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玩時空封鎖啊,不過這回你算是被那個小丫頭害慘了。」黑色長發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飄浮在魔炮世界的外圍了,在她的不遠處,將全身的力量提升到極限的白露正擺出準備進攻的姿勢,七皇,伊芙曾經跟她說過的其中一個千元世界的最強者,虛夢。
「你究竟是」白露看著那張跟武明一模一樣的臉,心里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在EVA時代,她就面對過一個七皇,那是即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也足夠吊打世界級高手的怪物,眼前這個七皇很明顯不會是失去了力量的天野雪輝可以相比的。
「別這麼緊張,就算我想動手也很難動得了你,梨花和水銀燈,應該一直都在看著吧。」虛夢滿不在乎地說著,視線瞄了一下右邊空空如也的位置,在白露看來那里什麼都沒有,可是這種對于七皇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的手段根本瞞不過虛夢,「應該說梨花早就預算,又或者說佔卜到了我來到這里的事實。」
「好吧,你發現我和水銀燈偷看有些意料之外,不過你應該早就觀測到了自己這麼做的後果,還會來這里的話想必是為了那種事吧。」被虛夢注視著的位置開始生成影像,憑空出現的屏幕映射出仍然待在某個中世紀哥特式城堡里喝茶的兩人,正如虛夢所說,梨花和水銀燈其實一直在看著。
「倒也不是觀測到了你,你的佔卜本身就不屬于我觀測的範圍內,所以說,踫到完全克制自己的對手還是很頭疼的。」虛夢似乎有些無奈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過好處也不是沒有,起碼你沒有親自來這里的話,大概就表明,只要我不干什麼太過出格的事,你都不會阻止。」
「因為現在的你只會做一件事,反正你比我更清楚,這件事的結果,只會更多的是讓那家伙按預定的劇本行動。」梨花將一張塔羅牌放到自己的眼前,其實她早就知道了現在的這一幕,不然也不會那麼悠閑地跑去跟水銀燈喝茶了。
「這麼說算是任由我為所欲為咯,難得咱們都這麼好,要不要開香檳慶祝下呢?。」虛夢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淺笑,雖然她很清楚梨花的能力非常克制自己,可是也正因為這樣,她大概能預算到對方的行動模式了。
「別開玩笑了,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就算梨花不阻止你,我也不會放任你不管的。」霜之哀傷被召喚到手上,跟天野雪輝決戰的時候被打出來的裂痕早已修復了,不過這一次要面對的是比那個時空之王要可怕千百倍的對手,說實話,白露並不認為自己有勝算,可是就算沒勝算,要她任由虛夢行動也是不可能的,現在武明和伊芙都在魔炮世界里,如果有一個七皇去搗亂的話,他們倆就很有可能回不來了。
「就算我把你們的事告訴其他的七皇也沒關系嗎?」。虛夢的話讓白露猛然發現了一件事,虛夢為什麼會在這里?既然她在這里,那她也應該很清楚,自己剛剛是跟伊芙在一起的,對于手下的超越者跟未知的凌駕于世界之上的強者待在一起,作為上司的七皇居然一點也不奇怪,這是不可能的,跟十聖還有魔族對峙期間,晉級賽這類選拔基礎戰力的機制都受到了嚴密的程序保護,那對于已經成為超越者的人,七皇更是會重點關注才對,現在虛夢完全不管白露和伊芙曾經在一起的情況,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她早就知道了,知道了伊芙跟七皇以外的勢力有關系。
「等等,難道說你」白露並不敢完全虛夢的話,如果說這個七皇早就知道了武明的秘密,那她為什麼不做些什麼,又或者說虛夢真的和她說的一樣,她並沒有把自己知道的情報告訴其他的七皇,「可是這說不通,你沒有任何理由幫助我們隱瞞事實。」
「不用懷疑虛夢說的話哦,因為現在這家伙是不可能撒謊的。」影像那邊的梨花淡淡地解釋道,「虛夢可比你們想象的要可怕得多哦,我說了,所有的事實都在她的觀測範圍內,包括你們以前做過的事,現在正在做的,甚至是你還沒想到可是未來必定會做的事,虛夢已經全都知道了。」
「這樣的話不就」白露沒能說下去,沒錯,能做到這一步的,那正是人們印象中所謂全知全能的神,早已預知一切的虛夢完全有資格說是全知,以七皇的力量,相比于絕大多數世界,七皇就是全能,所謂的上帝也不過如此。
「全知全能什麼的,別把我想得太好了,起碼跟梨花打起來的話,我絕對是被吊打的那個,不管是見識還是力量,我都不是最頂尖的。」虛夢聳了聳肩,「如果按正常的劇本,現在我該說‘其實我是七皇里最弱的那個’這樣的話,不過還是算了,反正你是不會配合我的。說正事吧,有一個問題想問問看的」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個問題我已經先問了哦,所以這一段你可要跳過了。」水銀燈及時地提醒了一下,當初就為了這個問題,差點沒把seed世界的外層空間打崩,看虛夢的表情,白露已經確定了,虛夢剛剛想問的正是這個問題,可是她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麼一個普通人就想過的問題,會被七皇和十聖追著來問。
「好吧,正事的話有三件,你們已經問了這個問題的話那我就算是解決掉一件了。」虛夢雖然能觀測到絕大部分的進程,可是有梨花在背後干涉的話,那她的觀測就不能保證百分百正確了,比如現在,她就沒想到水銀燈已經事先問了那個問題,要說這其中沒有梨花的影響,虛夢那是第一個不,不過現在還有其他事要做,虛夢也就揭過這一段了,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她的手上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張畫像,「第二件事,幫幫忙把這玩意交給紫吧。」
「這是」白露仔細地看了一遍那幅畫像,這是一幅油畫,可是畫上的輪廓卻相當模糊,眼楮、鼻子、嘴巴、耳朵,一切人類該有的特征都能在那上面找到,可是卻沒有一處畫在正確的位置上,嘴巴粘著眼楮,耳朵吊在鼻子下面,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幅正常的畫,當然,七皇拿出來的東西也不能指望會普通,可是白露卻沒能在這幅畫上找到絲毫特殊能力的痕跡,如果不是虛夢自己專門屏蔽了相應的能量的話,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
「這確實是一幅很普通的油畫,虛夢並沒有施加任何的額外措施,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她動了什麼手腳。」梨花看到那幅油畫後,她已經確認了虛夢接下來會做的事,對她來說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所以她倒也不介意幫忙解釋。
「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你是不會死心的,我就直說好了,以你能理解的話來說,這是斷界的說明書。」虛夢說著把視線集中在白露身上,「你很聰明,下意識地拿出武器也只是拿出霜之哀傷,沒有在我面前使用斷界,不過梨花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對于你們而言可以說是全知的,紫把斷界交給你的事當然也在我的觀測範圍內。」
「連紫也」如果說虛夢只是知道自己的事那還不算很糟,可是現在看來,虛夢甚至連seed世界里跟武明有關系的人也全部知道了,而且虛夢還是七皇之一,可以說這種情況已經糟糕到很可怕的地步了。
「對于你來說,斷界的力量並不是必須的,可是它卻最適合紫,最好還是把斷界和這幅畫都交給紫,這樣的話你們之中又會馬上多出一個真正的高手了。」虛夢將畫像投向虛空中的白露,白露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下意識地就把畫像拿在手里了,「至于要不要真的這麼做,那完全是你的選擇,雖然我是早就知道結果了,不過不管重來幾次,有些事其實是不可能改變的。」
「那麼你說的第三件事」白露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對抗這個七皇的力量,而對方也沒有戰斗的意思,所以兩人才能在這里這麼平靜地待著,不然兩個超越世界的怪物打起來,波及復數的劇情世界那是家常便飯。
「第三件事?已經做完咯。」虛夢笑道,「雖然你很謹慎地觀察我的行動,甚至把已有的全部力量用于對我的警戒,可是沒用的,你還是沒搞清楚,你現在的力量跟七皇究竟有多大的差距,應該說你還沒真正了解我們的存在意義,說起來梨花你也實在是很不負責任,拉人入坑卻又只把話說一半。」
「那是因為這些家伙都沒問我,如果問的話我一定知無不言的。」梨花這樣子算是承認了虛夢的話,「當然,就算我不說也沒什麼關系,潘多拉肯定會把所有的事都說出來的,不過你倒是一如既往的惡劣,從第三紀元開始就一直是這麼一副討厭的嘴臉。」
「梨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虛夢說她已經做完了第三件事,難道說我剛剛什麼都沒發現?」白露間額頭不由得冒出了一絲冷汗,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話,虛夢完全可以在她面前做任何事,可是白露卻一點也發現不了。
「確實是這樣。」梨花確認了白露的猜想,其實她和水銀燈都發現了,即使只是透過超限視覺通信的術式,她們也很清楚虛夢剛剛干了什麼,照理說以白露現在的力量要發現也不算很難,可是白露的成長並不穩定,本身就以近乎揠苗助長的方式提升力量,以至于得到了正面戰斗期間比武明更強的作戰能力,而伊芙將她的力量托付給白露以後,白露已經算是迄今為止最強的狀態了,只不過這個狀態也僅僅是力量上的增長,哪怕是正面力量比不過現在的白露的水銀燈也能打贏她,知識和經驗的積累還遠遠不夠,這也是她沒辦法發現虛夢做了什麼的原因。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現在就會回家睡上一覺,短時間內守在這里也不會有結果的,而你本身只要存在就能幫助這個世界的人確定seed世界的時間線了。」虛夢雖然知道說這些話也不會讓對方的行動發生改變,不過她還是說了,至于為什麼會說這種多余的話,大概只有她會知道,隨手打開空間門,腳下輕輕地挪動位置,下一個瞬間,這個空間位置已經不存在七皇這樣的人物了,只有她的聲音還在白露的腦中回響,「那麼下次再見咯,露露,再一次見面的時候一定會很精彩。」
「梨花,那個七皇現在跑哪去了?」白露只能去問梨花,起碼現在梨花算是他們這邊的人,而且從剛剛的交談在白露大概能知道,對于梨花而言這個七皇並不算是威脅,梨花能知道虛夢接下來的行動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沒必要管,她可是難得當好人,救人這種事她可不常做。」梨花說著切斷了通信,只留下白露一人在魔炮世界的外層空間待著,她自然知道虛夢接下來會做什麼,可是這無關緊要,就算她阻止,虛夢也能找到其他的替代方案,干脆就不浪費這樣的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