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蒼解站在大堂之內,平靜的看著象征權力寶座之上的閆長飛,他的眸子更深邃,修為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雖然在荒門之中退居二線,但是暗中還是左右著荒門的發展。
「你是?」閆長飛覺得這個眼神似曾相識,但是卻不知道來源何處。
自然而然的閆長飛全身修為爆發,形成一股專門針對孤蒼解的威壓,讓孤蒼解雙腿一軟差點跪下,閆長飛眸子里面的殺意一閃而過。
「吼!」
關鍵時刻孤蒼解發出一聲驚天龍吟,讓閆長飛一顫,驚懼的站起身,充滿了不敢置信。
「你你你不是死了麼?」閆長飛口舌都在打顫,全身發冷.有什麼事情比這個魔一樣的人物還活著更恐怖,更讓人害怕
閆長飛再也坐不住了,從腳底升起一股涼氣直沖腦門,滿頭都是虛汗,面孔蒼白無力,一雙手怎麼放都不安,心里恐慌至極,他自己做過什麼事情他清楚,要是這個人知道了依照他原來的脾氣自己焉有活命的可能?
這時候不是實力懸殊的對比,而是完全顛倒了方位,這一切要歸功于當初他為天園內定少主之時曾以血腥手段收服了五門,讓五門徹底站在他的一方,這也是曾經他成為天園少主最大的原因。
當時不是他以血腥手段收服五門,哪里輪得到眼前的閆長飛上任門主之位,說多了閆長飛曾經是他的嫡系,不然他也不會在神算大師預言他有一劫之後留下後手一分為六,讓閆長飛的青荒保留一部分。
「你很希望我隕落?」孤蒼解仰著頭看著滿臉蒼白的閆長飛,眸子里面閃過一絲厲s ,眼底有戾氣誕生戲謔的問道,這讓閆長飛一僵,訕訕道︰「屬下不敢。」
「不敢?我看你簡直要翻天,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我想五門現在都不是我所熟悉的五門了?」
「」閆長飛心虛的不答話,他沒有資格去說別人什麼,他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他自己最清楚明白。
為了保住門主之位當時他可是沒有站出來反對新人少主的決策,而是第一時間見風使舵,因為那時候他們都認為孤蒼解已經身死。
「我不想追究你什麼,畢竟當初我也算是死亡了,你們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並不是錯,內部那些老不死不是你們可以抗衡的,我只想知道紫煞紫煞還好麼?還是她所在的紫煞麼?」
閆長飛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悶下了頭,似乎不知道怎麼說,他這個表情讓孤蒼解心里一個咯 ,猜測到‘難道她已經不測了?還是’這讓孤蒼解有一種歇底斯里的激動和瘋狂在蔓延,這個曾經在他生命之中不離不棄的人,默默的為他守候一方,等待著他有一天站在修界之巔然後駕著七彩祥雲來娶她。
「她被軟禁了,被他親妹妹軟禁在紫煞終生不得離開半步,最殘酷的是那兩位有心逼迫她就範,納入自己的內室被拒絕,他們惱羞成怒廢了她的修為,在你隕落後的三年之內她也就」閆長飛沙啞的開口,此刻他才知道眼前這個血修羅並不是沒有感情和感覺,並不是對她沒有絲毫感情,至少現在在這種情況下他還知道問問,這也不枉那個傻女人痴痴等待一生?
孤蒼解腦袋一片空白,眼角濕潤了,那個不管什麼時候總是默默的站在他身後深情凝望著他背影的女人不在塵世了,紅顏成了枯骨,他不敢去想那最後三年她是怎麼過的,此刻失去了才知道珍貴,才知道後悔和珍惜,可惜晚了,枯骨成灰,黃土葬魂,一去不復還,再也回不去了,再也見不到了。
這一刻他是後悔的,是憎恨自己的,憎恨當初自己的無情和鐵石心腸,沒有給她一個名分,沒有給她一個承諾,更沒有給她一生廝守的希望,這種殘酷比凌遲更讓人痛恨,
孤蒼解的雙眼滴出了血淚,為那個幽蘭一般的女子哭泣,為那個不知不覺其實已經佔滿了他心的女子灑淚,雖然這淚遲遲晚了三百年。
一晃三百年,卻物是人非,沒錯,從他隕落,道聚魂,蘇醒道此刻足足三百年。很多事情都晚了。都已經作古了。
「我對不起她,讓她執掌紫煞以為就可以讓她安定,現在看來是我害了她,一步萬劫不復。」
「她在臨死的時候還抱著你送她的衣服,痴痴傻笑,說看見你向她招手了,所以我覺得她最後應該是安詳、寧靜、滿足的?」
「可是我始終沒有給她一個承諾,芳華而逝,此刻天人永隔,讓我」孤蒼解閉上眼楮一巴掌拍碎了身邊的一張椅子,,然後抓住一截木方,並指如刀開始刻畫,然後陷入沉思,認真刻畫,不知道過了多久刻畫出一個栩栩如生的雕像,然後劃破手指用自己的鮮血為它染上了一層s 彩,然後小心翼翼的揣在胸前,他害怕自己以後忘記,所以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曾經有那麼一個人為他痴纏了一生。
閆長飛看著這一切沒有打擾,他充滿了復雜,他沒有勇氣做出和那個女人一樣的選擇,選擇反抗,所以心中有愧。
「我要為她守墳。她的墳在哪里?」
「南原最高的那座山上。」
孤蒼解身軀再次一顫,哪里是她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從此那個幽蘭一般的女人便生死相隨,默默的站在他身後,為他悄悄的撐起了一方溫暖的港灣。
「我會為她守墳,但是卻不是現在,我要天園滅亡,那些算計我的老不死和那兩個人我要他們跪伏在她的墳前永世懺悔。」孤蒼解殺意凜然的說道,咬牙切齒的殺意讓閆長飛都打了一個抖。還有那個女人紫煞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孤蒼解連帶紫煞門都恨上了,還有她妹妹也注定難逃厄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天園滅亡?復仇?還要讓天園現任的兩個主人跪伏墳前,滅掉紫煞門,這他瘋了麼?’閆長飛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或者是自己听錯了。這里面任何一個條件都足以讓修界翻天覆地,甚至說是痴人說夢,更別提這些事情了,況且他不覺得現在眼前這個‘落魄’之人有什麼資格去和那些龐然大物戰斗。
「我讓你保存的青荒戰靴呢」孤蒼解猛然盯著閆長飛問道,讓他心里一片死灰。
孤蒼解眸子里面殺意暴涌,發絲隱隱有變紅的趨勢,很多印訣密密麻麻一大片在他背後出現,那些印訣和術法居然化為一片片龍鱗出現在他背後龍頭虛影的身體之上。讓這一刻他的威勢達到了一種極致,甚至不差于當初入聖之境的他。
「我」閆長飛小心戒備,一盞迷蒙的燈籠出現在他手里,阻擋了這屬于族印的威壓。
「你想吞了我的戰靴?還是看中我封印在其中的力量?」孤蒼解冷著臉問道「你們應該知道這套戰斗裝備齊聚可以達到皇器的標準,可以讓我闖入天園總部,你這是在故意拖延麼?」
「戰靴被封印了。」閆長飛咬牙說道。
「誰?」
「剛剛沖出去的老祖,因為我們發現根本沒人可以駕馭青荒戰靴,它對于我們來說就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我們荒門都有可能因它而亡,園主這幾百年都在打听這套裝備的下落,我不敢讓他露出本來的面目。所以就算你那道此刻的戰靴也是枉然。,只是廢品,他被老祖和諸位長老封印了靈x ng,此刻或許不如聖人武器,除非你功參造化,不然你解不開的。」閆長飛帶著幾分苦澀和恐懼的說道。
看來青荒戰靴沒有給他少帶來麻煩,連荒門老祖那種老不死的都被請出來鎮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