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雲層上方緩緩翱翔著,夕陽將白s 的雲朵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接過空姐遞過來的餅干和飲料,秋宇翔放在一邊,閉上眼楮小憩起來。
回到錦城後,通過外公的關系得知,甘省駐地部隊傳回一個消息,據說在應當地zh ngf 請求參與一起抓捕盜墓團伙的行動中,在一人身上搜出了一面和秋宇翔提供的石牌模樣極其相似的牌子。雖說人已經被部隊移送給了當地公安部門,但是消息還是傳回了老爺子這里,立刻又告訴了自己的外孫。
秋宇翔聞訊後立刻從雲省趕了回來,在錦城休息了一天便馬不停蹄的趕往了甘省。老爺子知道這事和外孫師父之死有很大關系,因此並沒有阻攔,同時還和蔣老爺子通了氣,畢竟現在這人在公安系統,軍隊不好過多干預,希望蔣老爺子通過自己的關系給秋宇翔一點便利。
腦中將所有有關石牌的事情梳理了一遍,秋宇翔卻發現似乎一點頭緒也沒有,唯一能肯定的是這絕對是一個分工嚴密、異常詭異的組織。他現在所遇到的有關這個組織的一切,應該也只是冰山一角,希望這次甘省之行能夠查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就在秋宇翔沉思著時,突然整個飛機微微一顫,訓練有素的空姐們立刻穩住推車,等待飛機再度平穩。和平時正常遇見氣流後的微顫不同,這次似乎時間比較久,秋宇翔默默計算了一下,大概有一分鐘左右。就在許多乘客開始s o動時,飛機終于恢復了平穩,而此時,乘務長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無非就是遇見強氣流等等,乘客原本有點緊張的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空姐們也繼續在過道散發著食物和飲料。
雖說乘務長解釋了飛機顛簸的原因是因強氣流所致,但是秋宇翔的眉頭卻皺了起來。抬眼向窗外望去,原本靜靜的雲層在短短時間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蠕動著,雲卷雲舒,就像被什麼東西攪動了一般翻滾起來。在剛才飛機顛簸的同時,一股厚重的能量波動從飛機下方傳了過來。這股波動很微弱,但是還是被秋宇翔捕捉到了。
看著飛機慢慢降低高度,穿過厚實的雲層,甘省大地漸漸出現在眼中,秋宇翔心中多了一絲沉重。
甘省位于華夏西北部,是一個多民族省份,是華夏民族燦爛文明的重要發祥地。這里幅員廣袤,地貌復雜多樣,山地、高原、平川、河谷、沙漠、戈壁交錯分布,就像一顆明珠般瓖嵌在華夏西北。
龍津市位于甘省東部,面積不大,卻人口眾多,地形多山,煤炭資源尤為豐富,是整個甘省主要的煤炭輸出地。近幾年,以挖煤發家的龍津人不在少數,城市越來越繁華,街上的名貴汽車越來越多,許多高樓大廈猶如雨後ch n筍般紛紛聳立了起來,從龍津市不斷攀升甚至已和省城媲美的房價,便可看出如今龍津人的腰包是越來越鼓了。
可是近幾天,原本繁華的街道卻顯得有點冷清,許多汽車紛紛向市外駛去,來路上的車輛卻是小貓兩三只,屈指可數。偶爾有幾輛救護車嗚咽著疾馳而過,整個城市似乎被一股緊張的氣氛包圍著,讓人有種氣悶的感覺。
下了飛機,坐在的車上,看著車外稀松的街道,听著司機大哥喋喋不休的抱怨,秋宇翔倒是知道了最近發生在龍津的大事。龍津並不位于地震斷裂帶上,這里從有歷史可靠的時代開始,便沒有發生過地震。可就在一個星期前,一場地震卻降臨在了這個風水寶地。
當時是晚上八點過,大部分龍津人早已下班,夜幕籠罩下的整個城市燈光璀璨,大街上散步的、游玩的人們絡繹不絕,各個娛樂場所也是慢慢迎來了高峰期,整個城市都處于一種喧鬧的氛圍之中。
當地震降臨,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的龍津人頓時慌了神,感受著那種地動山搖般的感覺,所有人都連滾帶爬得紛紛從屋子里跑了出來。男人嘶喊著,女人哭泣著,小孩叫嚷著,老人喘息著,整個城市就像被丟下了一顆重磅炸彈似的,開了花。短短時間內,城市街道上便站滿了慌亂逃出屋子的市民,有人甚至僅僅披著一床被子便站在了寒風凜冽的大街上。
龍津市zh ngf 反應迅速,立刻啟動了應急預案,各個部門立刻行動起來,這才讓充斥著整個城市的那股恐懼氛圍慢慢緩解下來。這次地震震級並不是很高,大概五級左右,屬于深源地震,破壞力並不大,整個龍津市並未受到什麼大的影響,但是地震給人們心理造成的y n影卻不是那麼容易能夠驅散的。
龍津有錢人很多,和華夏很多老百姓一樣,一有錢了就喜歡買房,因此在外地有房的龍津人很多,地震給龍津造成的最大影響不是對房屋或其他設施、服務的影響,而是在人口流動方面。地震發生的第二天,即使zh ngf 在主流媒體上已經對此次地震相關情況進行了科學解釋,但是也止不住大量的龍津人拖家帶口的離開本市去其他城市暫時居住。一些在外地沒房的龍津人也紛紛借機外出旅游,短短一周時間,整個龍津市有小半的人都暫時離開了這里,雖說對整個城市的正常工作和生活來說影響不大,但是也有不小的沖擊,許多娛樂場所也暫停了營業,造成出租行業這周以來也是生意冷清。
要說地震給龍津造成的最大影響和損失,那就要屬礦區了。根據官方公告的數據,這次地震造成了三個礦區發生不同程度的坍塌,死亡人數達到了十二人,重傷三十五人,輕傷上百人,直接經濟損失上億元。
「哎,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沒有余震,剛才都還有一次,讓人心里發慌。」司機大哥掏出支煙向秋宇翔示意了一下,待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後便點燃抽了起來。
想到在飛機上時感受到的那股異樣能量波動,秋宇翔猜測應該就是這位大哥說的余震所造成的了。
「龍翻身?」
地震秋宇翔並不是第一次遇見,但是能量波動能夠引起飛機顛簸的余震,這還確實是第一次遇見,他心里有種感覺,這次甘省之行看來又會充滿了波折。
龍津市公安局位于市中心,是市zh ngf 東遷後唯一留在中心城區的市級部門。公安局佔地不大,只有兩棟四層高的小樓,看裝修風格應該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建造的。坐在空蕩蕩的會議室,即使門窗都已關閉,但是窗外那冷冽的寒風還是輕飄飄地躥了進來,讓人心里直發顫。
輕輕拍打著手中折扇,回想著帶自己到這里的那個年輕j ng察那怪異的神情,秋宇翔無奈地搖了搖了頭。也不怪別人,在龍津,深秋時節的氣溫已經趕得上錦城的嚴冬了,可是秋宇翔還穿著一身單薄的休閑裝,手里拿把折扇,別人認為他附庸風雅都算客氣了。
會議室的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了,一個身穿j ng服,一米八幾身高,四十多歲,身材魁梧的男人興匆匆地走了進來。胡渣似乎幾天都沒剃過似得,眼圈有點浮腫,滿臉的疲憊卻擋不住他渾身散發出的那股彪悍感覺,一雙虎目盯著已經站起來的秋宇翔,爽朗的笑聲在空蕩的會議室響起。
「哈哈哈,你就是秋宇翔吧,幸會幸會,我可是久聞大名了。」男人聲音很是粗獷,有股典型的北方味道,幾步走了上來拉著秋宇翔的手就是猛得一握。
「你好,請問你是?」感受著手中傳過來的那股力道,秋宇翔微笑著點了點頭,眼中卻帶著一絲疑惑。
似乎並沒覺察到自己手中的力度如果是一般人早就承受不了,男人放開了雙手。示意秋宇翔坐下後,男人雙眼帶著探究地味道直直盯著他,口中卻直言不諱地解開了謎底︰
「我是陳憶,龍津市公安局副局長,秋少別介意,上面通氣後我稍微調查了一下,嚴炎是我j ng校同學,我們一個寢室的。」
別看陳憶外表粗獷,但是能爬到一個地級市市局常務副局長,他自然有自己獨特的一面。幾天前,市政法委書記給他來了個電話,說是有個叫秋宇翔的人要到他們局就上周抓的那個盜墓賊問點情況,這讓他有點吃驚。從書記口氣中他感覺到這件事應該還有更上面的一層打過招呼,看來這個叫秋宇翔的身份應該並不簡單,而且這個名字也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陳憶處事有個原則,就是絕對不小覷任何一個人或一件事。
憑著記憶,他從公安系統一份內部通報中再次找到了秋宇翔這個名字。這是關于東市一件連環謀殺案的結案通報,當初他對這件案子也很感興趣,加上東市公安局長嚴炎又是自己j ng校同學,兩人因此沒少討論這件案子,都認為這件案件還有不少的疑點。但是上級已經對這件案件蓋棺定論,他們也沒傻到重新進行調查,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不過讓他記憶深刻的就是嚴炎口中叫秋宇翔的青年,他的身份另當別論,就他在案件中所起的作用卻是讓陳憶有種詭異的感覺,似乎這個年輕人在這件震驚zh ngy ng的案件中起到的並不僅僅是配合者的作用。
陳憶一直對這個青年有種很強的好奇感,多年j ng察生涯讓他直覺得感覺這個人絕不簡單,不關乎身份,而是人本身。想不到的是,轉了一圈,這個叫秋宇翔的人卻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看到秋宇翔恍然地點了點頭,陳憶知道自己並沒有判斷錯誤,這個人就是那件案件中的秋宇翔。
「嘿嘿,秋少,老陳我就是個直x ng子,說話直來直去,別見怪。東市那件案件我看過內部通報,但是總覺得整個事件似乎並不像表面那麼簡單,你是直接參與者,能給我分析分析嗎?听老嚴說,你似乎有不同的看法?」
看著陳憶那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很難和堂堂一個公安局副局長聯系起來,秋宇翔頓時覺得有點無奈。東市那個案件結案時,他除了找過莊思軍外,也將自己的解釋和嚴炎說過,但是案件辦結已經成為既成事實,他也沒再關心官方的態度,而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和方捷、孔方一起解決了。後來嚴炎也問過他後續情況,他只是敷衍了過去,知道這人並不相信,他也不可能將實情告訴他,不然嚴炎都會認為他j ng神有問題了。
「我說陳局,能否讓我先看看你們抓住的那個盜墓賊。」秋宇翔實在受不了一個大男人目光炯炯滿眼好奇的一直盯著自己,連忙轉移話題說道。
一說到正事,陳憶立刻恢復了一個公安局副局長的態度,不過他的臉s 卻有點深沉,眉頭微皺,半晌才緩緩說道︰
「那個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