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斷界是我鑄造的,不過它並不屬于我,而且將這把劍交給你的是露露,如果你要還的話就還給她好了。」武明緩緩地站起身來,「至于現在,我算是搞清楚狀況了,不管什麼原因,我是你們的敵人,這件事不必懷疑。」
「武明哥哥你」愛麗絲向前走了一步想要說些什麼,一千五百年前,自己被三大魔法使的手下追殺時,這個後來成為自己的老師的人把自己救了下來,當年的記憶還異常清醒,對于她來說似乎就是在昨天發生的一樣,一直都沒變,這個男人從未改變,只要是確定了的事,那就不會再有一絲一毫的拖沓和猶豫,愛麗絲很清楚,這樣下去的話,那就真的沒辦法挽回了,即使被告知正是這個男人毀掉了幻想鄉,可是愛麗絲還是想問清楚個中的原因。
「沒這個必要了,愛麗絲。」神綺阻止了自己的女兒,對于女兒不甘的眼神,她只是搖頭,「從現在開始,這個男人是我們的敵人,不管前塵往事如何,我們今天知道的只有這一點,他也是非常清楚,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
「抱歉了,愛麗絲,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再教你做更精致的煉金術人偶吧。」武明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不只是愛麗絲,這里的所有人都是這樣,即使確認自己是敵人,也有很多人無法相信,不過既然自己確認了這件事的話,那需要做的就是徹底攤牌,留下牽掛這種事可不符合自己的風格,「不過現在,我是壞蛋,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準備好揍我,辦不到的話你就只能挨我揍了。」
「是嗎?那麼我就沒必要手下留情咯。」魔理沙的八卦爐已經填滿了足夠擊穿恆星的魔力,被這樣的東西瞄準著,武明也只能準備好肉身再生的準備,畢竟比起扛下這一擊,用血量來抵消傷害的話,自己回血的速度絕對比魔理沙的回藍速度快。
「這樣就行了,記住了,各位,我武明,是殲滅幻想鄉的魔王。」武明重新把目光轉回八雲紫身上,「如果要報這個被拆家的仇,那就現在來吧,不然的話我可就得跑路了,如果被我跑掉的話,就算是紫也很難把我抓到的哦。」
「就算你這麼說,打起來的話起碼要我和幽香合力才能應付你,剩下的話」八雲紫看著武明旁邊的位置,剛剛武明說完那段話時,綾波麗已經走到他身邊了,這個女人的真正實力是能單挑整個幻想鄉的,而再加上武明的話,只要打起來,幻想鄉這邊說不準會團撲的。
「這樣啊,真沒勁,還以為能單刷幻想鄉這種副本呢。」武明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八雲紫說的倒是事實,在讀取世界進程之前,武明就能單挑打贏幻想鄉里的所有人了,讀取世界進程以後,真的要跟他打得五五開的話,起碼要紫媽和花媽兩個一起上才行,而在有綾波麗這個外掛存在的情況下,以八雲紫的頭腦,不能確保取勝的情況下,她只能選擇觀望,以便確認該怎麼做,當然,不出意外的話,八雲紫會選擇撤退,「既然你們不打的話,那我走咯。」
「魔王大人,您是要回魔界嗎?」。綾波麗恭敬地問道,如果是以前,武明想要自己安靜一會兒的話,幻想鄉的群魔堡壘是個不錯的秘密基地,不過現在幻想鄉已經全毀了,他不可能回到那個地方,自己曾經的家已經不在了,要說武明還有什麼地方能去的話,那也只剩下潘多拉那里,「現在我就為您和冰華小姐構築前往魔界的通道。」
「不,我不想去姐姐那里。」武明嘆了口氣,現在自己的心太亂了,雖然嘴上說得很輕松,可是現在這種被趕出家門的感覺可不是一般的難受,「我自己冷靜一下吧,至于我去哪里,綾波,你就別跟來了。」
「是的,魔王大人。」綾波麗目送著這個男人離開遺忘之地的空間位置,因為武明專門囑咐了不要跟去,所以她甚至沒有觀察武明空間跳躍的終點,只是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對于她來說,武明作為魔王下達的命令是絕對的,即使不合理,她也不會反駁,這並不是基于身份的緣故,而是她相信,魔王的內心並不脆弱,而且他絕對有足夠的意志越過接下來的困難。
「真是的,爸爸你剛剛說了不許麗跟過去,可是沒說不許我跟過去吧。」冰華的身影也跟著武明一起淡去,繼承了武明的空間能力的她,即使不追蹤空間躍遷的位置,她只靠血脈間的感應就能判斷父親前往的空間區域。
「冰華小姐算了,隨你便吧。」綾波麗也沒有阻止冰華,武明自己的見識確實足夠判斷絕大多數的狀況,可是某些特殊狀況下,有那個女孩在身邊的話也許會更好,想到這里,綾波麗再次把視線挪回八雲紫這邊,「幻想鄉這邊的各位,這一千年來受照顧了,我們日後再見吧。」
「所以最終的結果是梨花贏了?」听完薩格拉斯和虛夢的報告後,撒旦輕輕地自言自語了一句,同時三人眼前開始生成一段影像,那是梨花和菲特戰斗的倒數第二個回合,撒旦指著那個金色雙馬尾的少女說道,「不對,命運被改寫過了,她抽到不是反擊陷阱魔宮的賄賂,在正確的歷史上,她拿到的應該是反查,用那張牌抵消了永火防護罩的效果,所以在最後,梨花是抽不出永火•零的。」
「被改寫過?這不可能!」虛夢第一個提出了反對,「那個決斗場里,梨花為了確保達成最終的目的,使用了最高級別的懲罰規則,在那種規則下,就算是她也絕不可能臨時修改一張卡片,不然她就不會打得這麼辛苦還差點輸掉了。」
「沒錯,梨花辦不到,就和我也辦不到一樣,不過就算是我們這個級別的人辦不到,還是存在著能做到這種事的人。」撒旦的目光變得越發銳利,「媽媽恐怕已經接近覺醒了,只不過她不想醒過來罷了,那就這樣吧,我也不能勉強她。」
「還是和第三紀元的時候一樣任性啊,神王大人。」薩格拉斯搖了搖頭,雖然他挺期待最終決戰的到來,不過如果決戰的引發者之一的神王不願意的話,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趁這段時間盡快積蓄足夠打倒所有敵人的力量吧,我可不想和第三紀元的時候一樣,依靠十聖內部的分裂來得到喘息的機會。」
「這種事就沒必要繼續想了,已經被梨花打倒的人對于我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虛夢轉身慢慢地從撒旦的私人空間區域里消隱著,「至于最終戰的準備,我可不像薩格拉斯你那樣養著一群手下,這樣我也就沒必要在多折騰些什麼了。」
「小小姑?」武陽有些迷糊地坐了起來,第一眼看到的,好吧,還是陌生的天花板,這已經不是EVA的專利了,躺醫院病床時大部分人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東西都是這個,不過除了天花板,武陽也發現了坐在自己身邊的人,「對了,我記得我剛剛還在太平洋上空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在七皇進入現世後不久,梨花發動攻擊重置了現世的因果,為免你被卷進去,姐姐決定先把你帶到00世界的外側。」伊芙不緊不慢地說道,「不過你沒辦法瞬間適應十四年跨度的時間逆轉和超過一個世界距離的空間勢能差,在姐姐抵達外側空間的時候你已經暈過去了,所以說你的鍛煉還是不夠啊,得好好地繼續努力哦。」
「額好吧。」武陽有些無語地看著這個外表看起來比自己小得多的女孩,伊芙似乎很享受這種當長輩的感覺,在自己還有冰華面前總是擺出一副家長的模樣,當然,這是事實所以也沒什麼好說的,「對了,這里是哪里?還有,媽媽哪去了?我怎麼沒看到她?」
「這里是天空聖殿,伊芙姐姐應該有告訴過你才對。」回答武陽的不是伊芙,而是恰好打開這個房間門的另一個女孩,因為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武陽的神經比較緊張,所以察覺到有人開門的時候他甚至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疾風?可是你不是應該已經被卡嘉莉阿姨」天空聖殿是七皇的其中一個大本營,也是伊芙的直屬上司代達羅斯的地盤,所以武陽說不知道那是騙人的,不過武陽沒想到的是,在這里開門的竟然是不久前被抓走的疾風,其實說是抓走並不準確,卡嘉莉把她帶走算是老媽拉熊孩子回家吃飯的情況,所以疾風身處七皇的地盤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只不過這麼快就能見面倒是讓武陽有些意想不到。
「被媽媽訓斥了一頓啦,不過也沒什麼,這里倒也還算熱鬧,希格諾他們全都在,而且伊芙姐姐也把你帶到這里來,這樣的話在天空聖殿起碼不會無聊。」疾風聳了聳肩,「至于你的另一個問題,我就沒辦法回答了,畢竟我不可能知道你們的情況。」
「姐姐的話,她說她要確認一件事,所以她不會跟我們來天空聖殿,現在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在這里待著吧,小陽,有什麼需要可以找琪莎拉幫忙,在名義上,你和琪莎拉一樣算是我的眷屬。」伊芙說完站了起來,「疾風,你專門來這里找我應該是有什麼事吧,我可還沒告訴你我在天空聖殿的位置,應該是伊卡洛斯她們告訴你的。」
「嗯,媽媽說有一個叫撒旦的人召集所有的七皇以及他們屬下的超越者,叫我來告訴你一聲,一千七百原子秒後去天空聖殿的主廳。」疾風確實是來干正事的,「還有就是,那個粉色頭發的女孩說代達羅斯讓你在集合之前去找她。」
「我知道了。」伊芙點著頭走出了房門,對于七皇派發任務的方式,她也是習慣了,「對了,小陽,你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批準,別連接幻想鄉的空間位置,原因的話疾風你幫忙解釋一下吧,我要去干活了。」
「這樣好嗎?這可是你第二次批準外人進入神魔冢了。」身為神魔冢的守墓人,水銀燈有些不滿地質問著梨花,雖然她的職責是守護神魔冢,免得不相干的人破壞了計劃,不過繼伊卡洛斯那次以後,梨花又讓她允許那個叫白露的少女進入神魔冢了,要不是父親大人臨走前交代過,梨花有權力決定什麼人可以進入神魔冢的話,水銀燈可不會給白露放行。
「神魔冢存在的意義是為了證明真相的存在,也是為了證明最終的命運,而神魔冢記錄的真相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參透的。」梨花搖了搖頭,「我並不寄望于白露能讀懂神魔冢遺留的信息,不過我倒也不介意讓命運的劇本多出一些外在的干擾因素。」
「究竟是你選擇命運?還是命運選擇你?梨花,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在糾結這種問題麼。」真紅掃視了一眼被梨花放在床上的‘睡美人’,在決斗結束後,梨花讓菲特暫時休息一下,這樣她恢復體力和精神力的速度會更快,雖然就實際上來說,梨花完全可以自己輸送一部分能量讓寵妃當場滿血滿藍,不過現在也沒這個必要,所以她更願意用普通的辦法讓對方得到休息。
「不,我已經有了答案了,答案就在這里。」梨花撫模著少女的睡臉,「說到底,我的力量來源于命運,所以我絕不可能違抗得了最終的結局,不過有人辦得到,如果這就是他想做的事情的話,也許真的能成功也說不定,不,應該說一定會改變,只要品嘗過那樣的絕望,那他就絕不會願意再品嘗一次,所以他一定會改變的。」
「你倒是很相信那個男人啊,不過也難怪。」水銀燈嘆了口氣,信任並不是什麼可靠的理由,只不過不管是她還是梨花都願意去相信,比起必然的命運,信任一個自己願意相信的人其實更有實在感,「命運的審判很快就會降臨了,但願他趕得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