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安靜點!」水居一一喝,妖女蛇立刻安靜了下來。
「蕭師弟也在啊,看來那一r 追進後院中的人是你了。」
「我也沒想到,相見歡的鬼見愁竟然是你,可是你為什麼要讓人們認為你是寧師兄呢?」
水居一的臉y n沉了起來,看向了趙峰松,一言不發。
「師弟,這個問題我可以替他回答。」
「嗯?」
「四十幾年前,當時的我年輕氣盛,下手不知輕重。當年的那場天榜奪位他輸給了我,而他輸掉的不止是天榜第三的位置,還有當時造魂中階的修為。可是,當年我並沒有跟寧師兄打,後來也沒有。他因此遷怒于我倆,認為我二人侮辱了他,只是這一切他都沒有說出來過,而是深深地埋在心里。後來,寧師兄對他的好卻都被他視作了嘲笑、可憐他的嘴臉,他不由得對寧師兄更加地懷恨在心。」
「趙峰松,你說得簡單。當年要不是你,我又怎麼會淪落到護衛隊去當一個巡邏堂長!」水居一咆哮了起來,一旁的妖女蛇也跟著嘶吼著,「當年的你何止是年少氣盛那麼簡單,簡直囂張得不可一世!誰都說你是血魂初階,可誰都想不到,十七歲的造魂修士啊,當真天才,這一點我水居一自嘆弗如!可你實在是太不可一世了,從頭到尾,你竟然連靈都不曾顯現,我水居一就如此讓人看不起嗎!?」
「天榜奪位,本來就是各憑實力,何況只是一個排名而已,又何必如此認真?」蕭寒唏噓。
「是啊,水師弟,是你太過執著了。」
「你們都給我住口!那一戰之後,我竟然有了心魔,四十年來寸步未進。我受盡了南宮那老小子的冷眼旁觀,也受夠了寧焱的假仁假義,我的痛楚,你們誰能體會!?所以,我要十倍百倍地償還給你們!」水居一變得猙獰了起來。
「原來當年寧師兄身上的那件事是你做的。」
「不錯,大丈夫敢作敢當。當年要不是我以鬼見愁的身份冒充他,犯下那些驚天大案,他最心愛的女人又怎麼會死在他的面前!?」
「哼哼……」水居一的臉扭曲地笑著,「可憐的寧焱,眼睜睜地看著最心愛的人死在自己的懷里卻無能為力,縱使他殺光了所有來者又能如何?都已經三十多年了,他寧焱卻還是只會躲在暗中默默神傷,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听到水居一此話,蕭寒啐了一口,「就你這種人也敢稱大丈夫?比試輸了,便把怨念撒在別人的身上,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我看你才是那個沒用的東西!」
「隨便你怎麼說。」水居一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趙峰松,我做的可遠遠不止這一件事。別忘了,當年給予我真正傷害的可是你。」
水居一說到這里,趙峰松的臉依舊沒有表情,只是他手中的折扇被他輕輕地、慢慢地打開了。
看著趙峰松的動作,水居一笑了起來,「哈哈哈……怎麼,趙師兄,我唯一的趙師兄,你也會生氣的嗎?」
「水居一,你真的沒得救了。你該死,真的很該死。」趙峰松一邊搖著折扇一邊說著。
「我是動不了你,可是你妹妹……要不是她運氣好,踫到了沐師妹,你就是第二個寧焱!我不得不說人算不如天算,真是便宜了她,更加便宜了你!」
「說完了?」趙峰松冷靜地看著水居一,一瞬不瞬。
「不愧是趙師兄,當真好定力,比那個寧焱強多了!」
「水師兄,既然你說完了,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我今天心情好,說來听听!」
「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水居一上下打量了蕭寒一眼,眉頭一皺,「蕭師弟,你不是有毛病吧,我對你可沒有任何興趣。」
「師兄,我的問題問完了。」
「多謝。」說完,趙峰松一步踏出,水居一的青鱗蛇靈與妖女蛇一同咆哮。地面無盡的黑沙涌動,無限的生之力與死亡的氣息交織彌漫。這條妖女蛇赫然有著閻魂初階的修為,真是不知水居一是如何收服她的。
可惜,他們踫見了趙峰松,而且是飽含憤怒的趙峰松。
一步踏出,折扇一扇,空中一座大山壓下,山中蘊含著無限殺機,生生地將地面的生死二力絞滅了個干淨。大山壓下,妖女蛇直接被壓成了齏粉,水居一也奄奄一息。
「不愧是趙峰松,現在的你竟然如此可怕……」
「小師弟,無法搜魂,他的靈海之中有一種極其厲害地特殊封印,十分詭異。如果強行破開,我想他會立刻靈散魂消。」
「多謝師兄。」
蕭寒拿出紫雲劍,一步一步走向了水居一。可是,這一次,紫雲劍沒有任何反應。
「果然。」蕭寒暗嘆了聲,走到了垂垂將死的水居一面前。
「水居一我問你,你可認識範魁?」
水居一自然而然地茫然抬頭,顯然他對這個名字很是陌生。
「那毒蛇,石泊,催自來呢!?」蕭寒一口氣說出了三個名字,可水居一的眼神依舊迷茫。
蕭寒手在空中一模,催自來和石泊打出的那根手指和那只大腳的奇特攻擊出現在了水居一眼前。
水居一眼神一動,低聲道︰「原來你要找的是他,真是自尋死路啊!……」
「他是誰!?」
水居一睜著眼楮,一動不動,已經斷了氣了。
蕭寒失望地站了起來,趙峰松走上前,此時的他已經收起了折扇。
「小師弟,他已經死了,走吧。」
「二師兄,剛才我說的那些人你認識嗎?」
「我只認識毒蛇,听說過石泊這個名字,其他的我都未曾听聞。」
深吸口氣,蕭寒嘆道︰「也罷,就算我不去找他,那人也一定會來找我的,只是下一次我不會讓他那麼容易跑掉的!師兄,謝謝你這麼好的一份見面禮,我們回去吧。」
「走吧,我也得回去跟寧師兄說一聲。這麼多年了,他始終都放不下啊。」
「對了,師兄,上一次我來到這里的時候見到一些神情呆滯的人。可是這一次我並沒有看見這一類人,這是怎麼回事?」
「哦,那些只是些被稍微祭煉了一下的尸身傀儡,差不多相當于鑄魂修士。雖然沒有心智,可是尚能執行一些簡單的命令,每當無心風暴刮起的時候駐守在各個關卡的主要是這些傀儡,以免出現不必要的損失。」
「原來如此,我們回去吧,」
蕭寒和趙峰松轉身離開後,水居一的尸體灰飛煙滅。又過了許久,地面黑沙涌動,一片月兌落的蛇鱗被吸入了黑沙之中。地表,微風吹動,黑沙沉默死寂,不見半點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