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漫無目的的在無邊的曠野中走著,他不知自己走了多遠,走了多久。頭頂,一柄靈氣凝聚的寒冰之劍懸著,隨時都會落下的樣子。
無心海中充滿了詭異的力量,身處其中,人的心智會漸漸迷失。仿佛有一只怪物在不停地吞噬著你的j ng氣神,將你一點一點的變成一個活死人。
蕭寒手中的飛蛾盒早已不知落在了何處,如不是及時發現不妙的他在頭頂懸了這柄寒冰之劍時刻提醒著他自己,他早就倒下去了。
荒蕪冷寂的無心海中毫無生機,除了偶掀起的狂風飛沙之外便只剩下了腳下干裂的砂石地。
恍惚中,蕭寒朝著一個方向走著,耳旁總有那麼一個微弱的聲音不停的告訴著自己,就是這個方向。而他頭頂的那柄寒冰之劍卻是變得越來越小,他的視線也越來越窄。就在頭頂的懸劍即將消散的一霎,「嗷嗚!」一聲狼嘯響徹整片曠野。
第一次听到獸吼聲,第一次感覺到生命的存在,蕭寒猛地睜開了眼楮,從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中驚醒過來。
此刻,遠方的狼影越來越近,隨即疲勞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戰意!
可當他看清前方那個十丈長的狼軀,閃爍著銀白s 的巨大尾巴之時不由得升起了一股絕望之感,「這真的只是無心海的外圍嗎!?銀尾蒼狼,六階靈獸,好可怕的無心海。」
想也沒想,蕭寒緩緩地沒有帶動任何氣息沉向了地面,斂去一身氣息,極盡地讓自己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他可不會頭腦發熱,去血拼一只根本就不可能打過的靈獸。跑?就憑他現在的速度,連銀尾蒼狼的一只狼爪子都跑不過。
蕭寒將自己埋在了碎石沙中,所能做的只有靜靜地期待銀尾蒼狼早早離開。
天空突然變黑了,一只巨大的狼爪,腳掌前那鋒利的狼爪清晰可見。
看著越來越近的狼爪,蕭寒似乎看見了自己眼中的悲哀,「要結束了嗎?」手中靈光閃動,就算對方是不可戰勝的六階銀尾蒼狼,就算自己將身埋此地,他也要殊死一搏!
無聲無息,狼爪落在了地面,卻未破壞任何東西。蕭寒不明所以地皺著眉頭,隨後猛然醒悟,「海市蜃樓!」
「劫後余生」的蕭寒哭笑不得地站了起來,一轉過身迎面一只碩大的狼頭撞來,冷漠凶狠的狼目清晰可見。蕭寒張開雙臂,欣然地迎接著這大自然偉大的奇跡。
空中,只見一只接一只的巨狼在蕭寒的身軀之上踏過,而後萬狼奔騰的景象鄒然消失不見,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以前听人說海市蜃樓的時候總以為也就是那麼回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可真正身臨其境之時竟讓我有種劫後余生的錯覺,剛才那麼一瞬我真以為這里就是我的葬身之所了。這不知是在無心海中何處發生的一幕,想不到這群索命之狼竟然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蕭寒喃喃自語之時,突然想起了某些事情,「剛才恍惚之際,隱約感覺到這個方向有什麼東西在召喚我,好詭異的力量……前面到底有什麼?」
看著前方,蕭寒猜測這個方向就是通往無心海內海的方向,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洋一鳴!?」蕭寒一驚,卻是無法確定這是否為另一個海市蜃樓。
隨地撿起一塊碎石朝著洋一鳴扔去,他竟然不躲不閃,任由石子砸在了自己的身上。
「嗯?」蕭寒一驚,他可以確定這不是海市蜃樓,可是洋一鳴顯然已經迷失了心智,只是究竟是什麼吸引著他朝著無心海內海相反的方向直線行走?
雖然蕭寒想不清其中緣由,可是他決定賭一把,選擇相信自己的猜測。于是他一直跟在洋一鳴的身後,隔著大約一米的距離,希望可以找到出路,隱約間他好像听到了一種奇特的韻律。
此刻,無心關內,毒使眯眼看著面前站著的九個新晉弟子,他身後亦站著九個人,而九人的身後一面大鼓無人自鳴,蕭寒听到的韻律之聲就是從這里傳出去的,他賭對了。
「只來了九個嗎?」毒使看了看將落的夕陽,問道。
「是的,毒使。」
「還有兩個是不是來自大趙國?」
「是的,毒使。」
「很好,那二人不用管了。」
「毒使,這……」
「有問題嗎?」
「是否要跟上面請示一下?」
「不必,將他們帶下去吧,那二人自有我在這里等他們。」
「是,毒使。」
隨即,關卡口只余下了毒使一人,看著如血的殘陽,y n冷地笑。
不知過了多久,蕭寒再次來到關卡外的時候天空有著微微的光,不知是黃昏的遲暮之光還是黎明的曙光。
遠遠地,在他看見關卡時就學著洋一鳴一般,「痴呆」地朝著關卡直線走來。
看著漸行漸近的二人,毒使笑得更加y n冷了,血紅的殘陽下,他臉上的那道刀疤是如此的醒目。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關卡之中,靜靜地站立著一動未動。
臉上刀疤再次被嘴角牽扯著動了動,毒使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隨後沙啞的聲音響起︰「跟我來。」
毒使帶著蕭寒和洋一鳴穿過一些木道,而後三人來到了一片隱蔽的密林之中。
站定,毒使轉身,看著蕭寒突然有些癲狂地笑了起來。
「小子,我不知道你得罪了誰,不過我實在想不到你竟然這麼值錢。現在落在了我的手里,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