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沙行省西部的一塊草原上,一隊騎兵正在不斷向西奔馳著。
距離德勒斯垂戰役已經四天了,但戰爭的y n影卻依舊始終縈繞在每個人的心中。
他們的速度並不快,可能是太累的緣故吧,先是經歷了一場戰爭,然後就一直在不停的趕路,雖然在途中他們休息了一陣,並且在一處城池中換了新的馬匹,可這並不能讓他們的疲倦全部消失。
「大人,估計再有兩個時辰,我們就能到達庫倫要塞了。」伊恩真在奧古斯汀的左邊,他一邊調整身軀,一邊向著奧古斯汀說道。
庫倫要塞,當兵的習慣這種稱呼,對于庫倫維亞這個叫法,他們總有種在臉上涂滿n i油的感覺。
奧古斯汀的神情還是沒什麼變化,這幾天來,他總是這個樣子。
過了一陣,奧古斯汀突然轉頭看向伊恩︰「告訴二十七兵團的兄弟們,誰也不能把那位強者的消息說出去,要是誰走漏一點點風聲,那他就不用呆在二十七兵團了!」
「大人,為什麼啊?」
「哪兒那麼多廢話,執行命令!」
奧古斯汀的臉s 本來就不好,而現在的表情更是冷的嚇人,看他現在的模樣,任誰也不會想到,這位不怒自威的青年軍官竟然只有十七歲。
帶著身後二十七兵團最後的希望,他終于來到了這個帝國的門戶,不過他知道,在進入這個大門之前,有些事情還是有必要交代的,就比如剛才那一件。
有關班森和那位強者的關系,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對于奧古斯汀的話,雖然听起來口氣不怎麼樣,但伊恩還是前前後後的去通知了,畢竟,奧古斯汀是和西林關系最好的人了,西林可是凱里團長親自任命的最高指揮,而且,以奧古斯汀的家世,他們也不會說什麼。
即使拋開這兩點,就單論個人才能,奧古斯汀指揮他們這些人也是當仁不讓。
德勒斯垂戰役,這是兩個騎兵聊天時的叫法,正好被巡哨的奧古斯汀听到了,所以,這個名稱就被命名成了那場戰役的名字。
德勒斯是離戰役地點最近的一個地方,那兒的人都信奉著偉大的赫爾墨斯神,其實,在整個大奧多利亞,很多地方都信奉這位偉大的畜牧之神。
戰爭,真是個控制人口的好方式。
二十七兵團,一個近一萬三千名士兵的騎兵兵團,就這麼,前後不到一晝夜的時間,只還剩下奧古斯汀身後這不到二百人的一個小隊伍。
二百人,這可連一個普通騎兵營的數目都不到啊。
兵團將軍克拉倫斯失蹤,第一第二旗團長戰死,第三旗團長重傷昏迷,整個兵團,營指揮官就只剩下伊恩、杰弗瑞和格納三人,真不可謂不壯烈!
「大人,放心吧,沒人會把班森大人的事情說出去的。」伊恩已經把奧古斯汀的命令傳達了下去,此時剛回到奧古斯汀的旁邊。
「恩,這就好,還有好多事情都不可輕易言傳,班森的事情是一件,還有將軍的事情,知道了嗎?」
听奧古斯汀說道將軍,伊恩神情一震,連忙稱是!
他們依舊在趕著路,剩下這麼點的路程,確實沒有必要再休息了。
轉眼間,兩個時辰已經過去,在極遠處,庫倫的要塞的身影也慢慢隱現了出來。
奧古斯汀他們盼望的目的地,終于到了。
同時,在奧多行省南部一個不大的盆地里,這里的草,竟然還微微有些發綠,盆地不大,也就十多畝的面積,在盆地的中間還有一個不大的湖泊,或者,這根本不能算是湖泊,因為他實在有些小了。
四周並沒有河流注入,這湖里的水卻非常清澈,就在湖邊的不遠處,一座簡單古樸的木屋,卻成了最好的點綴。
「老師……」
木屋前,一套簡單的桌椅陳列,一切都顯得極其的自然。
在木桌旁的一個凳子上,正有一個中年女子模樣的人坐在那里,她的旁邊放著一盞茶水,顯然,她就是那位老師,而她旁邊的茶水,正是叫她老師的那個人剛剛端上來的。
「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那中年女子開口說道。
她正望著立在面前的徒弟,眼神中不止有著關心,更多的,卻是一種憐愛。
而站立的那人,明顯就是一個女孩裝扮,她現在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嘴角微微抿起,委屈的含義中,倒帶了一絲可愛。
慢慢的,那站立著的女孩微微抬起低垂的頭,美麗的五官,讓人不禁為之一傾,尤其是那白皙的臉龐,更讓人忍不住生出一陣的憐愛。
細看之時,卻給人幾分似曾相似的感覺,尤其是那雙靈動的眼楮,永遠透出的智慧的光芒,還有那病態的蒼白。
這女孩,竟和班森有著七分相像。
「老師,我知道是我不對,我願意受到懲罰。」說著,女孩的聲音里竟帶了一絲哭腔。
微風吹過,繞著絲絲長發,在她那瘦削的肩頭飄蕩。
湖中,也蕩起了一陣波紋。
「唉……」那中年女子嘆了口氣,「我又該如何懲罰你呢,你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傳人,可你卻……」
說著,中年女子也止住了聲音。
「對不起老師,我再也不會這麼做了。」
「算了,你還是在我這兒待一段時間吧,反正我也和那些家伙說明了,畢竟,對于他們而言,一個強者的承諾,這已經足夠了。」微微頓了頓,中年女子又看了面前她的徒弟一眼,「真不明白,那幾個小子到底是真糊涂還是真流、氓,這都多久了,他們竟然沒發現?」
說到這里,她面前的徒弟便把身子微微面向湖面,「老師~~~」
「好好,我不說啦,那你就在我這兒先住著,正好,我也有一些東西要傳授給你,畢竟你現在修為太低,總得會幾樣保命的本事吧,不然傳出去會被那幾個老家伙笑話的。」
「恩!」女孩輕應一聲。
隨後那中年女子便慢慢站起身形,向著木屋的方向走去,剛到門口便出現一層波動,中年女子的身影,也隨即消失在了屋門之處。
幾只鳥兒,在半空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