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一臉無語地看著馮仁,實在想不通他的腦袋里還能想出些什麼好東西來。
「王老,王尊者,您真的要我叫嗎?」
「嘶……小子,你是怎麼知道的!?」王老這個名字正是馮仁進出風花柳巷慣用的名字。
「上次幫你逃跑的時候听那些人說的,那些話可不怎麼好听,您老不需要我重復一遍吧。」
「我……」馮仁抬手一巴掌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怎麼就讓這個小子幫忙了。「小子,要不是,要不是為了那陣法,我一定要把你的小弟弟丟到糞坑里泡上個百八十年,然後再替你接上。到時候,我相信就連老鴇看到了你都會敬而遠之。」
「馮小弟,這分殊榮還是留給你自己吧。墨,我們走吧。」
「嗯。」
「等等,小子,你要去哪兒?」
「你不是想要當著那個小屁孩的面揭穿我嗎?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我現在就去十王殿,再不跟來的話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切,我如果想見那個小屁孩還需要你帶路?就跟你去看看,到底搞什麼鬼。」
蕭寒和墨離走在前面,馮仁卻是一步三回頭,面s 中帶著濃濃的不舍,「別了,我的愛人們。」
「站住!」
蕭寒手一動,手中多了一面有著獸頭的令牌,守衛二話不說,利馬放行了。
「小子,你混得不錯啊!獸頭令,這東西在獸族中可是大大的好東西,有沒有多的?」
蕭寒連眼楮都懶得白了,你當這是無心石啊,在無心海中到處都是,撒泡尿都有可能淋出一塊來?這可是獸頭令,在整個無心海都只有一十八塊,雖然沒您老這麼珍貴,當世僅有。可這也是稀缺玩意,拿著它就是在獸皇城也沒有幾個人敢惹你啊!
「馮小弟,我勸你還是趕快將你這頭雞毛收了吧。別怪我沒提醒你,這獸族十王子的眼光可是厲害得有些嚇人。我知道您老道行高深,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我怕啊,如果你被這十王子追殺,可就不能跟著我了,到時候那陣法……」
「停!你小子越說越起勁,我可不上你當。你一定又是在說反話,就是想讓我戴著它們,這次我偏不上當!」說著馮仁將那些孔雀毛收了起來。
沒辦法,他頭上頂著的可是要見的人的老子(不,應該稱為祖宗更為恰當些)十分喜愛的兩只八階孔雀的尾毛啊。如果一個不小心真的讓這個小毛孩看出了什麼來,那還不兜著地滿城追殺他。到時候,這學了仙人指路陣的小子還真有可能跑了去了,那時他找誰哭去啊!?
「你來了。」
「來了。」
「坐。」
「你也坐。」
「嘖嘖嘖……」馮仁模著個下巴,盯著無命一直看個不停,此時就算是墨離也不能吸引他的半分目光,「小屁孩,你究竟是男的還是女的?」
無命輕輕一笑,看著馮仁頭上沒剩下了幾根的頑強枯草說道︰「你究竟是人還是人中之獸?」蕭寒一笑,他早就跟馮仁打過預防針了,只是他壓根不信而已。「咳咳……」馮仁被無命看得有些不適應,干咳了兩聲,一張老臉竟然有些微紅了。就是不知是被美酒微醺的,還是被面前這個完美得有些妖異的男子看的。
如果有人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人第一次見面就能夠讓臉皮比城牆拐三個彎還厚的馮仁心虛面紅的話,那你一定會認為他瘋了。可是馮仁現在確實心虛了,所以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世界還是正常人多一點,瘋子都藏在暗中謀劃他們那些個驚天計劃去了。
「無命兄,我怎麼會在你的身上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蕭兄,世間有很多事是無法解釋的,比如說愛,又比如說恨。而你從我身上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從某些方面說明你曾經在某個人的身上感受到過與我某些相同的特質。蕭兄果然是非常人,就是不知那個讓你從我身上感覺到熟悉的氣息的人是誰了,有機會還真想見識一下。」
為何無命想見那個人,因為他覺得,如果有人的身上有著他身上的一絲特質,那這個人就能夠讓他看上一眼了。他的自信已經龐大得幾乎到了自戀的程度了,可是他不像馮仁一般,他有著這個資本。他可不會認為這個人就是趙峰松,因為如果是的話,就不是一絲了。
听完無命的話,馮仁先是點點頭,而後他的目光不太友善地盯著蕭寒。難怪他說要到面前這個小屁孩,不對,這個清秀少年面前揭穿他的時候,他會這麼淡定了。原來兩個人早就玩起曖昧了,背著他不知道已經搞了多少回了。
要是讓蕭寒知道了此刻馮仁的想法,恐怕又得抽抽了,而後會極其嚴肅地告誡墨離,千萬提防啊!不然一不小心就得被這逢人坑給齷齪死了。
「無命兄,既然古凌將軍已經退隱了,你不會真的打算將他的位置交給那些人吧。」
「難道蕭兄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得了,這可不是我的事,你自己慢慢煩憂吧。我來是想知道為什麼那兩家會大張旗鼓地招人,他們很需要人嗎?」
「很需要,誰的功勞越大誰就越有機會坐上古將軍的位置,因為他們誰都很想要我的命啊。」無命仿佛在說別人的事一般,就好像董無憂他們想要的是別人命,而不是他的命。
「功勞?」
「有敵自遠方來,當然得歡迎歡迎了。」
「敵人的敵人,會不會是我的朋友呢?」
「看來蕭兄的心始終沒有改變啊!有時是有時不是,可是這一次來的是敵人,你我共同的敵人,沙林族端木氏。」
「沙林族端木氏?沒听說過,他們又為何是我的敵人?」
「因為他們是叛徒,碧水門的叛徒。」
「啥!?十王子,你確定你沒弄錯!?」馮仁的小眼楮一鼓,十分不確定地道。
「難道前輩有什麼高見?」
「不止他們是叛徒,這天下所有的人都說叛徒!所以說叛徒跟叛徒應該成為戰友才對,你們確定要開戰?」
「確定,因為歷史是從‘叛徒’開始改寫的。」
「馮小弟,你怎麼這麼多問題,我們也該走了。」說著蕭寒起身,拉著墨離朝著殿外走去。無命笑了笑,也不阻止,可是馮仁卻是沒走,依舊鼓著個小眼楮看著無命。
「前輩,兩個月前的那兩只孔雀好吃嗎?要不要我通知下古凌將軍呢?」
「啊,今晚的太陽好烈啊,哈哈哈……」馮仁頭望天花板,極其不自然地狂笑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