨了。首先出問題的是,那幾家洋芋種植大戶。他們因種植洋芋的面積大,數量多,而給鄉zh ngf 簽的交售時間,又比較集中,所以提前搶收搶運了,一批洋芋到旺山縣城。這一運,農戶們才發覺問題太嚴重,按他們肩挑身扛,超量超時間,運輸洋芋的實際運量看,要按時按量完成合同,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那幾十里只能人工搬運的崎嶇山路,就讓這麼大的洋芋運輸量,與這些個體農戶的勞力無法匹配,而請工搬運的人工費用,也是無法承受的。這些農戶馬上意識到,自已當初簽的合同供應量越多,地里洋芋越豐收,自已目前,完不成合同的賠償損失越大。他們著急不安的紛紛到鄉zh ngf ,找張明夫喊冤叫苦。張明夫也頓感,這是個很大問題。他拿出與「大力蜂集團」,或與農戶簽定的合同,把兩份合同反復對比分析,才發覺自已在與「大力蜂集團」簽合同時,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一點,從而使整個合同的執行,鄉zh ngf 與農戶太被動,太吃虧了,說不定,會因此讓這個自已傾注了滿腔熱忱和希望,全力以赴實施的富民工程,變成害民工程。張明夫腦袋一下大了,心中的焦慮不安比農戶更盛。他想馬上找「大力蜂集團」楊董事長商量解決挽救辦法。這時,他才想起楊董事長很久都沒來青峰鄉了,現這里只有他公司的兩名工作人員在。張明夫連夜趕往華都市去找楊董事長,不料,到了華都市,一個更大的沒有意想到的打擊,讓他一直懸著的心徹底垮掉了。
張明夫到了華都市,直奔「大力蜂集團」總部,走上「大力蜂集團」所屬的那層樓梯,就看見「大力蜂集團」辦公樓門緊閉,一把大鐵鎖系了根鐵鏈,無情殘酷突然地把張明夫一行,擋在了「大力蜂集團」辦公室門外。張明夫焦灼萬分地在這幢大廈里,跛著腳上上下下亂蹦亂跳的打听,大廈管理員告訴張明夫,「大力蜂集團」前幾天半夜突然消失,至今還欠這幢大廈物管公司,房租水電等各種費用上百萬元沒付,他們都在四處找這家公司。張明夫j ng神一下崩潰了,發瘋似的沖上「大力蜂集團」辦公樓上,飛起幾腳踢爛了玻璃門,推開各個半敞著的辦公室門,大聲的喊道︰「楊又扁,你出來!」「大力蜂集團」昔r 堂皇氣派的辦公室里個個狼籍不堪,靜寂冷漠空曠得讓張明夫從頭寒到腳。與張明夫隨行的青峰鄉干部和司機,剛剛將張明夫勸出辦公樓,走到樓道上,就被物管公司的人擋住,非叫張明夫把損壞的玻璃門賠了,才能離開。張明夫一行搜光所有人的包包,公款私款全湊完,都不夠賠償。張明夫說盡好話,請物管公司讓他少賠一點,或他給打個欠條,以後將錢盡快補來,物管公司都不答應,張明夫只得想法打電話借錢。陳教練此時已調到b ij ng,開始組建中國首批跆拳道國家隊。無奈張明夫找到了蔡雷。蔡雷跑來,才把張明夫一行接出了這幢大廈。
張明夫勿勿將「大力蜂集團」與青峰鄉合作洋芋種植項目的現狀,給蔡雷講了講,恰巧蔡雷認識一個在華都市「肯德基管理公司」當經理的朋友,他就陪同張明夫,找到了那個朋友。張明夫向那位朋友打听,「大力蜂集團」在「肯德基」簽定洋芋供應合同的情況。張明夫希望「大力蜂集團」跑了,但只要他能將原先「大力蜂集團」簽的合同繼續,那他們的洋芋種植項目,尚存一線生機,還有做工作收拾殘局的可能。但那個朋友告訴張明夫,他就在「肯德基管理公司」負責原料進貨。「大力蜂集團」原曾給他們供過貨,也簽過今年的供貨合同,但象「肯德基」這樣的知名跨國公司,原料的進貨,是不會集中大量的與一家供貨商簽定供貨合同的,一般都有幾家有實力且合作基礎良好的供貨商,同時與之合作,而且隨時面臨優勝劣汰的嚴格考評,稍有閃失立刻出局。「大力蜂集團」就是因在合作中,出現了貨品質量和公司信用問題,已被「肯德基管理公司」從供貨商名單上剔出了。這位朋友對于張明夫想替代「大力蜂集團」,與「肯德基」進行洋芋供貨的要求,確實愛莫能助,一再對蔡雷深表遺憾。
張明夫在華都市找了幾天楊又扁,毫無結果,旺山縣紀檢委傳來,叫張明夫火速回去的消息。張明夫接到旺山縣紀檢委通知,沒有在華都市停留,馬上回到了旺山縣。旺山縣紀檢委書記王書記,親自給張明夫談話。王書記告訴張明夫︰「我們接到舉報。你在青峰鄉土豆種植開發項目中,與‘大力蜂集團’勾結,將國家財政補貼與扶貧專項資金,轉移給了‘大力蜂集團’,里應外合從中受賄。現組織上需要了解,你與‘大力蜂集團’一切往來情況。你別回去了,我們會安排你個地方,專心如實的寫好情況匯報,希望你趁這個時機,認真全面如實的主動把一切情況交待清楚。別錯過這次,組織上給你爭取主動的機會!」張明夫沒有對組織上要審察自已感到吃驚和著急,只是听到紀檢委要對自已「雙規」,沒法出去處理,現一團糟的項目問題,急了。張明夫對王書記請求道︰「王書記。這次我的工作有重大失誤,可能給國家和老百姓帶來了嚴重損失。我願意接受組織上對我作出的什麼處理。對于我個人一些工作上的做法,如何定x ng,我相信,組織會在調查了解客觀事實的基礎上,給我正確評價。我也一定會,全面如實向組織匯報清楚自已的一切所作所為,但我要求不是現在。請組織上給我一點時間,讓我盡量處理好,我工作失誤,給國家與老百姓帶來的損失,力爭我這個損失降到最低。特別是我必須給目前大面積種植的洋芋,找到新的銷路。請你讓我先出去,把這工作做了,行不行?」王書記嚴詞拒絕了張明夫,對他說︰「你現還沒有認識清楚,自已這次犯的錯誤的x ng質。我可以提醒你一下,你是不是把財政與扶貧辦給農戶的種子資金,給了‘大力蜂集團’?現在證實這個公司是個騙子公司。」張明夫坦然的回答道︰「是啊。這個公司是跑了。前期,因為‘大力蜂集團’為了保證,我們種植的洋芋與供應‘肯德基’的洋芋品種一致,說由他們幫忙聯系購買統一的種子,我就同意了。這也是事實。我也承認,這都是我沒經驗造成的工作失誤。我願接受組織任何處理。但我以黨x ng發誓,我個人在這里面,絕沒有什麼不妥!」「妥不妥?我們誰也別先盲目下結論。既然有這個事實,為了對你負責,按黨的紀律與行政工作監察條例有關規定,你就別再想其他事了,好好配合組織,把情況調查清楚後,再听從組織下一步決定。」張明夫有點激動的站起來,想繼續向王書記求情,讓他出去挽救殘局。張明夫剛一起身,門外立即進來兩個荷槍實彈的武j ng戰士,威嚴的站在他面前。張明夫一怔,疑惑的看著王書記。王書記解說道︰「我們知道你身具跆拳道和形意拳兩大絕技。這是個正常措施。哈哈,你坐下,我們平心靜氣的談,沒有別的意思。」張明夫一下明白了目前談話的x ng質,又氣又好笑,苦笑著邊坐下,邊自嘲的說︰「呵呵,這點你放心,在怎麼樣,我也不會狗急跳牆,公然對抗組織的。」張明夫至此,正式被旺山縣紀檢委「雙規」審查。
青峰鄉黨委副書記兼副鄉長正式代替張明夫,擔當了青峰鄉代黨委書記與代鄉長一職。這位代張明夫受過的代書記與代鄉長,目前只有一項工作,就是天天疲于奔命,平息安撫全鄉老百姓為洋芋怨聲載道,喊天喊地的罵娘罵老子的怒氣,自個兒在心里,也不知罵了多少次張明夫。很多老百姓指名點姓要找張明夫,討說法賠損失,都說當初自已不干,是張明夫三番五次到家里騙他們干的,不是他們傻,信得過張明夫,他們相信黨、相信人民zh ngf ,才上張明夫的當的。一時間,這一事件越鬧越大,連省里都知道了。在省委、省zh ngf 重視協調處理下,省地縣各級財政及扶貧辦,又專門為此項目種植戶,增加了補助費用,同時各級zh ngf 都群策群力,幫洋芋種植戶聯系銷路,萬幸!土豆存放期長,不易腐爛,給了農戶與各級zh ngf ,慢慢消化這些土豆的時間,最終千辛萬苦想盡一切辦法,才將這些土豆銷售完畢,老百姓最終沒有受到什麼損失,才沒有釀成,農戶層層集體上訪告狀的惡x ng政治事件。老百姓隨著黨與zh ngf ,對他們種植洋芋面臨的困境的重視解決,漸漸平息了心中的怒火,那些天天隨時鬧著要找張明夫算帳的老百姓,也漸漸不再說這話了。
其實,即便這些老百姓真的去找張明夫,也不會再在旺山縣,找得到張明夫了。連郭子龍天天在旺山縣城轉悠,想踫上張明夫,看看他倒霉的樣子,也沒能如願。張明夫被「雙規」後,旺山縣紀檢委對舉報材料及張明夫個人申述情況,仔細調查取證認定,張明夫在青峰鄉工作期間,特別是開展土豆種植開發過程中,確只有工作失誤,不涉及到個人貪污腐化問題,沒有違法亂紀行為,鑒于張明夫嚴重的工作失誤,建議旺山縣委與縣zh ngf ,僅就張明夫工作錯誤,給予張明夫適當的黨內記大過與行政撤職查辦處分。張明夫出來後,就把父母重新安排回了鄉下老家,獨自一人,又回到了華都市。這次張明夫回華都市,只有一個心願,那就是最後看看蔡曉琴父母,給二老最終告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