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立獨行
忽然間王陽微微皺眉,嘆了一口氣,輕聲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話音剛落,一人聲音遠遠傳來道︰「不知閣下是?」竟是跋鋒寒,也不知他怎樣追到這里的,想來也對,王陽雖說做了一點手腳,但對方實力不錯,王陽也倉促離開,確時拖延不了太長的時間,這時候追來也是應該的。
王陽了然,拱了拱手說道︰「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不值一提,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對于大唐的世界,說實話,除了少數的幾個人還有幾個欣賞的女子之外,其他的王陽並不放在心上,而且這個世界的秘籍寶物對于王陽真心的沒有吸引力,此刻更沒有像其他穿越者一樣跟對方打一架或做朋友的想法,對于他來說,這個世界就算是雙龍也只是路人而已。
可惜,事與願違,王陽要離開,對方卻不同意了。
「怎麼,閣下是看不起我了,連個名字也不願意透漏。」
王陽皺了皺眉,對于他的理論很是不屑,憑什麼我就一定要告訴你名字,或說在這個世界,到現在為止還只有王通和青璇知道自己的名字,連雙龍都沒說,何況是你,而且王陽也不想讓過多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原本就不相識,又何必知道彼此呢?」
說完之後,王陽不再理會對方,邁步流星就要離開。
「兄台且慢。」跋鋒寒身上突然迸發出強大的氣勢,鎖定王陽,道︰「跋某到中原,便是來挑戰高手,以追求武技上的突破。兄台輕功高明,武藝定亦是不差,讓跋某見獵心喜,想要與兄台在這月下一戰。」心中卻是暗驚,只覺自己壓過去的氣勢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未起到絲毫作用。而對方既以奇法消去了自己所壓迫的氣勢,理應順勢反擊才是,卻是對方也並無動作
王陽不奈︰「你見獵心喜跟我有什麼關系,難道說你想要打我就一定要打?你這人還真是一自我為中心!」
「鏘」然一聲,見王陽屢次拒絕自己,跋鋒寒不再說話,直接出售,長刀出鞘,化作一道長虹,閃電般往王陽劈去。刀未到,凜冽的刀氣便已先至。
不過就在刀氣離王陽還有幾寸的時候,卻停了下來,因為喉嚨處冰冷的觸覺,不知道什麼時候,王陽的劍已經點在了他的喉嚨,只要輕輕一送,就能刺穿他的喉嚨。
跋鋒寒只覺得寒氣直冒,冷汗涔涔,雖說他喜歡到處挑戰以求突破,但這並不表示他就喜歡求虐送死,原本以為王陽的武功最多跟他差不多。往往沒想到,兩人差距這麼大,一招,僅僅只是一招,自己就敗了,敗的干脆利落,毫無懸念。
在這以前,跋鋒寒敢說,沒有誰能一招就這樣輕松擊敗自己,就算是三大宗師也不能,可是現在……
原來自己的堅持是多麼的好笑,原來對方是不屑將名字告訴自己,而且對方也有這個資格,跋鋒寒感覺到信仰崩塌,失魂落魄。
總以為自己實力比不上別人只是因為修煉的時間少,總有一天自己會達到他們的高度並且超越,可是現在,眼前這然讓他升不起絲毫的戰意,太強了。而且,對方的年齡比自己還要小,實力確實天差地別,這樣的差距,這樣的天賦,讓他怎麼追趕。
不過畢竟不是簡單的人物,意志不會被輕易的擊潰,就在王陽的身影消失的時候,跋鋒寒氣勢突然一變,不再失魂落魄,反而全所未有的好,整個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目光灼灼,充滿了斗志,心中發誓,一定會追上對方,讓對方親自告訴自己他的名字。
這時候,王陽已經走遠,根本就沒管不知道對方怎麼想,就算知道,王陽也是一笑置之。王陽自己很清楚,不是自己比對方厲害多少,而是眼界不同的問題,而且王陽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踏實,每一項達到了極限,對上比自己厲害的還看不出來,一旦對上和自己差不多或者不如自己的,都很難早他手上走過幾招,在這一點上,王陽勝過這個世界的所有人。
……
東方的天際一抹紅暈升起,慢慢染紅了半邊天空。
當第一縷陽光從那天地間的一線迸sh 而出時,王陽停止運功,表情變得驚喜起來,因為就在剛剛,他第一次牽引成攻了初陽紫氣。
這種初陽紫氣不愧是修煉至寶,雖說只是一縷,但他明顯感覺真氣增加了不少,並且更加渾厚起來。
這時候,王陽才恍然,這個世界也許有比自己境界高的人,但最多也就是真境巔峰而已,而且在功法上可以說是天差地遠,就算是《長生訣》,通過對雙龍兩人的真氣了解,相比于王陽的基礎修煉法來說也只是渣渣而已。
不過這樣一來,王陽也確定了,《長生訣》根本就不可能是廣成子留下來的,至少不是傳說中的那個廣成子,而且自己也問過金閃閃,按照金閃閃的說法,長生訣真的很一般,比起王陽所在的大陸,也就是相當于黃階中品而已。
這里的黃階中品要分開理解,黃階與秘籍的品階沒多大關系。黃階的意思就是說這部秘籍有著凡境和真境的完整修煉方法,但也到此為止,想要繼續突破只能靠自己的悟x ng。
而中品說的才是秘境的品階,品級越高,力量越渾厚j ng純,也更容易打好根基。
一部中品秘籍王陽並不放在眼里,唯一的好處就是他是成套的,里面有包含了下階中品到黃階中品的完整修煉方法。
因此,王陽在這個世界的優勢是無與倫比的,能夠牽引到初陽紫氣也是正常,王陽忽然發現,也許這才是在這個世界最大的收獲,畢竟在原本的世界,至少在神境之前這東西沒自己的資格。
他心中略嘆了口氣,還是太少了啊,收功睜眼。天已大亮,該是上路的時候了。起身來望著初升的朝陽欣賞了一會兒,但覺心情比起無比的歡暢。稍收拾了心情,走到湖邊就著清涼的湖水洗了把臉漸漸冷靜下來。
望著湖水發了會兒呆,終于又調整好了心情。
一路上r 行夜宿,得空兒時便是打坐練功。白天吸納溫潤的天地j ng氣,夜晚吸納清涼的天地j ng氣。黎明時分吸收初陽紫氣,幾天的進步居然比以前兩個月還要大。
不過王陽知道這只是暫時的,紫氣的左右越來越不明顯,進入了一個積累的過程,鞏固著根基,增加這底蘊,以期待有一天厚積薄發。
其實王陽不知道,相比于初陽紫氣的收獲,還有一個收獲也絲毫不遜s ,只不過現在王陽還做不到,不過也不遠了。
雖然,以王陽現在的眼界,就算達到了那個地步,也不知道他的收獲有多大,但以後他自然會明白,他是多麼的幸運。
相比于這個,修為的提升,倒顯得可有可無。
……
半個月後,終于趕到了滎陽。王陽沒有出入滎陽城的通行證,在城門口接受了城門守將的一番仔細盤問,繳了雙倍的入城稅後終于過關,牽馬入城。
滎陽此時已被瓦崗軍攻陷佔領,掌控在瓦崗軍手中。
滎陽位于大運河通濟渠之南,沿運河西上,只經虎牢、偃師兩城便可扺東都洛陽。其地理位罝恰好是黃河、大運河和其它河流交匯處,又是歷代驛道必經之地,故ch n秋戰國以來便非常興旺,乃東西水運中心之地,其重要x ng僅次于洛陽。故雖際此戰亂之時,滎陽城內仍是非常繁榮。
王陽牽著馬走在城中主街之上,一邊隨意打量著沿途景象,一邊尋找著中意的客棧。
路過一間三層樓的大酒樓時,忽然發覺樓上有人在盯著他打量。隨之扭頭望去,卻見是三層樓上有間窗口坐著一名長發垂肩的白衣美女正在望著他打量。見他扭頭瞧來,微微露出一笑。
不過現在,他沒有欣賞美女的心情,只瞧了那女子一眼,便又轉回頭來繼續前行。卻是剛走了沒幾步,忽然間酒樓內沖出一人來,叫道︰「這位公子且慢!」
王陽听見有人在叫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見一名一臉j ng干之s 的二十來歲青年正走上前來,問道︰「什麼事?」
青年走到近前,抱拳行禮,道︰「公子請了。我家小姐有請,還請公子移步往樓上一敘。」說著,斜身擺了個請勢,指著身後的酒樓。
王陽卻不動身,問道︰「你家小姐是誰?」心中猜想可能就是剛才三樓上打量自己的女子。
青年含笑道︰「公子上去見了我家小姐便知。」
王陽不知道那女子找他做什麼,卻也不想知道,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ji n即盜。還了一禮,道︰「抱歉了,在下還有要事要辦,辜負你家小姐厚望了。」說罷,不理那青年面上變s ,便要轉身離去。
剛轉過半邊身子,一個溫柔婉轉的女聲從酒樓內傳出道︰「這公子連這個面子都不肯給落雁嗎?」聲落人到,正是剛剛三樓上打量王陽的那美麗女子,說話間已盈盈走出酒樓,來到近前。
王陽心下驚訝,轉過半邊的身子又轉了回來,看向那美麗女子,奇道︰「你認識我?」
難道自己太出眾了,就算是這樣低調也被認出來了,哎,原本只想能低調就低調的,可是自己真實太優秀了啊,到哪都能被認出來成為焦點!
不由得他驚訝,他來到這里後,認識的人並不多,至今為止只有王通和石青璇,卻是想不到這從未見過面的女子竟會認識他,豈能心下不驚不奇。忽然想到這女子剛剛自稱「落雁」,腦中一閃,心道︰「難道眼前這位便是李密的俏軍師沈落雁?」想到現下是在滎陽城中,又想起書中這段的大致內容,心想多半便是了。只是卻也更加奇怪沈落雁為何會認識他。
「落雁雖未曾見過公子,也不知道公子的尊姓大名,不過卻听跋鋒寒公子提起過您,說您是他入中原以來第一個挑戰失敗的人。我剛才在樓上偶見公子,覺著與跋公子所形容的十分相像,冒然一試,不想正是公子。」這女子確實便是有「蛇蠍美人」之稱的俏軍師沈落雁。她返回滎陽途中,曾偶遇跋鋒寒,與其把臂共游了一天。
跋鋒寒當r 敗于王陽之手,後曾到處打听,卻一直未能打听出來王陽究竟是什麼人物,來歷、出處、師承、門派更是一無所知。這樣一個高手,武林中以前卻從沒這人的一點傳聞,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遇到沈落雁後,他想沈落雁身為李密軍師,見多識廣,說不得知道,便也向沈落雁仔細詢問打听過。
只不過王陽確實是憑空冒出來的,而且跟其他穿越者喜歡到處留下姓名不同,王陽很少留下自己的名字,而僅有的兩個認識王陽的人也不是喜歡亂說話的人,因此沈落雁自也不知。只是心中卻記住了這個人物及跋鋒寒的描述,今r 在此間酒樓用膳,坐在窗口探頭隨意往下打量時見著了正從樓下經過的王陽。與跋鋒寒描述十分相像,便讓人下來請王陽。卻不想王陽好像並沒興趣上來見她,見自己派下去的人請不上來,這才親自下來。
沈落雁眨著美眸,輕笑道︰「不知公子是真的身有要事,還是不想賞落雁這個面子。」
王陽卻是沒什麼心情和對方共飲,雖說在這個世界有他感興趣的人但絕對不包括沈落雁,,而且,有時候王陽覺得不給別人面子殺殺風景也是一件挺不錯的事情。當下笑道︰「我確是身有要事,落雁小姐好意,在下心領了。」
听到王陽拒絕自己的邀請,沈落雁心中一片驚異,對于自己的容貌她還是很有信心的,沒想到會被拒絕,不過到底是城府夠深,臉s 只是變了一下,馬上就又換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既然公子有事,小女子也不強求,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呢,總不能一直公子公子的叫吧?」
「一個稱呼而已,叫什麼也無所謂。」說完這句話,王陽就大步離開,繼續往前走去,在背影即將消失的時候,又大聲說了一句︰
「相逢何必曾相識!」
「相逢何必曾相識嗎?還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哩!」喃喃說道,沈落雁眼中閃過一道隱晦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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