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我現在正在執行監視科納家族的任務,所以不能隨便離開,而Villkiss也需要調整和裝備維護,所以我需要不少的軍用材料充當物資後盾。」菲特簡單地對眼前這個男人解釋了一下,科納家族收集的超合金材料也有不少的部分是為了給Villkiss進行裝備維護,所以菲特所說的也是真話。
「明白了,我會給上面報告的。」利馮茲並沒有懷疑菲特的解釋,在木星監測站分部工作的他也知道,菲特是伊甸園直接派出的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她專門去監視科納家族,不過如果是伊甸園方面的直接任命的話,那就是絕對值得信任的,伊奧里亞計劃本身就是因為伊甸園的存在才能運轉,理論上伊甸園不可能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如果有機會的話,幫我給索蘭問個好,我期待他接下來的表現哦。」利馮茲確認科納家族沒問題後,按照任務流程他是要馬上回去的,所以他也不準備繼續留在科納家族的地盤里,臨行前菲特突然說了這麼一句,「不過現在他的名字應該是剎那•F•清英,我想你也應該听說過才對,他是能天使的駕駛員。」
「那孩子」利馮茲並沒有立即回答,大腦自動跟不遠處的腦量子波接收裝置連接上,調出Veda的資料後總算是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那是你十年前舉薦去當GundamMister的孩子啊,我知道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幫你轉達的。」
「突然覺得野心勃勃的亞歷桑德羅比起接近清心寡欲的利馮茲要好一些,起碼亞歷桑德羅不會說謊,而利馮茲卻是心口不一啊。」利馮茲離開房間後,菲特對面的位置傳出了一個聲音,原本他坐的位置上不知道怎麼的出現了一只小蘿莉,這並不是在利馮茲走後她才坐上去的,而是利馮茲來之前就已經待在那里了,利馮茲對此全然不知,他坐下來的時候跟旁邊的這個女孩相隔不到十公分,可是他就是沒發現這家伙的存在,這個女孩好像原本就跟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瓜葛,只要她不去揭穿,這個世界的人就永遠不可能得知她的存在。
「無聊的人類。」這是利馮茲在听完菲特的最後一句話後冒出的念頭,在他看來,菲特是伊甸園的高層,在伊奧里亞計劃中也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不過卻終究是個人類,這種想法並不是惡語中傷或其他的什麼,那是利馮茲自身思考模式的條件反射,在他的思維模式里,人類和變革者是兩個截然相反的物種,而他作為變革者中的原始變革體,打從心里有一種優越感,相比于人類,利馮茲下意識地認為自己處于更高的級別,菲特會特地說那種話,在利馮茲看來就是人類的女性的個人情感因素過于干涉理性思考的結果,而他認為這種情況是純粹浪費時間的。
「我不知道他是哪來的優越感,我們從頭到尾都不過是一樣的存在,都不是一樣無力的凡人。」菲特的真實視界依然開啟著,利馮茲離開後,她把所有的精力集中在眼前這只小蘿莉身上,這種能力似乎完全不受力量等級的限制,不過是八雲紫還是琪露諾,菲特都能輕松地讀出對方的所有資料,現在她甚至可以說出武明昨晚看了幾部教育片,pad長在胸口墊了幾塊東西,還有靈夢瞞著檸檬存了多少私房錢以及藏在什麼地方,菲特都一清二楚。
「凡人啊,確實如此,凡人要對抗神靈可是得付出不少的代價。」梨花淡淡地回答道,菲特想得倒也沒錯,雖然她本身擁有獨自屠城滅國的力量,可是這些力量並不足以讓她自傲,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在這個世界之外,有太多太多不可理喻的怪物了,所謂的力量,不過就是一種暫時性自我滿足的量度標準罷了,終有一天會發現,實際上比自己的力量強大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自己自以為是的樣子可笑得讓人看不下去嗎,「也許神很慷慨,不吝于一次又一次地給予凡人挑戰的機會,所以我們才能留到現在。」
「是嗎?」。菲特努力地接收著巨額的信息,真實的視界對于梨花一樣有用,就算菲特的力量遠不及這個最強的十聖,不過她還是能讀取到,梨花給了菲特一個非常不得了的能力,這完全就是越級看對方資料的神器,在這項能力的掃描下,梨花本人的資料也全部展現在菲特面前了。
姓名︰梨花
身份︰‘命’之十聖、救世主、預言者、滅世級魔導師、心劍境界劍士、奇跡魔女、無限的旅行者、超出讀取範圍
屬性︰中立•善
戰力等級︰真神級巔峰
能力︰命運演算、概念操縱、生命轉換、劍術(招式︰超出讀取範圍)、魔法(術式類型︰超出讀取範圍)
武裝︰命運劇本、塔羅牌、超出讀取範圍
組織歸屬︰十聖
存在時間︰大于一個世界紀元
死亡次數︰10
父母︰超出讀取範圍
出生地︰超出讀取範圍
師從︰超出讀取範圍
「菲特醬,這一次你看到多少了呢?我猜猜看,以你現在的理解力,大概能確認我死過幾次了吧。」梨花跟菲特的眼楮對視著,任由她讀取自己的資料,有些部分甚至是七皇也不曾知道的,不過在真實視界的掃描下,梨花自己也沒辦法隱藏起來。
「真神級巔峰,即便是你這樣的怪物也會死嗎?」。梨花曾經死亡的次數,這是菲特最新讀取出來的信息,她實在是很難想象,連七皇之一的虛夢也完全拿梨花沒辦法,可是就是這樣的怪物,居然還會死10次,雖然這是自己讀出來的信息,可是菲特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任何東西都有自己的界限,你以為現在你所見的戰力已經夠高了,不過那是因為你沒見過真正的巔峰。」梨花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的力量放在其他人面前確實是近乎無敵的級別,可是如果見過那兩個真正的怪物的話,那時候才會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渺小,「如果是完全覺醒的神王或魔王的話,殺我不需要三秒鐘。」
「界限嗎?」。菲特努力地看著梨花傳達的信息,剛剛梨花沒有說話,只是心里想著這樣,而她知道,使用了真實視界的菲特能一點不漏地讀取到這些信息,畢竟這是她送給菲特的能力,雖然自己沒有親自使用過,不過它能做到什麼程度,梨花比作為使用者的菲特更加清楚。
「沒錯,就跟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的那樣,你現在擁有的能力也是有界限的。」梨花說話間豎起了兩根手指,「雖然對你而言世界已經是完全真實的了,可是你這項能力的兩個缺陷是不可能抹去的。第一,你理解的東西受限于你的認知,如果是你的理解能力到達不了的東西,那你自然無法讀取。」
真實的視界很萬能,卻又很不完整,菲特觀測梨花的時候非常清楚這一點,梨花的絕大部分信息她都能輕易地讀出來,不過這些資料卻不完全,有很多地方都被標注為‘超出讀取範圍’,這並不是能力無法讀取,而是菲特自己沒辦法理解,相比于那些活了成千上百年的妖怪,菲特作為人類也就只有三十年左右的閱歷,不管是對于規則還是世界構成都不是很了解,現在她的能力也是因此而無法得到更多的信息。
阻礙菲特理解信息的因素並不少,不過其中最為明顯的因素是時間跨度,通過觀測武明、伊芙等人,菲特大概能確認自己的理解極限,她現在最多只能讀取到武明在幻想鄉時代做過的事,而伊芙在鋼煉世界虐了多少菜她卻讀不到,時間跨度的極限剛好就到那里,以現世的時間來計算,大概是1000年,這個標準放在梨花身上也適用,菲特最多只能讀取到梨花在這一千年來產生的信息,至于梨花是在什麼地方出生的,一萬年以前干過些什麼,菲特根本就沒辦法理解到。
「除了理解能力,其實騙過你的辦法並不是沒有,真實的視界是徹底讀取出你正在觀測的對象的全部信息,可是如果你觀測的不是那個人的話,那就毫無意義了。」梨花不緊不慢地解釋道,雖然在此之前她已經給菲特解釋過了,不過現在卻也不討厭再說一遍。
「這一點我已經在人疾風幫忙試驗過了。」菲特上次才專門找了一次疾風,事實證明,破解真實的視界並不需要什麼力量,只要某些特定的人群就能辦到,雙重人格,這是真實的視界無法觀測的死角,如果疾風把身體操縱切換為迪亞琪的話,菲特發動能力讀取信息,她能得到的也就只有迪亞琪想到的事,疾風在想些什麼她就完全不知道了,因為她觀測的是迪亞琪,而不是疾風,雙重人格在規則判定上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所以這算是菲特能力的一個巨大的弱點,當然,雙重人格的情況並不多見,畢竟這里是蛋蛋世界,不是游基王世界,背後靈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知道就行了,事先提醒你也不過是讓你稍微注意點,請務必記住,世界上沒有毫無破綻的東西,如果你太過相信某種能力的話,最後一定會死得很慘的。」梨花最後還是提醒了一下,以前她也踫過差不多的情況,某些人突然得到了知曉一切的能力,並且對此無條件信任,不過到最後卻因為那些能力本身的破綻而飲恨敗北。
「我想你對我還有所隱瞞。」菲特從口袋里掏出了一顆血紅色的小珠子,和十年前梨花交給她的時候相比幾乎沒有任何變化,菲特一直都很小心地保存著,因為這件物品的存在,菲特才會堅持著做那麼多的事,「這是奈葉的旭日之心沒錯,我確信你能找到奈葉,而且你的能力里面有那麼一項,生命轉換,這種能力完全可以復活已經死去的某人。」
「知道我的能力的話你大概能安心點。」梨花的手上不斷地聚集生命的能量,這是她的其中一項能力,只要有思想,那她就能一瞬間將任何東西變成完整地存活于世間的生物,比如Veda如果有了自我意識,而梨花又願意的話,她大可以讓Veda變成一個普通人類不可能戰勝的‘天網’。
「不是這個問題,你明明已經把奈葉的武器交給我了,可是我在你的身上,完全沒辦法讀取到有關‘高町奈葉’的信息,甚至沒辦法知道你是怎麼得到旭日之心的。」菲特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旭日之心是真品沒錯,也確實是奈葉使用的沒錯,可是現在菲特卻完全沒辦法從梨花的思維中得到旭日之心的更多信息。
「這並不重要不是嗎?你只要知道,如果能完成與我的約定,那我就會讓‘高町奈葉’回到你的身邊,這一點是絕對真實的。」梨花說這句話的時候,菲特一直盯著她的思維,可以確定的是,梨花確實沒有說謊,更不打算食言,只要菲特辦得到,那她也會履行諾言,而正好,梨花完全有履行那個諾言的能力,「說實話,我其實很喜歡像現在這樣跟菲特醬你獨處的,所以武明這家伙真是討厭。」
「四號跟班、四號跟班,有任務了,如果還沒進棺材的話就給我吱一聲。」Claptrap騎士團專用的通訊器里傳出了Claptrap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揍,不過毫無疑問,現在它是菲特的直接上司,理論上它可以指使菲特干任何事。
「Claptrap大人,是新的任務嗎?」。菲特接通了通訊器,雖然作為Claptrap騎士團的成員,菲特長年不在崗,不過只要Claptrap開口叫上她,那菲特就得回去工作,當然,也不知道是琪露諾二妹她們夠懶還是什麼的關系,Claptrap騎士團在這十年來接過的任務屈指可數,菲特也很少開Villkiss出去虐人,很多時候只要她和疾風本人去客串一下間諜玩潛入就能完成任務了。
「沒錯,是新任務,而且不再是干小偷小模的活了,這回大干一場,而且雇主出手也很大方,干完這一票,咱們就能修幾個月的長假了。」通訊器畫面那邊的Claptrap還是在跳著不明意義的機械舞,每次它高興的時候好像都會做這種事。
「雇主是武明哥哥吧。」結合梨花剛剛的話,菲特已經知道雇主的信息了,在這個世界,武明要做些什麼並不一定要他自己出手,只要說出目的就行了,武明完全可以讓手下的人去幫忙實施所有的過程,這個世界某種程度上算是他的地盤,而他也是這個世界的實際支配者,「如果是武明哥哥親自發布的任務,那大概也不會是可以善了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