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族十王城外的巨靈冢中,或許是錯覺,有人似看見天空有兩個巨人在明暗的y n風中偷歡。過了一會兒,y n風已息,英靈歸位,不再肆虐,而那對偷歡的巨人也消失不見了。
前行中墨離突然拉住了蕭寒,遲遲不肯前進。
「墨,怎麼了?」
「寒,我們不去偷光光了好不好。」
「你一開始不是挺興奮的嗎,怎麼現在又不想去了?」
「那個人中之獸就偷了那麼一點東西,結果被人追得那麼慘,連叫聲都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怕……」
「好,墨說怎樣就怎樣,不去了。不止今天不去了,今後都不去了。」
「真的!」
「嗯。」
「寒真好。」墨離腳一踮,吻了蕭寒的臉龐一下。
「墨,你這樣我可是會犯錯誤的。」
「什麼錯誤?」墨離一如往常迷茫地看著蕭寒,只是眼角都帶著笑意,一看就知道她這次是裝的。
「好啊,那我就讓你看看是什麼錯誤!」
「啊,不要!」
「就要。」
廣袤的戈壁,巨城城腳,衣袂飄飄,影隨風動。
「寒,你心跳得好快。」
「你也是。」
「我們……」
「不如我們……」
「嗯,啊,不要!」
「什麼不要啊。」
「不要,不要在這里。」
「哦,墨原來這麼壞,我是說不如我們先去將軍府,這里不是太安全。」
「寒你壞,欺負我!」
「別人給我欺負我還不欺負呢,不如我們……」
「不要了啦,有人在看著。」
「怎麼可能,我設了隱形陣法的,不可能有人看得見啊。」
「真的啦,就是那個人中之獸。」
蕭寒的臉瞬間變黑了,如果是逢人坑的話還真是有可能。雙目都能噴出火來,猛地轉頭四處尋找著那個猥瑣的身影。
「逢人坑,你給我出來!」
「逢人坑,在哪兒呢?」隨著聲音,一個雞公頭顯現了出來,佯裝左瞄瞄右瞄瞄的,可眼楮總是不自然地往墨離那邊瞟著。這次他偷看墨離一是因為慣x ng使然,二是因為他十分納悶,憑他的能力,面前的這女娃怎麼可能發現他呢?
殊不知,墨離看著突然出現的馮仁手捂小嘴,眼楮睜得大大的。顯然,她剛才是瞎說的,她也沒想到馮仁真的在這里,不得不感嘆女人的直覺是相當的可怕啊。另外,蕭寒這麼一吼,墨離這才知道面前這個雞公頭就是惹過他的寒生氣的逢人坑。這下,她可是牢牢記住了。
「呵呵,小輩,你們繼續,繼續。小老頭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看著處在爆發邊緣的蕭寒和墨離,馮仁急忙閃人。他更怕的是墨離,不是蕭寒。
「寒,別生氣了,你說這個人中之獸就是逢人坑?」
「除了他還能是誰!」
「嗯。」墨離重重地點了下頭,而後爬上了蕭寒的背,「墨要睡覺。」
「小輩,你還年輕,可要注重身體保養啊,千萬不能亂來,要不然年紀再大一點就……」
蕭寒轉頭,目露凶光看著左邊不遠處空曠的四野,那里馮仁還未走遠。
「好心當作驢肝肺,真是的,我容易嗎!?怎麼說我也是為了你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卻也不能為了革命連命都不要啊!」風中,馮仁低聲說了一句,身上時而有y n火燃燒。「真是晦氣,身上竟然沾染了那y n靈的y n火,這下可真的不好玩了。」
蕭寒好沒氣地翻了翻白眼,什麼叫你還年輕要珍惜身體啊,他這還沒開始呢?無奈,他只得背起熟睡了的墨離靜靜地出現在了古凌的將軍府中。
過了許久,將軍府的一間客房之中,蕭寒抬頭看向了門外。
「醒了?」
「嗯。」
「那還不下來。」
「不要。」
「下來吧,有客人來了。」
「客人?」
「不速之客。」
蕭寒話音剛落,門外就有人喝道︰「修羅,乖乖出來束手就擒,以免我們動手,讓你受些皮肉之苦。」
墨離猛地跳了下來,眼中那里還有點朦朧的睡意,目光就算隔著一重門都讓門外的那些金甲士兵不寒而栗。
「墨,放心吧,沒事的。」
「嗯。」
吱呀一聲,蕭寒看著門外寒光凜凜的數排金甲衛,從容走出。
「你們還真是看得起我啊,這麼多人,看樣子這次就算我不想去也得去了。」
「算你識相!拿下!」
蕭寒的手隔空舉了起來,正好對著了墨離的小嘴。
「眾位,我想知道這是誰的意思。」
「你只要知道你即將入獄就行了。」
「這樣啊,那可就不好辦了。」說著,蕭寒的身影一閃一閃,時而虛幻時而真實。在他的袖子里,一張子符也一閃一閃的,好似隨時都會消失一般。墨離的身上也是如此,此時她正驚奇地看著自己的手掌,不停地活動著手指,已然樂在其中了。
「你敢拒捕!?」
「我只想告訴你們,就算你調來整個第十王城的軍隊也攔不住我。如果我想走的話隨時都可以走,現在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的?」
「好一個修羅,我就不信你跑得掉!這第十王城的大陣又豈同泥塑,有本事跑一個給我看看?」
「最後一次機會,是誰?」
「哈哈哈,好一個修羅,你們都退下吧。」就在這時,院門外走進了一個人。
不過在蕭寒看來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球,正是這第十王城的董家家主,董無憂。
「滾!」緊隨董無憂的聲音之後,一聲洪鐘之音在府中響起。隨後,蕭寒見到一個故人走了進來,正是古賜。
董無憂的臉不停地抽搐著,他在這第十王城橫行霸道了千百年,還從來沒有人敢跟他如此說話,而且還是一個小輩!這讓他如何忍得?
不說董無憂,他身後的金甲士兵已經直接挑起矛鋒,就要將古賜畢于矛下。
古賜淡淡地看了這個士兵一眼,就靜靜地站在那里,毫無避讓的意思。他的眼中反而帶著蔑視,分明就沒把金甲士兵放在眼里,或者說沒把董無憂放在眼里。
古賜沖著蕭寒點了點頭,而後手中多出了一面令牌,令牌古樸無華,上面寫著蕭寒從未見過的文字。可是令牌一出,連董無憂都直接匍匐在地,大氣都不敢出。
無他,這面令牌曾經屬于古凌,此令一出,如見獸王。
古凌根本就沒有出面,而只是派來了一個小輩,又或許在古凌的眼中董無憂也只是個小輩,所以小輩的事就應當由小輩們自己解決。
他用這種方式在告訴第十王城,告訴整個獸族的人們,他古凌還活著。而這個方式就是,董無憂臉上無比響亮的一巴掌,無聲無息,卻能讓整個獸族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