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空中陡然降落的一個接一個的人影,蕭寒坐在棺材上靜靜地等著。
「小子,你還真是識趣,知道自己跑不了,連棺材都給自己準備好了。」
「你既然選擇這禿鷲嶺作為自己最後的葬地,又何必為自己準備棺材呢?」
「小子,交出石泊,我留你個全尸!」……
「眾位別急,你們有這麼多人,就算我想把石泊給你們,可是我給誰是好呢?」
「給我!」,「給我!」
「當然是給我!」
「大家千萬別上了這小子的當,他這是在挑撥離間!我們先把他給殺了,然後這棺材能者得之!」
「不錯,先把這小子給刮了,到時候一切都好說!」
從棺材上站了起來,蕭寒從四周每一個人的身上看過,「棺材就在這里,石泊就在這棺材里。如果你們一哄而上,我可以保證前十個,二十個會倒在我的刀下!」蛇頭彎刀出現在了手上,「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在場的諸位。」
「將死之人有什麼資格問問題!」
「反正他已是板上魚肉了,讓他問個問題又有何妨!」
「小子,問吧,這將是你人生的最後一個問題!」
「多謝,我想問問諸位,可都是為了這棺材中的石泊而來?」
「廢話,當然是為了石泊,難道還是為了你啊!?」
「當然不是,小子,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嗯?」蕭寒朝著這人看去,「你是坐在南八七位置的那個人。」
「還有些眼力,你竟然讓我在絳紫仙子面前出了這麼大的丑,百死不足以償命!」這人說罷,一旁已經有十幾人按捺不住,殺了過來。對此,其他人毫無反應,而選擇了觀望,因為此刻的蕭寒沒人能看透。
五行靈氣狂涌而出,動也未動,攻來的十幾人被海量的五行靈氣淹沒,有些更是連血靈都沒來得及釋放,就死了個不明不白。
三年來,蕭寒吸收的五行靈氣無窮無盡,根本就是伊千秋以幾乎全部的身家堆起來的。誰都沒有想到,蕭寒僅僅釋放靈壓就會如此恐怖。不覺,想起有關他的種種說法,人們對他更加忌憚了,躊躇不前。
南七八的修士眯著眼楮,嘴角一笑,「五行靈氣,消息果然可靠。听說活著的更加值錢,可是這里這麼多人,看來只能帶具尸體回去了。不過就算是尸體也夠我撈一筆大的了!蕭寒,我實在想不通你有何能耐,一來到碧水門竟然能夠擠入殺手天價排行榜的前十位,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人群中,催自來猛地睜開了眼楮。「一定是他殺了毒蛇!毒蛇常年在無心海中廝殺,再加上他血魂高階的修為,沒有如此能耐又怎麼可能殺得了他!?可是,他竟然故意使用毒蛇的蛇頭彎刀,這又是為了什麼?難道他就不怕暴露自己嗎,還是他本來就是這個打算?」
「我說過,如果你們一哄而上,我可以保證放倒前面的幾十個。可是,那是你們一起上。怎麼,還有沒有人想試試?」冷冷一笑,蕭寒擦拭著彎刀,「誰會是接下來的十個呢?」
人們遲疑了,感受著棺材之上y n冷的殺機,天空禿鷲振翅遠飛。
「大家不要怕,這小子再強也只有一個人!」
「就是,如果今天大家止步了,那今r 之事就會成為我們r 後的心魔。與其今生止步無望,不如一快恩仇,博上一博!」
「殺!!!」
南七八的修士見狀,立刻沖了上去,雖然這里的人都不知道眼前的洋一鳴就是蕭寒,可如此多人一擁而上,他怕自己等下連一只胳膊都撈不著。
上百號人齊齊飛起,靈兵血靈紛飛。蕭寒一直很冷靜,感受著四周幾乎壓迫得自己窒息的靈壓、空氣中彌漫的腥然殺意;感受著鮮血的召喚,內心中那股強烈的嗜血y 望,他要引動血劫。手中出現了伊千秋送給他的靈符,灌注靈氣,往高空一拋!看著空中飛起的靈符,人們驚懼而散!卻已經晚了。
只見靈符隨風飄,藍s 的火苗弱弱地燃燒著。下一刻,攻來的上百人的胸口都燃燒起了藍s 的火苗,人們仿佛遇到了平生最恐怖的事,面目猙獰地滿地打滾。血靈嘶吼,其中不乏血魂高階的修士,血靈已經完全成型,能夠離體,可是從天靈沖出的血靈也沒能逃月兌死亡的命運。
藍s 火苗微弱地在百余人的胸口燃燒著,每一朵火苗的熄滅都代表著一朵生命之花的凋零。
「不!」南七八的修士在藍s 火焰中怒吼著,全場之中只有他全身都燃燒著藍s 火焰。蕭寒看著不甘嘶吼的他,地面屢屢生機從他的腳下涌來,對抗著藍s 火焰,瞳孔一縮,「生機無限!他是造魂修士!」
此人的確是造魂修士,而且是造魂中階,卻也算得上有史以來死得最冤的造魂修士。本來他沒有打算現在出手的,可是看著上百人的大行進,他擔心只有鑄魂境修為的蕭寒會給瞬間給轟成渣,最後自己什麼也撈不著。可是,他卻怎麼也想不到,一時心急的他遇上了伊千秋送給蕭寒的這張索命靈符。最後,生機消散,這個殺手倒在了成堆的尸骨之中。
遠方,人們心有余悸地看著空中持續燃燒著的靈符。他們大部分剛剛都遲疑了一下沒有沖上來格殺蕭寒,方才僥幸逃月兌。只有極少數的人在等,等待著黔驢技窮的蕭寒。
「果然有後手!」
「造魂靈符!這東西可蘊藏了造魂高階修士全力一擊之力!」
「他竟然擁有這樣的靈符,每個造魂修士一生都只能制造三張。這往往是長輩送給自己最看重弟子的保命手段,他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這靈符是誰的,藍s 的火焰……」催自來看著那枚藍s 靈符喃喃自語。隨後,他手中的玉簡一閃,傳遞出了一條消息。
碧水門,一處人跡罕至的山洞中,暗中的那個人看了看手中的玉簡,喃喃︰「藍s 火焰的造魂靈符,制造它的人會是誰呢?有些熟悉……」
看著天空即將燃盡的造魂靈符,蕭寒低聲說了句「師父,蕭寒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厚愛。」
目光凌厲地掃過遠處觀望的人們,蕭寒拼命地壓制著體內暴動的靈氣。這一刻,天空烏雲密布,低空之中,禿鷲圍繞著地面的尸體盤旋不息。
「天地呼喚,血靈你再等等,很快,很快靈符就燒完了,到時候我讓你一次飲個痛快!」
抬頭看向了高空密布的烏雲,站在遠處的人群殘忍地笑著。
「暗雲索天,血靈降世!」
「哈哈哈……小子,你隱藏得夠深的,差一點就將我們都給唬住了!」
空中,造魂靈符上最後的一點藍s 火焰燃燒殆盡。
「區區一個鑄魂修士,竟然還妄想坐擁石泊的秘密,納命來!」
「他是我的!」
催自來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著棺材上的蕭寒。他沒有忘記一開始十幾個人沖向蕭寒的場景,「鑄魂境,僅僅是靈壓竟然就如此可怕,先前沖上去的人中可是有幾個血魂中階的存在!如果他顯現魂兵的話,那會有多麼恐怖!?」他不敢想象,而是選擇轉身離開。血魂血靈,魂靈初飲血,銳不可當,他可不想成為此時蕭寒的血祭品。
四周還有幾個人做出了跟催自來一樣的選擇,而更多的卻是沖了上去。就算蕭寒的靈壓恐怖又怎麼樣,他只不過是個區區的鑄魂修士而已,而存活下來的幾十人哪一個不是血魂境的存在,最低的也有血魂中階的修為。面對如此多血魂修士圍攻,而且還在渡血劫,他絕對沒有任何生還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