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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戰斗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個小時了啊,GundamMister們還是沒能突破三大國的封鎖跑出來。」亞歷桑德羅看著即將落下的夕陽,似乎是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御折木小姐,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得跟其他的監視者商量一下,說不定我作為監視者的工作很快就結束了。」
「你知道的,在我面前撒謊沒有任何意義。」菲特淡淡地說道,「對于你來說,監視者的工作不可能就此結束,為了應對四個GundamMister都陷入困境的情況,你已經準備好了三位一體作為備用保險了,趁著這次高達的危機,正好可以讓它們正式登入Veda的資料庫里。」
「不愧是御折木小姐,不過表面功夫還是得做才行,我是監視者,不得不跟其他的監視者一起討論當前高達面臨的危機。」亞歷桑德羅恭敬地行了個紳士禮,「而且你也應該知道,現在我不能讓其他的監視者知道我是幕後真正操縱三位一體的人。」
關于三位一體的事,亞歷桑德羅並沒有告知菲特,不過菲特仍然知道這一點,對于亞歷桑德羅來說也不是什麼值得吃驚的事,菲特名義上是監視者的監視者,專門看管他的行動的,不過實際上,這十年來菲特壓根就沒有履行過這份工作該履行的職責,所以亞歷桑德羅也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機密坦白了。
「天人作為伊奧里亞計劃的武力實施部分,最終的作用就是拉仇恨,把全世界的注意力集中在它的身上,促使這個松散的世界聯合起來。」菲特和亞歷桑德羅一樣看著窗外的位置,不過跟亞歷桑德羅不同的是,以她的視力能看得到更遠,在這個方向的盡頭是一片被硝煙掩蓋的天空,這個世界正在窮盡它現有的力量,企圖觸模高達的極限,「不過你們好像都誤會了一件事啊,高達不是神靈,它只不過是兵器,以破壞目標為理念制造的屠戮之劍,而最終驅使它的,仍然是我們人類自身。」
「從現在世人認知範圍內的角度來看,高達的力量和神靈沒多大的差距,與全世界為敵,你可知道,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力量?」亞歷桑德羅慢慢地解釋道,力量或許不是最終的目的,不過力量能達成的結局是大部分人希望得到的,追求成為人上人的存在,哪怕是以暴力壓下其他人也沒關系,縱觀古今,哪一個君王不是因此得到支配世人的力量的?
「無聊,我並不認為支配同類這種事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在我看來,像你這樣不斷地追求著讓世界染上自己的色彩的人,不僅無聊,而且很討厭。」菲特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的意思,「亞歷桑德羅,雖然我對你有所期待,不過如果你表現得太差勁的話,我恐怕就不得不重新選定其他人來協助了。」
「雖然很冒昧,不過安琪莉潔小姐,這十年來我還沒親自听你說過你的目的。」亞歷桑德羅轉頭看著這個常年穿著黑色外套金色長發女性,「我並不認為你的目的是實現伊奧里亞計劃,而且你也不是伊甸園派來監視我的,準確地說,你應該是以自己的意志過來的,只是直到現在我還是搞不清楚你想要的是什麼。當然,你不願意說的話我也拿你沒辦法就是了。」
「我的目的?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關系。」菲特斜眼看著這個男人,亞歷桑德羅並不唯一可以使用的棋子,不過就當前局勢而言,亞歷桑德羅的利用價值最大,「首先,我告訴你一個預言,至于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類,會在五年後全部滅亡。」
「五年後?」如果是其他人說出這樣的話,亞歷桑德羅一般就把她當沒吃藥的精神病患者,如果這句話從這個名叫安琪莉潔的女人嘴里說出來的話,亞歷桑德羅就不得不認真地對待了,這十年來,菲特的每一舉一動無不透露著她的全知,不管自己想什麼,其他人想什麼,菲特都能準確地知道,習慣了這種事的亞歷桑德羅在听到菲特的末日預言後,第一反應不是否定,而是確信,「因為什麼呢?天災?還是外星人入侵?」
「不,人類不會因為天災而滅亡,也不存在入侵地球的種族。」菲特很清楚,這樣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哪怕太陽系下一秒就崩塌,以幻想鄉的那些怪物的力量,這種事也完全可以避免,而外族入侵,那更是不可能的,唯一有可能殲滅人類的Els,早在十年前就被梨花用超新星爆發全部融掉了,「人類的終結只能是因為自己。」
「那還真是諷刺。」亞歷桑德羅再次看了一眼窗外的城市,量子時代的人類,不管是物質文明還是精神修養,全都高于歷史上的任何一個階段,現在世界三大國雖然過去互有摩擦,不過也因為三足鼎立的關系,三方都進保持克制,世界性的大戰基本上不可能爆發,當然,這也是天人出現之前的情況,高達介入現實的行動後,三大國破天荒地進行了聯合,這也許是當初三大國的領導人完全沒想到的情況,「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能不能認為是天人的行動導致這樣的結果呢?」
「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預言是從一個很討厭的家伙嘴里說出來的。」菲特從口袋里模出了旭日之心,腦海中閃過梨花的模樣,梨花的預言從未出現過任何錯漏,菲特也不認為她僅僅是嘴上說著好玩的,「我要做的事很簡單,保證人類能存活到五年後的時間段,這就是我的目的。」
「你要當救世主嗎?」。亞歷桑德羅覺得說這句話的自己也很好笑,拯救世界?好吧,現在不是拍科幻片,只不過不管菲特說得再怎麼超現實,再怎麼不合理,亞歷桑德羅也只能把她的話視作事實,如果可以否定菲特的真實性,那亞歷桑德羅現在也不會站在這里了。
「我的一個長輩曾經教過我,能夠拯救自己的,永遠只有自己,這個世界的命運不是我這樣的旁觀者能改變的,所以我沒有這樣的資格,我當不了救世主。」菲特搖了搖頭,「硬要說的話,我是指引勇者的天使,而我唯一能做的事只有一件,選定救世主,現在我選定的人,是你,亞歷桑德羅•科納。」
「御折木小姐,我想你開玩笑也開得有點過了,你要讓我當救世主?你應該知道,我可不是臨凡分魚的耶穌。」亞歷桑德羅沒想著在菲特面前回避自己的想法,他期望的是掌控整個世界,而以他的見識以及已有的資源,也確實有可能辦得到。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你普度眾生了?」菲特反問了一句,「听好了,我要的是‘人類存活到五年後的時光’,可是我並不需要這個世界的人類過得有多好,如果你作為一個獨cai者能維持十年以上的統治,那我也算是達到目的了,哪怕為了你的目的,在此期間殺掉這個世界半數的人類,那也與我無關。」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亞歷桑德羅的聲音出現了一絲不協調的顫抖,害怕,沒錯,擁有支配世界的野心,為此將整副身家壓上賭桌也不曾猶豫的亞歷桑德羅,在這一瞬間產生了名為恐懼的感情,一直都沒發現,自己的身邊居然有這樣的存在,「你不是救世主,更不是天使,你是玩弄生命,玩弄人性的黑色死神。」
「那我倒應該感謝你的贊賞,說實話我並不討厭這樣的稱呼,以前我的一個朋友可是被稱為白色惡魔的。」菲特對于‘黑色死神’這樣的稱呼並不反感,從確認行動計劃的那一瞬間開始,她就沒想著以正義伙伴的身份行動,而且亞歷桑德羅的評價倒也很準確,如果按現在的行動方案繼續下去的話,因為自己而死的人恐怕會超出想象。
「那麼現在我作為你選定的人,是不是應該馬上做些什麼促進最終的目的呢?」既然確認了菲特的目的,那亞歷桑德羅做起事來也就沒有任何顧忌了,「起碼在現階段,天人還不能出事,所以現在必須要去救他們。」
「你要按自己的想法做倒是沒什麼關系,不過高達使者最終會留下一個。」菲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淺笑,「難道說你不想試試看嗎?坐上搭載原版太陽爐的機體,雖然我本人並不感冒,不過你對原版的太陽爐不是一般的眼饞。」
「不可能,天人的存在和太陽爐是綁定的,如果高達被俘的話,天人也就完了,為此得到的太陽爐也會失去所有的意義。」亞歷桑德羅並不否認自己對于原版太陽爐的想法,不過在太陽爐之前,他考慮得更多的是天人不存在以後對于計劃的影響,雖然很遺憾,可是為了最終實現得到掌控世界的機會這一計劃,高達不能被允許失敗。
「我可沒說要讓高達失敗,我只是說讓其中一個留下罷了。」菲特把一張存儲卡扔給了亞歷桑德羅,「這里面記錄的是自由聯合的各個官員的資料,以及他們的資金運轉情況,你的手上有擬太陽爐的資料,自己做一個出來,然後是威逼還是利誘那是你的選擇,想辦法把擬太陽爐和原版太陽爐掉包。」
「自由聯合?為什麼是它?」亞歷桑德羅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了存儲卡,如果是要奪取其中一個太陽爐的話,理論上三大國之中的任何一個都有可能辦得到,而菲特只提供了自由聯合的官員資料,那也就說明了菲特認定,最終能得到太陽爐的是自由聯合。
「你無須對你現有的計劃做任何改動,只要你確認自由聯合捕獲高達後想辦法掉包就行了,至于為什麼自由聯合能得到太陽爐,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菲特沒有繼續解釋,把存儲卡交給亞歷桑德羅後她就自顧自地離開了房間。
「無須改動?」亞歷桑德羅想了想,如果是菲特的話,就算自己按原計劃行動,以那個女人的力量,要達成她想要的情景也不難,起碼亞歷桑德羅知道,如果菲特駕駛Villkiss出去的話,天人現有的四部全都不是她的對手。
「另一個的我」菲特離開房間後,一直保持沉默的Levi開口了,剛剛菲特提出的‘幫亞歷桑德羅得到一個原版太陽爐’的事,雖然不是假話,不過真正的目的並不只是協助亞歷桑德羅,在菲特這邊,她還有一些私人目的,「其實關于那件事,你沒有自責的必要,我那時候其實就算去幫忙了也不過是稍微改變一下過程罷了,不會改變結局的。」
「謝謝你啦,Levi,不過還是讓我干完吧,倒也不是祈求心安理得什麼的,我這只是偽善罷了,十年前見死不救,現在才來說什麼救人一命,這可連道歉都算不上。」菲特沒有準備做任何干涉,更不會駕駛Villkiss出去無雙割草,因為現在所有的行動都在計劃之中,雖然她不是擅長策略對抗的類型,不過疾風可以,現在菲特的計劃很多都是依靠第二任夜天之王幫忙修正的,今天即將發生的事也被計算在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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