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樹上的房間之中,烏衣消失,蕭寒恢復了本來面貌。
「寒,你怎麼樣?」
「沒事。」
屋外有著一個虛空探測感知之類的東西,不用想定然是那烏衣族人的杰作了,不過可惜這東西怎麼可能攔得住蕭寒。
這一次可不是說著玩的,如果烏缺真的發難,他們兩個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還多了一個更可怕的趙映水,事情就變得更加的棘手了,絕對不能力敵,只能智取。
如何智取?蕭寒能夠想到的只有一個辦法,拖延時間。從烏缺的話中蕭寒自然听得出他們在與時間賽跑,因為烏缺口中的少東家,而那個少東家很有可能就是將他二人送過來的人。
可是端木瞳什麼時候會回來?誰都不知道,誰也說不準,所以時間拖得越久對蕭寒他們就越有利。
「墨,我考考你,子母鬼魅符練得怎麼樣了?」
「嗯……」墨離沉吟了一下,「好了。」
「那好,先在空氣中畫個子符給我看看。」
「嗯。」墨離頭一點,手中虛幻的靈氣在動著,起手依舊是畫的那個月牙,只是到了後面伴隨著她手指的變動,月牙猶如倒映在波動的水中月亮,隨著水波蕩漾不息。蕭寒看著空中別人無法看到的波動的月牙微微地點了點頭,而後合掌,雙手分開時手中多了一張黃紙。
「寒,你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我每次都凝結不出這承載靈符的紙來?」
「墨,造魂的初步是悟透生之力,好比萬物生長與凋零。可是萬物生長之前由何而來?由它們的母體。可是母體由何而來?由無到有。這黃紙就在這天地之間,到處都是,所以只要你想它有,它就會有。」
造魂,對于蕭寒這個修煉了子母鬼魅陣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瓶頸。他早在天水一s 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懵懂地通過子母鬼魅陣去悟那造魂生之力了。生,代表的是無限生機,卻又不局限于無限生機。生,在于創造,而不在于成長,這才是造魂生之力真正的j ng髓所在。
墨離身為冥府聖女,她當然悟到了這生之力的j ng髓,只是她就好像一個突然被高人傳授了絕世武功的少女一般,擁有著令無數人艷羨的能力,卻不知道如何運用,因為她缺乏經驗。
「無中生有?」墨離先是疑惑地擺了擺腦袋,而後雙手下意識地合了起來,分開之時,一張黃紙就出現在了她的雙手之間。喜上眉梢,「寒,原來這麼簡單!」
看著輕松完成這一切的墨離,蕭寒自嘲地笑著搖了搖頭,要知道他當年可是足足練了三個月才弄出這麼一張完整的黃紙來。冥府聖女就是冥府聖女,這天賦絕對不是蓋的。不過如果不是這樣,他就不會在這分秒必爭的時刻還要教她了。
「簡單吧,那墨現在畫好兩張子符,接下來我帶你去玩好不好?」
「不好。」
「嗯?」听到這個回答蕭寒有些意外。
「寒,時間不多了,要快點成長起來。」墨離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這一刻變得十分認真。
「好了,我知道了,放心吧。畫好了後你一張,我一張。」
「嗯。」
接過子符,黃紙上有一蓬月牙船在水里蕩波前行,蕭寒一笑,帶著墨離走出了樹葉上的綠藤房。當然,絲毫沒有驚動屋外暗處的感應陣法。
晴天樹遍地生根,身在這片晴天樹屋之下就猶如身在y n暗ch o濕的叢林之中,藏身再好不過。不過蕭寒偏偏帶著墨離就藏在一間樹屋後面,根本就沒有借助下面密布的樹枝的意思。此時,他們原來身在的木屋之中子符幻化的兩個人抱在一起,難分難舍。
不一會兒,趙映水和烏缺出現在了樹屋外。感受到完好如初的感應之陣,烏缺冷冷地笑了笑,「趙長老,到了。」說著他的袖袍一抖,從手中揮出了幾桿虛空陣旗,讓這里短暫地消失在了世人的眼中和感知中。
趙映水看都未看烏缺一眼,直接殺進了樹屋之中,「小王八蛋,你納命來!」他一掌掀開了房門,看到了里面相擁的兩個人。
「誰!?」
蕭寒和墨離同時驚醒,猛然地看向了門外。一步上前,將墨離護在了身後,目光y n沉,「趙長老。」
「怎麼,想不到會在這里遇見我吧,我也想不到,哈哈哈!……」
「你想怎樣?」
「垂死掙扎,我給你時間,你那手中的傳訊符繼續動啊,我就看看你能叫出什麼人來!」
「趙長老,還請抓緊時間!」
「我知道!」趙映水一聲咆哮,到了現在,他那里還顧及烏缺的感受,再敢唧唧歪歪,我連你一塊辦了!不過這一切還不到說出來的時候。
「趙長老,在我死之前能不能問問你到底為了什麼非要跟我過不去?」
「本來到這里來只是要買些東西的,想不到讓我遇到了你,老天對我真的是太好了!你就帶著你的問題消失在這個世界吧!」說完趙映水不再猶豫,直接一掌拍來。他也知道時間緊迫,如果再浪費下去的話,這個烏缺可就不是這麼好說話了。
「快跑!」蕭寒一把將墨離推開,直接撞向了樹屋外。
「小王八蛋,你應該慶幸我是在這里踫到了你,要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死得這麼痛快!」
趙映水殺了蕭寒之後動也沒動,任由墨離逃跑。可是他不動不代表烏缺不會動,今天這里發生的事只能他知趙映水知,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毫無懸念,蕭寒和墨離被二人殺了。此時趙映水的眉頭卻皺了起來,似乎感覺一切都太順利了。
「趙長老,怎麼了?」
「感覺有點奇怪,事情好像太順利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兩個造魂境的小輩而已,還能掀起什麼大浪來?碾死他們不就跟碾死兩只螞蟻一樣容易。」
「說得也是,看來是我太過敏感了。」趙映水的語氣仍然有些不太確定,可是就算感覺到有問題他也沒可奈何,烏缺說的句句在理,而且他自己也找不到讓自己疑心的理由,這就是他的一種感覺。不過疑心重的人一向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雖然他找不到理由,他還是決定留下來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