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下 第二章︰人家

作者 ︰ 喜梅花雨

()兩人走進木屋,打量一下四周。屋前種的各種花,屋後種了各種闊葉菜。各個地方收拾的都很整齊。一切都預示著屋主人是個勤勞干淨的人。

「家里有人嗎?」江南在柵欄邊向里邊喊道。千一在旁邊輕輕的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沒人我們剛才見的那倆小孩兒是鬼啊。」

「先問一下總是好的,難道喊︰里面的人出來。還不把人嚇死。」

等了一下,「家里有人嗎?」江南見里面沒反應,又喊了一遍。還是沒有動靜。

「這家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明明在家也不應一聲,干脆你先在這等著,我進去看看。兩個小孩子加一個女人沒什麼好擔心的。」千一一副猴急的樣子。

「我看不是我們擔心他們,是他們擔心我們。冒冒然闖來兩個人,誰也不會輕易放進家里來的。我猜八成男主人不在家,就更不敢開門了。」

「喂,我們只是路過,進來討點兒水喝,打听一下情況就走了,不會留下來的。」江南小心翼翼的喊道。

不一會兒門支呀一聲開了,一個看上去30來歲的婦女站了出來。打量著江南他們倆。「我們是路過的,想喝點兒水。」江南客氣的說。「順便問問這里是什麼地方。」

「你說你們是路過的,」女人一臉迷茫的看著他們倆,上下打量著。

「對呀,」

「你們從哪來的?」

「山上。」千一用手一指。女人更茫然了,「我沒听孩兒他爹說過山上還有人家。」

「我們是從外面來的。」江南趕緊糾正說。也許是女人覺得兩個人說的留唇不對馬嘴,沒有再回話。進屋端了兩碗水給他們送了過來。

「看來她不打算請我們進去填飽肚皮了,這的人還真是好客啊。」千一邊喝水,邊小聲的背對著女人對江南說。江南趕緊打斷千一,怕他又冒失的說出什麼話來。

「我們從外邊來,到這里迷了路,請問這是什麼地方。」

女人沒有立即回答,看了看遠方,回頭對江南說「這里四周全是水,孩兒他爹出去打魚時也沒對我說過水那邊有我們這樣的地,除了大海還是大海,你們從哪里來的?怎麼來到我們這的?」

女人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江南都蒙了。

「我靠,我們居然來到了一個島上。」千一有點兒失望。他們的確來到了一個小島。也難怪在山林里那麼奇怪,沒有狼,沒有猛獸。一個孤島是不會有大型動物的生存空間的。它們也不可能遷徙到這里來。這也解釋了女人听到他們的聲音一直不出來的原因。在她的眼里,這個小島就是整個世界。島上的人她全認識。沒有人來過這里,也沒有人從這里出去過。

江南放下心來,在這個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人們一定是淳樸的,只要他們倆不搗蛋是不會有事的。

「我們可以進去吃點兒東西嗎,」江南做出很餓很疲憊的樣子,「你放心,我們雖然沒有錢,我們可以幫你干活,干什麼都可以。」江南征求道。

「這個鬼地方,別說沒錢,就是有錢又有屁用,我估計他們都沒見過錢是什麼模樣。」千一嘀咕著。

女人看了千一一眼,似乎並沒有生氣的樣子。「你們先等一下,我去叫他大伯來。」女人向另外一處房子走去。不一會兒一個40多歲的大叔和女人一起來到他們身邊。女人把他們一塊兒請了進去。

這是個典型的漁民之家,除了牆上掛的幾個動物皮以外。

「看來你們過的不賴,有魚有野味,有新鮮的蔬菜,我要好好的跟你們學一手了。」

「除了吃,你就不能有點兒別的追求麼!」江南沒好氣的責怪道。

「一起坐下來吃飯吧。」大叔邀請他們。大家做下來邊吃邊聊。

大叔叫劉板凳,兩個孩子男孩叫劉二兔9歲,女孩叫劉小兔7歲。孩子他爹跟村民們一起出去打漁了,要4,5天才會回來。村子里現在有四百多戶人家,1800多人。他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個島上,已經不記得祖先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樣來的。以前曾經也有人試著出去過,但都沒有再回來。老人們都說他們是被海神收走了。後來就不在有人再試著出去,因為老人們告訴他們外面除了海還是海。也沒見過外面的人來過,至少從板凳他爹那就沒有見過。

吃完飯,女人給他們騰出來一間d l 的房子,和主人家的沒有挨在一起。大家互相簡單的聊了聊,大叔回了自己的家。江南他們謝過主人家後,因為連續幾天沒好好休息,就回到房子里睡覺。

「誒,我說江南,大叔他們沒見過外人,照理他們應該敲鑼打鼓招呼全村的人像看耍猴一樣參觀我們。可是他們見到我們也沒怎麼激動的樣子。不可思議呀。」兩人躺在床上一搭一搭的互相說著。

「可能他們世世代代過慣了與世無爭的生活,沒有了平r 的喧囂,心情也很淡然吧。」

「呵呵,他們的名字也太搞笑了,板凳,二兔,小兔。就不能起點兒有內涵的名字。」

「祖祖輩輩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小島上,哪里會有什麼文化。我看他們這里識字的也不會有幾個的。」

「嗯,其他人大概都叫什麼貓啊,狗啊,桌子,椅子,柱子之類的。」千一說著忍不住壞笑起來。

「哈哈,」江南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如果村子里有貓,狗的話,不然沒見過怎麼會起這樣的名字。」

「大嬸沒說他們家有幾個孩子嗎?」江南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說啦,就二兔他們兩個,沒其他人了。」

「你爸起名字會管老大直接叫二兔嗎?她家應該還有一個才對。難道跟他爸出去打漁了。」

「可能吧。我太累了,還是睡覺吧。」兩人不再講什麼,沉沉的睡了下去。

第二天r 到正午,二兔跑過來把他們叫醒。千一伸了個懶腰模了模肚皮就開始發牢s o︰「現在才叫我們,看來他們想把我們餓死算了。」

二兔很委屈的樣子︰「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我媽給你們準備飯了,看你們睡的太死,感覺你們太累了,就沒打擾你們,讓你們多休息會兒。」

千一對二兔使了個鬼臉,讓他先去吃。我們一會兒過去。

不知不覺就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兩人都養足了j ng神,就是肚皮不爭氣。洗漱了一番,跑去吃飯。剛剛吃完飯。劉板凳過來了。說是村長找他們有事情問問。江南他倆二話沒說,跟上板凳就去村里的祀堂去了。村里的大事小情都是在那里解決的。

走在路上,江南他們就發現氣氛不對頭了。村子很大。每戶之間也離的很遠。沿路的人家們都站在門口指指點點,嘴里窸窸窣窣的說著什麼。江南也沒有理會,也不去管他們在說什麼,畢竟百年來他們第一次見到外人,難免議論紛紛。走了一會兒,看到了不遠處一個二層木質結構的樓房。房子很大,呈環狀結構,里面的空間應該很大。從外面看顯得有些破舊,年代應該很久遠了。祀堂正門口圍了一大堆人,都小聲說著什麼。

進去之後,院子果然很大,四周被大小不同的屋子環繞著。村里的幾十個長者做在大堂里。板凳領他們到了大堂,自己就站到門外去了。這幾十位長者應該是村里的權威了,無關人等一律退出去。

長者們問了江南他們很多問題。江南除了隱瞞他倆中山大學行動部的身份外,也是一一奉告。講了講自己的家,大學,和中土的大概情況。期間千一還不時的插科打諢,惹的長者們很不愉快的樣子。最後江南問了問島上的情況,以及如何離開。長者們都搖了搖頭,沒人回答他。

互相都有了了解,長者們也確定江南和千一沒有什麼危險的地方,索x ng從哪來的還回哪去,就讓板凳領著他們回去劉大嬸家。沿途村民們圍著板凳雜七雜八的問,板凳告訴他們有問的去找長者,自己沒怎麼回應,帶著江南他倆回了劉大嬸家。大嬸到屋後田里整地去了。二兔帶著小兔在柵欄里玩。江南打了個招呼,和千一回了自己屋。

「白活了那麼大歲數,一問三不知,什麼都不知道。哎,這下我們有的搞了。」千一回到屋里,四下沒了別人,氣急敗壞的數落道。

江南也沒了脾氣,「要是包打听,萬事通其中任何一個在就好辦了。」

中土有兩個情報世家,分別是魏國包家,趙國萬家。他們的情報是出了名的準,出了名的詳細,幾乎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媲美各國大學村情報部。只是側重點不同。情報部主要搞軍事,政治,經濟情報。這兩家主要搞江湖情報。各家的武功脈路,放毒暗器,風土人情,方位地理,無一不j ng。傳到江南他們現在所處的年代,人們已經不叫他們的名字,江湖人送外號︰魏國包打听,趙國萬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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