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r 之約不覺已過了三r ,可蕭寒依舊沒能找到他想到的東西。
小山龜他倒是找到了不少,可這三天他已經跑遍了附近大大小小的所有村子就是沒有找到兔子,這樣就不能達到他要兔子和烏龜在現實中賽跑想法了,不過他依舊不懈的努力著……
「站住,你這個小狗崽子,居然敢偷我們家的命根子,看我這次不打斷你的狗腿!」
「田大媽,不就是一個破雞蛋嗎,你不用這麼較勁吧。只要你告訴我在哪里可以找到兔子,我馬上就把雞蛋還給你,而且還送你幾籮筐的雞蛋、鴨蛋、鵝蛋,總之什麼蛋都有!」
「呼呼呼……你個狗崽子,上次把我們家的富貴公雞給烤了吃了,這次又打我們家富貴蛋的主意,你等著,你別讓我抓到你!」田埂上,一中年婦人手里c o著一根扁擔對著下方顛著一個雞蛋的蕭寒破口大罵。
「狗崽子,你小心點,那可是我們家的富貴蛋!」
「田大媽,上個月扭了腰,怎地不在家好生休養,跑到田地里來作什麼?」正在田大媽急得不行的時候,遠處一個聲音傳來。
「還不是因為蕭寒這小崽子,居然敢偷我們家的富貴蛋!害得我……」
「什麼!?蕭寒那狼崽子來了,上次弄壞了我家的富貴竹,我還沒找他算賬呢!」
「什麼!?那小狼崽又來搗蛋了,看我這次不拔了他的皮!」
……
田大媽話還未說完,田埂上喊罵抱怨聲便如硝煙四起,回聲嘹亮。
脖子一縮,蕭寒暗道不好,瞅準方向將手中的雞蛋跑向了田大媽的手中,撒腿就跑,「田大媽,這個破雞蛋還給你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以後再來向您討教問題啊!」
蕭寒走後不一會兒,田大媽所在的田埂殺來了十幾個拿著「武器」的村民,鋤頭掃帚,鍋碗瓢盆,好不整齊利索。
「田大媽,蕭寒那小狼崽呢?」
「早就跑得沒影了,還好我家的富貴蛋沒事,小祖宗,我們回去吧。」說著田大媽便小心翼翼的捧著雞蛋,如奉神般恭敬地走了回去。
「哎!最近幾天這小狼崽也不知道怎麼了,到處問人那里可以抓到兔子。一說沒法子就搗蛋,上次還差點打壞了我們家供奉的長生杯,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居然又讓他給跑了,真是氣煞我也!」此時,田埂上的村民開始憤憤地說起蕭寒的光輝事跡來。
「就是,還以為上山學法後會變得乖巧些,哪知更加的變本加厲!」
「罷了,那小狼崽肯定又躲到村長那里去了,我們散了吧。」
「也不知道村長怎麼了,如此護著這小狼崽,唉!」無奈的村民便就此散開了。
村莊內一座不算的大籬笆院中,一個老人正用竹篾不緊不慢地編制著籮筐。暖洋洋的陽光下老人的神情顯得十分的享受,他編的很隨心,很舒服。
「啪嗒!啪嗒!……」渾濁的汗珠一顆又一顆地砸在了黃泥土上。如果這些汗珠屬于烈r 下辛勤勞作的農民,那麼他們一定在為這片土地播種希望。
現在這些豆大的汗珠也在播種蕭寒的希望,每一滴汗珠的落下都伴隨著他極具期盼的目光。他的內心不斷的吶喊著,叫喚著︰「上去,上去,上去啊!……」只是無論汗滴有多大,濺起的黃泥有多少,那些泥土始終都無法踫觸到近處顯得十分干淨的粗布麻衣之上。
「死老姜,我就不信了,連一滴灰塵都不能落到你寶貝得不得了的破布衫上,再來!」想著,蕭寒一憋氣,盯著從自己臉上再次滑落的汗珠。
姜長空的表情依舊很享受,只是手中的竹籮筐卻是越編越慢了。細看,才發現老者坐的不是凳子而是蕭寒的背,而趴著的蕭寒好似被定了身一般,腦袋歪著被定在一個方向看老者編籮筐,唯有一雙眼珠子滋溜溜地轉個不停。
此時的蕭寒沒注意到,他看著自己汗滴濺起的塵土變得越來越清晰。
r 漸西移,蕭寒眼看姜長空手中的籮筐終于要完成了,他卻又突然停了下來,抬頭看著天邊的夕陽,一動不動。
「嗡嗡嗡!……」適時,蚊子開始出來作祟了。姜長空皺了皺眉頭,他十分討厭這擾人心境的噪音。只見他手中竹篾一彈,四周頓時就安靜了,唯有晚風夾雜著青草香吹來。
收回竹篾,姜長空繼續編制著籮筐,似漫不經心地道︰「說吧。」
「咕嚕。」一聲,隨著他的話蕭寒干渴已久的嗓子終于有了涌動的跡象,頓了會兒說道︰「說什麼啊?」
「不急,反正我這籮筐還沒編完呢。」
「我……廢話,你當然不急,被人當凳子坐著的是我又不是你。」
「不服?」
「當然不服!」
「你把整個村子都弄得雞飛狗跳的,我不過對你略懲小戒,還不服氣?」
「我那是為他們好!」
「哦,這倒是新鮮了,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個為他們好法?」
「我偷牛大叔家的富貴竹、周大嬸家的長生杯、田大媽家的富貴雞等等等,無非是想告訴他們不要迷信這些東西,告訴他們那些東西不過是個平常東西罷了,跟一般的竹子啊、杯子、雞蛋的沒什麼兩樣,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回答蕭寒的是額頭上的一記爆栗。
「唉喲!死老姜,你為什麼打我!?」
「睜眼說瞎話,說吧,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說著老姜起身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上。背上一輕,蕭寒趕忙站了起來,幾乎把全身上下都扭了個遍,而後如只餓狼般惡狠狠地盯著姜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