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宇翔整整昏迷了兩個月。要不是天青趕回,在國內一群頂尖醫生束手無策的情況下,張曉霞說不得就將他送往國外進行。經過天青的勸說,張曉霞打消了念頭,但是也將來集團的事全部交給了張玉寧,自己一直陪伴在昏迷不醒的兒子身邊。吳天明和孔方第二天便醒了過來,前者感覺自己的身子仿佛輕松了許多,神采奕奕地模樣所有人都知道逆天改命應該成功了,直至天青到來,確認了這一點後,大家終于放下了心中那塊大石。孔方醒來後第二天便不知蹤影,只是听說似乎在秋宇翔的病房里出現過,對于這個符門傳人,**雖然有很多話想要詢問,不過依輩分來算,孔方並不比他低,所以在他還在猶豫的時候,孔方已經消失無蹤。符門和守聖傳人的出現,在當今玄門算是一個重大消息了,他還需要趕回道盟布置一番,只是他並不知道,道盟的一些人早已知曉,只是因為奇貨可居的態度,並沒有告訴他這個掌舵人而已。
天青幾乎每天都會到病房為秋宇翔疏通一次全身脈絡,經過長時間的治療,原本一臉蒼白的他現在也恢復了平常,只是神智一直陷入深度昏迷狀態,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對于秋宇翔的狀況,吳天明下達了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救治。下面的人自然不敢違背他的命令,立刻將他轉送到了當下華夏國內最好的第一軍區醫院。不過對于他的狀況,所有醫生都毫無辦法,從儀器上顯示他的身體狀況一切良好,只是各種內部器官有衰退的跡象,與秋宇翔實際年齡差距很大,除此之外,並無異常。
醫院不斷修改著治療方案,一次次的無用功幾乎快耗盡了所有人的耐心。不過就在大家幾乎都要放棄的時候,秋宇翔自己醒了過來。
蔣玉紗已經不眠不休照顧秋宇翔三天三夜了,實在堅持不住的她趴在秋宇翔床上睡著了。準備接她班的張曉霞輕輕推開了房門,看著滿臉憔悴的蔣玉紗,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直到秋宇翔被送進醫院,心中有愧的張忠誠才將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女兒。得知事情經過的張曉霞,看著滿頭白發的兒子,當場便和自己父親翻臉了。大吵一頓的她差點沒有和張忠誠斷絕父女關系。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兒子,卻因為這群老爺子差點搭上了x ng命,現在還生死未知,作為一個母親,她已經出離憤怒了。在她心中,自己的兒子就是全部,即使父親,也沒有權利作出傷害他的決定!因為莊建國在這件事上也是贊成態度,所以連帶著,她和莊思軍的關系幾乎降到了冰點。
消息傳回蔣家,蔣笑天無法面對自己的孫女,選擇了逃避的態度。得知消息的蔣玉紗並沒有多說什麼,默默地一個人來到了醫院,守護在秋宇翔的病床前,已經在醫院整整待了兩個月了。
莊玉茹這個妹妹得知哥哥的消息後,更是哭得稀里嘩啦的,倔強地在醫院里守護了哥哥整整半個月。後來在母親的勸說下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了學校,不過每天準時幾個電話,探听秋宇翔的狀況。
因為消息被幾位老爺子嚴格控制了,所以一般人並不知道這個住在特護病房的青年到底是什麼身份。見過幾次來探病之人,那顯赫的身份讓所有人都打消了探听的念頭,華夏國內重量級的幾位人物都出現在了這里,病房里那位年輕人的身份已經不是他們這個層面能夠揣測的了。
張曉霞和蔣玉紗兩個女人,幾乎佔據了秋宇翔的所有時間。除了秋宇翔的外婆和天青,就連一群老爺子來探視,也被她們攔在了外面,在她們看來,這群人就是罪魁禍首,即使吳天明親自前來,也只能無奈地透過病房的玻璃探視一番。
兩個月的看護,讓幾個女人心力交瘁,但天青的一番話,一直在她們耳邊回蕩,支撐著幾人即將崩潰的j ng神。
「守聖一脈秉承大氣運,功德加身,不會輕易消亡的。要相信宇翔,一定可以醒來。」
天青如此說道。當時說這番話時,其實在他內心深處並沒有多大把握。逆天改命幾乎只存在于傳說之中,其帶來的反噬自然不是輕易能夠消除的。以秋宇翔的身體狀況推測,他至少消耗了幾十年的壽命,以守聖一脈的一般生限來推斷,也是很嚴重的了。不過對于秋宇翔身體的恢復,他還是有一定把握,也許是冥冥之中注定,原本沒抱多大希望的他,竟然找到了那個東西,等秋宇翔醒來,正好可以給他服用。
張曉霞小心翼翼得將一床被單蓋在了蔣玉紗身上,輕微的動作還是將蔣玉紗驚醒,看著她臉上的歉意,蔣玉紗艱難地笑了笑,聲音沙啞地說道︰
「阿姨,我竟然睡著了。」
「傻孩子。」
張曉霞溫柔地模了模眼前這個女孩的頭,心里也是愧疚萬分。從自己父親處知道宇翔可能只剩下二十年壽命,思考再三的她還是給蔣玉紗提出了退婚的事情。在她看來,自己兒子已經這樣了,沒有必要再耽擱別人的幸福。可不成想,蔣玉紗一口便回絕了她的提議,甚至提出如果秋宇翔一個月後還未醒來,訂婚宴照常進行,也為正躺在病床上的這個男人沖沖喜。
自此以後,張曉霞便真心將蔣玉紗當做了自己的兒媳,真心疼愛起來。
就在兩個女人正在低聲交談著什麼時,一個突兀的申吟聲卻在屋里響了起來。
「嗯……」病床上的秋宇翔嘴里模糊地叫了一聲。
張曉霞和蔣玉紗驚喜地轉過了頭,滿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病床上的秋宇翔。近兩個月來,秋宇翔都是一動不動,沒有一點蘇醒的跡象,此時這微不可聞的一聲,卻像是驚天霹靂一般在兩人心中炸開了鍋。
「宇翔——」
「兒子——」
兩個女人急忙走到了病床頭,看著眼皮正在微微顫動的秋宇翔,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通知醫生……
秋宇翔此時正在外公位于綠山的小院內,感受著體內正在緩慢恢復著的靈力,臉上不由自主地閃現出了一絲劫後余生的感覺。這兩個月的時間里,他的意識其實是清醒的,只是身體的狀況讓他不得不進入休眠狀態。
在逆天改命的過程中,自己的神念突破了化神六轉的桎梏,一舉達到了化神七轉的境界,位列當世玄門最頂尖的那群人中。化神九轉,每三轉一個劫數,每個劫數都是修行之人的生死劫,極難勘破。大部分修行之人終其一生只是停留在化氣階段,部分有大機緣、大智慧之人能夠進入化神境,這些人中,只有極少數人能夠打破桎梏,進入化神四轉,而化神六轉以上修為,在現今這個世界,絕對不超過雙十之數。
在y n井中的特殊遭遇,讓秋宇翔出乎意料斬去兩尸,突破化神六轉,只是這種突破僅限于他的神念,**所蘊含的能量卻依舊停留在六轉狀態。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毅然醒來,神念與**能量的差距,很可能會讓他的身子瞬間崩潰。所以即使知道自己母親和玉紗的擔心,他只能默默記在心里,加速著**力量的提升。
混元扇在逆天改命時,吸收了打量的y n井y n氣,此時正好成為了秋宇翔身體的大補之物。瘋狂地吸收著扇內源源不斷輸送過來的混元靈力,終于在第二個月,身體內蘊含的能量達到了化神七轉境界,他便迫不及待地醒了過來。
讓秋宇翔意外的是,天青竟然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驚喜。
因為消耗了整整五十年的壽命,秋宇翔體內各種器官已經在逐步退化,即使有混元靈氣的滋養,也阻止不了這種自然的老化過程。要不是莫名其妙境界有了提高,緩解了老化的速度,不然這具身體出了頭發,還會出現更多衰老的跡象。
在一個星期前,天青拿著一個長相奇怪的東西找到了秋宇翔。這原本是他想要為吳天明尋找的一味藥材,原本天青並未抱有多大希望,因為這東西也僅僅在古籍中出現過幾次。在雲省那片密林中尋找了近一個月,歷經千難萬險,還真讓他給尋到了。不過此時的吳天明,卻已不需要它了。因此天青將這個東西送給了秋宇翔。
這個大概二十公分長,手腕粗細,長得就像一截樹枝樣的東西讓秋宇翔驚喜萬分。對于這個植物,在守聖歷代師祖手記上也有記載,名叫明決,是一種只生長千年以上淤泥里的植物,狀如竹竿,每千年一節,極難尋得。正因其罕見,所以眾多古籍中也難以尋其蹤跡,只在某些傳承有序的門派中才見記載。
明決肉質極烈,表皮卻至y n,y n陽調和,是極其罕見的一種y n陽平衡之物。正由于其屬x ng的特殊,所以注定即使萬年明決,也不可能開啟靈智,但天道自公,雖說明決一類無法成j ng,可其蘊含的生命能量確實世間萬物無法媲美的。因此,明決也是修煉之人綿延壽命的絕佳物品。
天青所送的明決已有三節,其中蘊含的能量讓秋宇翔欣喜若狂。這根明決如果落到他人之手,可能就連如何食用都成問題,但守聖一脈的傳承中,恰好有著相關的記載。依照師祖們的記錄,秋宇翔服下了這罕見的靈物。果不其然,消耗了五十年的壽命,通過不斷吸收轉化,竟然回復了近三十年,這點讓秋宇翔也沒想到。損耗的二十年壽命,在他看來,倒是無足輕重了,有著混元靈力的滋養,遲早都會補充回來。只是他那滿頭的白發,卻無法改變,看來只有當他突破化神九轉,到達還虛境易經換血境界才能變回來了。
「兒子,來,快把這個喝了。」
張曉霞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走了過來,放到了小院的石桌上。
秋宇翔無奈地看著自己的母親。經過自己和天青的不斷解釋,家里人勉強接受了他身體已經無礙的事實,但是對于他的那頭白發,還是耿耿于懷。也不知哪里打听到的偏方,每天都會煮上一碗何首烏湯,強迫他喝下。自己的身體狀況秋宇翔自然清楚,可看著母親那關心的眼神,他不得不順著她的意思將這碗毫無幫助的湯藥喝下了肚子。
隨著秋宇翔身體的好轉,家里人之間的關系也和睦了許多。在秋宇翔再三勸說下,雖說心里對父親還是有點埋怨,但張曉霞還是搬回了小院,一家人住在了一起。
「表弟,晚上有個聚會,咱們一起去吧。」
這是,張自翔的聲音從院外傳了進來。
因為秋宇翔身份的特殊,在吳天明的默許下,一個j ng衛排在他昏迷期間進行了貼身保護,級別為特級,而負責人正是張自翔。隨著秋宇翔的蘇醒,j ng衛排自然撤離了,但是張自翔卻留了下來,因為家里老爺子發話了,表弟身體一天不恢復正常,他都必須寸步不離。對于老爺子的話,張自翔自然不敢違背,雖然在內心深處他不以為然,表弟本身的身手還需要他來保護?
發現張曉霞也在院子里,張自翔的聲音戛然而止,尷尬地看著面s 不善的三姨,喏喏地不知該干嘛了。
秋宇翔笑了笑,給他解圍般問道︰「什麼聚會呀?」
張自翔撇了撇張曉霞,訕訕一笑說道︰「一個古玩玩家聚會,我知道你對這些感興趣。」
蔣玉紗上個星期也回單位了,現在他已經正式成為了一名醫生,之前已經請了兩個月的假,現在秋宇翔基本已恢復正常,她也應該回去銷假了。不過半個月後,她還要回京,因為五一她和秋宇翔的訂婚宴就要舉行了。所以這個星期,秋宇翔實在有點無聊,想了想,人說靜極思動,待久了他還真有點想出去走走。和母親解釋了幾句,他便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