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夜風沙起,吹散離人眼。
蕭寒所在的避難之地,只是地下大約一百米處一個小型的陣法。透過陣法,眾人能感知到無心風暴中那股可怕的力量已經越來越接近了,不知風暴刮入這地底之時,這小小的防護陣能不能抵擋得住。
這時,那個看起來十分安靜的閉目女修睜開了雙眼,她的眼楮很安靜,就好像野獸盯著獵物般的安靜。她站起身來,十分安靜地緩緩朝著蕭寒走來,人們都自覺地給她讓開了一條寬寬的道路。
「修羅上尊。」
「有事?」
「墨想跟隨上尊,永遠侍奉在上尊左右。」
「為什麼?」
「因為上尊很厲害。」
「先不說你在此之前是否遇見過比我更厲害的人,單單面前的這位艾尊者,我就不是他的對手。」
「你跟他們都不一樣。」
「哦,有何不一樣?」
「你的眼楮里有他們沒有的東西。」隨即這個自稱墨的女修抬起了手,指著烏衣艾,「這個人連眼楮都沒有,看著就讓人討厭。」其實烏衣族人是有眼楮的,只是他們的眼楮藏在烏衣之中,外人看不見而已。
「哈哈……好,就沖你這句話,今後你我就一路同行吧!」
「哎,不行不行。修羅尊者,我們談筆交易如何?」這時,烏衣艾說話了,發出了他那習慣x ng的嘆息聲。似乎是想說明,周圍有點吵了,需要安靜些。
「艾尊者,我沒說錯吧,你連個娘們都不如。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不答應,她現在跟我是一路的!」
「修羅,這些下等人不過是貨物而已,你又何必為了一件貨物傷了你我二人的和氣呢。」
「你住口,在我眼中人人平等。我看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才更加不是個東西!」
「哎,修羅,記住你說的話,我今天不殺你。」說完,烏衣艾起身,走向了陣法之中,開始了他的歷練。
蕭寒轉頭,看著一旁低頭不語的墨,「墨,這是你的名字嗎?」
「嗯,我叫墨離,主人可以叫我墨,其他人不可以。」
蕭寒搖了搖頭,「墨,抬起頭來。」
「嗯。」墨離緩緩抬起頭,她的眼楮仿如初生的嬰兒般,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
「墨,記住,我們是伙伴,我不是你的主人,明白了嗎?」
「伙伴?」
「對,伙伴。」
「嗯,墨以後就是主人的伙伴了!」
「……」蕭寒頓了一頓,他看著墨離純淨的眼神,心中一痛,「果然,受到獸族的荼毒太大,一時之間讓她改過來是不可能了,還是慢慢來吧。」
「既然墨已經是我的伙伴了,那這里可有墨討厭的人,我替你將他們統統丟進無心風暴中去!」
墨離搖了搖頭,眼楮疲勞地眨了兩下,「那個人已經被主人殺了,墨好累。」
「睡吧,有我在這里,保證沒人敢打擾你!」
「嗯。」墨離一下將頭放在蕭寒的大腿上,輕輕地閉上了眼楮。一股猛烈的倦意襲來,她一踫觸到蕭寒的大腿全身都放松了下來,繾綣著身體,呼吸均勻有力。顯然,她很久都沒有休息過了。
「墨,這……」
半夢半醒狀態的墨離將腦袋往里拱了拱,手下意識地模向了蕭寒的手,一把抓住,將它放在了她的臉上。做完這些,墨離的嘴角掛起了甜甜的微笑,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墨,這……」蕭寒的身體如遭雷擊,瞬間僵硬。
血氣方剛的他因為墨離的這些動作下面不自覺地堅挺了起來,這時,睡夢中的墨離又往里拱了拱,將他的下面壓迫得更緊了。可是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會有反抗,蕭寒極力地控制著自己,深吸了口氣,裝作若無其事不停地看著四周。
不知過了多久,墨離幽幽醒來,鼻尖不自覺地嗅了嗅。睜開雙眼,眨眼看著前面的不多的光亮。隨後,她仰頭疑惑地看向了蕭寒,然後將視線再次移到了臉旁,不明所以。
「啊!墨,你,你醒了!」蕭寒從來沒有如此驚慌失措過,上半身極不自然地扭動著。
「嗯。」墨離並沒有急著離開蕭寒的大腿,她的頭又在他的大腿上蹭了蹭,這樣她感覺很舒服。
「墨,你別動,別,別亂動!」
「嗯?」墨離猛地坐起身來,關懷地看著蕭寒,「主人,你不舒服嗎?」
「呼!」蕭寒長長地舒了口氣,干笑地看著墨離,拼命地搖著頭,「沒事,沒事……」
「可是你剛才明明就很不舒服呀!」
「沒事了,我真的沒事。」
「哦。」說完,墨離再度閉上眼楮,朝著蕭寒的大腿倒去。
「墨,等等!」
「怎麼了?」
「睡得還舒服嗎?」
「嗯。」
「還想睡?」
「嗯。」
抓了抓腦袋,蕭寒抬頭看了看已經被無心風暴刮得露出了表面的凌亂陣法,四周人們早已四散離去。
「嗯?」這時墨離才注意到四周的情況,驚訝地看向了蕭寒,「主人,墨睡了多久了?」
「不知道,反正不是很久。」
甜甜一笑,墨離滿足地看著蕭寒,「主人對墨真好,墨要一輩子好好的侍奉主人。」說著,墨伸出了手,做出等待蕭寒拉她起身的姿勢。
「嗯?」蕭寒再次撓了撓頭,墨離的行為好似跟她說的話有些矛盾了。
蕭寒一笑,伸手拉起了墨。
「主人,接下來我們該去哪里呢?」
「等等。」
「嗯?」
「在此之前你一定要明白一點,我不是你的主人,我們是伙伴。」
「伙伴,是什麼?」
「伙伴就是說我們是平等的,沒有主僕之分,是並肩作戰的人。」
「就好像狼族打架的時候,所有的狼都是戰友嗎?」
「嗯……」蕭寒沉吟了一會兒,「差不多。」
「不要。」墨離嘴巴一嘟,顯得十分的不快。
「為什麼啊?」
「不要。」
「好好好,不要不要。那我讓了一步,你也得讓一步,不許叫我主人,直接叫我的名字。」
「修修,羅羅?」
「額……我叫蕭寒。」
「嗯。」
「走吧,我們找找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可以落腳的地方,好打探打探些消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