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數十本天書,大多並無用處,有幾本只是記載著一些天界的奇聞異事,一本「光之戰紀」,記載著天界光輝一族與月夜一族的一次大戰。光輝一族崇尚強光,希望用光芒籠罩世界,更以光芒作為力量之源。月夜一族卻是崇尚暗夜中的冷光。這兩種不同的傳統有著些微的沖突,恰巧兩族又互相臨近。本來追求力量,無所謂形式,但長久以來r 積月累的傳統形成的高傲,促使矛盾愈積愈深,最終爆發了一場大戰。這場大戰曠r 持久,綿延了數千年,最後以月夜一族的覆滅作為結束,更有數個種族牽扯進來。
天書對于大戰的描寫非常詳細,但作為放逐之人,沒有見識過真正的天界場景,天人念體中這方面的記憶也非常模糊,重藍無法想象出那種場景。
只有一本天書似乎有些意思,這本書有些殘破,提到了一種培養兵器的方法。並在最後附有一張不知何種材料的圖紙,這張圖紙殘缺不全,將培養兵器的方法盡數描繪在上面。
重藍細細讀來,只覺大有意思,心想將這種方法用在塵墨劍上,不知有何效果。但以目前來看,這種方法卻是難以使用。
這種方法被重藍稱作「養劍術」,講求將寶物融入身體,並用身體中的各種能力對其淬煉,最後形成身體與兵器的雙重提高。身體能夠承受神兵同等之力,神兵也會產生不可思議的異變。這與修仙者用丹田淬煉法寶已經有很大區別,似乎更加凶猛與野蠻。當然現階段重藍不能將塵墨劍融入身體,知道方法也沒有用。
養劍術算是一個不小的收獲,想到這里,重藍細細思量,若有時間,看來還得去那荒古神廟一趟,看看有沒有更多收獲。
在這風雪中呆了半r ,略微調息了一體。重藍便起身來,往前慢慢走去,大約過了半r ,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型雪族部落。
付了些銀錢,重藍在一戶農家住了下來,緩緩調理有些紊亂的氣息。這一住就是大半個月,身體漸漸好了起來,但曾經得到的天人念體記憶有一部分卻開始模糊起來,想來也是如此,互相吞噬意念,即便能夠成功,被吞噬的一方原本的記憶也會漸漸飄散,能夠得到一些天界字符的知識,已經是重藍極大的收獲了。另外天人念體對重藍本身也有一些影響,意念融合,從某種意義上說,現在的重藍已經不能算作「重藍」,而是被一個天人意念和本身意念融合得到的整體,重藍自身意念佔了八成,天人意念佔了兩成。
這些重藍當然不清楚,但也並無影響,即便是人類,從哲學意義上說,下一刻的自己也跟上一刻有所不同,始終保持如一的只是不會出錯的機器。
這具身體得到了天人力量,丹田中並無多大變化,天人力量只是凝聚在每一個細胞之中,形成獨特的細胞韌x ng,這也是長生之體的獨特之處。重藍並不能像聖那樣將天人力量運用自如,即便是聖,也只是稍微利用一下天人力量的殘余,畢竟這股力量與重藍的結合方式十分奇怪。現今情況,重藍勉強可以做到遁空,身體在遭遇危機時也會變得十分堅韌,但平常情況下,與得到天人力量之前並無多大區別。或許多加研究這具身體會有更多收獲。
這般十幾r 後,重藍不敢再過多停留,倒是有些擔心那位寒蘭公主。畢竟不管如何說,蘭公主救了自己,現今她身受重傷,在這雪族之地,也不知道會遭遇些什麼。謝過這家農戶,又付了一些銀錢,冒著風雪,便追逐那位雪族公主而去。
十幾r 後,一條大河橫亙在面前,這條河位于冰原內部,此時卻並未冰凍,大批的雪族人盤聚在湖邊,倒是跟大周朝的廟會有些相似。這些雪族人手持漁具,卻是在河中熱火朝天的捕魚,另外一些人則是聚在岸邊擺攤交換貨品。
重藍走在其中,倒也別有一番樂趣,忽然听到嘈雜吵鬧聲。十幾個青壯年呼喝著往這邊走來,領頭那人粗壯魁梧,大聲說道︰「那人在哪里,可千萬別讓他跑了。」周遭幾位漁民紛紛叫嚷,這魁梧大漢听了幾句,扭頭往重藍看來。
重藍此時乃是一身中原人打扮,魁梧漢子看了幾眼,帶著十幾個壯年將重藍圍了起來,緊接著用生澀的中原話大聲叫道︰「卑鄙的周朝人,雪族的平原容不得你撒野,快快束手就擒,跟我去見巨遠大人。」
重藍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知道何時招惹了這些雪族人,只是問道︰「這位朋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可是不認識諸位的。」
那魁梧漢子冷目相對,大喝道︰「少裝蒜了,中原沒一個好人,大伙把他捉了,給大人消氣。」說話間有幾個青壯年已經開始動起手來,挽起袖子來捉重藍。
當先一名大漢臉帶輕蔑,這青衫小子瘦弱不堪,肯定沒什麼力氣。伸出一雙大手就要扭住重藍的胳膊。重藍心下一動,忽然起了頑皮習x ng,趁著大漢不注意,腳下一個動作,將大漢直接跘了個狗啃地。身形微微一閃,又是躲開另外幾名大漢。往人群中鑽去。
十幾個壯年忙亂追趕,將周圍貨攤搞得雞飛狗跳,不時有大娘叫道,誰模我。繼而又是一陣吵鬧聲。壯漢等人追了一陣,反而將人給跟丟了。
不理會這莫名其妙的魁梧漢子,重藍跟問了一些周圍居民,卻沒有發現寒蘭的蹤跡,此時已經過了一個多月,想要再尋到寒蘭,卻是有些困難了。離了雪族人聚集的捕魚換貨區域,重藍一個人走在河邊,心情還算暢快。這種戲弄別人的小舉動,恐怕也是融合了天人意念的結果。
正行走間,後面馬蹄聲響,大隊人馬趕了過來,領頭一人正是那魁梧漢子,這群人將重藍包圍起來。魁梧漢子對著後面一人恭敬道︰「巨遠大人,就是這個小子,這幾個月來,這附近根本沒有中原人來過,他們肯定是一起的。」
那叫做巨遠的人物頭戴絨帽,顯得雍容富貴,不過身體明顯是一副酒s 過度模樣,這人是附近一個大部落的長老。此時巨遠說道︰「不管是不是一伙的,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凡是中原人,統統都要給我兒子陪葬。」