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蕭寒與墨離在房中對立而坐,四手相握,房間里不僅沒有半點惡臭,反而香氣撲鼻。
姜長空創造的這個世間的第一個神陣是什麼?天地y n陽陣,這神陣的作用是什麼?自然是讓這世間許多人都為之獸血沸騰的事情,「男為陽,女為y n,陽在y n之內,不在y n之對。」
蕭寒學的九大神陣的入門陣法並不是三種,而是四種。對于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初次看到天地y n陽陣又怎麼可能能夠抵擋住它的誘惑呢?就連當時的羅觀也不能例外。只是這陣法可不比一般的陣法,可不能隨時隨地實驗,不過布陣要訣蕭寒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這不,這滿屋子的蘭花看似擺放得雜亂無章,實則遵守了天地y n陽五行八卦的至理。蕭寒坐在y n魚之中,墨離坐在陽魚之內,二人手握手,不過這只是起手式而已,如果非要換個說法,也可以稱之為前戲。好像一不小心又邪惡了,就當听課的時候開了個小灶,現在繼續。
本來蕭寒並不打算動用這y n陽陣的,他擺的自然不可能是神陣,只是它的入門陣法而已,只有y n陽,少了天地二字。要不是他和墨離的傷勢實在太過嚴重,他根本不會考慮這種事。當他向墨離詢問的時候,她只是一如既往地輕聲嗯了一下。當然有沒有那麼一點鬼祟的私心在作怪,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于是,他先在院落中擺下了無形囚龍陣。而後很快地布置好了y n魚,陽魚則是由墨離來布置的。他不能插手,姜長空的陣法造詣出神入化,一步都不能錯。借著墨離布置陽魚的空檔,蕭寒拿出了馮仁給他的那枚玉簡,玉簡之中記載著天水一s 的故事。
故事要從一個廢材遇見另外一個廢材說起,這兩個廢材一個叫姜長空,一個叫諾天。
姜長空出身富貴,身份來歷大得嚇人,乃是曾經天靈聖城之中強極一時的姜家少爺。雖然姜家有許許多多的少爺,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蓋過他的光芒。他一出生便引動風雲,天降異象。那一r 天地之間碧海ch o生,巨大的碧浪一波接一波地拍打著天靈聖城。每一次浪濤過後,姜長空的眼楮便會打開一分。九浪過後,這個姜家的新生兒明亮的眼中竟然蘊含著碧海ch o生之景,逼得人不敢直視。
那一天,姜長空之名響徹整個天靈聖城。而這個被姜家寄予厚望的天才也沒令任何人失望,弱冠之年便已才震聖城、名動天下!他就是聖城之中一顆耀眼的太陽,幾乎所有年輕人崇拜的英雄。
可是,這個才情高絕的姜家少爺卻是一大廢材,修士眼中的廢材。因為他的魂靈是一片破布,三靈之外,不為聖靈,即是廢靈,而且他的靈廢得可以,破破爛爛簡直就是名副其實地一塊破抹布。
姜長空十三歲之時,姜家孩童集聚要進行一次測靈,那一次他沒有參見。傳說當時他在藏經閣中讀那些老古董都看得有些頭疼的古簡正自入神,無暇分身。在他天才的光環下人們都忘了一點,那就是他的境界。
可是,當二十二歲他第一次測靈之時,姜家的那些老怪物都震驚不已,沒有任何一個人相信如此天才的魂中之靈會是廢靈,如此神童會是廢材一個!包括他自己,所以他不甘。可是,無論他做什麼也不能挽回姜家對他的重視。廢靈,僅僅這一點就能否定他全部的努力。
可以想象,一個一出生就注定不平凡的人,他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而且人們認為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可是,廢靈一現,不止寵愛不再,還會r r 夜夜受到那些曾經無數雙嫉妒眼楮的主人的冷嘲熱諷。在這熟悉又陌生的聖城里的任何一個角落,他都感受不到一絲溫暖。可是,他忍了,他要告訴世人,姜長空的能耐,又豈是你們這些庸人能夠理解的!?
于是,r 復一r ,年復一年,他j ng研陣法。從小,姜長空就展現出了在陣法方面驚神的天賦。
三歲,他不小心跌入了一個地階殺陣之中。三步,他只走了三步就從容地走出了殺陣,驚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九歲,他就能同他的老師,一個天階陣法大師以陣法對殺,當然不是真正的大陣對轟,而是虛空模擬互砍!
十二歲,天靈聖城能夠教他陣法方面知識的人已經不存在了。不是說他的陣法造詣高到了那種境界,而是以舌論陣整個天靈聖城之中已經無人能夠贏他。
所以,他才會一頭扎進姜家藏經閣中,貪婪地吸收那浩瀚的知識。那時的姜家可是強絕得很,姜長空遍覽的又豈只是姜家的藏經閣,他幾乎把整個天靈聖城有關于天地紋理、虛空大道方面的書看了個絕。
被人冷落之時,姜長空缺的不是知識,他的腦海里有著這個世界上無人能及的陣法根基,他缺的是實踐。可是,這偌大的天靈聖城還有誰會跟他真正對決?只有他自己。
終于,在三十歲的時候他造出了這個世間的第一個神陣,天地y n陽陣。可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而且就算他告訴了別人,人們也只會冷言以對。想當年的天靈聖城的第一天才,竟然淪落到制造y n邪陣法來撫慰自己早已不存在的自尊心,當真是可笑可悲可嘆至極!
陣成之r ,姜長空帶著這個世間的第一個神陣走出了聖城城門。離開之時,他回頭張望這座曾經帶給他極度輝煌與極度傷痛的宏偉巨城,目中有著不舍,有著憂傷。城頭上沒有一個人來給他送行,她也沒來,等了許久,他知道她不會來了。最後凝望了一眼渡著夕陽金輝的沉默聖城,姜長空也沉默地轉身。
這一年,他的修為依舊是開魂境。三十歲的開魂境,別說是在天靈聖城,就是在普普通通的一個小仙們,這個人也注定了是個廢渣。
離開了聖城,姜長空漫無目的地走著,他不知道該去往何處。在他的腦海中,那個神陣安靜地被他丟棄在了某個角落,他並沒有心情去檢驗神陣的力量。看著前方朦朧的迷霧,他如一個被驅逐的游子,丟了魂似的在這茫茫天地間盲目地走著。
直到他遇到了一個人,一個不停地用刀捅遍自己全身的人,也就是另外一個廢材,諾天。
前方,迷霧消散,一顆大樹下,一個中年男子手握一柄寒光凜凜的刀,刀沒有刀柄,他一刀一刀地扎著自己。這個人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疼痛,身體明明已經血流如注,可他連眼楮都沒有眨一下。手中的刀依舊不停地動著,雖然動作越來越遲緩;雖然鮮血已然快流干,可是他的手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
姜長空停下了腳步,一動不動,看著面前這個行為詭異的人。就這樣,諾天繼續捅著自己,當他的手月兌力,刀掉在地上的時候,姜長空就會替他把刀撿起來,而諾天好似毫無反應一般,無論手中有刀無刀,他依舊會不停地捅著自己。
如此周而復始,二人就這樣在這里不知道過了多久,諾天身上的血早已流干,可是他的手依舊在動,雖然那雙手已經握不住刀了。
姜長空依舊在看,而他的眼神依舊是那麼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