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的靈海中,龍須的那滴琥珀之淚靜靜漂浮著,四周有金木水土四行靈氣圍繞,極其努力地一點一點地引導著上面那恐怖的力量。火靈之地,蕭寒靜靜地立在那里,看著這無邊的火海,全力抵抗著似乎並不存在的敵人。
此時,他的眼中並沒有血s ,血煞之身被他暫時的鎮壓住了。
終于,琥珀天光之上被切出了一道細得不能再細的天光,散入了靈海之中。借助這力量,噬靈蟲的封靈之毒直接被沖散,消失無蹤。
萬年血魂石猛地顫了一下,更多血魂之j ng猛地竄入了靈海之中。
金童猛地看向了全身流淌著鮮血的蕭寒,「這小子在干嗎?」
肌體瞬間蒼老,皮、筋、骨全面新生,琥珀天光之血的沐浴果然不是常人能夠承受的。新生的寶體依舊無法達到承受它的要求,依舊在龜裂,炸開。
鮮血已經分不清是紅還是白了,不一會兒外面竟然結出了數寸厚的血痂,肌體的毀滅新生仍然在繼續之中。
「這都是第十次了,就算是妖體也不用這麼不要命吧!那排名第二的傲血戰體也不能這種玩法啊!這小子不是打算創造這個世間的最強血靈吧!?」
斷裂,破碎,新生,斷裂……
蕭寒似乎已經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之中,沒完沒了地進行著他的生存和毀滅的把戲。
「好強的意志力!僅僅是血靈之身而已,這已經是第五十次了!如此玩法,就算是傲血戰體也該崩潰了,這小子究竟是不是劍心妖體?難道他是傳說中排名第一的不滅冥尊體?這不可能啊,我不可能看走眼的。」
琥珀天光周圍的五行j ng氣翻滾不息,蕭寒已經豁出去了,直接將自己逼入了絕境!就算讓殺魂的青冥火種成長起來他也在所不惜,如果再這樣畏手畏腳的根本難成大事。他要辦的可是青天冥府,絕對不能存在任何一絲僥幸!如果連殺魂的火種都對付不了的話那他根本沒有混下去的必要了,在這里拔劍自刎就能讓一切來得更加直接。
青s 的火苗毫不示弱,猛烈地竄向了琥珀天光,可是四周五行靈氣猛地朝它包圍而來,它越是想吞,蕭寒越是不讓它吞,**果地利用。
面對琥珀天光蕭寒並不能引導多少,可是青冥火種可以,而且他絲毫不懷疑就算把這滴琥珀全都吞了,青冥火種也不會完完全全恢復過來。它的身上始終有一種力量,很奇特的力量在限制著它的成長,就算是它也無法奈何那種力量分毫,那是上次莫機送入蕭寒靈海中的東西。
青冥火種暴漲,它不信這個世間有這麼能耐的人,能夠憑借著血靈之身就吸收這麼多七竅心血,就算是劍心妖體又如何?不過是個劍道的無上劍體而已,還輪不到他在它面前囂張。
伴隨著青冥火種的暴漲,蕭寒變得更加瘋狂了,壓力越大反彈越大。他要創造,創造一個不可戰勝的血煞之身。這一刻,他不再壓制血煞,直接晉階到造魂圓滿。
「不愧是我!」再次回歸的血煞在靈海之中冷冷地說了一句,一把將身邊的血痂震開,仰天狂嚎。
看著沐浴琥珀天光血眸蕭寒眼中的騰騰火焰,「這力量!」他感知到,血煞身上的力量中蘊藏著一股幾不可查的可以威脅到他的東西,那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火焰。
平時雖然是血煞之身行走在外,可靈海中主導的還是蕭寒的血靈,有青金火羽的威懾,血煞也不敢輕舉妄動。可是這一次不同,蕭寒完完全全的放開了血煞之身,就好像在獸族十王城中初次吸收那頭深淵孽龍的j ng氣一般,一如那深淵的冰冷。
呲牙咧嘴中,蕭寒抬頭看著遠處的金童,寒冷刺骨。那種眼神絕對不屬于人間,就好似深淵的修羅盯住了獵物般,不死不休。
「啊!」這仿佛是真正血煞之身知道的唯一語言,再一次的仰天長嘯,可以看到森森白骨在掙扎,碎裂。終于,他開始了屬于他的第一次新生。
每長出一寸新的肌膚,蕭寒帶給金童的感覺就會冷一分。黑發重生,感受著身體上傳來的驚人力量,蕭寒y n冷地握拳,手掌在身下沒剩下多少的萬年血魂石上一拍,它立刻化成了齏粉。
「廢物。」血眸蕭寒看著眼前沉睡的自己面露不屑。他確實有資格說這句話,因為蕭寒整整五十四次新生所用掉的琥珀天光都不及他一次蛻變用掉的量。而這一次,他已經將那塊萬年血魂石完全吸收了個干淨,就算蕭寒想要再借助它來造就圓滿血靈也沒有可能了。
「你好像高興得太早了。」
蕭寒突然睜開了眼楮,他臉上的笑沒有面前的自己y n冷,卻比他更y n險。
「故作高深。」
「是嗎?」說著,蕭寒的手中多出了一根羽毛,一根讓面前的血煞之身瞬間選擇跑路的羽毛。
「青金火羽,這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如果不是讓你專心應對那琥珀天光我又如何有機會將它拿過來。」
血眸蕭寒閉目感受了一下,因為他就是蕭寒,瞬間就看到了一切。
原來蕭寒一開始借助青冥火種吞並琥珀天光是假象,找到青金火羽才是真正的目的。他借用吞並而來的琥珀天光之力,賭上自己的劍心妖體本源,也就是那藏在眼中的劍心,承受著狂風暴雨終于讓他把青金火羽握在了手中。
金童感受到那股讓他驚懼的力量並不是來著血眸蕭寒,而是來著蕭寒手中的青金火羽。它能夠讓人握著它,這本身就代表了一種認可。雖然現在的蕭寒還不能使用它,可現在的他就好比一個手握神兵的小孩,雖然他不知道怎麼運用神兵,可是當神兵處在壞人身邊的時候它就會自動攻擊敵人,從而他就能威脅大小孩(他自己的血煞之身)和大人(殺魂)。
一直以來他都處于弱勢,可現在他加大了籌碼,而這個籌碼具有致命的威懾力,由不得二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