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哥哥和莎瑪爾是現實存在中唯一正常的觀測視界了。」伊芙點了點頭,「他在把我殺死的同時殺掉了莎瑪爾的生物體形態,然後以自己作為觀測點綁定了她的視角,這樣的話莎瑪爾的時空重置就會連同哥哥一起重置,也就是說他也會恢復到力量沒有被消耗的狀態,當然,莎瑪爾是不會讓哥哥如願以償的,所以時空重置一直處于維持的狀態,而她和哥哥兩人則一直留在時空靜止的觀測視界里,論力量的話哥哥並不是莎瑪爾的對手,挾制莎瑪爾的視角這種事也有極限,等哥哥力量耗盡,那這個世界的時間就會重新開始正常流轉,而那個時候我們就會處于完全虛弱的狀態去對戰全盛狀態的時空之王了。」
「現在我需要做些什麼嗎?」。既然搞清楚了狀況,那就想辦法解決好了,修緹露知道,伊芙是確定了解決方案才會叫自己等人來幫忙處理的,讓手下的孩子。去做不可能辦到的事可不是她的行動模式,現在武明不能行動,伊芙被殺後也不再具備更多的行動能力了,想要打破僵局,那就只能讓自己來了。
「時空重置的力量並不是無限的,哥哥更不可能永遠地挾制住對方,如果按現在的運行情況算下去,哥哥大概能撐上160年,也就是說莎瑪爾的力量能讓這個世界繼續在無盡輪回中度過160年。」伊芙說著觀測了一下處于時空重置中的其中一人,同時以腦波傳輸的方式把武明讀取過的一部分歷史傳送給修緹露,也許說起來很匪夷所思,扎斯特所期望的正是這樣的結局,160年,正好是正常觀測下這個世界最終結局的延後80年。
「我們的世界新歷156年」伊芙給修緹露傳送的只是一些大概信息,所以不會像武明那樣因為巨額信息量而阻礙身體行動,不過這段信息對于修緹露來說也是非常具有沖擊性的,未來的歷史中有自己死亡的記錄還是其次,編年史上展示人結局實在是過于悲哀了,不過卻也無法否定,這個世界的人確實極有可能導致那樣的結局。
「我只能引導你月兌離命運,而現在,你要引導明天,引導這個世界新歷156年以後的明天。」伊芙正式下達了指示,「時空重置被寫入了世界規則里,在這個世界它就是一種基本規律,你要做的是利用這一點,逼這個世界重置,只要世界基礎架構被破壞,那重置的機制就會自動啟用。」
「逼這個世界重置!?」如果是武明或伊芙,不對,甚至是大琳或普媽,他們幾個說要逼這個世界怎麼樣倒也算是合情合理,因為他們確實具有這樣的力量,可是要修緹露辦到這一點就實在是強人所難了,修緹露並不認為自己有凌駕于世界之上的力量,震撼之余,修緹露也在思考這種可能性,雖然伊芙說的理論上可以辦到,可是實際情況會怎麼樣她也不敢保證,「成功率,有多少機會能成功?」
「那得取決于你把這個世界破壞成什麼樣,破壞得越徹底,時空重置的力量就會消耗得越多,如果能把世界徹底殲滅的話,那就能恰到好處地抵消掉莎瑪爾現有的全部力量了。」伊芙淡淡地說道,「所以現在你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連同所有的次元空間在內,把這個世界徹底破壞,然後重新創造。」
「我沒有這樣的力量。」修緹露搖了搖頭,被理智主導的她很清楚,要憑她的力量徹底殲滅一個文明倒是辦得到,可是徹底破壞整個世界的基礎結構,那就不可能了,更別說是連同所有的次元空間一起破壞掉了,要辦到這種事的話起碼得有前任夜天之王那樣的級別才行。
「不,你辦得到。」伊芙說著解開了某些封印,修緹露只覺得身體里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力量涌出來,解開了奈葉的魔力封印?不對,奈葉和修緹露兩人加起來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的力量,這不是她們原本就有的能力,「其實六年前我並不是封印了奈葉的力量,而是把我的一部分力量注入了她的體內,不過因為當時的她不可能具有操縱這個力量的能力,所以身體自我保護機制自動壓制住相關的輸出能力,只要我沒有刻意讓這股力量展現出來的話,奈葉就會看起來和被封印了魔力一樣。」
「這是伊芙姐姐你交給奈葉的力量?」修緹露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身體,這是從未見過的魔力強度,S級?SS級?不對,這起碼是SSS級的程度了,米德切爾達的任何一個魔導師都很難想象,一個SSS級的魔導師居然能如此輕描淡寫地被制造出來,「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其實我當時只是看好奈葉罷了,那家伙算是艾斯普拉以後我見過最好資質的魔法師了,當然,因為奈葉和你算是同一個人,所以我對你和奈葉的評價是一樣的,這股力量也算是交給你的東西。」伊芙有些肉痛地扶了扶自己的右手,「不過傳功長老這種職業確實坑爹,當初給奈葉轉移了力量以後,有一段時間我是完全等同于一個普通人,正好就在那時候被某人打斷了骨頭。」
「那好吧,我要怎麼離開這個虛構的時空呢?」修緹露讓墮天晨星變成了魔杖的形態,如果有SSS級的力量的話,那再結合一些特定的情況,要徹底殲滅所有的次元空間也是有可能的,不過這一切都得在離開了這個相當于夢境的時空以後才能去做。
「死掉,一般來說死掉的話就會因為莎瑪爾的時空重置而回到原點,不過就跟我剛剛和你說的那樣,你們實際上共享著哥哥的觀測視界,重置的規則會被阻礙。」伊芙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好吧,正常人估計是不會听她的,按伊芙說的話去做,那就只有一種結局,「只有在現實世界中被殺死你們才會真正重置,而在虛構時空里死去的話就會暫時回到現實的時空,所以要離開這里的話,死掉就好了。」
「那麼我問一個無聊的問題,我這是第幾次這樣子跟你說話了。」修緹露的眼神集中在鏡子對面少女的臉上,沒錯,既然自己陷入了時空重置的事件中,而伊芙作為能觀測一切時空的局外人,她應該很清楚自己踫到了什麼,「還有就是,如果死掉就能離開這個世界的話,那為什麼菲特還能把我拉回來?」
「第一次。」伊芙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表示放松的表情,很快她補上了另一段話,「不過你們經歷那段因果的次數是13次,第1到第3次我沒有進行干涉,修緹露你在第4次因果輪回的時候找到月兌離的辦法了,那一次你選擇了自殺,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這個辦法可以月兌離這個世界,第5到第7次,我選擇直接在那段因果里添加‘高町奈葉必死’的結局判定,所以你在那幾次因果中和之前那樣是掉下二樓摔死了,而加上因果之鏡以後也是經歷了三次,到第13次,你和第4次的因果輪回時一樣找出了答案。」
「這麼說我一共月兌離了這個虛構的世界8次,可是直到現在我也還是被困在這里,也就是說在此之前的12次都以失敗告終了嗎?」。修緹露很快理清了思路,正是因為回到現實世界後再一次被殺,所以修緹露才會被重置,再一次進入這個輪回,「是誰?難道說還有其他你們對付不了的敵人?」
「沒有。」伊芙很肯定地說道,「如果還有其他的同等級人物干涉的話,哥哥就已經敗了,現在我還能繼續引導你就說明並沒有更多的人介入才對,莎瑪爾也因為被哥哥挾制了視角,如果她做出了其他的動作,哥哥也會通知我的,所以,回到現實世界的你被殺,這件事應該是超出了哥哥和莎瑪爾兩人的預算才對。」
「現實世界有其他敵人?」修緹露只能想到這種可能了,伊芙留給奈葉的力量對于還不能熟練操作的修緹露或奈葉來說都不穩定,不過卻可以大幅度加強她們的戰斗力,這也是為了應對在現實世界中戰斗的情況。
「關于這一點,我也一直想不通,這個世界已經被拖入了時空重置里面,照理說現在的你已經是現實世界中最強的存在了,我很難想象究竟是踫到什麼意外才能把已經是SSS級的你殺死。」伊芙如果知道的話就沒必要那麼煩惱了,她已經在這個固定視界里觀測三巨頭十幾次了,而且本身除了引導什麼都做不了,對她而言這可是一件很惱火的事,說話間再一次觀測了一下已經深陷時空重置的扎斯特,「不過我想這一定跟扎斯特的行動有關,這個男人他看過虛夢預言的未來,所以很清楚做些什麼會導致怎麼樣的結果,他在陷入重置之前好像依靠自己的力量壓制住了另一個人,不過我沒辦法詳細地觀測已經被時空隔離的他,他壓制住的人是誰我也不知道。」
「我懂了,在第一次死後沒有離開這個世界,那是你幫忙做了干涉。」修緹露深吸了口氣,伊芙的行動已經搞清楚了,「你是為了讓我搞清楚一切了再出去才設置了因果之鏡,不然你完全可以讓我在第一次死去的時候解開力量的封印,在現實世界中我也可以知道你要我做什麼,不過那時候也許就會馬上遭遇現實世界的敵人,現在我可以有所防範再出去,這樣的話大概就能對付現實世界的敵人了,而且按解迷的方式來看,你也是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伊芙沒有說話,而是合上了眼楮,等待著修緹露的答案,確實就跟修緹露說的那樣,她在盤算著其他的可能,就算是敵人,要說連續8次都能打倒已經SSS級的修緹露,那就說明那不是偶然,莎瑪爾無法干涉的情況下達成了這種情況,也就是說對方有什麼東西在引導著這個必然的結局。
「防護服,結界法術,全部解除。」修緹露放棄了所有的防御,同時釋放了一顆星光靈彈,設置上是兩秒鐘後回頭攻擊她本人,這是沒有取消物理干涉的魔法,沒有任何防御的修緹露被直接攻擊打中的話就必死無疑了,「自我意識徹底封印,本我認識抹除,視界轉移,確認交給本體。」
「果然,你已經知道了。」伊芙看著鏡子對面被自己的魔法擊中的少女嘆了口氣,雖然她也得出了相同的結論,不過她卻不怎麼想說出來,修緹露現在正是把伊芙的結論付諸實施,「只要紫天斷章的意識被壓制住,死去的同時本體的高町奈葉就會蘇醒。」
「我不知道在現實世界中究竟會踫到什麼,不過歷經8次戰斗也未曾改變的結局,那就不是理智可以應對的了。」修緹露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魔導師自殺不會比正常人自殺輕松多少,不過她倒也還能忍受這種痛苦,「所以拜托了,另一個的我,奈葉,請你一定要打破這個輪回的結局,我相信,有些事是你辦得到而我無能為力的,就跟十年前的時候一樣,我確信你有超越命運的力量。」
「我會的」虛構世界中即將死去的少女終于切換回了正面人格,奈葉接收到修緹露的信息以後也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了,「我會改變,我要讓這個世界看到新歷156年以後的光景,為此,我將把這個世界徹底破壞,然後重新創造。」
「拜托了,奈葉,你一定要改變那個男人所見的未來,改變這個世界的命運。」伊芙確認奈葉確實死去後自言自語起來,現在正是扎斯特期望的世界,雖然是被時空重置疊加上去的時間,不過世界確實會被強制延續到新歷156年以後的時間段,「可是這算不上是未來,扎斯特,你沒能忍受命運的煎熬,為了逃避痛苦選擇把思考交給絕對的利害判斷,所以才得出了現在的結論,不過你已經錯了,命運並不是由你來決定了,它是由所有人一起創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