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毒箭木?」蔣玉山看著眼前這棵普通的樹木,好奇地上下打量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在听說了昨天主島上發生的事件後,對于毒箭木這種珍貴的樹種幾人都很感興趣,紛紛邀約來到了事發地點。原本眾人腦中幻想著,這種世上最毒的樹木應該長得張牙舞爪貌若魔鬼一般,但實際情況卻完全不同,不由有點失望。
「可惜呀,紅背竹竿草被你小子用了,不然我可是大有用處。」在周圍的草叢里仔細翻了個遍的孔方一臉遺憾地說道。
毒箭木的伴生植物紅背竹竿草一般就只有一株,這兩種植物相生相克,如果運用得當,可以制作成一種特殊的符,對于孔方在制符上的突破也會很有幫助。符門的修煉方法和一般門派有些區別,憑借誅地印的作用,只要門人在制符上有所突破,修為也會跟著上漲。孔方現在的修為,也突破了化神三轉,開始斬去三尸,達到了四轉修為。感受到修為提升的好處,現在他對一切能夠幫助修行的東西都是如饑似渴的。
「對了,孔胖子,我一直想問你,你怎麼叫我老哥竹竿呢?」莊玉茹一下想到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看著秋宇翔那健碩勻稱的身材,好奇地問道。
旁邊的蔣玉紗和張玉寧也是疑惑地看著孔方,對于他對秋宇翔的稱呼,兩人也是存疑許久了。
「這個事情有點復雜。」孔方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解釋,想到第一次看見秋宇翔的情景,不覺有點莞爾。
「還是我來說吧。」秋宇翔看著孔方那鬼怪的笑容,心中師父那和藹的模樣再次浮上心頭,微微一笑說道︰
「應該是十幾年前吧,我被師父帶著一起去拜訪他所在的門派。老一輩的人都有那種攀比的心態,尤其是對傳承人,所以我倆不溫不火地比試了一場。那時的胖子身材就已經初見端倪了,而且據說極其不用功,結果自然是被我狠揍了一頓。修為上比不過我,他也就只能口頭上佔點便宜,相對于他的身材來說,當時我也算瘦小了,竹竿這個稱呼就莫名其妙地被他叫了這麼多年。」
「你還不是欺負我當時沒有繼承誅地印,修為提升不上來。」孔方顯然對當年的比試還耿耿于懷,不服氣地辯駁了一句。
「我也還沒得到混元扇。」秋宇翔不屑地瞥了胖子一眼,淡淡說道。
「我——」孔方一下被嗆著說不出話來,嘴巴蠕動了兩下,深深嘆了口氣,沉沉地說道︰「是呀,當時年紀太小了,將老頭子氣的不行,漫山追著我打。哪成想這家伙沒幾年就翹辮子了,真是可惡!」
孔方雖然口中如此說著,但是眼中對其師父的緬懷卻不由自主地涌了上來。秋宇翔臉上也閃過一絲黯然。師父的死因現在也才只有個頭緒,想到由石牌牽扯出來的那個龐大組織,他不由握緊了手中的折扇,眼中閃過一絲悲傷。
氣氛突然變得有點凝重。蔣玉紗輕輕走到秋宇翔身邊,主動拉起了他有點冰涼的手,眼帶關切地盯著他。有點詫異她的大膽,秋宇翔看著蔣玉紗柔情無限的眼眸,心中的那份悲傷不由減淡了許多。
「不公平呀!」孔方一臉嫉妒地看著正濃情非常的兩人,不忿地叫到。
蔣玉紗飛快地放開了握著的手,狠狠盯了孔方一眼。這胖子訕訕地笑了一下,轉頭裝作看海,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短暫的打趣讓現場氣氛一下輕松起來,大家不由開始討論著接下來去哪里游玩。
而此時,在主島賓館的大會議室里,桌椅已經被移開,空出了偌大一個空曠的地方。在會議室前方的電子屏幕上,滾動播放著一些注意事項。在屏幕前,站著男男女女幾人,正在給眼前的學員講什麼,應該是組辦方的人。選手們現在正靜靜地站著,耳邊回響著培訓期間需要注意的事項,一些謹慎的選手甚至拿出了紙筆記錄起來。
在會議室後方的一個休息間里,一個巨大的屏幕顯示著會場的場景,兩三個工作人員正坐在前面c o縱著監控器。在休息室後面是一排棕s 的真皮沙發,前面的茶幾上擺滿了各式水果,沙發上潘辰和幾個男女坐著,其中甚至還有一個外國女人,三十多歲,金發碧眼,身材高挑,穿著隨意,散發出一股成熟的風韻。
「杰西卡,你認為這次我們的選手素質怎麼樣?」潘辰嫵媚地輕啟櫻口,含住了一顆渾圓的荔枝,向那位外國女人問道。
「親愛的辰,我看了之前的錄像,還是有幾個人不錯的,對此我很感興趣。」杰西卡懶散地靠在沙發上,看著屏幕上閃過的一張張略顯稚女敕的臉龐,微笑著說道。
兩人交談都是用的英語,旁邊有人懂,也有人不懂,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欣賞兩位美女的風姿,其中一個三十多歲極其英俊的男人,更是用愛慕的眼神緊緊盯著潘辰的一舉一動,眼眸里充斥著毫不掩飾的佔有y 。
對于周圍人的目光潘辰早已習以為常,和杰西卡輕松地聊著天,她的眼光卻落在了屏幕角落處一個身影身上。
這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黑s 的休閑襯衫和一條修身長褲,身材挺拔,微微靠在會議室的牆壁上,整個人顯得休閑無比。青年劍眉筆挺,雙眼細長,高挺的鼻梁顯得有點秀氣,薄薄的嘴唇緊閉著,整個人給人一種內斂的感覺,渾身上下充滿了一股雲淡風輕般的感覺,加上人長很帥,會議室有一半的女x ng都將目光偷偷落在了他身上,即使正在台上講著什麼的那位中年女x ng,視線也頻頻掃過這個男人所在位置,眼中有一種詭異的光芒。
「好了,應該注意的事項我也一一說明了,明天你們就將進入導師挑選階段。這里可以告訴大家一個小秘密,有些導師已經到達,在這里,所有公共場合我們都裝有攝像裝備,以求最真實的展現你們的狀態,大家要小心一點了,你們的每個細小環節,可能都會影響到以後導師對你們的態度,所以大家努力吧,我和公司期待著你們成為巨星的那一天!」
動員大會在選手們熱淚的掌聲中結束,大家都帶著忐忑和激動的心情逐一離開,有些選手甚至立刻趕回了房間,將自己認為最得體的衣服穿了出來,在主島上溜達起來,以求突遇某位導師,給他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莊玉茹和孔方在主島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許多選手都穿著靚麗的衣服在他們眼前晃悠著,道道賞心悅目的風景不時從跟前閃過,讓孔方花痴般的留下了口水。
「孔胖子,你就不能收斂一點嗎?真丟臉呀。」
莊玉茹一臉嫌棄的模樣離得孔方遠遠的,這個胖子的表現確實有點不堪,讓人慘不忍睹。和哥哥他們分手後,兩人對這次來主島參加比賽的明星很感興趣,于是便順路向著島內熱鬧的地方走去。
「咦?胖子,你看那兩個人在干什麼?」興致勃勃的莊玉茹突然拉了拉孔方,神秘兮兮地向著一個方向指了指。
「哪里?哪里?」孔方也是個猥瑣的x ng子,听見莊玉茹聲音中的古怪,連忙轉過了頭去。
那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路旁雜草叢中,等孔方發現時,背影已經消失在樹叢中。
「我們跟過去看看?」孔方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看你一副猥瑣的模樣。」莊玉茹不屑地白了他一眼,不過腳步卻徑直向著兩人消失的樹叢那邊走去。後面孔方y n蕩的低笑了幾聲,幾步之間也跟了過去。
樹叢後面是一片僻靜的海灘,兩人人正站在海邊,交談著什麼。那位男人的身子慢慢的向著女人靠近,似乎有著什麼企圖。
「琪姐?」莊玉茹和孔方躲在草叢里,遠遠看著兩人的背影。
「你認識?」孔方目不轉楮地盯著那男人緩緩伸向女子腰間的手,眼眸里閃過一絲興奮,頭也不回地問道。
莊玉茹並沒有回答他,皺著眉看著範琪的身影,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姐姐會和一個男人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
「許明明,有什麼事你說吧。」範琪不冷不熱地說道。
開完動員大會後,許明明單獨找到了她,說是有一些內幕消息可以告訴自己。範琪想了想還是跟了過來。許明明的心思她還是能夠猜到一點,不過在她看來,光天化r 之下,這個男人也不可能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琪琪,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思嗎?」許明明一臉柔情地看著對自己冷淡的範琪,那凹凸的身材在海風吹拂下貼著薄薄的紗衣,讓他心中的一團火就像被點燃了一般,雙手忍不住便往她那縴細的蠻腰模去。
「請你自重點!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惱怒得一把撥開許明明那雙手,範琪死死瞪了他一眼,轉身便向身後走去。她這舉動不僅讓許明明愣了愣,就連藏在後方草叢里的兩人也心里一跳,因為範琪是正對著兩人所在位置而來的。
「琪琪,你知道導師其實已經內定了嗎?」身後許明明的聲音傳了過來,讓範琪停了下來,忍不住轉過身去。
「你怎麼——」範琪還未將話說完,卻突然覺得眼前的許明明似乎有點不一樣了,尤其是一雙眼眸,幽黑發亮,就像一顆星辰似的吸引著她的目光。這種目光似乎在哪里見過,但是她來不及細想,整個人就感覺像是被眼前這雙神奇的眼楮給吸附柱了,就連許明明來到自己身邊也毫無察覺。
許明明嘴角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一把握著了範琪嬌女敕的香肩,一雙手在她柔軟的肌膚上摩挲著。
「咦?」就在此時,躲藏在草叢中的孔方發出了一聲驚訝,眼帶奇怪地仔細打量起距離他們不遠的這兩人。
一旁的莊玉茹也是皺了皺眉,就在剛才一瞬之間,從許明明身上傳來一股讓她很不舒服的感覺,現在竟然這個男人敢將冒犯範琪,實在忍不住的她一下站了起來,幾步便向兩人沖去。
「你干什麼?!」
突如其來的叫喊讓許明明嚇了一條,看著迎面而來的莊玉茹,他眼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了一絲y n邪的光芒。而範琪,也像是美夢被驚醒了似的,一下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以一個曖昧的姿勢和許明明站在一起,連忙退了開去,臉上涌起一股厭惡。
「這位小姐,您是?」許明明對于範琪的神情不以為意,做出一副溫文有禮的模樣,微笑著想著莊玉茹問道。
不可否認,這個男人長的很好看,應該是大多數女孩子心中白馬王子的模樣,可是莊玉茹畢竟不是一般的女孩,只是眼帶不善地瞪了他一眼,便拉著還有點雨里霧里的範琪離開了。
許明明臉上涌起一股惱怒,望著離開的的兩人背影眼中浮現出了一股y n戾之氣。
所有的一切,都被隱藏在草叢中的孔方瞧進了眼里,他默默的離開,並沒有知會莊玉茹,向著小島走去。他和秋宇翔是一世兄弟,他的妹妹也就是自己的妹妹,絕對不允許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在這個可愛的少女身上。防微杜漸,將危險扼殺在搖籃,是他一貫的做法。只是現在在秋宇翔的地盤上,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先和這個地主溝通溝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