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莉潔大人,這是上次對軌道電梯恐怖恐怖襲擊的跟蹤調查報告。」安德烈很恭敬地將一份被電子印信加密的文件放到了辦公桌上,「雖然在此之前卡塔隆承認對這場恐怖襲擊負責,不過根據調查,卡塔隆在襲擊之前並沒有做過有關軌道電梯入侵的準備。」
「實際上最有可能完成這次恐怖襲擊的就是斯伊爾王室的勢力,因為恐怖襲擊的前一天正是他們租借軌道電梯客流區域舉行國際會議的時候。」趴在辦公桌上的菲特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而這次恐怖襲擊過後,軌道電梯的電力網對中東地區的的電力輸出量必然會有所下降,起碼在查明恐怖襲擊之前不得不關閉一部分軌道電梯的機能來配合我們A-lwas的調查,雖然時間不長,不過這段時間也夠讓以石油輸出為主要生意的斯伊爾王室大賺一筆了。」
「雖然自從四年前安琪莉潔大人你宣布允許同時使用石油和太陽能後,中東國家因為太陽能爭端而引發的軍事沖突已經大幅度削弱了,不過有些人確實是貪得無厭等等,安琪莉潔大人你全都知道了?」剛剛菲特說的話正是安德烈想要報告的事情,雖然以前就听聞安琪莉潔有近似于未卜先知的特殊能力,不過跟在這個女人身邊這麼久,安德烈還是第一次真正踫到這樣的狀況。
幾十年前軌道電梯逐漸完工的時候,三大國不再使用化石燃料,全部改用太陽能,對外宣稱這是為了減少環境污染,不過政治桌上的人都知道,那只是三大國為了制約中東國家等石油產地對能源的控制,以便讓自己徹底控制更多的經濟區域,當然,石油產地國是不會妥協的,菲特來到這個世界之前,00世界就因為這種原因打了不知多少年的太陽光戰爭,雖然就結果而言三大國好像是贏了,不過自此之後這些亡國的組織不斷地策劃恐怖襲擊之類的報復活動,所以蛋蛋的世界在整體看來比較安穩,細致的部分卻也波濤洶涌。
四年前菲特接手A-lwas後,太陽光戰爭遺留的問題自然也就落到了她的頭上,那時候菲特可算是明白為什麼疾風不願意當這個A-lwas最高負責人而要讓自己去當了,這就是個冤大頭干的活,大概是在蛋蛋世界混了十年,外加幻想鄉那些無節操的家伙們各種教唆,菲特表示老娘干脆玩一把大的,于是第二天A-lwas跟地球聯邦的工作交接會議上,菲特直接就提出了要恢復石油和太陽能並用的提案。
化石能源和太陽能並用,這種提案在Seed時代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過在蛋蛋時代,這個提案一旦實施,就連菲特這種政治白痴也知道會有什麼影響,首先讓很多完全靠太陽能運作的機構股價大跌,因為太陽能不再是唯一的選擇,對于已經分到蛋糕的組織,菲特的提案簡直就是搶他們的錢,一般來說踫到這種情況,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菲特的提案被當場拒絕,然後回家的路上被什麼人狙擊或者直接拿刀捅死,要是發生這種情況的話,菲特就能順勢推掉A-lwas最高負責人這個坑爹的冤大頭職位了。
不過很顯然,以菲特的資歷,要跟那些人精斗還是太女敕了,菲特都準備好被人扔板凳了,可是最終整個會場還是鴉雀無聲,看看一旁暗笑的疾風,不用開真實的視界,菲特也知道是這些沒節操的混蛋干的好事,誰知道伊甸園在背後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當時菲特在國際會議上的提案居然沒一個人敢反對,結果石油和太陽能並用的提案居然真的被通過了至于這個提案讓多少人破產然後跳樓,菲特已經不想知道了,她只知道自己被伊甸園的那些混賬摁在這個位置上繼續擋槍。
「什麼叫我早就知道啊?你不知道卡蒂在你之前已經給我報告了一次了麼。」想想這幾年來被這份工作坑的經歷,菲特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給安德烈扔了另一份報告,內容和安德烈手上拿的完全一模一樣,「我都說多少次了?這種事你找卡蒂報告就好了,專門煩我算個什麼事啊」
「媽媽別生氣哦,模模頭。」Teletha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菲特背後的椅子處爬了上來,毫無自覺地撫模著那頭金色的長發,菲特只能往後伸手把這個搗蛋鬼抓過來,尼瑪,現在自己才是長輩吧,這熊孩子完全把自己當小孩了。
「如你所見,我不是什麼專業的長官,待在辦公室就是報個到罷了,有什麼事你只管去煩卡蒂。」菲特處理完搗蛋的Teletha後繼續對安德烈說道,真不知道是不是卡蒂刻意報復自己把所有的工作扔給她,現在但凡是需要蓋章級別以上的文件確認,卡蒂都會發一份備份文件給菲特,原本菲特以為這樣就夠煩的了,現在還有一個不會變通的安德烈專門跑來自己的辦公室,果然,什麼A-lwas最高負責人,這種職位就是伊甸園那些閑的蛋疼的家伙搗鼓出來找自己樂子的。
「額,好吧,不過還有一件事,安琪莉潔大人,上次執行宇宙空間巡查任務的時候發現的,Lucifinil專用配置的光束槍好像有些準度缺失的問題,我想是不是」安德烈能看得出,現在菲特的心情不太好,不過因為還有正事,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了。
「機動戰士維護的問題也別找我,Lucifinil不是我造的,要找的話你去找河城姐姐或伊芙姐姐,她們兩個才是這方面的專家。」菲特繼續甩鍋,現在她有點後悔讓安德烈當Lucifinil的機師了,這貨的腦子肯定跟正常人不一樣,腦回路估計是中世紀時代的,如果讓他跟刻板的阿爾托莉雅談談的話,兩人估計會有很大共同語言,不過菲特自己的話,寵妃表示別坑姐了。
四年前菲特接手這個組織後也在A-lwas內部尋找適合駕駛Lucifinil的人,最終找到了這個謝爾蓋的兒子,他的精神強度比正常人高得多,甚至比腦量子波能力者還要優勝一些,而Lucifinil最初的設計就是依靠機師精神強度提升戰力的,所以駕駛技術並不是最重要的,最主要的還是機師本身的天賦,所以最終菲特欽定了安德烈做Lucifinil的機師。如果是安德烈的話,雖然他的駕駛技術並不如洛克昂,可是他比洛克昂更有可能啟動Lucifinil隱藏的系統,這樣算來的話,安德烈駕駛Lucifinil產生的戰力將會高于洛克昂。
「可是我找不到伊芙小姐或河城小姐」安德烈也是有苦難言,要是能直接找到那兩位的話,他也犯不著冒著惹自己的頂頭上司生氣的然後挨罵的風險來找菲特,不過沒辦法,駕駛一部武器準度不足的機動戰士上戰場,誰知道什麼時候會不會打中隊友啊,安德烈現在也是有苦難言。
「妖精王,趕緊幫忙找找河城姐姐,她肯定又躲倉庫里跟伊芙姐姐或其他人打牌了。」菲特抓起電話後迅速撥通了另一個內線的主機,菲特說的妖精王本名比利•海靈額,是比利•片桐,反正也沒差多少,之前琪露諾她們表示要傳授妖精王哲學三信,不過某妖精王死活不干,所以現在他還只是一個凡人,在領悟哲學三信這種絕世秘籍之前,菲特表示隨便能欺負,不過也不能太過了,不然哪天比利腦子一抽領悟了哲學三信,那倒霉的絕對是菲特。
「安琪莉潔大人,我再重申一次,我的名字是比利•片桐,不是什麼妖精王。」比利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給自己爭取正名的機會,不過很顯然這是徒勞的,不管是菲特還是其他的誰都沒想著直接叫他的本名,當然,如果他願意改姓海靈頓的話那倒另當別論。
「總之,現在妖精王那邊會幫忙弄好Lucifinil的問題的,我會拆機體不代表我會修機體,所以找我是沒用的。」菲特很沒節操地甩鍋給妖精王,現在自己要煩的事還有很多,機動戰士的修理問題她可不想管。
「安琪莉潔小姐,前往殖民衛星Proud的飛船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啟程嗎?」。通訊器里突然傳出了一個渾厚的男聲,安德烈並沒有見過這個人,不過他知道,這個人是菲特的私人專配司機,平時不管是駕駛宇宙飛船還是在地面開車,據說菲特都是讓他干的。
「我知道了,十分鐘後跟你在車庫踫面。」菲特很熟練地掛掉了通訊器,雖然個人很不喜歡這份工作,不過基本的任務方面菲特還是會完成的,不管怎麼說,現在她的工作也是疾風的計劃的一部分,把亞歷桑德羅踢掉以後,很多煩心的事她也不得不親自處理,「安德烈,Lucifinil修理期間,你負責擔任我的隨從工作吧,和以前一樣幫我做抄寫文件之類的工作。」
「沒問題,安琪莉潔大人。」安德烈對于菲特的要求也沒有提出疑問,菲特在外人看來表現得像是很懶散的樣子,很多體力活她都不願意干,所以通常是身邊逮到誰就抓誰去當苦力了,而擔任Lucifinil機師的安德烈經常就是這種苦力的第一人選,除了安德烈,還有另外一個人有時也會被拖去干這種貨,名義上他是A-lwas最高負責人護衛隊長,名字的話,安德烈記得是叫格拉漢姆•艾卡什麼的。
「媽媽,你又要出遠門了嗎?」。一直安靜地待在辦公桌旁邊的Raynald歪著腦袋問了一句,雖然這里是A-lwas最高負責人的辦公室,不過菲特本人帶兩個孩子進來玩的話也沒有誰敢說些什麼,菲特表示有本事炒我魷魚啊,好吧,這種情況她估計是求之不得,而事實上也沒人敢這麼做,所以就算菲特把電子游戲機搬進這個辦公室讓Raynald和Teletha玩也沒人能對她提什麼意見。
「嗯,稍微離開一會兒,你們兩個要好好地听話哦。」菲特露出了慈愛的表情,撫模著兩個孩子的腦袋說道,四年前從超兵機關里救出來的這兩個孩子已經長大了不少,兩人都已經九歲了,而因為成長的環境跟普通的孩子不太一樣,Raynald和Teletha也不能當做是普通的孩子,當然,對于菲特來說這兩個就是有時候給她惹一些麻煩的熊孩子。
回想一下當初在超兵機關跟這兩人的相遇,也許那時候只是一時心血來潮,不過現在菲特很慶幸收養了這兩個孩子,真實的視界讓菲特看到了太多的真實,也看到了人性里太多的不堪,可是人性的卑劣並沒有讓菲特的內心蒙上陰影,因為菲特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著不需要自己思考真實與否的地方,其一是幻想鄉,在幻想鄉里誰還不知道誰啊,翹起尾巴就知道是要放屁還是跑路了,所以在幻想鄉里,菲特不管是否開啟真實的視界,她看到的東西基本上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因為艾斯普拉的要求,菲特在幻想鄉範圍內一般很少使用真實的視界。除了伊甸園的人,現世里對于菲特完全坦露真實的人可不多,不過其中就有Raynald和Teletha,面對這兩個孩子,菲特就跟在幻想鄉里的時候一樣不需要考慮是不是謊言的問題。
「那麼,安德烈叔叔,一定要保護好媽媽哦。」Teletha想了想說道,雖然實際工作是給菲特跑腿,不過安德烈陪同菲特的時候多數都是對外宣稱這是她的私人護衛,當然,這種護衛的工作對于菲特來說是否必要那另說。
「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的媽媽的,絕不會讓別人傷到她。」一向刻板的安德烈對兩個孩子露出了笑容,非常正式地保證道,這並不是什麼客套話,安德烈是發自真心說出這些話的,每次看到這兩個孩子,安德烈總會覺得感慨萬千,他很羨慕Raynald和Teletha有一個母親,而因為自己曾經品嘗過的痛楚,他不願意讓這兩個孩子承受自己曾經承受的痛苦,不會再讓年幼的孩子失去母親,安德烈所想的只有這些,自己不再是十四年前那個只能在教堂哭泣的孩子,決不能讓相同的事情再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