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來的時候,頭有些暈。宿醉的感覺給人一種錯覺︰陽光是慘白的,四周是灰白的,人是頹廢的,一切恍如隔世。
在我信心滿滿闖蕩江湖的第二天,之前所有發生的事情遙遠的似乎從未發生過。當我第一眼看到葉玉嬌的時候,有些短暫的失神。葉老頭邁著鴨子步從我身邊走過,大頭皺著眉頭沖我揮舞著手中的抹布。四周安靜的出奇,一切變得緩慢而又詭異。一只肥嘟嘟的老鼠對著我微笑,似乎在向我訴說著什麼。
一個聲音在我心底響起,在我的胸膛回蕩,久久不散。
「我們是同類,我們是混跡于世間的異類,,,,,,,」
我瞪大了眼楮,使勁搖了搖頭,一聲轟鳴在我的腦海里炸開,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打碎了,四周的喧嘩突然一股腦的向我涌來。
葉玉嬌站在我面前,雙手晃著我的肩膀,一臉的急切。
我不經意的拍了拍她的手,觸手柔滑,我忍不住捏了幾下。純粹是無心的,真的,我發誓。
下一刻,我看到了一張暴怒的臉。我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再下一刻,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奔出餃月樓。
我漫無目的的閑晃,街上商鋪林立,此起彼伏的叫賣聲響徹在耳畔。形形s s 的人群川流不息,較之鄉下多了幾分喧囂,少了幾分寧靜。
「我們是同類,我們是混跡于世間的異類,,,」
我站在街道中間,路過的人都詫異的看著我。我搖了搖頭,心底又泛起那種奇怪的感覺。我四下張望,在一個巷口,在店鋪為防水壘砌的台階上,那只灰s 的老鼠正蹲在上面。確切的說是人立,只不過身體太過肥胖,肚皮耷拉到了地面,兩只前爪好整以暇地搭在肚皮上。漆黑的綠豆般大小的眼楮,正一瞬不瞬地盯著我。
下一刻,我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只成了j ng的老鼠。我慢慢地走過去,蹲子,鬼使神差般向著那只老鼠伸出了手。那只老鼠看了看我伸出的手,挪動著圓滾滾的身子,笨拙地跳下台階,拐進了旁邊的巷子。
我心里有些失落,起身移到巷口,冗長的巷子空空如也。
「三少,你要睡到幾時?」大頭的聲音仿佛從極遠處傳來,慢慢的,一點點的放大,而後在我耳邊爆響。
我一個激靈,慢慢地睜開了眼楮。大頭不滿地看著我,沖我揮舞著手中的抹布。葉玉嬌不在,葉老頭子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一臉的高深莫測。
我抹了抹掛在嘴角的口水,想要站起來,只是雙腿僵的像是兩塊木頭。我只得兩手搬著搭在椅子扶手上的腿,一點一點往下挪。
好一會兒,我恨恨地呸了一口,雙手揉捏著被桌子邊角硌的生疼的脖子。
「真的是一場夢嗎?」我迷惑不解,記憶有些模糊,腦袋炸開般一抽一抽地痛。
「真不知道你怎麼了,自打你從樓上下來,就一直坐在這里,最後竟然呼呼大睡。」大頭極度的不滿,說著將手中的抹布往我肩頭一搭︰「干活去,該我歇會了。」
我有氣無力地看了他一眼,任憑抹布從我肩頭滑落,無聲地掉在了地上。真搞不懂,我怎麼和一只老鼠較上了勁。
我揉了揉發漲的腦袋,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芸兒從外面進來,直接湊到了我面前,習慣x ng地挽住我的胳膊︰「走,看看我幫你收拾的房間。」
手臂傳來柔軟的觸感,我忍不住晃了晃胳膊,有意無意地擠壓著芸兒胸前的飽滿。小妮子似有所覺,死死地盯著我的胳膊。再抬起頭時,俏臉通紅,兩眼噴火地望著我。我一臉無辜,嘴角掛著邪邪地笑。下一刻,一聲慘絕人寰的嚎叫響徹雲霄。
我猶如犯了錯的孩子,耷拉著腦袋跟在芸兒身後。望著手臂上觸目驚心的淤紫,委屈的像個娘們。
房間已經收拾好了,看上去整潔舒服。只是挨著馬棚,讓我有些小小的不爽。
「滿意嗎?我可是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收拾的。」芸兒恨恨地說,一看就知道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
「滿意。」我嬉皮笑臉地答道︰「我哪敢不滿意,這比我家條件好多了。」我看來看去,房子雖然夠大,但怎麼只有一張床?我心里納悶:「大頭睡在哪里?」
「你們不是兄弟嘛,睡一張床不行嗎?」葉玉嬌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一臉戲虐的笑。
「這怎麼行,我們又不是小孩。」我急得不行,抓耳撓腮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大喊一聲:「我堅決要和他分床。」
小妮子笑的不行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嬌姐姐逗你的,大頭睡你隔壁。「
我一听樂了,終于可以擺月兌大頭的折磨了,打小這呼嚕可是折騰的我夠嗆。但是沒辦法啊,條件有限呀。現在倒好,咱也住上單間了。
大頭不知啥時侯跑了過來,一听這話死活不依。一個人屁顛屁顛地把隔壁的床給扛了過來,然後死皮賴臉往床上一蹲,翻來覆去就一句話︰「不習慣。」逮誰咬誰,誰說都不听。我哭笑不得,只得認了。
真是丟死人了。望著兩個女人笑成一團,我老臉火辣辣的。大頭渾然不覺,樂呵呵地鋪床疊被,怎麼看怎麼像個娘們。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摔門而出。
馬棚內空蕩蕩的,散發著一股奇怪的羶味。靠牆處堆著一堆草料,一個肥嘟嘟的東西,撅著正在草料堆里拱的正歡。我定楮細看,到抽了一口涼氣︰「老鼠。」
一剎那間,我徹底崩潰了。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嘴唇動了動︰
「又是你這只該死的老鼠。」
ps︰章節名貌似有盜用嫌疑,但在此應用卻很是恰當。大大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