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倩第二次從蔡雷家回來後,就到華都市財政局,辦了個停薪留職手續。局領導因鄭世清的關系,再加之,鄭有仁因公殉職追加成革命烈士關照郭小倩,很干脆的就同意了郭小倩的請求,很快就給郭小倩辦了幾年停薪留職。
郭小倩立即與張明夫一樣,開始馬不停蹄地四處尋找打听,蔡曉琴的下落。星移斗轉,蔡曉琴失蹤已六年了,一切關于她的線索幾乎為零,仿佛蔡曉琴就在六年前,那個讓她傷心y 絕的夜晚,突然人間蒸發了。現在郭小倩尋找蔡曉琴,更是感覺毫無線索無處下手。郭小倩首先很下了點功夫,分析整理尋找頭緒。她先回到華都大學,找校方與有關教師,打听了學校這幾年尋找蔡曉琴的進度消息,然後到了華都大學轄區派出所,查閱了蔡曉琴的失蹤人口檔案記錄,郭小倩還去了「羅蘭咖啡廳」,想向那里的員工打听,當晚他們可能知道的有關信息,但「羅蘭咖啡廳」早已關閉,換了商家。
郭小倩在「羅蘭咖啡廳」舊址前,停車注目良久,心中對這塊,讓自已珠胎暗結及張明夫致殘和蔡曉琴失蹤的發生之地,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短短數年物變人非,當初鄭有仁一家與自已,j ng心策劃努力爭取的一切目的,看似功德圓滿心想事成,豈料,接踵而至的報應和造成的後果,很快讓始作俑者,一個命喪黃泉,一個身陷牢獄,一個淒涼度r ,個個都無福享受,千方百計謀取到手的利益,落得個如此淒慘下場,而且自已也要想方設法加倍彌補,方能避免與之同樣的下場。做人難,做個內心平和、外在高貴被人稱慕的上等人更難啊!郭小倩感慨萬千。
郭小倩最後決定,試著根據蔡曉琴從「羅蘭咖啡廳」舊址出發,可能的跑動方向,憑直覺與分析,選擇一條道沿路尋找下去。為此,郭小倩還專門請了大師幫她佔了一卦,算了算她選擇的方向對不對,得到了大師的認可,郭小倩才下定決心,沿著那條路找了下去。你不要說,郭小倩選的這條路,就是當年蔡曉琴出走的那條從華都市到旺山縣的路。但這不是郭小倩j ng明,也不是大師們神了的原因,你想,當年蔡曉琴幾乎當場被氣瘋了,糊里糊涂地憑腦子里的殘存信念與印象引導,也正確順利地走上了這條路,為什麼?這主要是從「羅蘭咖啡廳」舊址到城外,再到通往旺山縣的公路口,沒有幾根岔路,幾乎可以一路順著就跑到了,可上了華都市自旺山縣的公路後,不久就有不同的分道方向了。郭小倩不知蔡曉琴為愛而走,認為蔡曉琴這樣一個弱女子,要一人徒步走,可能會走平原丘陵這樣好走的地帶,而不會走上,通往旺山縣的那條崎嶇不平的山路,所以選擇了與旺山縣不同的相對地勢平坦點的路找了下去。郭小倩沿途見著村鎮,就下車打听並張貼尋找蔡曉琴的啟事,並在尋人啟事上,許諾給予幫助尋找者一筆很高的獎金。郭小倩這一路行程,近一個多月,橫跨了幾個省市,蔡曉琴仍舊杳無音信。
郭小倩回到華都市,在家里著急上火愁得不得了。無巧不成書,也應了「解鈴還需系鈴人」這句俗話。郭小倩高中時的一個老同學,後來出嫁到了與旺山縣相鄰的祥關縣,很多年都沒有和郭小倩聯系了。這位老同學與老公到華都市玩耍,想起郭小倩,順道前來看望她,看見郭小倩這般憂愁的樣子,就關心地問到郭小倩,有什麼事讓她如此擔憂。郭小倩告訴老同學,自已正為鐵姐們蔡曉琴因與男朋友發生感情問題,失蹤了六年,自已遍尋無果,發愁擔心的事。郭小倩老同學的老公在旁,听到郭小倩描述的蔡曉琴的情況和樣子,突然聯想起,老家似乎有這麼一個很相象的外來人,就對郭小倩說︰「你說的這個人,很象我們那里,近幾年出現的一個人。不知是不是你朋友?」郭小倩激動得喜從天降似的,連詢問證實都沒有,就一臉興奮的樣子,連連反問道︰「是嗎?是真的嗎?」郭小倩的老同學,一听老公這麼一說,也覺得那人很象蔡曉琴,對郭小倩驚喜地肯定回答道︰「是的。十有仈ji 是你說的那個人。這個人,我嫁到他們家去後,也听人說起過。她在祥關出現的時間,也差不多就是五六年,雖然瘋瘋癲癲,但一看就是有知識有文化的大城市人。沒錯,我越想越覺得,肯定是你朋友。年齡高矮都和你說的差不多。」郭小倩抓住老同學的手,迫不及待地問道︰「她現在還在你們那里嗎?能不能馬上帶我去找她?」郭小倩的老同學,本來計劃在華都市還要玩幾天才走,看見郭小倩如此著急,也被郭小倩虛擬的她與蔡曉琴的友情感動,立即陪郭小倩返回祥關縣尋找蔡曉琴。
山區的人們都很憨厚老實,又講感情義氣,講究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在去祥關縣的路上,老同學夫婦倆十分懊悔,沒有能早點給郭小倩聯系上,讓蔡曉琴在外,多吃了這麼多年的苦,一再為他們沒能盡到朋友責任,這麼晚才給郭小倩說起蔡曉琴的下落,向郭小倩道歉。同時,老同學夫婦倆痛心地,時不時哽咽著向郭小倩講述了,他們知道的蔡曉琴近幾年的情況。
老同學夫婦說,蔡曉琴這幾年都在祥關,在他們那里,可以說很多人都知道她,當地的人們都叫她「藍花花」。這還得從五六年前的那個冬天說起。當時,可能蔡曉琴剛剛從華都市一路流浪,才走到祥關一帶,當地善良質樸的老百姓看見,蔡曉琴一個年輕女女圭女圭家,瘋瘋癲癲地獨自一人,流浪在山區鄉村,穿著件早已破爛不堪的短袖衣裳和一條薄薄的褲子,腳上套著一雙涼鞋,在寒風凜冽的荒坡上,冷得瑟瑟發抖,又可憐又危險,每每關心詢問蔡曉琴時,蔡曉琴經常反復掛在嘴邊上的,只有一句話︰「「你們不要攔我,我的藍花花衣服丟了,我要去找我的藍花花衣服!」,說著說著,還會揮舞一根鐵棍,不讓任何人靠近。好心的山區大娘、大嬸們,給蔡曉琴送去了幾件自家穿的過冬衣服和一雙鞋,蔡曉琴高興地拿起鞋,就穿在自已腳上了,但一看衣服,就一把摔在地上死活不穿,口口聲聲非穿自已的藍花花衣服,還硬說自已是新娘子。有一位好心的老媽媽,一直守在蔡曉琴的身邊,不放心離去,但又拉不走蔡曉琴,後來終于明白了蔡曉琴要的什麼衣服,就回家,把自家媳婦平時愛穿的一件藍底白花的y n丹蘭布衣裳,給蔡曉琴拿了過來,蔡曉琴一看見那件衣裳,興奮得又叫又跳起來,一把拿過衣裳喊著︰「我要穿,我要穿。我要當新娘子了!」拿起那件衣服,就往自已身上套。老媽媽幫蔡曉琴穿上,那件在當地很有特s ,山區姑娘媳婦們都愛穿的藍底白花款式的衣服,又哄又勸地終于將蔡曉琴領回了家。
這位老媽媽姓王,家里老伴已去世,只有一個成家的兒子。現兒子在外打工,王大媽與媳婦、孫子祖孫三代在家一起生活。王大媽與她媳婦都是念佛拜菩薩的人,一貫將助人為樂當成功德圓滿的事。王大媽把蔡曉琴領回家後,看見蔡曉琴又冷又餓的樣子,趕忙叫媳婦給蔡曉琴做點吃的。王大嫂也很可憐蔡曉琴,嘴里心痛地嘮叨道︰「造孽呀。這麼年輕漂亮的妹子,怎麼會瘋了,還在外跑掉了。要是還流落在外頭,這大冷天可怎麼過啊。」急急忙忙動手,給蔡曉琴做了一大碗加了兩個雞蛋熱騰騰的面。婆媳倆邊守著蔡曉琴吃面,邊反復問蔡曉琴哪里人?住哪里?叫什麼名字?無論婆媳倆怎麼問,蔡曉琴都是嘴里塞著面,看看身上穿的衣服,抬起頭傻笑一下,咕咕囔囔地說句︰「嘿、嘿。藍花花。我是新娘子。」王大媽與王大嫂分析,蔡曉琴可能是感情上受了刺激,從家里跑出來的。她們商量決定,既然在這寒冷的天,讓她們看見了這個不知多遠跑來的,可憐的瘋女女圭女圭,就一定想方設法別讓她走了,把她收留在家里,慢慢打听出她家里的地址,再送她回家交給她父母,她們才放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也算結了個善緣。可憐的蔡曉琴,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在這最淒苦艱難,顛沛流離的r 子里,在寒冬冰冷的荒郊野外,踫見了王大媽這樣樂于助人、古道熱腸的好心人。從此蔡曉琴就在王大媽家里住了下來。
蔡曉琴在王大媽家,一年四季都穿著那身,她叫「藍花花」的衣服,用其它任何樣式的衣服,都無法將它換下來,一有人跟蔡曉琴說話,蔡曉琴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就變成了︰「嘿、嘿。藍花花。我是新娘子。」當地有些鄉親開初踫見蔡曉琴,當面叫她瘋子,蔡曉琴要麼不理不睬一點不答理對方;要麼拿著那根從未離手的鐵棍拼命追打喊她瘋子的人。而蔡曉琴每當听到王大媽一家三口喊「藍花」,叫她做什麼事,蔡曉琴都會很快答應,跑著過去,漸漸地,村里的鄉親都跟著王大媽一家,叫起蔡曉琴「藍花」或「藍花花」來了。
郭小倩與老同學夫婦連夜開車,趕到了祥關縣城不遠的一個小山村。郭小倩等人,先找到村委會辦公室,在村干部的帶領下,來到了王大媽家。陽光暖洋洋的,撒在寧靜安祥的小山村每一個角落,從村委會出來,走過一個山坡,轉了個彎,就看見一個山腳下,零零星星地有兩三戶人家,這幾戶人家,院落都沒有圍牆,均是用一些矮矮的木樁系了幾根藤條,中間種上幾叢帶刺的灌木替代。不遠處,一條浪花四濺、清澈碧藍的小溪,歡快地從這座山間奔出,流向另一個山間。山溪潺潺細語,像一個活潑開朗的小姑娘,不停地與幾家農戶屋後樹木竹林中,那幾位猶如很穩重的少年似的間隔啼鳴的鳥兒,攀談正歡,一切都是這麼詩情畫意。郭小倩感受到了,這種久違了的田園風光的美麗清新,焦灼的心情為之一爽,可她沒有回想到,這片大地ch n光明媚以後,冬天的蕭條寒冷,以及神智不清、苦命的蔡曉琴,即便在這風光旖旎的季節,也無福享有一絲陶醉的心情,無非一具行尸走肉的空心人而已。
青山綠水人家間,郭小倩驟然看見,王大媽家門前的空地上,坐著閑聊的幾個村民中,有一個遠遠望去,很象蔡曉琴的人。郭小倩按捺住激動的心情,邊走邊注意打量著那個人。郭小倩來到王大媽的家門前,明白無誤地認出了那人,就是蔡曉琴。遠看蔡曉琴,沒有什麼大的變化,但走近細看,如今的蔡曉琴,穿著那件換衣不換樣的藍底白花y n丹蘭布的衣服,整個神態表情,活月兌月兌就像個憨直遲鈍、皮膚粗糙的村姑,完全與過去的蔡曉琴是兩個樣了。蔡曉琴這幾年在王大媽家,受到王大媽一家竭盡所能的j ng心照顧,蔡曉琴的瘋癲程度已大大減弱,手中那根寸步不離,賴以防身的鐵棍也已丟掉了,但因為沒有及時的藥物治療與心理疏導,j ng神遭遇強烈刺激的結果,已轉化成強迫x ng記憶神經系統破壞,一是,對過去的人與事,都不願或不能回憶起來;二是,看見與「羅蘭咖啡廳」情感刺激,相似的行為情景,條件反sh 加深加固。表現為執著的固守,對自已設想的結婚禮服的偏愛,或踫見男女親熱言行,反應過激的嚴重排斥。
有一次,王大哥過年回家,在外打工,學了點時髦動作,恰好在堂屋,見到久別勝新婚的妻子一人在,忍不住放下行李,悄悄走到老婆背後,猛然一把抱起老婆就啃,把王大嫂嚇得驚叫起來,被在里屋的蔡曉琴听見,她沖出來,看見是王大哥回家來了,心里下意識正要打個招呼,王大哥情濃意迷,沒有看見蔡曉琴出來,繼續夫妻倆的親熱動作,蔡曉琴一下,心里就不由自主地受不了了,馬上暴跳如雷,隨手拿個東西,沖上去,就朝王大哥頭上,就是一下,打得王大哥,過年一直頭上纏著繃帶,被迫破天荒戴頂帽子,走家串戶去拜年,有人問起戴帽子的原由,王大哥挺不好意思的,吱吱唔唔不好說。蔡曉琴也又哭又鬧了好幾天,才平息下來。從此以後,全家人都知道了,蔡曉琴有這病根,不能惹,怕蔡曉琴再發病,對她特別呵護。鄉下人有時閑來無事,愛在一起開開葷玩笑,但凡有親朋好友與同村鄰里,有蔡曉琴在時,要開這種玩笑說鬧,王大媽和王大嫂,都會及時出面勸阻,山村民風純樸,老百姓都很善良,知曉情況後,大家都能做到,蔡曉琴在時回避那些葷玩笑,避免刺激到蔡曉琴。
王大媽等鄉親閑坐在院壩里,一陣淡淡的很好聞的什麼味兒,被微風吹進了鼻孔,背對小徑的鄉親,開始以為是蔡曉琴經常摘花戴滿全身,扮新娘子殘留的花香,注意聞了聞,發現這不是蔡曉琴身上發出的,那種熟悉的山間田野小花的味道,順著味兒的方向,轉過身子,就看見了村干部領著三個陌生人,來到了面前,郭小倩的裝束神態,還有那股全身彌漫出來的淡雅香味,在人群中顯得分外耀眼。郭小倩沒听村干部給王大媽等人介紹,徑直快步走到蔡曉琴跟前,彎下腰,激動地搖晃坐著的蔡曉琴,急切的問道︰「蔡曉琴你還認不認識我?我是郭小倩啊。」蔡曉琴睜著迷茫無神的眼,看著郭小倩,沒有任何反應。郭小倩無奈地轉過來,向王大媽詢問蔡曉琴的情況。王大媽听村干部介紹了郭小倩的來意,十分高興地招呼,郭小倩三人與村干部,到家里坐。郭小倩看了看,王大媽簡陋的土胚房,搖了搖頭說︰「今天天氣這麼好,就在院子里坐坐吧。」王大媽與王大嫂,從屋里搬出幾根長板凳,泡了幾碗茶,招待郭小倩她們。郭小倩與王大媽她們在院子里相互寒喧交流,並時不時找話,與呆呆無語的蔡曉琴說。不一會,在旁坐著一直沒動靜的蔡曉琴,認出了郭小倩,突然站起來「啊」的一聲大叫,舉起坐的那張小木凳,沖向猝不及防的郭小倩,劈頭蓋腦地向她打了下去,幸虧旁邊坐著的老同學的老公,隨手擋了一下蔡曉琴砸下來的小木凳,並及時搶了下來,郭小倩才沒有腦袋開花。王大嫂與王大媽,趕緊抱住蔡曉琴,連聲問道︰「藍花,你怎麼了?她是你最好的同學,專門來接你回家,你怎麼打她呢?」蔡曉琴氣勢洶洶地拼命掙月兌王大嫂和王大媽,又被村干部等人阻攔,氣得雙腳直跳,扯起嗓子,大罵郭小倩︰「壞女人,不要臉。打死你。」郭小倩本來驚慌失措,看見大家紛紛投向她的疑問目光,慌忙故作鎮靜地掩飾道︰「曉琴,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啊。」蔡曉琴朝地上吐了幾口唾沫,罵道︰「呸、呸、呸。不要臉。」又要作勢瘋狂地沖過來,打郭小倩。王大媽看見蔡曉琴異常激憤的樣子,以為她又發瘋病了,趕忙和王大嫂將蔡曉琴拉回了屋里,蔡曉琴在屋里,還是不停的跳罵著想沖出來,王大嫂死死的拉住蔡曉琴,王大媽趕緊出來對郭小倩說︰「你還是快點走吧。我不知你們到底什麼關系,她看見你情緒太大,恐嚇又要犯病了。她要真犯了病,就不好收拾了。」村干部與郭小倩老同學夫婦,也勸郭小倩先離開再說。郭小倩心里想,看樣子自已是不可能單獨把蔡曉琴接回去了。郭小倩對王大媽說︰「可能她病了腦袋不清醒,這樣吧,我先回華都市,告訴她家人,我與她家人,馬上回來接她,好不好?」王大媽忙不及迭地答應著,將郭小倩一行送走了。
張明夫幾乎與郭小倩同時出去,四處尋找蔡曉琴。張明夫這次出去,還是以蔡曉琴平時走得比較近的幾個親朋好友的家的方向,沿途打听尋找。張明夫跑遍了,前往每個可能出現蔡曉琴的親朋好友家的路線,他認為是自已氣跑的蔡曉琴,以為氣頭上的蔡曉琴,絕不可能會往自已的家鄉走去,獨獨排出了,到旺山沿線尋找蔡曉琴的想法。事實上,幾年來蔡曉琴並沒有離張明夫太遠,可能有時張明夫來往華都市與旺山縣,說不定,還真的與流落在祥關的蔡曉琴擦肩而過過。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張明夫尋找蔡曉琴回來後,按自已答應蔡雷的要求,馬上就到蔡雷公司里上班了。蔡雷的公司叫「華都金雷休閑娛樂有限公司」,主要經營幾家茶館、游戲廳和夜總會的生意。蔡雷原來方方面面都要管,張明夫來了後,蔡雷就把公司管理職責作了個分工。蔡雷自已除了當老板負責決策以外,主要管業務、人事、應酬方面的事;周靜專管財務方面的事,特別是現金收支,都由周靜掌管;張明夫負責保安、後勤方面的管理工作。張明夫對蔡雷的經營方式、涉及的黑白黃賭各道的關系不了解,也很不適應並且反感,好在,蔡雷並不要求他,接觸這些事,實際上只是想把他,當成自已的妹夫,放到公司,相互在心理與現實上,有個照顧就行了,而張明夫憑著自已j ng湛的跆拳道和形意拳功夫,卻實實在在鎮住了各路各s 人等,給蔡雷減輕了很多壓力。
郭小倩從王大媽家出來,與村干部告了別,開車返回到了祥關縣城。郭小倩開了一晚夜車,又受到蔡曉琴驚嚇,同時擔憂張明夫,會因此更加不原諒自已,心力交瘁,疲憊得眼楮都快撐不開了,無力無心與老同學解釋什麼。老同學的家在祥關縣城。倆夫婦也沒問郭小倩什麼,只是熱情地把郭小倩估到帶回家。兩夫妻到家請郭小倩在客廳沙發上坐好,就一人,赴緊給郭小倩做吃的,另一人,忙著把自已睡的床上的床單、被子、枕巾全部換成新的,讓郭小倩趕忙吃完飯,立刻上床休息。郭小倩顧不上客氣,吃完飯,一頭栽倒在床上,在老同學家,從中午一覺睡到第二天太陽出來。郭小倩起床,草草打扮了一下,急沖沖地吃完老同學從街上買回來的早點,立馬與老同學告別,又開車返回華都市。
郭小倩回到華都市,連家都沒回,立即到了蔡雷家。蔡曉琴父母開始很不歡迎郭小倩,一直不讓她進門。蔡曉琴父母一听說女兒被郭小倩找到了,慌忙讓郭小倩進屋細說,然後急忙打電話給蔡雷他們。蔡雷、周靜與張明夫听到蔡曉琴找到的消息,立馬開車飛奔回來。他們到家听完郭小倩說的情況後,一秒鐘也不願再耽擱了,決定張明夫與蔡雷兩人,馬上去接回蔡曉琴。張明夫與蔡雷毫不客氣地要求郭小倩,立刻給他們帶路,郭小倩還沒有來得及答應,蔡曉琴父母听到張明夫兩人,對郭小倩生硬不禮貌的口吻,想到全家一直對郭小倩很不客氣,而這次多虧了她,才找到女兒,又看見郭小倩,風塵僕僕疲憊不堪的樣子,心中有點不忍。蔡曉琴媽媽和藹感激的對郭小倩說︰「謝謝你,幫我們找到曉琴。我們知道你這幾天,這麼遠的路來回的跑,很累了,但還是不得已,只好辛苦你,再跑一趟了。」周靜也口氣緩和地對郭小倩說道︰「你把你的車,停在我們這里,你就坐大哥的車,陪他倆去就行了。」郭小倩心喜的回答道︰「沒什麼,應該的。我們這就走。」
郭小倩與張明夫陪著蔡雷,開了一晚上夜車,第二天上午,返回了祥關縣。張明夫三人在來祥關縣的路上,因蔡雷到旺山縣,走過這條路,不用郭小倩指路,張明夫自從听到蔡曉琴的消息,心里百感交集激動得一時無語,同時,因為郭小倩在車上,張明夫與蔡雷兩人即使有很多想說的話,也不好說了,三人在車上都沒有說話,郭小倩趁機在車後座睡了一夜。一路上只有汽車急速行駛的「沙、沙」聲,和時不時轉彎剎車的「吱、吱」聲,以及張明夫要不要給蔡雷遞煙的少許招呼聲。張明夫三人到了祥關縣城,沒有停留,買了些面包牛n i在車上充饑。郭小倩與張明夫再三勸蔡雷休息一下,蔡雷不听,睜著一夜未合的眼,還想自已繼續開車。郭小倩說到,王大媽那個小山村的路很難走,也不好指路,她昨晚好歹眯了下眼,還是讓她來開,可能快當點,蔡雷才勉強讓郭小倩輪換著開車了。蔡雷坐在後座,想到馬上就要見著失蹤六年的妹妹,一點沒有睡意,與同樣興奮焦急,也一直無眠的張明夫一樣,抽著煙,睜大眼楮看著車窗外,渴望早點見著蔡曉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