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蕭寒帶著墨離黑著個臉出了董利府。
「大晚上的是誰在馴獸啊,這不是存心擾人心境嗎!?」
他身旁,墨離的雙眼彎成了月牙形,只見她左手抓著一把琉璃戒指,右手拿著一對栩栩如生正在互相廝殺的一對狼族瑪瑙,胸前還放著一條晶瑩剔透的龍形琥珀。
敢情蕭寒黑著個臉不是因為沒有偷到他想要的東西,而是因為馮仁擾了他的大好興致。
「啊嗚,嗷嗚嗚!……」此時墨離的情景看得香車內的逢人坑又是一陣狂嚎。暗中,幾個負責盯著蕭寒的人也是口水直流,不過他們眼楮全都的在墨離的身上。
「天吶,我沒看錯吧!?」
「那是董利上尊的鎮宅之寶——雙狼爭霸!」
「還有還有,他引以為傲的龍靈幻光珀!」
蕭寒再次听到那讓他幾y 發狂的獸吼,臉黑得更厲害了,「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居然是人!?」
可當他看向墨離的時候,臉又變黑了些,「墨,你怎麼把龍靈幻光珀放在……」
「嗯?」墨離先是疑惑地抬著頭,而後便看著被寶物塞滿了的兩只小手「嘻嘻」地笑個不停。顯然是沒地方放了,只有這里了。
「不許放這里!」此時,蕭寒已經听到董利府中的動靜了。他想也沒想,一把抓住那龍靈幻光珀朝著他此刻最恨的香車砸去,而後又抓住狼族瑪瑙了扔向了另外一個地方,接下來,墨離手中的一把琉璃戒指都飛向了暗中幾個盯梢的人的方向。
「啊!」蕭寒的手極快,幾乎是一瞬間就做完了這些。
「寒,嗯……」墨離突然遭到蕭寒的「搶劫」,有些不高興,就待問他為什麼,可蕭寒根本就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董利府牆外,蕭寒一把抱緊墨離,將她壓在了牆上,雙唇印在了她濕潤的紅唇之上,狂吻了起來。
就在這一刻,銀閃閃,金燦燦的士兵悍然從那高大的門牆中涌出。
「啊,不好!」香車之中,馮仁看見了蕭寒的行徑就已知不妙,可是悔之已晚。當那群甲士涌出董利府門的時候,那龍靈幻光珀正好砸進了他的香車之中。而且好巧不巧,車內那獸族人識得此物,驚呼了一句,「龍靈幻光珀,你是董利尊者!?」
那獸族女修之所以說馮仁是董利,是因為這董利出了名的怕老婆,每每出來偷腥絕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要不然哪怕只是泄露了一點風聲,回到家里,那等待著他的層出不窮的酷刑絕對會讓他嚎得比馮仁更加恐怖,而且到了最後定然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糟了!你亂喊什麼!?」馮仁隔著車簾看著急速圍堵而來的金甲士兵恨得牙癢癢。女修直道面前的這個人是董利,連忙捂住了嘴巴,露出了歉意的表情,一個勁地點頭,表示理解。
可憐馮仁,剛剛偷完蕭寒身上全部的無心石,報了那一箭之仇,卻又被蕭寒無心之中給擺了一道。他連褲子都來不及穿,光著就急速地竄出了馬車,飛奔中他幾乎將蕭寒的八百輩祖宗都問候了個遍。最後愣是罵到了伏羲的頭上,說就是他跟女媧造的孽。他卻是忘了,那只是神話之中的人物而已,根本就不存在。而且就算如此,這孽他也算是一個。
「嗯?」幾個銀甲侍衛疑惑地看著先前蕭寒和墨離站著的牆壁,此時那里除了搖曳的樹影,什麼都沒有了。
其實蕭寒和墨離都在,而且還在享受著,只是蕭寒利用馮仁吸引了絕大部分人注意力的那段時間讓別人看不見他們了而已。
齊刷刷,犀利利地,一隊金甲衛士,幾隊銀甲衛士看向了暗處幾個地方,他們可以感受到丟失的寶物就在那幾處方向。
「都活膩了是不是,敢成群結隊地來我府中偷東西,給我統統拿下!封了修為,丟進靈獸森林中喂野獸!」這個體態豐腴,卻被氣得前凸後翹的女子正是董利的「賢內助」。
董利為什麼會如此怕老婆呢,因為這個女子叫獸狸狸,是當今三殿下最疼愛的妹妹。只是她那身材令人怎麼都聯想不到狸狸二字,不過她的修為還算不俗,五百多歲已然達到閻魂境,這在獸族之中也算是個天才了。
如此老婆,那董利還不得天天供著啊,那是含在嘴里怕被她給吃了;捧在手里怕太沉了;抱在懷里怕被擠扁了。
暗中,負責盯梢的幾個人叫苦不迭,他們那里敢動董利府中的東西啊?可是,人家比你強大,更加比你龐大,她說你拿了,那就是你拿了。于是乎,他們連那東西看都不敢看一眼,就亡命般的跑路了。當然,這群跑路的人之中就數馮仁最慘,那可是掛著「空檔」一路在十王城的大街小巷狂飆不止啊!
此時,一個金甲隊長走到那香車之前,他也不敢直接掀開香車,入內拿人。那香車之中的女子也沒有將龍靈幻光珀交出來的意思,只是隔著簾子說了句,「我要留下這樣東西做證據,將軍還是請回吧。」
金甲隊長看了看自己的頂頭老大獸狸狸,又看了看香車,最終還是選擇了回去稟報獸狸狸。沒辦法,他兩頭都得罪不起。
「哼!」獸狸狸冷哼了一聲,「馬上給我把那個人抓來!」
「是!」
「要活的!」
「是!」眾侍衛點頭,街道之上,金銀二s 洪流橫沖直撞。本就岌岌可危的馮仁這下更是被逼得苦不堪言,可現在他總算是穿好了褲子。如果讓他看見了此時仍然在施施然親親我我的蕭寒和墨離的話,定然氣得三魂歸天,七魄冒煙,可是最後他定然還會加上一句,「雕蟲小技,不過爾爾。」
對于香車之中的女子扣押龍靈幻光珀之事獸狸狸也不計較,看來她似乎默認了香車之中跑掉的那個人就是她的丈夫了,要不然她又怎麼會特別強調要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