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深洞中寒氣森森,一行白s 階梯繞著洞壁盤旋而下,不見盡頭。
時間緊迫,二人各自施展本領,往下疾行。這般行了數個時辰,周圍漸漸出現一些白s 冰晶,且越來越多,到了洞底,赫然出現了一片冰晶森林。這些冰晶拔地而起,巨大無比,縱橫交錯,遍布在一座連綿不絕的冰山之上。
冰山深處傳來微弱的呼吸之聲。重藍與莫遠愁互望一眼,繼續往前行進,行了不久,就听見前方有兵器相擊之聲,隱隱有叫罵聲傳來。
只听一人罵道︰「老東西,枉我敬你三分,想不到你竟然背後下手,再怎麼說我等也共過患難,這等事情,你也能做的出來。」
另一人微微咳嗽了下,似乎有些難為情,但還是辯解道︰「師弟莫怪,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本來我今生修仙已經沒有多大指望,單單沒有想到,此地竟然會有火魂晶的存在,這火魂晶在傳說中能夠淨化**,我若得之,修仙說不定能夠更進一步。師弟若能將其讓了給我,老道就為剛才之事,向你陪個不是,我身上所有寶貝,也都任憑師弟挑選。」
當先一人繼續罵道︰「好不要臉,偷襲不成,又來索要,這東西我也有大用處,況且本來這些寶物,都是先到先得,你那些破爛寶貝,還是留著自己享用,至于這火魂晶,你若想要,恐怕要自己去尋了。」
另一人冷哼一聲,「嘿嘿,跟你說情,那是看得起你,既然你敬酒不吃,只好吃罰酒了。」
當先一人冷冷一笑︰「倒要看看你的手段。」二人劍拔弩張,就要相斗。
莫遠愁藏于一株巨大冰晶之後,皺了皺眉,這二人正是天脊與木子,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打起來,更不知道這兩人從何處得到一塊火魂晶。古籍中記載,火魂晶乃是火元生物j ng華所化,有洗j ng伐髓之效,此等寶物,斷然不能讓給別人。想到這里,扭頭看了看重藍。
正思慮間,只听一個淡淡聲音從遠處傳來,這人說道︰「兩位老友,經年不見,依然是j ng神健旺,到哪里都要活動一下筋骨麼。」
天脊道人聞言大吃一驚,轉身一看,只見身後不遠處站著一人,這人白發白須,面若初生嬰兒,身材瘦高,面貌與聖者無異。如此近距離,木子與天脊道人都沒有發現,就是重藍和莫遠愁,也是听見聲音,才發現此人。
「是你。」木子卻是開口說話了,「確實經年不見,我二人拜你所賜,被關了百多年,旬非老道,這筆賬要怎麼算?」
天脊道人此時也反應過來,微微向木子靠攏一些,大敵當前,至于火魂晶,也要等到殺了聖者,活下來才有命用,「師弟,你我二人恩怨先放一邊,共同殺了此人再說。此等深仇大恨,不手刃旬非,難消我心頭怒氣。」
木子點了點頭,這二人剛剛還在生死相博,轉瞬間就連成一氣,變臉比翻書還快。
這白發老者有些好氣的笑了笑,擺了擺手,「天脊道兄,木子道兄,時至今r ,你們還分不清老夫與旬非的區別,真是不枉你們被關了許多年了。」
天脊道人冷冷道︰「旬非老道,任你今r 巧舌如簧,也休想逃出生天。」
天脊道人與木子紛紛拿出兵器,那白發老者急忙擺了擺手︰「兩位真是誤會了,事到如今,我就跟兩位道友說個明白,老夫並不是旬非,而是他的弟弟虛子。」
天脊道人微微一愣,和木子都是停下手來,二人對望了一眼,都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驚異,一些長久以來的疑惑此時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當年你兄弟二人一暗一明,怪不得我等會敗于你手,只是如此以來,我二人殺你,也不算錯。」
虛子又是擺了擺手,淡然笑道︰「天脊道友如此執著報仇,恐怕修仙之路會有磨難,今r 兩位來到這極冰叢林中,足見我等緣分,何不化干戈為玉帛,共赴修仙坦途呢。」
木子不耐煩道︰「天脊道兄,少跟他廢話,先殺了此人再說。」這天脊與木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都不率先出手,心中想道,若是與這虛子相斗受了傷,那後續的火魂晶就無法到手了。
虛子淡然自若,渾然不理會二人心中所想,淡淡說道︰「既然二位到了這里,就真是與我有緣,我等不妨做一筆交易,若是成了,不但虛子任憑兩位處置,就是旬非,死生也可任憑兩位,如何?」
天脊道人冷冷一笑︰「虛老道能夠做的了你哥哥的主?交易,笑話,今r 你我之間,只能有一人獨活?」
不理會天脊道人的譏諷,虛子略略一笑︰「兩位可知此地是什麼地方?」
木子微微一愣,想了想懷里的火魂晶,冷冷說道︰「且說來听听。」
「兩位剛剛在爭的是一塊火魂晶吧,這個完全沒有必要,老夫那里還有一些,若不嫌棄,請隨我來,路上老夫好詳細跟兩位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