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在一間暗房里,忽然傳來了一陣不大不小的怒吼聲。
「怎麼回事?那個和尚昨天晚上坐火車走了?你不是說他能搞定劉天的麼,這事情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完了?」
發出吼聲的正是高娛台球廳里的肥碩男子,軍哥。
小眼圓睜的他,此刻坐在沙發里正透過墨鏡盯著青竹喝問道。
「軍哥,我也沒想到淨持大師會走得那麼快,不過他臨行前只對我透露了一點消息,說這劉天是道教中人,與他們佛教也有些緣淵,並且勸告我們以後不要再對他圖謀什麼了,要不然倒霉的只會是我們自己。」青竹頗有些無奈地說道。
「唉…….青竹啊,不是軍哥怪你,這事起初我就覺得不太靠譜,一個武僧憑什麼為這點小事大老遠的跑出來尋找麻煩呢?但沒想到你還真把一個羅漢級別武僧給乎悠過來了,我還真是服了YOU!人是來了,但他行事不受我們安排也就算了,還完全避開了我們的耳目,每r 行蹤不定,來了十多r 我們竟然連他每天干些什麼都一無所知,你還一個勁的說什麼這是他的行事風格。這下好,他事情沒辦ch ngr n還走了,最後還丟出這麼一句話來,你讓大哥我以後還怎麼帶兄弟啊!」沙發男子彈彈了煙灰,唉嘆一口氣後,竟一下變成了一幅受了委曲的口氣說道。
肥碩男子的話顯然讓身邊的黑子和阿力,顯得有些不太樂意起來,只不過懼于青竹也有一身不錯的功夫,卻還不敢在臉上流露出太多。
「這次的確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沒想到劉天竟有如此背景,這道門中人多會玄術道法,我們普通凡人哪敢招惹,萬一被他暗中整個什麼道術上身,我看我們連怎麼死的都不會明白的。所以淨持大師要走我也沒有阻攔,怕的就是大哥萬一做出什麼不智之事,惹來殺身之禍啊!」青竹頭冒冷汗地說出了讓在場之人都為之一驚的話來。
听到這話,現場忽然一下安靜了下來,肥碩男子的一對小眼珠也在墨鏡後,瞪得更圓了。
片刻的寂靜過後,肥碩男子才忽然冷哼一聲地說道︰「哼!這世間哪有什麼道術,如果真有這麼厲害你怎麼不去學,學成了變金變銀都可以,還用得著跟著我混嗎?」
「大哥別不相信,學道之人哪有我等凡人之心啊,再說了這道術也不是想學就有人教的,我看這劉天多半是遇到了奇人,才得以學會的,要不然怎麼這小年紀就連我們也搞不定呀!」青竹看到肥碩男子根本不信,卻是有些著急地解釋起來。
「嗯….軍哥,我和阿力也都曾與劉天交過手,總覺得那小子出手玄幻莫測,難以招架,而手腳之力也大得離奇,完全不似常人一樣啊!」黑皮被劉天打過,被打之處一連疼痛了好幾r ,本就已對劉天深感忌憚的他,現在一听青竹談到道術,更是驚懼不已,再也不敢作何想法的連聲應和道。
阿力雖然在一旁沒有吭聲,但心中原來對劉天的不服之氣,早在虎哥受傷的那一天,消失得干干淨淨了,此時聞言也是頻頻地點著頭。
看著黑皮和阿力的樣子,沙發男子不由得惱火地說道︰「你倆人就是技不如人,還在這里跟風起浪,這幅模樣以後還怎麼干大事!」
看見黑皮和阿力慚愧地低下了頭,肥碩男子模了模胸口的一塊玉佛吊墜後,這才又嘆了口氣地說道︰「算了,不管他是否真是道門中人,這事暫時就放一邊了,劉天這件事帶給我們的損失實在太大了!不過我就奇怪了,那個淨持雖然來了十多r ,但也沒讓我們花費太多啊……青竹,麼不是你帶去的錢全掉到粑粑坑里讓水沖走了?怎麼花掉了那麼多錢?」說到最後,肥碩男子竟一下疑聲問起了青竹來,好像發現了為請淨持大師出關,而花掉的幾萬塊去向有些不明不白。
「軍哥,這錢……」
「算了,你也不用解釋什麼了,錢用了就用了吧,阿虎那邊的事才是我們現在的重點,如果我們不能把那事給辦成了,我們就等著喝西北風算了!」
肥碩男子見青竹要解釋什麼,卻是一句話打斷了下來,並一下提到了阿虎身上。
「軍哥放心,阿虎一定會將那邊的情況搞清楚的,到時候我二人一定不遺余力地幫大哥辦成那事!」
青竹原本還想解釋點什麼,此刻忽見肥碩男子沒有追問去下的意思,心中一松下,但臉上卻是厲s 一現地連聲回應道。
而黑皮和阿力听了青竹的話,也在一旁拼命的點頭稱是。
沙發男子見狀神s 一緩,滿意的和聲說道︰「這可不只是幫我,而是幫我們大家,現在生意不好做啊,我們要是靠這點小生意來維計,往後只會被別人給排擠掉的。如果那事做成了,我們以後就可高枕無憂了!以後大家有得是錢賺,有了錢還怕什麼沒有…嘿嘿!!」
「嘻嘻!!大哥說得對,我們跟著大哥就是為了干大事,賺大錢!」
黑皮見軍哥說得起勁,也興奮得應和起來。
「對了,這事不能讓小偉知道了,你們倆以後隨便應付一下他就可以了,知道了嗎?」
肥碩男子忽然一下又想起到什麼,肥頭一晃下卻是看向了黑皮和阿力兩人。
「明白了軍哥,我們知道該怎麼做!」黑皮立刻回答道,阿力也連連點著頭。
肥碩男子這時才長長噓了口氣,並再次開心的大笑了起來。
而隨後,幾個人竟然漸漸圍坐在一起,一並虛談起美好的前景來,似乎那事就是鐵板錚錚的事了,而一陣陣地**邪語也時不時地從房間中傳出。
……
兩個月後的一天夜里,在長江中下游的一段江面之上,一艘船頭寫有‘大昌’二字的半成新的中型貨船,借著黑夜的掩護,在低沉的輪機聲中悄悄地向著上游前進著。
在船頭、船尾和駕駛台中透出的微弱燈光的映sh 下,幾條人影正在船上來回巡視著江面。
同一時間,一艘標有中國海監字樣的巡邏船,也在江面上慢悠悠地行駛著,只不過一艘船在前而另一艘船在後,但是兩艘船的方向卻都是一致的。
「老王,這幾天也真夠冷的,你看那岸邊上的積雪,到現在還沒化盡,這還是一周前下過的一場雪呢!」一個身穿厚厚軍大衣的剛滿三十的年輕人,一邊搓著手,一邊正對著掌著舵的大副說道。
「是啊,周科,這幾天江面上風也大,在船面上走動一下,臉上就像被刀子割得一樣痛。」
被稱作老王的大副,同樣身著一身軍大衣,此刻聞言也是連聲接口說道,並用手模了模自己的臉,好像已經被風刮傷過一樣。
看到老王軟猾的樣子,年輕人不禁暗暗一笑,但卻是立即抬起左手查看了一下手表,然後面顯困乏地說道︰「現在已經快10點了,我看我們還是早點收工吧,今天也不會有什麼發現了。」
听到年輕人的建議,那王大副卻又有點猶豫地說道︰「周科,這些天我們都收工太早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孫船長是個做事細心又死板的人,他後天就要回來了,他要是去查我們這些天用了多少油料,那還不被他發現了啊!」
「嗯,這點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他要是用這種方法得知我們偷了懶,說不準會往上面打報告的。不過嘛……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把船找個地方停下,空轉發動機,轉它半個晚上怎麼樣?」年輕人靈機一動地說道。
「行啊!小周,我看這辦法不錯,你這科長還真不是白當的,就這麼辦!」王大副一听周科長的辦法,立即高興得大笑起來,似乎這周科長的主意正與自己所想的一般。
這兩人正是在某一海市局里工作的公務人員。小一點的叫周凱,大學本科畢業,為人機靈滑巧,才30出頭便當上了海事局的科長。大一點的叫王海生,初中畢業,在巡邏船上干了十多年,才爬到現在的位置。
而他們此時,正駕駛著海市局的一艘巡邏船,行駛在江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