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沒理由就這樣就放棄,我要繼續歌唱,即使被人憎恨著,我也要繼續。」菲特說著想要從艾斯普拉的懷里跳出來,Villkiss的基礎骨架非常堅固,河城荷取設定的機動戰士可不會因為操作的駕駛艙被毀就無法運轉了,雖然不能通過鍵盤來控制,可是別忘了,Villkiss不是石油,不是太陽能,更不是GN粒子驅動,真正驅動它的能源是菲特自身的魔力,同理,操作盤也只是為了讓菲特看起來不那麼驚世駭俗才做出來的,如果在必要的情況下,菲特完全可以用精神連接來控制Villkiss。不過最終菲特不能如願以償,因為艾斯普拉在她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抱緊了菲特,不讓她離開,「媽媽,你這是再做什麼?」
「已經夠了,菲特,作為‘安琪莉潔’,你的戰斗已經結束了。」艾斯普拉沒有讓菲特回到現世,「如果你現在還要繼續<回去歌唱的話,那你就不能以‘安琪莉潔•斑鳩•御折木’這個身份去做,而是要用你的真名,菲特•泰斯特羅莎,用這個名字去歌唱。」
「以我的真名」艾斯普拉的話提醒了菲特,其實是很簡單的道理,Villkiss的駕駛艙已經被毀了,安琪莉潔的駕駛服也產生了破損,現在菲特是以魔導師的身份存在,所以才能在宇宙空間里存活,如果恢復成‘安琪莉潔’的身份的話,那作為凡人的安琪莉潔是沒辦法在這種環境下生存的,「就算是這樣也沒關系吧,反正只要達成約定就行了,而且梨花也說了不會干涉的。」
「菲特,你忘了一件事,這十四年來,改變這個世界為這個世界帶來安寧的人,不是菲特•泰斯特羅莎,而是安琪莉潔。現在你重新介入的話,最終改變這個世界的就不是實際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人,你本身也就等同于借用外力作弊,最終強制引導想要的結果。」艾斯普拉說著嘆了口氣,「雖然梨花不會阻止你,可是你所做的事也就等同于承認這個世界的人無法超越命運,因為最終改變結局的並不是人類自身,而是世界之外的東西。」
「可可是」本想掙扎著離開的菲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沒錯,這十四年來,菲特一直在做的事都很簡單,只是引導結果,不過不是以魔導師的力量,而是以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方式,為了延續這個世界的歷史。安琪莉潔,對于菲特來說,這不只是一個名字,更是代表著她作為‘凡人’的一面。
以‘菲特’這個名字回去修正世界的話,最終的結果也許還是能達成計劃的預算情況,可是性質上已經改變了,菲特這十四年來,以‘安琪莉潔’這個名字所做的一切都將作廢。不再使用‘安琪莉潔’的力量,轉為使用‘菲特’的力量去平息這個世界,真的辦得到嗎?換作是十四年前,菲特或許很有信心辦到,可是現在不行了,十四年來,真實的視界讓她看到了太多,如果用暴力去鎮壓的話,菲特很清楚,這個世界只會崩潰得更快,到時候比起撐過第十五年的可能,00世界先自行崩潰的可能性更大。
「菲特,你不用回去,就跟艾斯普拉阿姨說的那樣,‘安琪莉潔’的戰斗已經結束了,A-lwas的最高負責人,她已經死在安德烈•斯米諾夫手上了。」地球上突然傳來了疾風的念話通信,雖然一直在高科技型的世界里擺弄機動戰士,不過疾風對法術的修煉也沒有丟下,在地球上用念話通信聯系宇宙空間的人甚至不需要做咒文詠唱的準備。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就只能放棄現在的計劃了嗎?」。菲特有些不甘心地回應著疾風的念話通信,「這十四年來,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明明只差一點,只差一點點就可以難道說我就真的只能在這里放棄?」
「不,我可沒說要放棄計劃。」疾風的語氣沒有絲毫頹廢的意思,還是和平時一樣自信滿滿,「菲特,你忘掉的事還有一件,這個並不是我們的計劃,我們所做的一切,說到底只是伊奧里亞計劃的一個促進方案,而這個伊奧里亞計劃,它早就超出了‘計謀’的範疇,這是願望,這是這個世界上,所有期望著更加光輝的未來的人,他們共同的願望。就算溫蒂•響倒下了,就算安琪莉潔•斑鳩•御折木倒下了,這個計劃也絕不會終止,在看到最終的結果之前,所有人都會用盡全力去完成它的。」
「願望?」菲特沒有更多的時間去理解疾風的話,Veda的方向突然射出了一個類似導彈的東西,‘導彈’並沒有攻擊其他人,而是直奔駕駛艙已經損壞的Villkiss,那個類似導彈的物體擊中Villkiss後,本應沉默的Villkiss再次產生了高能量反應。
「始ネベソ光ワьэワьэ」Villkiss的雙肩重新展開了時空收斂炮的發射口,而這時候,菲特听到了,那個旋律,永世語•光,這正是Villkiss的時空收斂炮啟動指令,只要接收到這個歌聲,Villkiss就能重新獲得力量。
「這個聲音是Claptrap大人?」正在歌唱的並不是清脆的女聲,而是一個渾厚的男聲,菲特認得出,這是Claptrap騎士團的老大,Claptrap的聲音,「可是河城姐姐不是說過嗎?Villkiss的時空收斂炮只有我的歌聲能啟動,就算是河城姐姐本人也不能」
「這個世界上能啟動時空收斂炮的人有兩個,一個是你,菲特,又或者說安琪莉潔。」自由高達駕駛艙里的疾風撫模著操作盤說道,「至于另一個,那是一個曾經和這部機動戰士死戰的對手,曾經試圖拖上全世界陪葬的男人,和爸爸生于同一時代的人,勞•魯•克魯澤,以巫妖之軀存留在世上,只為了見證最終的結局。」
「雖然Claptrap大人說著不想插手,不過到最後還是願意幫忙的,之前叫醒伊奧里亞那小子也是他主動要我送它上宇宙的才去的。」已經回到霧之湖的琪露諾伸了個懶腰說道,把Claptrap送上宇宙空間的Veda那里後就沒她什麼事了,所以她樂得清閑,干脆回霧之湖舒舒服服地睡懶覺去了。
「索蘭,繼續一決勝負吧,這是最後的戰斗了。」菲特介入腦量子波跟已經到達第三階段的剎那說道,現在剎那已經不適用于普通人的定義了,因為00高達的進化,剎那作為腦量子波能力者的能力甚至高于利馮茲和提耶利亞。
「安琪莉潔還沒死!?」雖然駕駛艙被毀了,一般來說駕駛員是不可能存活的,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不只是腦量子波傳來的聲音,對面的Villkiss很明顯也是準備放大招了,沒有更多思考的空暇,剎那只能扣下00高達的發射扳機,釋放現在00高達擁有的所有GN粒子
「已經結束了,一切都」安德烈回想著不久前好友尼爾對自己的忠告,仇恨的盡頭,果然是一無所有,就算是這樣,就算明知道這個事實,可是自己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無視了父親的阻攔,無視了自己的職責,更無視了本應守護的承諾,到最後,自己也只是做了相同的事,奪取了那兩兄妹的母親的性命,「我我」
「說實話,在你背後捅刀的時候,我有些恨你的,不過我辦不到。」腦海中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安琪莉潔,不會認錯,這個聲音,和剛剛的歌聲是一樣的,這四年來,自己傾盡所有的忠誠去追隨的人,「如果誰把媽媽殺了的話,就算是我的弟弟,我也會忍不住想要揍他。」
「安琪莉潔大人不對,你的名字是」安德烈確認那個聲音後下意識地喊出自己知道的名字,不過不對,現在傳入自己腦子里的不只是菲特的聲音,還有其他的大量信息,其中包括一個很重要的部分,安琪莉潔的真名,菲特•泰斯特羅莎。
「已經不用再憎恨了,安德烈。」菲特平靜地說道,現在她大概能明白當初奈葉和蒂安娜對峙時的感覺了,就像是面對一個闖了禍的熊孩子一樣,「安琪莉潔•斑鳩•御折木已經死了,伴隨著舊世界的消失而死去,我已經沒有繼續在這個世界生存的理由了,剩下的事全都得由你們來做決定。」
「安琪莉潔大人對不起」道歉?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腦量子波互通的情況下,安德烈能清楚地知道,菲特對他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恨意,實際上菲特的計劃已經達成,如同不久前她對利馮茲說的那般,安琪莉潔,這條命丟了也沒關系,因為她需要的只是最終的結局,正是現在這一局面。
「你不需要向我道歉,只要好好地跟斯米諾夫上校說清楚就好了。」菲特的語氣還是和方才一樣平淡,計劃已經達成的現在,現世的事情對她來說已經不再重要,現在回來跟安德烈打招呼也是因為覺得安德烈和自己的關系很像當初奈葉和蒂安娜的情況,這讓她有些觸景生情罷了,「去吧,這是屬于所有人的,真正的新世界,人與人終將相互理解。」
「GN粒子確認第三階段轉換,思維連接正常,散播範圍,計算確認為太陽系區域體積的三倍。」00高達的電腦在剎那發射完GN粒子能量炮後馬上計算了GN粒子的散播情況,這個瞬間,地球上所有人都受到了GN粒子的影響,所有人都可以和變革者一樣通曉其他人的思維了。
「這就是伊奧里亞計劃的最終目標,全世界所有人都達到相互理解的境界。」菲特從艾斯普拉的懷里跳了出來,原著里,剎那開發出00高達溝通人心的力量,可是最終卻因為受限于本身的能力問題,只能讓這個世界的一部分人得到腦量子波能力,這樣的話,00世界還算不上真正的達到人與人之間相互理解,而菲特所做的只是推進,在剎那開發出溝通人心的能力之前,盡全力讓他進步,讓他的力量進化到更高的層次,然後,在他獲得溝通人心的能力之時,將這股力量徹底發散出去,這樣的話就不再是一部分人得到連接人心的能力,而是所有人都得到這樣的力量了。
「十四年來,不管是努力還是掙扎,在今天,你們已經抵達了盡頭。」梨花自己也處于太陽系範圍內,很自然地能感知到GN粒子的散播情況,沒錯,她很清楚,菲特的計劃不為自己,也沒想到得到些什麼,她只為了促進伊奧里亞計劃而努力到了現在。
「命運並不是絕對的,我已經體會過了命運的可怕,的確,單靠我的力量,又或者說單靠我和疾風他們努力,最終想要逆轉你預言的未來是不可能的,不過現在,對抗命運的不只是我們。」菲特把視線挪到Villkiss殘破的駕駛艙里,Claptrap不需要空氣也能在宇宙空間里存活,那個曾經試圖毀滅世界的男人,在Seed時代大概做夢也沒想到,最終他要為了拯救世界而活到兩百多年後的00時代,「期望著未來,那是所有人共同的願望,我相信,只要所有人同心協力,所謂的命運,所謂的悲哀的結局,全都可以改變。」
「我應該說‘干得不錯’,是這個樣子吧。」梨花沒有表露出任何特別的情感,「過去我也這樣想,無論命運輪回多少次,只要我還有機會,哪怕明知會被殺死,我也會試圖去改變那所謂的命運,現在想來,真是羨慕啊,不管是過去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是現在的你,菲特。」
「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些什麼,可是奈葉就算被蒂安娜殺死八次,她也沒有選擇逃避,而在命運面前屈服的你,不過是個膽小鬼罷了。」菲特死死地盯著這個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現在,命運已經改變,梨花,你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